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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龍組叛徒(1)

2025-04-21 01:35:34 作者: 飛天

  老僧站起來,又彎腰拎起一瓶酒,轉身要走。

  洪夫人突然躍起,雙手舉槍,對準了老僧。

  這種變化,使我大吃一驚。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一朝加入龍組,世代不能退出。我早知道,龍組叛徒隱居千佛山後,只是無暇追索。現在,你來了,就得將功贖罪,隨我征討東海。車淵,再不迷途知返,我就得以龍組大掌門的身份執行家法了!」洪夫人大喝。

  老僧並不驚懼,冷冷地盯著洪夫人。

  他的眼神十分複雜,一看便知,他跟洪夫人是舊相識。

  「裝瘋賣傻不能裝一輩子,你身為龍組頭號謀士,不思為國效力,卻把自己弄得如同乞丐一樣,僧不像僧,俗不像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相信昔日京城特勤營第一美男子車淵竟然變成這個樣子。枉我當年,為你神魂顛倒……」洪夫人又氣又怒,眼淚潸潸而下。

  我夾在兩人中間,不知該不該迴避,感覺十分尷尬。

  

  「我是車淵,但車淵已死,今日只有一個無名氏在此。我沒有皈依佛門,何必像僧?我已經脫離俗世,何必像俗?你不知道,我只是我。昔日特勤營中之我,已然非我,今日千佛山之我,才是我真啟迪。」老僧回答。

  「可是,你還是出現了,如果不是忘不掉紅塵姻緣,忘不掉我,忘不掉維護我的那顆心,你又怎麼會出現?」洪夫人追問。

  我悄然後退,離開油布,走到一棵大松樹背後去。

  像洪夫人那樣的美人,由普通一兵升至高位,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所以,她和老僧之間,必定在情感上糾纏甚多,不足為外人道也。

  隔著大樹,我聽到洪夫人再次詰問:「車淵,你當年率領特勤營圍剿鮫人之主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全軍覆沒之後,只有你活了下來?既然生還,你為什麼不返回特勤營報導,而是自我放逐、流落江湖?現在跟我回去,把問題交代清楚還不晚,我願意用我全部的功勳替你頂罪。這一次,我準備傾盡全力步你的後塵,此時不幫我,還想逃到哪裡去?」

  老僧突然長嘯一聲,向著山巔逃逸。

  洪夫人慘呼一聲:「車淵,哪裡逃?給我站住!」

  我閃出樹後,油布上已經空了,只能看見遠處山坡松林之中,前面的褐色影子在逃,後面的水紅色影子在追。

  松林茂密,十幾分鐘後,兩條影子都消失了。

  所有人跟過來,向山上眺望了一陣,遂嘟嘟囔囔散去,各自沿著舊路下山。

  我不禁惶然,既惦記洪夫人的安危,又思索著老僧的神秘過去。

  「夏先生,您看怎麼辦?我們是等還是撤?」洪夫人的手下向我請示。

  我吩咐他們先走,如果有事,我會打電話叫他們。

  所有人散去,連夕陽也迅速西墜,落入山坳之中。

  我獨自坐在油布上,無法決定下一步的去向。

  從洪夫人的話里,我做出如下判斷:「車淵圍剿鮫人之主失敗,自身一定發生了某種異變,無法回到從前,故此放逐自我。不過,他人在江湖,心卻仍在洪夫人身上,故此出現,給洪夫人以提醒。洪夫人對他初心依舊,但他卻無法承受這樣的一份深情,所以選擇了逃離。洪夫人已經成了局中人,被各種思緒牽著,找不到出口,最終變成迷宮裡的螞蟻。如果嘉利過來,我會主動要求面見雙方高官,站在第三方的公平立場闡述危機,促使雙方加快合作。」

