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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踏雪尋龍(3)

2025-04-08 04:58:51 作者: 飛天

  歷史是不能用「如果」來塗改的,因為那是全部都是既定的事實,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累積起來,猶如大樹的年輪,每一個細節都代表一段艱辛的回憶。

  「好了,拋下這些『如果』,我們來談正事。我認為,照片上的人一定是跟你們夏氏一族有關係,即使不是你,也是你的血親。那麼,請告訴我,你們家族歷史上是不是曾經有過這種以一敵百的抗日英雄?」冰兒正色問。

  我搖搖頭:「這問題無需考慮,沒有。」

  記憶中,我們夏氏一族一直都很衰弱,自從鐵公祠事件後,爺爺的病一天比一天重,根本沒有告訴我一些有用的家族訊息。直到最後,我仍然對祖上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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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所謂的神相水鏡。」冰兒又說。

  我糾正她:「那未必是神相水鏡,或許只是一種幻術。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只是神話里的寶物,現實中豈會存在?」

  《西遊記》給中國人描述了一個半人半神、半仙半鬼的複雜世界,而東土和西天,則成了人界與仙界的標誌性地名。

  冰兒充滿了想像力,所以才會有那麼神奇的聯想,但我必須把她的想像力拉回到現實中,才能合力去解決問題。

  「你這人,好沒意思的。」冰兒笑起來。

  我再次搖頭長嘆:「生活不是小說,更不是神話,我們必須腳踏實地地活著,才能活的更安全。」

  「咳咳,咳咳……」大廳的西南角柱子後面響起了老年人的咳嗽聲。

  我和冰兒這才意識到,原來咖啡堡里有比我們早到的客人,剛剛大聲談論,大概是影響到了人家。

  「喝咖啡吧,聊得太嗨,有點得意忘形了。」冰兒又吐了吐舌頭。

  我端起杯子,輕啜咖啡。

  咖啡堡沒從天地壇街搬走之前,我囊中羞澀,從它外面經過了很多次,卻從未進去過,只是隔著窗子看著裡面屬於別人的世界。

  眼下,世界變了,我已經不是昨日破帽遮顏過鬧市的下層貧民,而是一躍成為當下濟南城內奇術界的新秀,受到各方關注。

  我唯一要感謝的,就是「為大哥報仇」這個堅定的信念。它讓我時時警惕,不隨波逐流,被世俗的洪水淹沒、衝垮。正是明確知道肩頭的責任,才找不到崩潰的理由,一步步咬著牙挺過來,不被生活的艱辛壓倒。

  「未來,革命尚未成功,我還要繼續努力。」我在心底給自己打氣。

  「夏先生,我希望你能把『梅花公館手記』連看十遍,把所有細節記住,然後對照著濟南歷史捋清楚線索。到那時,咱們再討論,就能碰撞出思想的火花,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冰兒信心滿滿地說。

  冊子和照片在塑膠袋裡,塑膠袋就擺在冰兒左手邊一尺遠的地方。按理說,這是一個非常安全的距離,任何人想搶走它、偷走它都是不可能的。

  我和冰兒都不是馬虎大意的人,明白「梅花公館手記」的重要性,所以要放在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

  「剛剛我看到櫥窗里擺著點心,樣子好誘人,一定非常好吃。你等著,我也當一回主人,替你點幾樣點心吃——」冰兒一邊說一邊起身,向著櫃檯方向舉手示意。

  那種情況下,很自然的,我就轉過身,跟她一樣,望著櫃檯。

  那女服務生正在櫃檯後拿著毛巾擦拭杯子,向這邊掃了一眼,立刻放下手裡的毛巾,快步向這邊走過來。

  「小姐,請給我來一份你們店裡最好吃的招牌點心。」冰兒吩咐。

  女服務生微笑著點頭:「好的,我們咖啡堡里的傳統點心是現烤曲奇拼盤,由八種不同口味的曲奇拼成,分別是原味、椒鹽、鳳梨、香芋、黑巧、芝麻、黃油和南瓜。請稍等五分鐘,我去通知廚房。」

  我看著桌子側面擺著的桌牌,牌面上除了桌號,還列明了本店的招牌產品。

  「請給我朋友來一杯卡布奇諾,我再來一杯黑咖啡。」我說。

  卡布奇諾奶油味重,又稍稍偏甜,是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咖啡。

  冰兒欣然點頭:「嗯,謝謝,我正有此意。咖啡品類繁多,但到了任何城市、任何一家咖啡館,我最不想錯過的,都是卡布奇諾。」

  女服務生很識趣,指著桌牌介紹:「卡布奇諾和現烤曲奇拼盤是我們咖啡堡開店十二年來最受歡迎的招牌產品,在同行認可的產品標準之上,廚師又做了微妙的創新,使得它具有獨特的風味,別家爭著模仿,但卻失之毫釐,謬以千里。請二位稍等,曲奇出了烤箱就會送上來。」

