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雙龍

2025-04-20 14:08:37 作者: 花在雨

  到得花緬的房間,姬雲野將寶兒安置在小床上之後,頓時卸去了所有的偽裝,餓虎撲食般轉身便把花緬撲倒在了大床上。她還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被他狠狠吻住。

  已經有太久沒有嘗到她的味道了,他對她的渴望就像瘋長的蔓草,若不發泄,只會把他逼瘋。他先是盡情凌虐她的柔唇,繼而探舌在她的芳口中肆意掃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亦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至感覺到她僵硬的身子開始變得柔軟,呼吸開始變得急遽,他才放開她的唇,轉而吻向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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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緬只覺渾身有如過電般傳來陣陣酥麻,微啟的朱唇中一不留神便逸出了一聲輕吟。她頓覺難堪,連忙緊緊咬住唇瓣。

  姬雲野低低一笑,在她耳畔呢喃道:「想叫就叫,別忍著。」

  花緬被他撩撥得既難耐又羞臊,嘴巴咬得更緊了。

  姬雲野重新吻向她的嘴唇,見她不肯鬆開牙關,便用舌尖與牙齒和她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最終,由於他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停煽風點火,激起密密麻麻的快意,她終於張開了小嘴,任由他在裡面攻城掠地。

  她的身體本便是被他開發出來的,更何況,每每午夜夢回,他總會在腦中重溫那些歡愛的場景,對她的身體早已了如指掌。是以,手掌所過之處,有如暴風驟雨般侵襲著她的感官。

  這一刻,花緬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無論她多麼嘴硬,一旦他把自己撲倒,她便失去招架的能力成了刀俎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了。

  他的唇再次流連至她的耳畔,舌尖搔刮著她的耳廓,口中吐出濃重的呼吸:「說你要我。」

  花緬羞澀地別過臉去,卻被他扳了回來:「說!」

  她喘息著道:「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讓我說。」

  「只是不想說嗎?」

  「……」

  「那就是想要了?」

  「……」

  「好,野哥哥這就給你。」

  她不知道她的衣服是什麼時候被他脫去的,只知道他說完這句話,竟暢通無阻地進了來。她難耐地嚶嚀了一聲,在與他的甜蜜交纏中落下淚來。

  他吻上她的淚痕,哄道:「緬兒不哭,野哥哥以後永遠陪著你好不好?」

  她哭得更歡了,乞求道:「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好,野哥哥不逼你,你想留在天照野哥哥就在天照陪著你,再也不逼你回東離了好不好?」

  她詫異地道:「你不打算做皇帝了嗎?」

  「做皇帝哪有和你在一起快樂?你若想要天照的江山,野哥哥幫你拿下,然後你做女皇,我做皇夫好不好?」

  「那東離呢?」

  「垂涎皇位的人多著呢,讓給他們便是。」

  「可那是你辛苦得來的。」

  「噓——」姬雲野動了動身子,「緬兒可否專心一些不要淨說那些掃興的事?」他說著便用實際行動阻止了她繼續開口。

  身體上突如其來的愉悅讓花緬忘記了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伴著鶯聲嚦嚦,燕喘吁吁,任由他帶著自己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事後姬雲野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道:「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

  花緬不明所以地道:「什麼說定了?」

  「我把皇位傳給皇弟,然後在天照陪著你。」

  花緬這才想起方才歡愛時他所說的話,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她何嘗不想和他在一起,但心中總有一個坎過不去,那便是裴恭措的死。

  姬雲野倒沒有再逼她做出答覆,因為他不知從哪悟出了一個道理,那便是女人的心是跟著身子走的,於是自那日之後他每晚都要跑到花緬房中和她雲雨一番。然而如是幾日後,他發現,花緬還未鬆口,他自己倒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讓凌月無法忍受的是,姬雲野不僅夜裡偷香竊玉,白日也纏著花緬不放,不是在宮中陪她養花下棋,便是相約上街遊逛,甚至還想方設法地討好寶兒,以期從寶兒這裡打開缺口。

