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迷情
2025-04-20 14:13:18
作者: 花在雨
是夜,一隻白鴿自西延王落榻的墨竹軒揚翅飛出,一路穿過蒼茫大海,巍峨崇山,直達東離的一處民宅。這裡是西延王安排的盯梢花非煙的三個眼線的臨時落腳點,隔壁便是花非煙及其手下的租住之處。與之一街之隔的正是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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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鴿傳書上說,要他們務必向花非煙澄清事實,說明照世鏡在東離國師府乃訛傳。然而當眼線翻牆進入花非煙的住所時,卻意外地發現,此處已是人去樓空。明明一個時辰前還有人在說話,怎麼說走就走了?
狐疑下,三人開始四處查看起來。他們注意到,滿院的植被下面皆鋪滿了厚厚的泥土,最下層的比較陳舊,越往上越新鮮。如果所猜無誤的話,這應是花非煙讓人挖掘通往國師府地道的傑作。
順著這個思路,他們很快便在一處隱蔽牆角的大水缸下找到了地道入口。沿著地道一直走到頭果然是國師府,而且還是一個易於隱藏的假山石後的小竹林。
花非煙撤走,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找到那面鏡子最終失望而歸。但這已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他們只將所見一五一十地匯報給西延王后便打道回府了。
由於花緬未下逐客令,西延王索性在宮中住了下來,每日不請自來地從早到晚和寧兒粘在一起。
裴櫻釋和姬凌止因多了一個幫手,也落得自在,於是常常有事沒事地便去御書房騷擾花緬。
只是這一日,當他們來到御書房時,卻意外地發現花緬不在裡面。裴櫻釋奇怪地問一旁的內侍,得到的答案卻是她下朝後並未回御書房。
花緬平日除了金鑾殿就是御書房和紫藤苑,沒有他們的陪伴她連御花園都不會去,今日能上哪去?
姬凌止隨口道:「後宮那麼多饑渴的男人,整日想方設法地和緬兒製造巧遇,然後趁機占便宜。你說,她會不會被誰半道給截走了?」
裴櫻釋詫異地道:「真的假的?」
「我雖然只見到過一次,但也足以想像了。你想啊,太上皇如今不在宮中,她的那些男寵個個龍精虎猛血氣方剛的,又有哪個不想爬上緬兒的床呢?」
「你說你見到過一次?是誰?」
「長得最妖媚的那個,叫什麼君來著。」
「太叔君?」
「對,就是他。」
「他對緬兒做過什麼?」
「幾日前,他在緬兒回紫藤苑的途中突然從樹後鑽出來,險些把緬兒撞倒,然後趁機抱住她好半晌都不撒手,還說想邀請她去品茶聽曲。結果被緬兒拒絕了,說還要回去餵孩子。他不依不饒,說等她餵完孩子也一樣。緬兒看上去似乎很為難。我遠遠地看到了,便跑上前去把他給哄走了。」
裴櫻釋只知緬兒不會主動招惹那些男寵,卻忽視了他們會來勾引她這種可能,頓覺懊惱,嗔道:「你怎麼不早說?」
「畢竟只有一次,而且又沒生出什麼事端。」
「那緬兒現在能去哪裡?若是落入那些男人手裡,那豈非是羊入虎口?」
姬凌止突然意識到什麼,驚恐地道:「他們該不會給她下藥,然後讓她就範吧?」
「那你還不快去找?」
說話間,二人已飛快地分頭找了起來。然而找遍了花非煙所有男寵的寢殿也沒見著花緬的人影,而那些男寵卻一個也不少。他們猜想興許是自己關心則亂想多了,也許花緬已經回去了,於是在尋找無果後返回了紫藤苑。
當得知花緬一直未回紫藤苑時,二人頓時慌亂了起來。凌月讓他們照看三個孩子,自己則召集了親衛再次將皇宮搜查了一遍。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會在一處偏僻的六角涼亭內找到她。
此亭建在皇宮西北角的水塘之上,東南兩個方向上皆有九曲迴廊與兩岸相通。整個六角亭內的景致被朦朧簾帳遮擋得嚴嚴實實,卻又若隱若現。
風起的一剎那,地毯上玉體橫陳的人兒便落入了他的眼帘。
他心頭一顫,甚至顧不得步入九曲迴廊,便踩踏著欄杆飛身躍起,徑直落在了亭外,然後不假思索地撩開簾帳鑽了進去。
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只見花緬衣衫半露,臉色潮紅,正閉著眼睛難耐地呻吟著。他立即上前去探她的脈搏,卻被她反手抓住,扯倒在地。下一刻,她飛快地壓在他身上,二話不說便吻住了他的唇。
