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前往鄴城
2025-04-06 20:16:11
作者: 蘇玳
翌日,天將亮,秦玉拂便起來沐浴更衣,簡單的梳妝,江兗一直在門外守著,手上拿了一件白狐裘。
「可好了!」
秦玉拂聽到江兗的聲音,應是等得不耐煩了,從前被囚禁在天牢的時候,江兗就是如此,一直在門外催促。
秦玉拂打開房間的門,「已經好了。」
卻見江兗站在門口,一條白狐裘直接披在她的身上,「江兗,你從哪裡弄來的?天氣也不是很冷。」
「還真是不知好歹!」他的妹妹都沒有如此貼心照顧。
「江兗咱們。」
江兗顰眉,總覺得她叫自己的名字很刺耳,對葉瑾言倒是很熱情,江兗打斷她的問詢,「拂兒,你一口一個大哥喚著,不如那也改口喚阿兗!」
秦玉拂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他是不是入戲太深,真的以為齊王的休書對她管用,將身上的狐裘解下來,直接遞過去。
「去找你的賽金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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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兗很想對他好,難得溫柔一次,被秦玉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強硬得將狐裘披在她的身上。
「天冷路遠小心著涼!」
江兗走在前面,臉色又恢復了原有的冰冷,秦玉拂跟在他的身後,直接上了馬車,聽說曹縱帶著葉瑾言天還沒亮就去操練。
軍營在郊外,曹縱會帶著葉瑾言去給江兗送行,秦玉拂會找機會刺殺曹縱。
郊外,風吹著軍旗獵獵生風,馬車停在營帳前,曹縱已經選了五十人的隊伍護送江兗等人離開。
秦玉拂靠著馬車,一直注視這兩人在寒暄道別,手悄悄摸向腕間,傳出傳來馬蹄聲聲。
曹賽金騎在馬上飛奔而來,秦玉拂鬆開覆在皓腕上的手,她已經想到不被懷疑的理由。
曹賽金飛身下馬,看著即將離開的江兗,「兗哥哥,你怎麼能夠不告而別呢?」
曹縱知道賽金的心思,他還是很相中江兗的,也知道他和秦玉拂並不是真的夫妻,不過是想利用秦玉拂將夏候溟引到鄴城來。
扶風國的皇室大都是痴情種,這是毋庸置疑的。
江兗不想多做糾纏,曹縱幫他解圍道:「賽金,以後江兗還會來的。」
「父親,不如女兒跟著江兗江大哥去京城遊玩,過幾日就會回來。」
秦玉拂知道找到了機會,她偷偷藏了一根銀針,插入馬匹的腹部,馬兒受驚連帶馬車移動連著馬車,秦玉拂身子向後倒去,手腕直接撞在馬車上,數十枚銀針直接飛了出去。
江兗反應最為警覺,直接拉過身邊的曹賽金,曹縱也意識到危險,仰面朝下,躬身躲過飛來的毒針。
葉瑾言飛拉起倒在地上的秦玉拂,「秦姐姐你沒事吧!」
秦玉拂故意扭了腳踝,手腕青了一片,額頭也撞出一個包來,「我的腳好痛啊!」
江兗原本抱著曹賽金,見到秦玉拂受傷,將賽金推開,直接奔著秦玉拂而去。
沒有責備她暗器的事,而是將她的靴子退了下來,解開她腳上的繃帶,較晚扭到了,有些紅腫。
「怎麼這麼笨!平地都能夠跌倒!」
葉瑾言一直注意著秦玉拂的小動作,他誤認為秦玉拂是想害江兗,聽曹縱說秦玉拂是被抓來的,兩個人根本不是夫妻,不過是想讓賽金死心,也是方便監視。
「秦姐姐還病著,頭腦昏沉反應慢也是常事。」
秦玉拂見葉瑾言幫她講話,佯裝委屈模樣,「誰想到馬車突然就動了。」
江兗使有生氣又好笑,見她額頭也跌破了,手腕背也青了一片,從腰間去了藥油,塗抹在她的腳踝,「你的輕功都白學了,還好只是扭傷,並沒有傷到骨頭。」
曹賽金心中懊惱,她是偷聽到父親與葉瑾言的談話,江兗明明還救了她,將她抱在懷裡。轉眼就對那個女人那般好。
「父親,賽金想要去京城!」
「不准去!」
「葉瑾言都可以去,賽金如何不能去?」
「不許胡鬧!」
曹縱沒有追究銀針的事情,看了看天色,「江兗,時辰不著了,也該啟程了。」
江兗為秦玉拂穿上靴子,將她抱在懷裡,「是!就此告辭!」
江兗將秦玉拂放到了馬車上,秦玉拂心間懊惱,她根本就殺不了曹縱,要想報仇只能夠靠鄴城的力量。
曹賽金被父親阻攔著,充滿怨恨的眸光緊緊望看著遠處漸響漸遠的馬車隊伍,暗自腹誹道:「兗哥哥賽金一定會到京城找你的。」
秦玉拂著在馬車上,看著馬車外騎在馬車上的少年,葉瑾言似乎已經知道她剛剛是故意而為。
「還不放下窗子,免得在受涼了,你已經夠糊塗了。」
不管他的話里是提醒還是挖苦,只要她不拆穿,就可以在她面前裝撒充楞。
離開扶風有一個月了,不是易寒可否找到他的下落,夏候溟真的是她的殺父仇人嗎?兩個人經過那麼多,為了找尋事情的真相,秦玉拂打算去葉國,畢竟沒有人知道她是真正的初雲公主。
