四 照片
2025-05-08 02:56:55
作者: 楊小奇
三天後,警局門口。
楊曉奇穿警服的樣子還是小小的驚訝了我一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穿著這一身虎皮,整體看上去很乾練,精神。
人就是這樣,表面看上去絕對猜不到這個人背後會有多少的秘密。
我把最近三天趕出來的稿子給西門時,他閱了一夜,很是興奮。還一個勁兒的想讓我把楊曉奇介紹給他認識,說是要給他在電視台辦一個講座。他的這個提議被我拒絕了,因為我知道楊曉奇絕對不是那種喜歡拋頭露面的人。
我沒有把自己收到那些奇怪的信件寫進小說里,也沒有對西門提起此事。因為我覺得那是一件不適合普通人應該接觸的事情,一旦卷了進來,後果不堪設想。阿麗就是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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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們走後,我迫不及待的收拾了一下那些信里的內容,之後考慮了很長的時間,最後終於決定來見一次楊曉奇。
「你找我什麼事?大作家。」警局對面的一個酒店的包間內,楊曉奇狼吞虎咽的吃著我也說不出名字的飯菜,樣子像是已經餓死了八百回一樣。
「你們警局現在連個飽飯都不管你們嗎?看你這樣簡直就是個餓死鬼投胎。跟逃荒的一樣。」我看他的吃相實在是不雅,再說這包間裡還有一個年輕的漂亮服務員呢。
楊曉奇表示自己不是腐敗的警察,平常可來不了這麼上檔次的飯店,不多撈點油水對不起我出這一次『血』。
那漂亮的服務員噗嗤一聲被楊曉奇逗樂了。
我忍住笑意拿出一張照片給楊曉奇看。就是那張巨大的青銅鼎照片。背景很朦朧看不出具體的拍攝地點,照片中除了那張青銅鼎之外,還有有一個人影。那人影趴在青銅鼎的後面偷眼向著鏡頭看著,模糊中透著一種清晰。相反的,那青銅鼎本身卻又清晰中有一點模糊。
這很奇怪,就好像當時拍攝者的對焦並非是這占了大半個照片的青銅鼎,而是那背後的人影一樣。但,也許是光線的問題,所以才導致了整張照片看上去都很模糊。
全部的照片中有很多有意思的信息,有的是一頭牛,有的是一座山峰,有的是一棵樹,有的是一隻狗,有的是好幾輛行駛中的汽車,有的是一些帳篷。
我研究了一天的時間,最後只能猜測這應該是一支探險隊的照片。當然了,也有可能只是一支旅遊隊出行時拍的照片。
照片很多,都是一些景和物。似乎沒有任何的奇怪,但卻又處處透著匪夷所思。
因為——所有的照片中都沒有人。有的,只是那個人影。
這張照片是所有的裡面唯一一張與眾不同的,因為這上面有一個人影。唯一的一個人影。
其實與這些相比,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會有人給我郵寄這些照片。這才是最奇怪的。
當楊曉奇看到我遞過去的照片時很是驚訝,他眉頭深皺,用紙巾擦了一下滿是油膩的雙手。吃驚的看著我問道「你哪裡來的照片?」。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見過圖中的青銅鼎?」。
楊曉奇沒有在繼續問下去,他搖搖頭。
見他搖頭,我心裡一下有些失望。原本還想能在這個見多識廣人口中得到什麼消息呢。看來是渺茫了。不過,或說回來,我想要的是什麼消息我也不知道。
可是,楊曉奇接下去的話令我頓時覺得後背一涼。不對,是心裡一陣激動。
「這個青銅鼎我沒有見過,但是我見過這背後的人影。」楊曉奇非常確定的說。
我猛地一下把目光射向他,疑問道:「人影?」。
「不錯!」楊曉奇再次點頭。「就是這人影。不過我不敢百分百的確定,至少我可以保證類似的東西我見到過。」。
「在哪裡?」我問。
楊曉奇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告訴我他發現類似照片的經過。
其實我早在『死靈檔案』中的第二卷開端已近提起了那個地方。不錯,就是那個後來被改建的養老院。
那個荒蕪養老院中的111房間裡的地下室。當初楊曉奇是和耿岩去的那裡。也是耿岩當初試探楊曉奇的地方。
楊曉奇就是在那裡發現的與我收到的這張類似的照片。那是一個躲在在黑暗中的女子圖片,女子隱藏在黑暗中,眼神呈死灰色。如果硬要說,楊曉奇更相信照片中的是一隻鬼。
他說完這段話後,我後背忍不住開始發涼,猛地意識到有人盯著我看。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令我恐懼。
條件反射的我猛地轉過頭去。也許我眼神太兇了點,那個服務員女孩被我嚇的一跳。我歉意的把她支出了包間。
楊曉奇沉默了一會兒,大概他又想起了耿岩。
「你是在哪裡得到的這張照片?」楊曉奇回過神來再次問我道。
我沒有做任何的考慮,把自己收到照片的事情全部都會告訴了他,他是警察並且又是一個有故事的警察,我沒有理由不對他說。並且,隱約間我覺都這件事情似乎與我們經歷的那些有聯繫。
他聽我說完後,也是摸不到頭腦。他想了又想道:「信件是從什麼地方郵寄來的?對方的用的名字是什麼?」。
我想了想,仔細回憶了一下道:「郵件寄來的地址是河口鎮。」。
楊曉奇一皺眉頭,疑道:「四川的河口鎮?我聽說過這個地方。對方的名字是什麼?」。
「黃河鬼崖!」我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四個字。因為這名字實在古怪恐怖,對我的印象很深。
「黃河鬼崖?貌似步美提起過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他沉思道。
他這麼一說,我馬上想了起來,步美確實提起過黃河鬼崖這個地方。「這會不會是不被寄來的東西?」我問楊曉奇道。
「應該不會吧。步美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跑到四川給你寄東西?有病不是。等等」。他一下想起什麼一樣猛地頓住,然後不確定的問道道:「你記不記得,上學那會兒,有一個文章好像是說黃河起源的。貌似就有一個已經被黃河淹沒的鎮子,名字好像也叫河口鎮。」。
我雖然對寫作感興趣,但並不代表我對讀書也感興趣。對他的話完全聽不明白,更別說什麼被淹沒的古鎮了。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都說已經消失了,怎還會有人寄來東西。難道是陰間的快遞不成?」我好奇的看著他。
楊曉奇眉頭皺了一下,最後攤攤手,無奈道:「你是不是就想查一下這些照片是誰郵寄的?」。
我心裡卻是很奇怪這事情。點點頭問他道:「你有辦法?」。
楊曉奇翻了個白眼,然後道:「既然對方的地址這麼遠,要你去一次也不現實。我覺得咱們可以就近調查。」。
「什意思?」我問。
「回去調小區的監控,看看是什麼人給你送來的信?」楊曉奇說。
「肯定是郵局的小哥啊。你這個不靠譜。」我反駁。
「不一定。」楊曉奇看著我說「你見過那個郵局的人把信從人家的門縫底下塞進去的嗎?那是郵局,不是快遞公司。一般郵局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
他這麼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但是萬一我就是碰到了個神經病的郵局小哥那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這畢竟是條線索,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查監控這樣的事情還是楊曉奇出面比較容易一點。我生拉硬拽的終於讓他陪我一起來到了我們小區的物業。
謝天謝地,這裡的監控設備並沒有損壞。
楊曉奇表明了身份,值班經理甚至把保安人員都叫了進來,配合著楊曉奇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些監控錄像。
果然,事情在這裡有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