凌月情急之下將她推翻在地,可她卻不依不饒地再次撲了上來,狠狠吻住他,肆意地凌虐著他的唇舌,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凌月只覺心中慌亂無比,想要再次推開她,卻又有些留戀她帶給他的這種心跳的感覺。他頭腦一熱便吻了回去。花緬就像得到了鼓勵般,將手向下探去,惹得他一陣悶哼。
體內的熱浪一波一波地湧來,讓花緬越發難耐,她扯下他的底褲便要坐下去。這過電般的觸感頓時讓凌月清醒過來。他身子一歪,險險避開了她那致命的一擊。
花緬心中頓感失落,嗚咽道:「求求你,給我。」
凌月聲音沙啞地道:「我是誰?」
這個問題不由讓她睜開了雙眼,她神情迷濛地望著他,似乎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終搖了搖頭道:「你是誰呢?」
「你希望我是誰?」
「師父,我希望你是師父。」
凌月頓時愣住,她莫不是想起了他?這個認知讓他欣喜不已,他追問道:「師父叫什麼名字?」
她脫口而出道:「姜孟涯。」
淚水毫無徵兆地便涌了上來,他激動之下瘋狂地吻住她。此刻她不再是什麼天照女皇,更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自己苦苦追尋了四十年愛入骨髓的女子。
亭內之人的對話傳入了亭外不遠處隱在假山後的花非煙耳中,而他們曖昧交纏的身影亦透過簾帳印入了她的眼帘。她涼涼一笑,轉身離去。
在她離去不久,凌月終於從情慾中掙扎出來。他整理好自己和花緬的衣衫後抱著她離開了六角亭,然後飛奔回紫藤苑。
看到他們二人出現的一剎那,裴櫻釋和姬凌止皆是驚愕不已,連忙上前追問出了什麼事。
凌月將花緬遞給裴櫻釋道:「她被人下了很厲害的春藥,一時半會兒未必解得了,你們看著辦吧。」
裴櫻釋本還想問問花緬是被誰下的藥,他又是在哪找到的她,結果他卻飛快地鑽入了花緬房中去看寧兒他們了。再低頭看向懷中的花緬,臉蛋紅撲撲的,雙眼迷離地看著他,口中喘著粗氣,顯然已被這藥折磨得神志不清了。他再不遲疑,抱著她便向自己房中走去。
姬凌止追了上來道:「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
裴櫻釋不以為意地道:「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我就在一邊等著以防萬一好了。」
「沒有萬一。」
裴櫻釋說著已經進了房去,然後一腳將門在身後踹上,把姬凌止擋在了門外。
姬凌止拍著門道:「有本事你等會別來求我。」
房內傳來裴櫻釋漫不經心的聲音:「慢走,不送!」
這一刻姬凌止懊惱至極,只恨凌月方才沒把花緬交給自己。一想到她此刻那誘人的樣子,他心中就直痒痒,同時也對裴櫻釋恨得牙痒痒。
裴櫻釋方一把花緬放到床上,她便纏了上來,然後餓虎撲食般扯下他的衣服,性急得甚至連前戲都省了,一鼓作氣地便直入主題。
花緬在裴櫻釋面前從未如此主動過,更何況她用的還是一種他們從未試過的姿勢,這讓他興奮不已,沒多久便繳械投降了。然而花緬卻意猶未盡,他只得稍事休息後再次迎戰。只是,當他使出渾身解數以後,花緬還是不依不饒地再次纏住了他。
無奈之下,他只得出去求助姬凌止。
此時的姬凌止,心中是難以言喻的激動,可面上卻表現得很是不屑,他嘲諷道:「你不是說自己能行嗎?你不是說沒有萬一嗎?那你還來求我做什麼?」
裴櫻釋也不辯解,只懶洋洋地道:「這後宮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男人了。我大不了去找那個太叔君,他一定樂意之至。」
姬凌止嗤道:「我料你也不敢。」
「不信就試試看。」裴櫻釋說著便向外行去。
「慢著!我去還不行嗎?」姬凌止連忙喚住他。他面上雖然不情不願,但心中早已雀躍不已,話落的同時,人已飛快地竄了出去。
到得房內,他不由蹙起了眉頭,雖然很想儘快品嘗她的味道,但她身上皆是與裴櫻釋歡愛留下的痕跡,這讓他很不舒服。他讓人送來了兩桶熱水,一桶用來為她清洗,一桶用來泡浴。
這是他們第一次共浴,尤其是第一次在浴桶內以花緬主動的姿勢行歡好之事,這讓他興奮得有些失控,很快便卸了貨。結果可想而知,他同樣沒能徹底滿足她。
二人於是輪流作戰,折騰了一夜才消去花緬的一身火氣,而他們卻幾乎精盡人亡。
與此同時,凌月亦是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