沒有必要誣陷夏候溟,她們要挑撥離間的應該是雲夢霓與夏候溟,空穴來風未必有因,初雲寶藏的事,也是她不知曉的,畢竟她一直沒有去探究過。
「江兗,這裡離京城需要幾日路程?」
「快則七日,慢則十日。」
「江兗這麼覺得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鄴城?」
「到了鄴城齊王才能夠將消息傳揚出去,扶風的皇上才能夠有機會前來鄴城,不過你也說過,夏候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以身犯險,很有可能你們引來的是易寒。」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齊王他如今應該還在扶風境內?」
「你的意思是說,你用齊王來調虎離山,可是你的妹妹映雪也在。」
「江兗當然不會將妹妹陷入危險之中,別看塗城孔武有力像頭蠻牛,機警著呢!」江兗將映雪交給塗城還是很放心的。
馬車停在了驛站,房間的門口都有護衛把守,江兗並不擔心秦玉拂的安危,住在隔壁的房間內。
秦玉拂用過晚膳,打算早些睡了,養足精神,到了鄴城她還要想辦法接近葉淵,畢竟是何人將布防圖交給葉淵的,葉淵應該最清楚。
綿姑姑說出賣初雲的是初雲皇室,父皇怎麼會相信扶風皇室的人?很多疑問在心裡無法解釋清楚。
秦玉拂既想要找到出賣初雲的兇手,又害怕真的是夏候溟所為,挨了兩輩子,全心全意追隨的人,若是真的易寒就是在騙她,她最相信和最愛的兩個人,竟然成了她的敵人,相信謊言堅守。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涌了上來,讓她心思煩亂。
「秦姐姐,是瑾言!」
江兗就住在隔壁,葉瑾言方才有機會單獨與秦玉拂見面,這一路他已經盤算了很久。
「進來吧!」
葉瑾言推開房門,見秦玉拂蹙眉輕愁仇的模樣,將房門關上,直接來到塌前,他知道江兗就在隔壁,他的武功很高是能夠,房間內說些什麼都是可以聽到的。
「秦姐姐得病可是還沒有好?」將已經寫好的問題的紙條直接遞了過去。
秦玉拂知道他在防著江兗,「沒什麼大礙了,已經好些了。」
一邊說一邊看著葉瑾言遞過來的紙條,上面寫道,葉瑾言知道秦玉拂是被江兗抓來的,並不是真的夫妻。
葉瑾言說潼雲關的人他可以想辦法支開,可以幫助秦玉拂逃走。
秦玉拂看著葉瑾言一臉真誠,尚未脫盡臉上的稚氣,還有些青澀。
他若是幫了自己,就是違抗軍令,這一輩子都無法成為軍人,秦玉拂很感激這個孩子,她可以逃走,卻逃不出江兗的追捕,易寒的人應該被齊王的人牽引著。
她還想弄清楚初雲滅國的真相,即便逃了出去,也難保不被江兗帶回來,他也不想連累這孩子,秦玉拂搖頭,示意他不想離開。
葉瑾言不明白秦玉拂為何不走,「難道秦姐姐怕連累到瑾言,這一點秦姐姐儘管放心。琴姐姐若是擔心,瑾言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護送姐姐回扶風。」
秦玉拂很感激葉瑾言知道隔牆有耳,江兗就在隔壁,她的一言一項都在江兗的掌控之內,葉瑾言不會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能夠在回到曾經生活十六年的都城,對於秦玉拂有著很濃烈的渴望,那桌皇城裡流的族人的血,父皇和母后死後連一個墓碑都沒有,她要探尋事情的真相,她要為父母報仇。
「秦玉拂謝謝瑾言的好意,我是心甘情願同江兗一起回鄴城的,並不是脅迫。」
秦玉拂拒絕的葉瑾言的幫助,葉瑾言並不難過,如此也好,到了京城與葉瑾軒三人又可以重聚了。
葉瑾言見天色不早也便離開了,江兗見葉瑾言離開,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秦玉拂一直想要逃走的,為何沒有跟著離開?
秦玉拂已經預料到他回來,親自起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有什麼話儘管問?」
「你為何沒有答應同他離開?」
秦玉拂神色沉靜,完全沒有了白日裡的迷糊,「秦玉拂不想連累他,你應該早就看出瑾言的心思,否則怎麼會單獨叫了房間,來試探他。當然秦玉拂也相信江兗能力,即便逃走了還是會被你抓回來,既然結果都一樣,也不用瞎折騰,自取其辱!」
「你一個連螞蟻都不敢殺的人,為何要害曹將軍!」
果然被他看出來了,「不過是個意外,信不信由你。」
秦玉拂是矢口否認,事情已經過去,他也不想追究,免得傷了和氣。
「時辰也不早了,你也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