  聽了她的介紹,冰兒躍躍欲試:「好啊,那我真的要好好品嘗一下你們店裡的曲奇了。」

  女服務生退下,冰兒把桌牌拿起來,認真地讀著上面的推薦產品。

  她此刻的表情神態與連城璧提供的視頻里有著天壤之別,不再是鎮守一方的丐幫天宗龍頭,而是一個貪嘴的小姑娘。

  那女服務生一定會把冰兒誤認為是我的女朋友,這是不言自明的。

  表面看,我們只不過是一對閒閒無事、沿街亂逛的情侶,但誰也想不到,我們此刻討論的,卻是關係到奇術界、江湖世界的一件大事。

  此前,我知道神相水鏡是寶物,卻不懂它具有什麼樣的奇特能力。如果冰兒的話屬實,那吃掉了大隊日寇的鏡子就是神相水鏡,則它的殺傷力實在是驚世駭俗,就算日寇將幾十萬關東軍全都派遣到山東來,在它面前,也只不過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即使放在今日,戰爭武器的研發日新月異,性能呈幾何級數增長,若是遇到神相水鏡那樣的寶物,也將全軍覆沒,所有武器射入虛空之中,毫無建樹。

  所以說,我必須好好閱讀「梅花公館手記」,從另一個角度窺探隱藏在文字之下的秘密。

  當我轉過頭,望向那塑膠袋的時候,突然發現裡面放著的東西已經有了顏色。

  之前我說過,「梅花公館手記」的封面封底都是木板製成,又加上年代久遠,所以木板都變成了灰黑色。現在,裝著塑膠袋裡的東西卻變成了彩色的,而且上面印著花花綠綠的文字。

  「壞了!」我低叫一聲,一把抓過塑膠袋。

  「梅花公館手記」沒在裡面,取而代之的,卻是兩本《濟南旅遊指南》。

  「中招了!」我沒有絲毫猶豫,翻身躍起,向著剛剛傳來老人咳嗽聲的地方衝過去。

  那柱子的直徑有兩尺,可以輕鬆藏得下一個成年人。

  我繞過柱子,那邊的桌邊沒有人,但桌上的那杯茶仍然冒著裊裊的熱氣。

  冰兒趕過來,只比我晚三秒鐘。

  「我出去追,你把服務生叫過來問清楚,看看坐在這裡的老人有什麼突出特徵。你問她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必須聽到服務生說的每一句話。」我急聲吩咐,然後在冰兒肩上輕拍一下,隨即飛奔出門。

  太陽已經升到了街對面店鋪的頭頂,時間差不多是上午的十點半鐘。

  街上的車和人都明顯增多了,來來往往,匆匆而行。

  我一躍上了旁邊的一輛三輪車,站在後車廂里,手搭涼棚向山大路南北看。

  在濟南,老年人出來活動的高峰期是在早六點到上午九點,一般以鍛鍊、買菜為主。還有一個時間段就是在下午的三點到五點,以遛彎、散步、下棋為主。

  我要搜尋的目標是六十歲以上的男性,背部應該微駝,外表打扮十分普通,並不引人注意。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全都是從他不經意間發出的咳嗽聲里得來。

  如果我是那老者,偷竊得手後,一定會貼著街邊走,藉助於各種商店門口的紙箱、車輛、GG牌作掩護,儘快由山大路岔開去,進入另外的橫向小街,藉以躲開追兵。

  遠遠的,我望見南面的一家沙縣小吃門口有一個頭髮全白的腦袋閃了一閃。第六感告訴我,那就是由咖啡堡出來的小偷。

  我毫不猶豫地跳下車,向南飛奔,直追過去。

  冊子很陳舊,但又夠不上古董的級別,引起慣偷出手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此人一定是有備而來,目標不是我和冰兒身上的錢物,而是那塑膠袋。

  他的掉包手法也真是奇妙,能夠在極短時間內拿走冊子和照片,再用其它的廢書頂替。這種連續動作如果交給正常人來做,至少需要五到十秒鐘,而他在一兩秒鐘就能完成,並且絲毫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當然,我們連他何時接近、如何得手都沒看見。