  直到月上東天,嘉利才姍姍來遲。

  看得出,她的精神很亢奮,一定是因為獲得了好情報所致。

  「這邊的情況有人已經向我匯報,不用贅述。現在,我們節省時間,你聽我說,不要插言,直到我說完為止。」嘉利說。

  我給她打開一瓶礦泉水,無聲地點頭,表示贊同。

  嘉利的好消息都是從杜艇的供詞裡得來的,有些我已經知道,有些卻駭人聽聞,幾乎難以置信。

  以下,就是嘉利的原話——

  「杜艇供述,鮫人之主有多達三十幾個海上行宮,有些是在潛艇里,有些在郵輪里,有些在海船上,有些在荒島上。其勢力遠遠超過人類想像,所有行宮面積相加,已經接近半個亞洲大陸。杜艇已經淪為鮫人的眼線,負責搜集軍方情報,定期送達鮫人之主手上。像杜艇這樣的眼線,據說已經有數千名之多。鮫人之主善於操控人性,或用錢,或用醫術,或用道德綁架,總之,只要是對鮫人有益的事,都在暗中進行。杜艇在濟南有十幾間大倉庫,裡面存放著鮫人之主賞賜的寶貝,數量和價值相當驚人。我和杜艇很聊得來,他已經把與鮫人之主聯絡的主線和四條備用通道都告訴我。也就是說,只要我願意,隨時都能跟鮫人之主直接聯絡。按我的計劃,近地通訊衛星只要掃描到鮫人之主的電波方位,馬上就能跟太平洋艦隊的*部隊對接,半分鐘內發射深海*,將鮫人之主轟至粉碎。這是目前來看最經濟、最直接、最快速的殺敵方法,甚至根本用不到我們準備的那兩千名奇術師。我對杜艇採用了擠牙膏式的審訊方式,確保他腦子裡的每一點有用情報都被擠壓出來,事無巨細,絕無遺漏。現在,杜艇只剩一口氣,處於百分之百合作態度的待命狀態,如果你同意,我馬上就跟鮫人之主聯絡——當然是採用了跟杜艇完全匹配的電子合成聲音方式。」

  這種消息果然使人振奮,51地區與太平洋艦隊聯動攻擊,幾乎已經是目前地球上最猛烈的攻擊手法,僅次於核武。

  「真是好消息!看來,杜艇到了你手上,才能發揮出他的最大價值。」我舉起大拇指讚嘆。

  「笑我不擇手段?」嘉利有些臉紅。

  我正色回答:「不,嘉利小姐,你做得非常對,對待杜艇那樣的人,就得下重手。在這一點上,你比任何人做得更好。這消息非常好,如果洪夫人在這裡,一定也為你高興。」

  嘉利微笑起來:「謝謝稱讚,你不嫌我凶暴,已經很令我開心了。至於洪夫人,她對我是贊是貶,並無實際價值。」

  這種情況下,很多人第一反應就是現代化通訊中,只要目標刻意隱藏自己,就可以盜用其它通訊頻道,經過數次信號跳轉後,才將電話接通。果真如此,*攻擊目標肯定是南轅北轍。可是,嘉利是51地區的要員,甄別地址真假是輕而易舉的事,甚至可以說,51地區才是這種通訊地址跳轉的發明者。故此,通訊訊號真假問題不足為慮。

  我唯一擔心的是,鮫人之主會將自己隱藏在一個極難攻擊之處,即使*就位,太平洋艦隊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發射。

  嘉利有著同樣的擔心,所以即使獲得了這種近乎萬無一失的好消息,也不敢得意忘形,而是強抑著滿懷的興奮。

  夜靜山空,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我們兩個。

  「一戰成功,我們就再無後顧之憂了。」嘉利悠悠長嘆。

  擊殺鮫人之主是她的人生追求,當這願望即將實現時,她變得患得患失起來,不敢高枕無憂,亦不敢完全相信勝利來得如此容易。

  「總有一些小問題、小細節會出紕漏,會留麻煩下來,對吧?」她自言自語地說,「在這麼龐大的計劃面前,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我必須通盤考慮,將所有問題都分析到毛細血管那樣的程度,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最差最差,我也要與敵人同歸於盡,永絕後患。」

  我為她感到惋惜,生命還年輕,如果選擇在這樣如花似玉的年齡以身殉道,實在是一種極大的浪費。可是,如果不是抱定了不死不休的決心,誰還能甘願做如此巨大的付出?

