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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良機

2025-03-24 17:23:23 作者: 蘇玳

  御書房內,夏侯宸剛剛下朝,聽說太后分別宣了齊王與葉青櫻前去瑤華殿,南離昧也見了太后的人一直關注鳳棲宮的動靜。

  他那個弟弟只會感情用事,可是太后不會,時機尚未成熟,只怕事情拖得久了,會錯失良機。

  如今江兗已經準備開始行動,看來要兩邊同時開始行動了。

  秦玉拂回到漪瀾苑,聽到夏侯均說要休了她,對於任何女子,被休離都會是奇恥大辱,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秦玉拂托著腮,不知道易寒如今怎麼樣了?昨日宴會撫琴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難道是琴曲,難道易寒中得是蠱毒?

  初雲有一個略顯哀傷的傳說,兩百年前一名被詛咒的女子,死去愛人的靈魂化作飛鳥,只要吹奏音律便可以引來愛人的靈魂。

  不過也有人說是那位女子為了懲罰愛人的背叛,為愛人下了蠱毒,在死前讓她見到最自己美麗的樣子,後悔背叛。

  

  原本是皇室的一種禁忌,畢竟女子總是喜歡美得事物,便一代一代傳了下來。

  房門被推來,能夠不經通傳直接闖門的,只有江兗,也不知道他剛剛去了哪裡。

  轉過身,見江兗站在門口,手中拿著包袱,直接丟了過來。

  「將衣服換上。」

  秦玉拂聽他命令語氣,難道是要帶她出宮,「秦玉拂只想待在宮裡,哪也不想去。」

  「江兗帶你去見你的情郎。」

  「江大人,我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麼情郎?」

  江兗見她不願意出宮,「你是自己換上,還是等著我給你換上,如果是江某幫你可沒那般憐香惜玉。」

  「你敢!我可是齊王妃!」

  江兗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進,直將她抵在桌角,「江兗有什麼不敢的,這漪瀾苑都是我的人,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是無用的。」

  秦玉拂知道江兗說的是實情,就算將她打暈直接帶出皇宮,她也是無力反抗。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引出青雲衛?你就不怕我會被抓走,沒辦法向太后復命。」

  「你都要被休離的人,還用在乎太后的心意嗎?」江兗毫不留情的揭穿她與齊王的對話。

  江兗將案几上的包裹直接丟在她懷裡,「別耍花樣?快換衣裳!」

  江兗要抓青雲衛,一定要想辦法告訴師父,只是不知道江兗是否真的會帶她入蕭將軍府。

  「你當真帶我去見師父!」

  「當然!」

  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難道發現了將軍府的秘密?萬一她發現雲夢霓,懷疑蕭琅該怎麼辦?相信易寒一定做了部署。

  「你出去,秦玉拂這就換上衣服。」

  少頃,秦玉拂換上一身白衫,臉上罩著白紗,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不過她眉間的硃砂是皇宮~內獨一無二。

  江兗已經等在漪瀾苑的門口,手中牽著一匹如同他的黑心一般墨色的馬匹,看那馬匹毛光盈亮,身形神駿便知道是好馬。

  江兗見秦玉拂一身白衣翩翩,「你不是說過你會騎馬?快上馬!」

  秦玉拂後悔說過那句話,皇宮~內只准馬車通行,膽敢馭馬是受了皇上的命令,在江兗眼裡這宮規都成了擺設。

  「這也太小氣,只有一匹馬?」秦玉拂的意思是不想同他共乘一騎。

  江兗知道她的那點心思,並未動怒,「萬一讓你跑了,或者摔下來,殘廢了。江兗可沒辦法向太后交代。」

  江兗嘴巴又毒又小氣,竟然拿她的話來堵她的嘴巴,「扶我上馬吧!我可不會武功。」

  江兗攙扶著秦玉拂上了馬,飛身上馬,有力的雙~腿夾向馬腹,一甩馬韁,馬兒四蹄飛濺,仿如一道電光輕閃騰空而起,濺起滿地灰塵,直接追了上去。

  秦玉拂坐於馬上,疾風從耳邊掠過,一路疾馳朝著宮門而去。

  出了城門,馬兒疾馳在鬧市區,秦玉拂閉上眼,緊緊的拉著馬韁。

  「你瘋了嗎?人這麼多萬一撞到人怎麼辦?」

  江兗根本就不會理會她的話,這沐陽城的百姓見了他,都會躲得遠遠的,都怕躲得慢了丟了性命。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馬兒停在蕭將軍府門口,護衛見江兗前來是嚇了一跳。

  秦玉拂扯下臉上白紗,「去通知管家,就說秦玉拂與江大人前來求見易先生。」

  秦玉拂將軍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易先生的徒弟,江兗雙手抱胸,環顧四周,滿意勾唇,從他們出宮門,便被人盯上了。

  衝著秦玉拂不耐煩道:「你不是將軍府的常客,還需通傳。」

  她是向管家和師父預警,冒然闖進去,萬一遇到雲夢霓,事情就不妙了。

  秦玉拂護衛去通傳,衝著江兗白了一眼,「秦玉拂當然不能同江大人相比,當哪裡都是自己家。」

  這一次江兗並未直接衝進去,他想讓躲在暗處的人看清秦玉拂的臉,秦玉拂是他們要找的人。就連皇上都驚訝秦玉拂為何懂初雲的音律?她卻是有價值,才隨著她鬧騰。

  不過這個易寒究竟是什麼人物?似乎並不只是個謀士這麼簡單?今日還要藉機試探?

