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回不到從前嗎?
2025-04-16 13:01:23
作者: 曉黃蚊
恆銳大廈的頂樓,俯瞰大半個蓉城,宏偉壯觀的氣勢籠罩在空氣中。
苗蕊一出電梯就看見了站在落地窗前,雙手隨意插在兜里,背影挺拔的男人。一瞬間的恍惚,乍一秒後,她又恢復了淡漠的神色。
她敲了敲門,謝恆轉過身來,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黝黑的眸子中隱藏無限悲涼。
他踱步走來,大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聲說道,「苗小蕊,你終究是和我生分了。」
太多的無奈洗禮著他,懸在腰間的手臂有些僵硬。
以前的苗蕊進出這裡,從來都是來去自由,敲門似乎是她從來不會想的事情。自從非洲回來,這是她第一次踏入這間辦公室,還是用這種諷刺的方式。
「謝恆,你清楚的,我們回不到以前了。」盈盈的聲音如混沌的河流,攪動著泥沙水草刮擦的謝恆早已傷痕累累心。
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謝恆,乾淨,與其說是乾淨不如說淡漠如水,沒有一絲情感激流。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尷尬,苗蕊不在與他對視,收回目光不經意瞄見了辦公桌上的一盆漂亮精緻的盆栽。
綠茸茸的小植物上面開著淡雅的小花白,淺藍色的雕花花盆更是別有趣味。
她的嘴角勾起一笑,「這盆花……很漂亮。」想必送花的人比花還嬌。
謝恆眉頭緊蹙,看向辦公桌上的盆栽,快步走上去拿起來就狠狠摔在的地面上,眸色幽深。
「看不慣摔了就好,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對我說話。」謝恆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打破這種平衡。
可他有多愛她,心裡就有多痛苦,「苗小蕊,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疼得。」
謝恆臉色蒼白,眉心擰起,他雙手握著她的肩膀,低沉的說,「我說過,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想讓我死,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所以,這段時間能不能對我好一些,哪怕就好一點也好。」
說罷,他就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資料,親手放在了苗蕊的手中,「這是我用恆銳洗黑**錢的證據,你拿著它,隨時可以把我送進去。」
苗蕊慌神了,所有的淡定這一刻土崩瓦解,高挑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她垂著眸子,心中激流勇進。
謝恆,為什麼心狠手辣的你偏偏對我溫柔如水,為什麼冷漠淡然的你偏偏要愛上我,又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
良久,苗蕊才起頭,嘴角彎起,「謝謝你,謝恆。」
她收下了那份證據,謝恆也笑了出來。
多久,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發自肺腑的笑過了,多久心中沒有萬里晴空了。
日子一天天過著,謝恆和苗蕊的生活像是回歸了正規,小心翼翼維持著這種微妙的平衡。
晚上,兩人吃過晚飯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謝恆的長臂攬著她圓潤的肩膀,她手中拿著一大包薯片『咯吱咯吱』吃的美滋滋。
蔥白的小手伸向他的嘴邊,「……吃。」
謝恆一副無語的表情,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寵溺的一笑後張嘴接了過來。
已經進入初夏,溫度略微有些偏高,空氣還比較乾燥,這樣的天氣開空調又冷,所以只能把窗戶打開。
電視劇結束,謝恆手臂一撈把苗蕊騰空抱起,她也自然而然的環住他的脖頸,黝黑的眸子發亮,比繁星中最亮的那顆還要耀眼,「謝恆,你後悔認識我嗎?」
謝恆垂著眸子,深邃如墨,棱骨分明的輪廓英俊瀟灑,「我謝恆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見了你。」
屆時,已經來到了臥室,輕輕的把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四目相對是近在咫尺的距離,聽得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英俊的臉逐漸下移苗蕊輕聲說道,「謝恆,可我真的很後悔。」
「……我知道。」溫柔的笑容綻放在嘴角,即使是此刻,他的心裡也是幸福的。
苗小蕊,讓我在餘下不多的時間裡……好好陪你。
輕柔的吻落下她溫柔的唇瓣,輾轉纏綿,如同在欣賞一件曠世珍寶愛不釋手的那種激動。
小舌撬開貝齒,碰到了柔軟。
大手一路下滑,沒過多久,曼妙的曲線暴露在謝恆的眼前,淡粉的肌膚像是熟透的櫻桃,可口誘人。