  無論哪國,體制之內的官老爺們肯定不會衝鋒陷陣,反而是喜歡坐而論道,對前線官兵指指點點,能拖後腿就拖後腿,能貪功就貪功,總之不能顯得技不如人。

  幸而有嘉利這一類真正的鬥士存在,人類社會才得以健康發展,而不是停滯不前。

  「你的計劃很對,方向也很對,如果存在問題,都可以研究解決。當下,我們要等洪夫人回來,共同商量。」我說。

  山巔已經陷入黑暗,不見一絲燈火。

  洪夫人遲遲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最終追到老僧了沒有。我想,必須給她時間解決自己的心理問題,才能轉回頭來,齊心對敵。

  油布上的食物本來就是冷盤,放了一天,已經徹底涼了,難以下咽。

  「夏先生,杜艇還提到,在他搜集到的消息中,有一位姓燕的京城大人物與鮫人之主暗中勾結,甚至提供了不少的資源支持。中國姓燕的大人物不多,能長期盤踞京城的不過一兩人而已,所以很容易甄別。我立即調閱資料,查到此人應該是燕狂徒,即燕王府已經退位的當家人。我想,等洪夫人來了,從那裡入手,先打探一番情況。你看,是否正確?」嘉利問。

  現在,她每說一句話都變得小心翼翼,反覆斟酌,似乎已經失去了之前的銳氣。我很欣慰,她這種強抑內心激越情緒的做法,才能保證不冒進、不衝動、不犯錯,讓龐大計劃能夠按部就班地實施下去。

  燕歌行、燕塗鴉都是燕王府少主,前者隱忍,後者狂放,所以前者生而後者死。

  我聽過燕狂徒之名,那是上一代奇術界的大人物,比秦王會的秦王更強勢,其門徒、爪牙分布在全球各地,都有各自勢力,紮根當地,難以撼動。

  這樣一個人跟鮫人之主有聯繫,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好。」我點頭。

  松樹坪以南的高坡上突然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我立刻斷定,那是洪夫人發出的。

  無論如何,她都已經回來了,我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我和嘉利沉默不語,直到洪夫人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過來,疲倦地靠在一棵松樹上。

  一夜之前,我們三人達成了合作協議,充滿信心;一夜之後,情況突變,既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喜憂參半,十分混亂。

  洪夫人沉默了很久,再開口時,嗓子已經沙啞:「車淵是龍組舊臣,曾在三年前領導過於瓊州半島圍剿鮫人之主的行動。行動大敗,隨行一百五十人全死光,只有他失蹤了。我曾愛他入骨,今時今日,卻是恨他入骨。他什麼交代都沒有,選擇了遠遠地逃避,與從前的朋友斷絕關係,一個人放逐於江湖。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原因、有苦衷的,但一個男人走這樣的路,我無法原諒他。今日一面後,我會忘了他,他在心裡已經死了。從這一刻起,我洪夢樓只剩一個人、一顆心、一條命,發誓擊殺鮫人之主,不死不休。」

  老僧車淵傷了她的心,男人並不容易被徹底毀滅,車淵怪異若此,一定遭受過非人的折磨與刺激。

  如果換成我,大概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和嘉利沒有對洪夫人的話採取任何回應,而是另起話題。

  嘉利說:「杜艇招供,我現在已經可以用杜艇的名義跟鮫人之主聯絡。同時,以近地通訊衛星搜索其信號來源,知會太平洋艦隊,以深海*突襲鮫人之主藏身之地。你們兩位看,這個計劃怎麼樣?」