  將軍府內,易寒的臥房內,服用了大量的藥丸,易寒已經醒了過來,他傷的是筋脈,如今內力全無,身子更是虛弱。

  蕭琅一直不放心,下了朝便回到府中,照顧易寒,易寒一身素衣,青絲散落在肩上,蕭琅將他扶起,喝了藥湯。

  「感覺如何?」蕭琅關切道。

  「沒事,都已經習慣了。」易寒每年總是會有一些日子在榻上過日子,靜養身子。

  「你這又是何必?就只會由著拂兒的心意,也不顧及自己的身子。」

  提起秦玉拂,昨夜是見得她的那支舞,雖然只是幾眼,那抹朱跡以烙在人心。

  「這也不能夠怪她,她應是想替秦家開脫。只是易寒很好奇,她是如何會這首曲子?」

  「我也好奇?奇怪的是初雲公主並不會?我已經將這首曲子,交給她萬一遇到青雲衛,也好做個憑證。」

  「將軍思慮正是易寒心中擔憂,那個初雲公主似乎什麼都不記得?拂兒所知到比她更多些,匪夷所思!」

  蕭琅笑道:「這世上還有你易寒想不明白的事情?」

  「話不能夠說的這麼滿,易寒也不過是個肉體凡胎的凡人,不懂偷~窺天機,只會算計人心罷了。」

  蕭琅見他說了許多話,是很消耗氣力,「你好好的睡一覺,養養神。」

  蕭琅離開易寒的房間打算去鳳引軒看一看,命她記下的音律可都記下了。青雲衛已經現身,離雲夢霓與青雲衛見面的日子不遠了,等見了青雲衛便將雲夢霓另行安置,畢竟她留在府中始終是個隱患。

  半途見得管家慌慌張張的往書房的方向趕去,「管家,發生了什麼事?」

  「將軍,江兗帶著秦小姐找上門來,要見易先生?」

  「你說什麼?江兗來了?拂兒也來了?」

  蕭琅害怕雲夢霓的身份暴露,他要趕快去鳳引軒,玩不能夠引起江兗的注意。

  「你快去通知易寒!」

  蕭琅神色匆匆的去了鳳引軒,即便秋日也有暖陽,今日天氣晴好,雲夢霓坐在鳳引軒的是台階上,他何時才能夠逃出這間牢籠。

  綠蕪拿了曲譜過來,是昨日蕭琅送來的,「小姐,將軍叮囑一定要記下的。」

  雲夢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曲譜,不過上面得字跡她是認得的,是秦玉拂的。

  聽說秦玉拂在皇宮,聽說昨夜蕭琅很開心的去了皇宮赴宴,氣恨的她將曲譜丟在一旁。

  接過來,好想將她撕成片片碎屑丟在空中,蕭琅千叮萬囑,她一定要記下。

  「拿過來吧!將古琴也拿來吧!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曲子?」

  桑青取了古琴出來,雲夢霓細緻調弦,將曲譜拿在手中,心中默默記下,似乎不是扶風的音律?

  正在納悶,一道玄色身影沖了進來,直接將雲夢霓面前的古琴拿起,摔做粉碎。

  雲夢霓見到蕭琅竟然將她的秦摔斷了,有些驚恐的看著蕭琅,「將軍是何意?」

  蕭琅也是怕她彈曲,一時情急,卻也不善意解釋,「不是告訴你記下,誰讓你彈奏的!」

  「將軍如此究竟為什麼?就因為這首曲子是那個女人給的,那為何又要給雲兒?」

  「那首曲子可引鳥雀,江兗已經到了將軍府,難道你想將他引來嗎?」

  雲夢霓沒有想到蕭琅給他的曲子竟然可以引鳥雀,難道是那首曲子?當年她可是用來勾引蕭琅的。

  既然江兗來了,蕭琅斷琴她也就不計較,「雲兒明白,是雲兒多心了。」

  另一邊,管家去了易寒的臥房,知道易寒生病,將軍命人不要隨意打擾,不過事情緊急,入宮的秦玉拂竟然與江兗找上門來。

  「易先生,老僕有事稟告。」管家怕驚擾到他。

  易寒剛剛躺下不久,聽到管家的聲音,蕭琅剛剛離開,兩人應是見著。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蕭琅不會讓管家打擾他的靜養。

  「發生什麼事情?」易寒虛弱問道。

  「先生,江兗帶著秦家小姐求見!」管家道。

  易寒驚異的從榻上虛弱起身,「什麼?江兗竟然帶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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