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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入住將軍府

2025-04-20 16:31:27 作者: 蘇玳

  慕容流光已經開口邀請夫妻兩人入將軍府,也就是說易寒的故弄玄虛還是管用的。慕容鞘雖是個遠支皇族,卻是父皇的心腹之臣,為人清正廉明,見慕容流光就可以看得出,這是最接近父皇的方法。

  秦玉拂一直在一旁笑而不語, 見人離開,秦玉拂方才笑道:「夫君就不怕日後知道了你的身份,會怪罪與你。」

  「向他們這樣辦慣了案子的差人越是讓他看不清,就會越想留在身邊,咱們也好儘快入住將軍府

  

  零落星光隱退,踏著脈脈夜霧,易寒與慕容流光進了御史中丞李紹宗的府邸,悄悄上了個房頂。

  白日裡慕容流光以及派了人前來,就是來查探駙馬客棧的人的死因,就說有人見到這些人生前,曾經與李家的二公子李洛見過面。

  一招打草驚蛇,讓李家的人心神不安,已經將人殺人滅口,廷尉府的人是如何找到線索。

  在朝中買官買官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有大祭司掌握朝政,對他們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哪裡想到會牽扯到駙馬的案子。

  李洛見父親一直默不作聲,「父親,廷尉府的人已經查上門來,該如何是好?孩兒還是連夜離開京城躲一躲。」

  兒子給他捅了那麼大一個簍子,想要抱住他怕是很難,事情若是敗露,也不知道他的御史中丞的位子還保不報得住。

  「怕什麼?若是走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人家事情是你做的。害死駙馬的人已經死了,也是死無對證,就是到了皇上哪裡也不怕。」

  兩個人倒掉在房頂之上,慕容流光是聽到父子之間的談話,打算下去抓人,卻是被易寒阻止。

  他們還不知道事情具體的來龍去脈,不過是時候現身,易寒直接奔著窗子躍進房間。

  李氏父子將暗夜中突然有人闖入,「來人啊!有刺客!」

  直接被易寒將兩人封住穴道,「廷尉大人可以現身了。」

  慕容流光同樣從窗子躍進,真沒想到一向以清正廉明為自居的老臣,不但買官買官,竟然會因為錢財去害人命。

  「李大人,沒想到駙馬的死與你們有關。」

  李洛被封了啞穴,李紹宗身子不能動,卻是能夠開口講話,「廷尉大人,沒有證據,竟然誣陷?這裡是御史府,縱然是皇族,也是不能夠如此囂張,大祭司大人可沒有給皇族這項特權。」

  易寒看著父子兩人,若是沒有證據他也不會帶著慕容流光前來,沒等慕容流光下令抓人,「沒有證據怎麼回來抓人!」

  將內力注入鎖魂鈴,拋向半空,口中念念有詞,慕容流光眼看著李紹宗原本還有些掙扎,眸光漸漸聚攏,神情極為平靜。

  「廷尉大人,此人已經被催眠,可以做登記,不過只限三個問題。」

  慕容流光有些驚嘆,在大衍只有大祭司會催眠術,易寒竟然也懂得巫術。

  「好。」

  取了案几上的紙筆,看著李紹宗,客棧里的十三個人,是前來買官不,被你們三人滅口,害了駙馬事情已經很清楚。

  「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犬子好賭虧空了大筆銀子,急需銀子堵窟窿,可巧他們送上門來,他們是土匪,國家不准買官,打算坑他們一筆,接過惹怒了他們,想要害犬子,不知怎的害了駙馬,於是下了殺心,將人滅口!」

  「還有一個問題,這麼多年買官賣官的帳簿在哪裡?」

  李紹宗明顯在掙扎,終於說出口,「花瓶下的暗格內!」

  慕容流光不急著找帳冊,將手中的記錄和印台交到易寒手中,易寒會意,是讓他簽字畫押。

  易寒衝著李紹宗道:「你說的都是實情,在這上面簽字畫押,蓋上印信。」

  李紹宗拿著筆在紙頁上簽字畫押,從懷中掏出印信,蓋了上去。

  順利拿到李氏父子的罪證,易寒方才收了鎖魂鈴,李紹宗漸漸恢復神志,見慕容流光手中的證詞。

  「你們竟然用巫術害人,我要告訴大祭司!」

  「還是到牢里同大祭司講吧!來人,將人抓起來。」

  廷尉府的人衝進府中,將李家父子抓入天牢。

  慕容流光還要前去廷尉府繼續審訊李洛,易寒這樣的人,不知他有什麼目的,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多謝兄台幫忙,在下還要去審訊李洛,明日會派人前去小院接你們入將軍府,將軍府的景色要比小院更雅致,也不用擔心飲食問題。」