  我的意見已經表明,現在只等洪夫人的意見了。

  「杜艇有沒有說,鮫人之主有可能藏在何處?」洪夫人立刻找到了問題核心。

  「沒有,杜艇只是走狗,死心塌地為鮫人之主賣命,不關心這一點。」嘉利回答。

  「如果鮫人之主藏在一個不可能*襲擊的地方,你會怎麼辦?」洪夫人又問。

  嘉利輕輕搖頭:「太平洋沒有禁忌區域,就算他藏身於駐軍基地之下,或者是任何海洋研究所之內,甚至是美國本土的任何一個重要建築物之下,我都能申請攻擊令,以自殺式攻擊消滅他。我還想過,即使他藏身於白宮,我都會毫不猶豫地上報五角大樓,先轟炸,後重建。」

  她既然有這樣的決心,看起來該計劃可以實施了。

  洪夫人沒再問話,因為這計劃看起來很圓滿,並無補充必要。

  我們一直在松樹坪待到月過中天,才慢慢走回皇宮酒店去。

  之前,我們說來求佛問訊,卻被杜艇、車淵的出現而打亂了全部步驟,變成了這樣的結局。

  我祝願嘉利能夠成功,當下,立功不立功已不重要,大家唯有一個共同目標,那就是擊殺鮫人之主,消滅全世界範圍內最大的*。

  洪夫人先回房,嘉利的情緒並不高漲,相反有些低沉。

  「夏先生,我有些不敢相信現實。方便的話,請跟我去一個地方,向杜艇再求證一次?」她向我請求。

  她的眼神很無助,像一隻迷路的小貓。

  「沒問題,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會在。」我回答。

  這個重擔不能壓在她一個人肩上,那會把她壓垮,最終崩潰掉。所以,我願意隨時貢獻出自己的肩膀,替她大力分擔。

  我們並沒走遠,只是到了嘉利房間的隔壁。

  房間裡很乾淨,連門口、客廳的地毯都重新換過,甚至連牆面上的壁紙、窗簾、吊燈也換了。

  我能想像到,那些東西一定沾上了杜艇的血跡,才會被以最快速度清理出去。

  杜艇很平靜地坐在沙發里,至少表面看,他沒有任何痛苦,只是有些倦怠。

  他的對面是電視機,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很搞笑的詼諧古裝劇。

  我和嘉利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下,沒有打擾他看電視,只是靜靜地注視他。

  當電視劇里的人物哈哈大笑時,杜艇也笑了,慢慢地轉頭,望著我們。

  嘉利微笑著開口:「杜先生,剛剛我向夏先生轉述了你的話,他很感興趣,所以專程過來向你求證其真實性。實際上,我們有很廣泛的合作區域,只要我上報你的功勳,美國軍方後勤部願意在多個領域與你合作。那樣的話,杜先生以後的生意就越做越大,直至成立自己的商業帝國。」

  杜艇似乎忘記了很多事,頻頻點頭。

  「通過那些方法,就能聯繫到鮫人之主?通過反向查詢電波信號,就能確認其位置?杜先生,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跟你聯繫的就是鮫人之主而不是替代者?」我問。

  一路走來,我已經想過。

  嘉利的計劃實行後,就算沒有擊殺鮫人之主,也一定是其代言人。那樣的話,等於是切掉其左膀右臂,也算是不小的勝利。最重要的是,這種方法簡單可行,並且是美國軍方最擅長的遠程打擊方式。

  只要聯絡方式不出問題,那這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我沒必要說謊,我只是生意人,跟誰合作,都是合作。只要條件合適,就算是讓我跟上帝、閻王做生意,我都毫無意見。嘉利小姐給了我足夠的優厚條件,我願意合作,就這麼簡單。」杜艇回答。