謝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神情波動的厲害,一雙黑眸蒙上一層濃重的情yu裕。從眼睛,到鼻子,到脖頸,到小腹……
每一個部位都不肯放過,品嘗起來的味道是那樣的甘甜。
苗蕊修長的白腿攀上他結實的腰肢,迎**合著他的韻律,深眸微闔,汗流浹背。
微風吹起紗簾,帶著花香和露珠的味道吹進室內,淺粉色的紗簾時而捲起,漫不經心露出一角。
「你可這是個奇葩,哪有女人結婚不想要穿潔白的婚紗。」溫文陪同苗蕊來到一家偏向於中國古代婚禮的婚紗店。
一進門,進入眼帘的就是妖艷的紅,紅色的婚紗,紅色的禮服,紅色的旗袍……
苗蕊對此很滿意,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還是紅色適合我。」她手中握著一件紅色慶典禮服,仰著嘴角輕輕說道。
溫文雖然不理解,不過苗蕊人漂亮身材那也是沒的說,穿著古代人的衣服一定也不會難看。
她托著下巴,小聲問,「謝恆知道你要中式婚禮嗎?」
「嗯,我和他說過。」苗蕊接過營業員遞過來的紅色禮服,回應道。
「那他怎麼不來陪你,哪有新娘試禮服新郎不在的?」溫文不滿的白了一眼,聳肩說道。
苗蕊笑了笑,「他出差了,閒著無聊我就想先來看看。」
行吧,這新娘子比新浪還要著急。
說完,苗蕊就進了試衣間。
中式禮服繁瑣,穿起來也麻煩,索性溫文坐下來喝著上好的普洱翻看著畫冊上的彩頁。
過了片刻後,苗蕊才從試衣間走出來。
溫文抬頭,倏地,眸中充滿了驚艷,她急匆匆的站起來,上下打量,不斷的讚美,「嘖嘖嘖,苗蕊,這衣服都被你穿活了,感情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吧。」
說真的,溫文真不是誇張,紅色的喜服寬鬆上面是用金線繡的花案,裙擺上的花穗一走動就會擺動起來,襯托著她本就乾淨的臉頰更加白皙。
溫婉,賢良,活脫脫就是古代的大家閨秀,那韻味十足。
「你說謝恆會不會喜歡?」苗蕊對著鏡子,看著裡面映出來的自己,淺淺的笑容幸福綻放,這個面容紅潤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
溫文摟住她的腰,小臉貼在肩頭,「當然會,別說是他,估計全世界的男人看見你這嬌媚的模樣都想拉入洞房。」
這小妮子,跟福子待久了嘴巴果然變得更犀利。
「苗蕊,既然你同意和謝恆辦婚禮,那是不是就證明你原諒他了。」溫文小心翼翼的問出,看著鏡中女人的神色。
果然,這還是一個禁忌話題。苗蕊放鬆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
良久,她才回道,「溫文,我們兩個之間已經談不上原諒不原諒了。」
他們不想留下遺憾,所以婚禮之後,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這個答案模稜兩可,溫文聽得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能明白。看著苗蕊的面色也不敢在問下去,這個話題只能作罷。
謝恆出差去的著急,簡單裝了幾件衣服就匆忙離開,公司的事情交給武勵,一切決策權都由苗蕊定奪。
空蕩蕩的公寓裡少了一個人的氣息苗蕊覺得不適應,只能儘量不讓自己閒下來。
習慣太可怕,它深入骨髓,入侵骨縫。
她打算把謝恆臨走前換下來的衣物都洗了,走過去,細嫩的小手把每一個口袋都翻一遍,一件一件放入洗衣機。
忽然,在她拿起一條黑色長褲時,一翻口袋,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瓶。
她把按下洗衣機的按鍵,手中握著小瓶仔細打量起來。
白色的顆粒像米粒一般大小,瓶子上一個字也沒有,看樣子應該是實驗室研究出來的藥物。
但這瓶藥又不是他之前恢復身體用的特效藥,可好端端他為什麼要吃藥?
一種不祥的預感蔓延至全身,苗蕊緊緊握著,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大汗。
謝恆的身體是不是又出了什麼為題?卻瞞著他?
沒有心思想太多,她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包包鞋都沒換就奪門而出。
苗蕊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下班了,她找到化驗科的護士神情緊張的問,「化驗科的人呢?」
「女士,這都已經是下班點了,當然回家了。」小護士好奇的打量著苗蕊,眼神有些不解,該不會是腦袋有問題吧?
「麻煩你叫一個人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苗蕊的臉色陰冷,語氣也冷了下來。
小護士嘴角一揚,「都已經下班了,再重要的事也得明天再說。」
說完她就仰著脖子瞪了苗蕊一眼擦肩而過。
幾乎同時,苗蕊在身後開口,「我叫苗蕊,是謝恆的女人。如果想換工作,那你可以隨意。」
小護士的步子立刻停住了,驚出一身冷汗來。
謝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蓉城的大亨,就連在這醫院都有他投資的股份,說開除她一個新人就是分分鐘的事。
「您稍等,我這就幫您打電話叫人過來。」她轉過身,低頭彎腰,語氣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