  易寒極不情願的皺眉,「廷尉大人也未免太小氣,明日向皇上復命,就會有賞賜,還差哪一點銀子。」

  「我們這就是奉命辦案,沒有賞賜,沒辦法,兄台就對付一下。」

  「我可是交了半年的房租!」

  「大不了退給你!」

  慕容流光帶著人離開,易寒也安然的回到小院,秦玉拂睡得香沉,便沒有去打擾她。

  這間院子比較幽靜,秦玉拂也很喜歡,不過他們想要通過慕容鞘來接近父皇,是最快的辦法,只能夠離開這裡。

  秦玉拂早上醒來,不見易寒,不過桌子上留了紙條,易寒前去酒樓取早膳,昨日廷尉府的人去送食盒,還送來二十兩銀子的押金。

  不多時,易寒從酒樓歸來,秦玉拂也已經梳妝完畢,聽到易寒歸來,「不知夫君今日準備的是什麼點心。」

  「有海參粥,今日廚房有做雲片糕,初雲國的點心,是糯米做的嘗嘗鮮,吃多了會腹脹。」

  「夫君,最近五心煩熱,拂兒想喝蓮子羹,一點就好。」

  易寒是知道天氣熱,秦玉拂想要吃些蓮子羹是想將暑熱,拿東西寒涼是不能吃的,「不可以,這裡沒有寒冰床,就不會那般熱了。」

  易寒將海參粥吹涼送到她的唇邊,「今日,將軍府的人會派人前來接咱們如將軍府。」

  「進了將軍府,夫君可要表明身份?」

  「還不知道將軍府的情況,以及父皇的狀況,慢慢來。」

  「姑姑還活著,還是戎狄的王后,畢竟是父女。」

  「這件事還是要三思,當初姑姑可是被派去刺殺戎狄王,若是慕容家的人知道姑姑還活著,逼著她刺殺戎狄王,豈不是會更加的兩難。」

  辰時剛過,慕容流光剛剛出皇宮,便帶著人前來,帶易寒回將軍府邸,這件事慕容流光已經當他的父親慕容鞘提起,慕容鞘也已經應允了。

  易寒帶著秦玉拂將包裹和行李裝上馬車,同慕容流光上了馬車直接回了將軍府。

  將軍府守衛森嚴,風格也比較肅穆古樸,比起扶風的將軍府要小許多,景致也不如中原。

  護衛將慕容流光待人前來,「公子,將軍名您將貴客帶入大廳。」

  慕容流光看向易寒,「父親很想見一見兄台,有些冒昧還請見諒。」

  「既然到了將軍府,本應該拜會慕容將軍,這是應該盡的禮儀。」

  「既然如此,兩位請!」

  兩夫妻跟著慕容流光去了客廳,廳堂內,慕容鞘已深褐色常袍坐在堂上,與慕容流光有幾分相像,慕容家的男子哥哥英武不凡,即便是年紀大了,一份深沉剛毅。

  慕容流光上前,「父親,孩兒已經將貴客帶到,就是這位義兄弟,幫助孩兒破解駙馬被殺的案件。」

  秦玉拂與易寒上前,「見過慕容將軍。」

  慕容鞘同樣打量著面前的一對年輕夫婦,男才女貌一對璧人,身上帶著出塵與尊貴的氣息,不像是會為了銀子,落魄的模樣。

  還有他們身後跟著的護衛,大熱天的依然一身鎧甲,很是怪異。

  正像兒子所言,這樣奇怪的一行人主動招惹他們,一定是有目的的,將人帶到將軍府總做觀察,總比放在外面要安全得多。

  「不必多多禮,公子就是易寒?有勞貴客幫助犬子破案。」

  「正是,不過是舉手之勞,掙點外快罷了!」

  「在下冒昧,敢問易公子前來大衍所為何意?」

  「在下與妻子週遊各國,以有些年頭,前往大衍途中發先拙菁懷有身孕,遂打算暫住一段時日,待孩子生下來,再行離開。」

  「令夫人有孕在身,卻是不易奔走,犬子與易公子一見如故,將軍府有一處幽靜的院子,不如易公子暫時住在哪裡。」

  「多謝慕容將軍!」

  慕容鞘命慕容流光親自送三人前往將軍府深處的一處庭院,庭院內中了許多花草,還有鞦韆,意見就知道是女子的閨房。

  「這院子中了許多花草,知道易夫人懷有身孕,賤內今晨帶著人將有害的花草都拔了。」

  秦玉拂看著滿園的花草正擔心,西域的花草很多都帶有迷幻作用,比如西域的曼陀羅和罌粟,聽慕容流光提起,看來慕容流光的夫人也是個很細心的人。

  「廷尉大人有心了。」

  話音方落,從房間內走出一名年月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婦人,端莊溫婉。

  身邊跟著七八名婢女,走了出來,主動上前,是負責不知房間,畢竟這裡許久沒有人住過。

  「夫君,這就是您說的幾位貴客吧!裡面的寢具全部換過,也不知道貴客都喜歡什麼?缺什麼物件可以再補上。」

  秦玉拂上前,「有勞夫人費心!」

  慕容流光的夫人白氏看似溫婉卻是個直爽的性子,是慕容鞘副將的女兒,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大概就是那這樣的性子。

  「貴客幫助我們家夫君破了案子,夫人感激還來不及,若是被夜家人抓了把柄,指不定夫君的職位都不保了。」

  聽她講話,慕容夫人是一個比較好相與的人,卻也能夠聽得出來,慕容家在夜家的掌控下存活,也是很艱難。

  一眾人進了房間,房間內都是重新布置,地毯和幔帳都是新換上的,門口矮几上原本放的是花盆,也都已經撤了下去。

  慕容流光也不知道夫人將房間布置成什麼樣子的,不過間易寒夫婦的居所,布置的並不是西域樣式,回到府上就叮囑夫人重新布置一下,畢竟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

  「房間是按在中原的樣式布置的,也沒有去過中原,不知道是否妥當。」

  這對夫妻的熱情是出乎易寒所料,「這倒是讓在下有些不好意思,不如以後有什麼案子,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絕對不收你銀子。」

  「兄台這樣的人還在乎銀子,流光很想知道你們來大衍真正的目的。」

  慕容流光直接問出口,易寒卻沒有打算告訴他,「就是想帶著夫人四處遊玩,過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奈何現實是殘酷的,人總是要吃飯睡覺得嘛!」

  易寒依然不肯講,他廷尉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先離開,命夫人為他們準備午膳,晚上府中會設宴席來款待兩人。

  夫妻兩人在大衍暫時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即便是有些寄人籬下,即便他出去行動,將軍府守衛森嚴,可以確保秦玉拂的安危,他也可以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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