  我微微皺眉,此刻來看杜艇已經沒有必要,他的身體和精神已經被嘉利的手下摧毀,再問下去,只是機械應答,與電子答錄機無異。

  「誰是鮫人之主?他是人、鮫人還是魚?」嘉利問。

  「這問題很重要嗎?對於一個要死的東西來說,他是什麼已經不重要。」杜艇回答。

  「好,不打擾你看電視劇了。」我率先起身,走出門去。

  「先按你的計劃實施,後續的事,看情形再談。」一進嘉利的房間,我就很肯定地告訴她。

  嘉利受了我的鼓舞,眼中勇氣倍增:「好,我馬上著手聯繫太平洋艦隊。」

  我們沒有做更多交談,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按計劃行動就是了。做大事不拘小節,杜艇怎麼處置,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嘉利有感而發:「夏先生,此刻只有你能給我勇氣。我真希望,我們能夠秉燭夜遊,抵足而眠,如此一來,我才能持續從你身上獲得源源不斷的勇氣。我不是故意要誘惑你,但此刻,我……真的很需要你。」

  我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擁抱,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惱,我、洪夫人、嘉利皆是如此。魔由心生,只有滅絕心魔,才能絕處逢生。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開燈,和衣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眼休息。人的精神如同皮筋,如果太緊張,就會被無限抻拉,最終斷掉。只有控制精神,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才能保持遊刃有餘的餘力,克服任何困難。

  有幾個小時,我的確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直到突然感覺到了危險切近。

  我沒有睜眼,那種危機感撲面而來,使我不敢輕舉妄動。

  「不要動,聽我說。」那應該是老僧車淵的聲音,「有些話,我只告訴你,跟鮫人之主有關。你好好聽著,聽完就睡,不要跟蹤我,也不要試圖勸阻我。」

  我沒有任何表示,任由他自述。

  「鮫人之主的狡猾程度是人類無法想像的,太多時候,就算你知道他的藏身的,也投鼠忌器,不敢動手。針對不同進攻者,他尋找不同的藏身地。比如瓊州半島一役,他就藏在我們的攻擊艇之下。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我們並且殺死我所有夥伴的。我並未逃走,而是被一隻鯨魚誤吞,僥倖生還。我不是懦夫,看到同伴都死了,馬上追蹤鮫人之主,圖謀報仇。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小,當時最正確的抉擇應該是返回龍組,向上級求助。結果,我被擒了,而且遭受了各種折磨,最終被同化為鮫人。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等我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異變,已經是一年以後的事了。我放棄抵抗,假裝為其效力,最終找機會逃出來,並漂泊流浪到釜山。感謝新世紀的美容術,我將自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不過,人力能夠改變的只是表面,我的內心卻是一個鮫人。我沒有放棄,長時間停留在韓國各大博物館中,尋找跟鮫人之主有關的古籍。韓國的古老資料很全,且大部分為漢字,十分容易理解。於是,我從遠古神話里看到了人類與鮫人激戰的各種記錄。人是戰勝不了鮫人的,因為人的靠山是大地、空氣,而鮫人卻是依託於大海波濤之力。地球上有四分之三的地區覆蓋著海水,留給人的陸地只有四分之一。同時,海平面每年都會緩慢上漲,其未來趨勢一定是海洋淹沒陸地,使得人類進入大滅絕時期。這是生物特性決定的,並不因一個人、一個國家而改變。在古籍中明確記載,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空氣品質將污濁至無法呼吸的程度,大部分人因缺少氧氣而死,小部分人只能退至高山大澤之內艱難生存。反觀海洋生物,則永遠依託於大海,根本沒有生存之憂。我回到大陸,無法立足,只能四處漂泊。這次,我打探到龍組進駐濟南的消息後,馬上趕來,希望能通知洪夢樓,讓她放棄擊殺鮫人之主的幻想。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現在轉告給你。我不能再見她,我已不是車淵,只是天地間一隻小小的蜉蝣,朝生暮死,自生自滅……」

  車淵的聲音漸漸遠去,危機也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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