  濟南城內小偷雖多,可擁有這種神乎其神的偷竊技能的,卻根本找不出來。

  我再次回憶他的咳嗽聲,試著分析他的籍貫,並以此來剖析其下手目的。

  等我追過沙縣小吃的時候,目標已經不見了。

  我向前跑出三十米,迅速地觀察山大路兩邊的橫巷,根本沒有那老者的影子。

  「店裡!」我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判斷,並且大步流星向回走。

  果不其然,我回到沙縣小吃門口時,一個老者正背對門口坐著,後背微駝,衣著平凡,不時地捂著嘴輕咳。

  我走進去,在老者背後坐下,默默地聽他咳嗽。

  歐洲哲人說過,世間種種,唯有愛與咳嗽無法忍耐。

  我不關心前者,只關心後半句。

  從醫學理論上說,咳嗽是呼吸器官能力下降、無法正常工作後的必然表現,也是人體的正常需求,於是在咳嗽中,人無法隱藏自己,就像不得不說真話一樣。

  從老者的連續咳嗽聲里,我判斷他有了很重的內傷,不知是何人所致。

  「呵呵,呵呵呵呵……」猛咳了一陣後,老者沒回頭,直接了當地問,「能追上我,不簡單啊年輕人!在撤退過程中,我至少做了四層偽裝,難道都沒有對你造成困擾?」老者主動開口,我的心就慢慢放下來。

  「追蹤是靠心,不是靠眼睛。很可能是你做的偽裝十分低劣,我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你是在故意演戲。」我輕聲回答。

  店堂里還有四五個客人,有的剛剛坐下,有的正在進餐。如果這一次必須動手的話,我無法確定會不會引來更大的混亂,最終導致無法收場。

  「也許我們可以談談合作?」老者問。

  「怎麼合作?」我反問。

  「先請你吃碗沙縣千里香餛飩怎麼樣?」他又問。

  餛飩是沙縣小吃里的代表作,也是濟南人近幾年最愛的街頭小吃之一。

  「既來之則安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回答。

  老者向櫃檯那邊的老闆娘招手:「兩碗餛飩,要大碗的。」

  我跑得累了,伸開雙腿,慢慢地調整呼吸。

  能夠將「偷竊」修煉到神乎其技的地步,這老者也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很期待他接下來要說的「合作」內容,希望能給我帶來一定的啟發。

  哲人說過,這世界無比廣博,我們一個人所知,猶如汪洋中的一滴水,甚至連一滴水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水分子。只有夜以繼日的學習,才能讓我們逐漸壯大,成為搏擊風浪、傲立潮頭的時代弄潮兒。

  當今江湖,沒有人會好心教給其他人什麼,古代那種「好為人師、誨人不倦」的聖賢在今天已經早早絕跡了。所以,要想學習,就得自己找機會、找方法、找線索。

  「我姓花。」老者又開口。

  「花前輩好,不如先把資料拿出來擺在桌面上,我們再談合作?」我說。

  「沒問題,沒問題,等你喝完了餛飩,資料就自動出現了。」他回答。

  我從背後打量他,如果資料在他身上的話,就一定是藏在其懷中。

  「那資料不值錢,你拿去也沒用。」我說。

  只有覬覦神相水鏡的人才會對「梅花公館手記」感興趣,如果對方只是慣偷,這冊子對他就沒用了。

  「年輕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們現代這些小年輕,都不喜歡聽乾巴巴的大道理,卻喜歡聽故事。於是啊,我們老年人就會把道理放在故事裡,慢慢地講給你們聽。哦對了,剛才我還順手拿走了你們小兩口的電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回去吧,你們啊,整天都離不開這玩意兒……」

  他沒有轉身,而是抬高右手,掌心裡托著兩部手機。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冰兒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原來我們一連兩次著了對方的道兒。

  「多謝花前輩。」我拿回手機,察覺兩部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

  我立刻將兩部手機開機,只隔了不到半分鐘,冰兒的電話就打進來。

  「是我,不要慌,咱們的手機都被這位姓花的前輩拿走了。不過,他已經還我,稍後我就給你送過去。」我搶先解釋。

  冰兒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怪不得,怪不得……夏先生,我們被人算計了,那個女服務生蹤影全無,咖啡堡里的兩名男服務生、一個廚師全都被人下了藥,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這變化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顧不得回答冰兒,而是輕輕滑步,坐到老者對面去,死死盯著他的臉,然後對著話筒說:「江湖上的事,只能由江湖人自己解決。你趕緊出門向南走,我和這位前輩在沙縣小吃店裡。」

  冰兒答應著,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老者的臉十分蒼白,唇上、唇下的鬍鬚颳得乾乾淨淨的,只剩下一點若有若無的鬍鬚茬。

