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齊奔黑岩

  「不害臊，哪有當人面猜紅包多少的？像雨燕姐姐這麼有錢的大款，太少拿不出手，我猜至少五十兩。」很想抓小翠過來問問還教這倆貨些什麼？「哇塞，一百兩，雨燕姐姐我是你的鐵粉絲。」雙兒打開紅包歡呼，雨燕頭暈。

  「我們去找皓軒哥哥，他是王爺，紅包不能比雨燕姐姐的少。」火靈想點。

  「對，拿雨燕姐姐的紅包給他瞧，低於一百咱不要。」雙兒同它沆瀣一氣，滿臉痞子樣，再無剛才的矜持。

  用過午膳，孟知青帶錦娘、雨燕去鏡月國與西嵐國的交界處，孟記玉石鋪中慰問堅守崗位的夥計，派發紅包，其他人不走親訪友隨行。

  三輛馬車緩緩駛出黑岩城東門，不到半個時辰便到達目的地匯界。因兩國年節時間不同，故匯界裡的商鋪長年川流不息，只是今日鏡月國的店鋪家家張燈結彩，打折的商品比比皆是。西嵐國的店鋪雖無鏡月國喜氣，卻也大多掛上優惠牌吸引客家。

  孟知青將雨燕隆重介紹給靈玉齋的岑掌柜和夥計們，逐個發完紅包，被請上二樓喝茶閱帳，錦娘陪伴，雨燕拉齊皓軒他們溜之大吉。

  「連塊像樣的玉石都沒有，還敢叫靈玉齋？來人，給我拆下牌匾。」逛夠回返的雨燕離老遠就聽見一道囂張的女聲，急步向前。

  「等等，這位小姐，匯界中玉石店眾多，您若不中意我家貨物，可去別家購買，哪有拆人牌匾的道理？」孟知青帶夥計擋在招牌下。

  「我已經拆下三十二家，這裡是第三十三家，你能在一息時間內拿出塊令我中意的玉石，我便雙倍價購買，以後還會保護你的店鋪，拿不出就關門。別占著好位置不賣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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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喆，把店中最好的玉石給她拿來。」孟知青喊掌柜。

  「老爺，剛才那塊便是我們最好的玉石。」岑掌柜苦臉道。

  「怎麼回事？」孟知青不解。

  「老爺有所不知，前幾日匯界裡過來幾位大爺，將所有玉器店的美玉席捲一空，新貨尚未運到，此刻匯界裡已無奇玉。」岑掌柜附在他耳邊說。

  「沒有嗎？拆匾。」

  「住手。」雨燕看清女子是孫秀紅後，怒火中燒。如果不是她，沈寒月不會墜海，不會遇見紅姬。現在又來自家店鋪搗亂，新仇舊恨齊上心頭。

  「你是何人？」孫秀紅瞅她面熟。

  「她是我女兒孟雨燕。」孟知青望見女兒身後的齊皓軒，臉上露出笑容。

  「孟雨燕？」孫秀紅在大腦中搜索。

  「我有塊火玉，不知可入得小姐慧眼。」雨燕傳音雲兒在碧雲間裡找到一小塊最低級的紅玉邊角料，托在掌心讓她瞧。

  「真是塊好玉。」拇指大的紅玉像朝霞迎入萬丈光芒，絢麗多彩，孫秀紅瞳孔驟亮稱讚。

  「火玉通靈，有緣人可佩帶，無緣人會被灼傷。」雨燕輕輕在手中搓弄。

  「賣給我。」孫秀紅目不轉睛盯著紅玉。

  「有緣送你無妨，無緣莫再來靈玉齋糾纏。」

  「此話當真？」

  「決無戲言。」

  「好，我孫秀紅髮誓，若火玉與我無緣，今後決不為難靈玉齋。」孫秀紅乾脆利落伸手，雨燕扔過去鮮紅如血。「啊！」穩穩接到手中，面有得色的孫秀紅將火玉丟棄地上，捂手**。

  「紅紅，讓我瞧瞧。」她身旁的那名奶油小生攤開她掌心，一個火玉形狀的烙印深至骨頭。

  「誰有治燒傷的藥？」奶油小生怒吼，有侍衛戰戰兢兢送來。

  「看來火玉與小姐無緣，慢走，不送。」雨燕彎腰撿起紅玉若無其事把玩。

  「你…」奶油小生憤慨。

  「我們走。」孫秀紅咬牙強忍下令。

  「活該。」雨燕腹誹。火靈在紅玉上點有火毒，即使孫秀紅手上的外傷治好，內里仍會日日疼痛。除非用解毒靈液洗滌，很遺憾，只有她和火靈知道真相。

  「燕兒的火玉好神奇。」齊皓軒待孫秀紅離開湊近講。

  「皓軒哥哥喜歡，送給你。」雨燕遞給他。

  「太恐怖，我不想入手留痕。」齊皓軒搖頭。

  「試試，也許你與它有緣呢？」

  「傻瓜才試。」齊皓軒掠過一旁。

  「你們有想要的嗎？」雨燕不喜人堵門。

  「沒有。」霎時間周圍空空蕩蕩。

  「都是些傻瓜。呵呵。」雨燕放聲大笑，心底積聚多時的陰霾一掃而光。

  孫秀紅受傷，沒再去其他家玉行滋事，雨燕始終覺得她今日四處拆匾是蓄謀為之，巧合的可能性不大，提醒岑掌柜小心，孟知青天天去靈玉齋坐陣。

  果不其然，沒幾日，被拆匾的三十二家集體更名為孫記秀玉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剩下的玉行成立商會抱團抗衡，推舉孟知青為會長，守望相助，匯界裡的玉行兩分天下。