  他穿的是一件帶拉鏈的灰色夾克衫,拉鏈一直拉到喉結之上,把自己腦袋以下的部位全都嚴密遮住。

  外面天氣正常,所有行人都會把衣領敞開,迎接陽光和微風。他刻意這樣做,顯得十分突兀怪異。

  「你還有同伴?咖啡館裡的女服務生?資料已經轉手交給她帶走?」我連續問。

  在小偷這一行當里,很多時候是團伙作案,出手偷竊的是先鋒隊,而接貨掩護的則是後援隊。先鋒一得手,後援立刻在幾秒鐘內跟過去,偷得的贓物在雙方交會時馬上轉手,那麼即使失主發現丟了東西追查時,先鋒也不會因此落網。

  「隨你怎麼想,你說是,那就是嘍?」老者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我把手機遞過去,咄咄逼人地盯著他的眼睛:「打電話,讓那女的把東西送回來,我付辛苦費,如何?」

  如果一件事能夠用錢解決,那麼就絕對不叫事。並且,能用錢解決的,永遠都不要試著動用拳頭,那只會得不償失。

  「能給多少錢?」老者問。

  「十萬。」我回答。

  這個價格不高,之前濟南發生了數次「贖回失竊物品」事件,每一次失主的開價都在百萬元以上。最轟動的,當屬一位南方老闆懸賞五百萬尋找失竊的「黃玉龍頭杖」案件,經濟南最高層的江湖同道牽線搭橋,該老闆最後得償所願,贖回了原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不不……不行,太少了,我要五百萬。」老者慢悠悠地說。

  冊子和照片對於普通人而言,毫無價值。他敢開五百萬的報價,就等於是把我逼上絕路,必須出高價買下那些信息。

  更深一步想,目前只有我和冰兒了解冊子的內容,一旦廣泛傳播出去,那就會引來無數強勁的對手,最終鹿死誰手,就不得而知了。

  「前輩,何必欺人太甚?」我淡淡地問。

  「無所謂啊,你不出錢,那就當我們沒見過面好了。它在你眼裡值十萬,在我眼裡值五百萬,價格懸殊太大,當然無法成交。我不逼你買,但你我都應該相信,肯定會有人出這個價錢,對不對?」老者也很淡定,看樣子是算定了我心裡的想法。

  我用眼角餘光環顧店堂,一旦客人離去,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放手一搏了。更何況,我還有一個有利條件,冰兒轉眼就到,以二敵一,我們的勝算就翻倍了。

  「年輕人,做事不要黏黏糊糊的,要學會快刀斬亂麻,當機立斷。好了,你的餛飩來了——」老者向我身後一指。

  我沒回頭,而是緊緊盯著老者的眼睛,免得他再使詐。

  在咖啡堡里,我和冰兒唯一一次露出破綻,就是她向服務台招手的時候。那一刻,我們兩人的視線約有二十秒鐘左右同時離開了桌面,才給了對面這老者下手的機會。

  一個年輕的夥計端著餛飩過來,放在我面前。

  沙縣小吃的餛飩很好吃,香菜、香油、辣椒油、麻汁、花生碎、白芝麻一樣不缺,剛一上桌,香氣就浸潤著我的五臟六腑。

  「吃吧,吃完了談正事。」老者說。

  我點點頭,輕輕一笑:「前輩,我不敢吃。在我朋友趕來之前,我必須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你,免得再遭戲弄。五百萬,你為什麼不乾脆說五千萬,那樣我就會徹底放棄贖回贓物的想法,直接動手硬搶了。」

  老者搖頭:「唉,數字不重要,我只是用這個『五百萬』來試探你,看那些資料到底值不值錢。結果,我的試驗非常成功,資料對你百分之百重要,那麼其中藏著的秘密就會值更大的價錢,就像你說的,五千萬甚至更多。錢是印鈔機引出來的,只要有電、有紙、有墨,要多少有多少,但這寶物卻不一樣,世間僅此一件,無可複製。」

  我心裡一痛,刻意防著對方的「手」,卻又忽視了對方的「腦」,不知不覺之間,在腦力角逐中又輸了一程。

  「前輩,我朋友脾氣不好,涵養不夠,又沒有錢。她來了,說不得要多有得罪了。」我緩緩地沉下了臉。

  老者仰面向上,無聲地打了個哈哈,態度十分輕蔑。

  此刻,我坐在他正面,可以很方便地觀察他的胸部、腰部、腹部。那是三個最容易藏下塑膠袋的位置,但他的衣服並未鼓脹起來,可知塑膠袋不在那裡。

  「難道那女服務生才是關鍵?我追錯了方向?」我不免惴惴不安地在心底自問。

  古語說,捉姦要雙,捉賊要贓。

  目前,我只抓到對面這老者,如果從他身上找不到贓物,那我和冰兒的處境就會非常尷尬,因為對方隨時可以打電話報警,告我和冰兒誹謗,侵犯公民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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