  孫秀紅在黑岩城沒治好手，返回益都城從秋蘭口中弄明白使自己栽跟斗的孟雨燕便是令秋蘭斷手之人，兩個受傷的女人同仇敵愾，矛頭暗指雨燕。

  「二皇子讓查有人購買黑岩山的原因，可知買主是誰？」孫清揚面沉似水。

  「和城主透露是軒王爺。他專程來黑岩城的雲靖園陪孟雨燕過年。」一黑衣人跪在他腳邊稟報。

  「又是孟雨燕，我去瞅瞅她是否有三頭六臂，或是媚術了得，不會武功能屢屢傷人。」孫清揚對雨燕興致高漲。「來人，準備快馬，我要去黑岩城。」朝門外呼喝。

  「姑母，軒表弟過年不在京城，他去了哪裡？」鏡月城軒王府中，冷夕顏精心描畫的俏臉，因不見心上人生氣變形。

  「軒兒去黑岩城忙公務，顏兒的身體才恢復，不易動怒。軒兒留話，返歸時會去綠蘿城探望。」冷飛霜對冷夕顏的跋扈不喜，神情疏離。

  「既然軒表弟不在，那我不打擾姑母清靜，這是爹爹讓我轉交的冷霧丸解藥，告辭。」冷夕顏放下藥盒出門，沒看到冷飛霜眼底閃逝的寒光。

  「小姐，您為何不在軒王府等王爺回來？」丫鬟問。

  「我們去黑岩城給軒表弟驚喜。」冷夕顏上車命人調轉馬頭。

  「姬長老可知夫君去了哪裡？」寧兒從密室出關不見沈寒月心慌。

  「老朽不知。丁姑娘尚未與宮主成婚，請不要以宮主夫人自居。」姬溪和對天性冷漠的寧兒無喜無煩，但對它張口閉口夫君二字掛嘴邊不滿。

  「他是我夫君，我沒叫錯。」寧兒心頭躥起股戾氣，眸涌凶芒。

  「丁姑娘，你怎麼啦？」姬溪和察覺它的不妥，伸手摸它的脈博，它抬手揮開。

  「我沒事。」扭頭回密室。

  「長老怎麼不告訴丁姑娘宮主去了黑岩城？」雨護法疑惑。

  「傻瓜，孟小姐在黑岩城。傳令下去，若有誰泄露宮主行蹤，嚴懲不貸。」姬溪和為沈寒月打掩護。

  「黑岩城？」寧兒唇角噙笑隱入夜幕中。

  大年初五，炮聲震天，火靈、雙兒吃完餃子就不見影，齊皓軒禁不住和松年連連約請，去城主府赴宴，孟知青帶錦娘參加商會團拜，影九與晚晴到鄰家串門。

  「一、二、三…」雨燕獨自坐在後院水池邊的大石上數那群搶食的小魚，水面突然映出沈寒月絕美的臉龐。

  「一定是我的幻覺。」雨燕自嘲的撿起腳邊的碎石擲入水中，魚兒四散奔逃，水波蕩漾後，那張美顏還在。

  「孟雨燕，你個笨蛋，人家已有夫人，念念不忘奈何？」雨燕跺腳懊惱起身，忍不住痴望會兒水面，低頭嘆氣回房。

  砰地一聲，她撞到一堵人牆。「皓軒哥哥你幹嘛嚇唬人？」揉頭嬌斥。「不是齊皓軒。」雨燕瞅衣色不對急抬頭。

  「小燕新年好！」沈寒月滿腹相思只化作一句問候。

  「沈寒月，你不是在青陽城？寧兒呢？」錯愕後的雨燕控制好情緒，淺淺一笑，故作輕鬆問。

  「寧兒閉關融合龍珠，小燕，我好想你。」沈寒月拉她入懷吻上她的唇。雨燕無力的掙扎幾下，便融化在他的柔情里。他的吻由繾綣到熱烈寸寸進攻，她由冷淡到激昂積極回應…

  「沈宮主不在青陽城陪伴夫人，跑到黑岩城騷擾燕兒，難道不怕丁寧姑娘打翻醋罈？」齊皓軒心系雨燕寂寞，沒等宴會結束就匆匆離席，不料見到兩人擁吻，妒火上升。

  「沈寒月，你走吧！」齊皓軒的話如當頭棒喝，讓雨燕重拾理智，用力推開沈寒月跑進自己房間。

  「軒王爺不去雲霄閣陪伴夕顏姑娘，不怕她惱恨報告閣主？」沈寒月反唇相譏。

  「本王的事，不勞沈宮主掛心。」

  「我的事也不用軒王爺費神。」兩人劍拔弩張。

  「寒月哥哥你來啦！」火靈、雙兒進門瞧見沈寒月興奮的打招呼。

  「寒月哥哥新年好！」倆小鬼一起彬彬有禮問好。

  「雙兒、火靈新年好！」沈寒月見倆小鬼的笑臉高興。

  「寒月哥哥是來給我們送紅包的嗎？」火靈等半天，不見沈寒月有掏腰包的動作，直接了當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