  終於在某日,凌月忍無可忍地道:「熙和帝難道就沒有國事要處理嗎?」

  姬雲野笑意繾綣道:「國事自然有人處理,我出國前便已安排妥當,就不勞岳丈操心了。」

  「岳丈」二字雖是姬雲野為了和他拉近關係而使用的尊稱,但在凌月聽來卻異常刺耳,原本還算柔和的面部表情頓時變得緊繃:「你打算何時回國?」

  「不急,玩夠了再回也不遲。」

  「何時玩夠?」

  「那就要看緬兒什麼時候接納我了。」

  「……」

  然而讓凌月更加頭疼的事還在後頭。生辰宴過後沒多久,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裴櫻釋。

  裴櫻釋到來的時候,順便給花緬帶來了三個活物——宛陶、小白和東啼,還有一個死物——以他為原型的人偶。

  他雖滿腹怨懟,卻終是一言未發,直接把宛陶推了出去。

  宛陶見到花緬的第一件事不是抱頭痛哭,也不是問候和傾訴,而是淋漓痛斥。

  「姑娘好狠心,把奴婢一人拋棄在宮中,連個音信也不留。」

  花緬哪裡是不想給她留音信,只是——她不由看向面色不善的裴櫻釋,只是怕被他找到而已。

  她理直氣壯地道:「不是還有小白和東啼陪著你嗎?」

  「說到這個我就更來氣了!」宛陶氣哼哼地道,「你真是太沒心沒肺了,竟然把小白和東啼都拋棄了。小白每天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飯。」

  花緬不由看向趴在自己腳邊體態臃腫的小白,只覺它越發具備雪球當年的風範了。她張口結舌道:「它這一身肥膘……是想我想的?」

  宛陶一愣,低頭看向小白,似乎這才注意到它的體態不大具有說服力,於是哀怨地看向裴櫻釋。

  裴櫻釋接口道:「它第一年因為太過想念你瘦得不成狗形,我便找了獸醫給它開了些開胃怡情的藥物,沒想到自那以後它食量大增,就成了這副模樣。」

  花緬瞭然地點了點頭,又聽宛陶道:「如果不是眼線傳來消息又被我們找了來,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

  花緬無奈地道:「當然不是,用東啼的腦袋都能想明白的事你卻想不明白。」

  宛陶聞言不由看向裴櫻釋,卻見他正危險地眯起眸子看著花緬,想想自己被拋棄都是受他連累,怨念頓起。

  花緬拉著她的手道:「不管怎麼說都是我不好,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突然就讓宛陶紅了眼睛,她哽聲道:「宛陶不苦,就是見不到姑娘心中甚是掛念,如今知道你安好便放心了。」

  花緬寬慰她道:「我以後不會再棄你於不顧了,你就留在天照陪著我吧。」

  「啊?」宛陶錯愕地道,「你難道要永遠留在天照?」

  花緬點了點頭。

  宛陶為難地看向裴櫻釋,裴櫻釋神色不變,等著她開口。

  宛陶醞釀了一番才羞答答地道:「我已經在南秀嫁人了。你若不回南秀,我們以後相隔萬水千山,想見一面都難。」

  聽說她已嫁人,花緬驚喜地道:「你嫁給誰了?」

  宛陶有些臉紅地道:「花兌。」

  一想到當初的八卦八人組如今只剩下花兌一人,花緬心中便又疼痛了起來,眼中噙著淚水道:「真沒想到你們會在一起,既然你有了好歸宿我也就安心了。對了,澍雨呢?」

  「我和澍雨以平妻的身份都嫁給了花兌,如今她有孕在身,不便前來。」

  花緬登時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道:「沒想到他當年一句戲言竟然成了真,還真享起齊人之福來了。」她關切地道,「那他可有偏寵?」

  宛陶笑著道:「沒有,對我們一視同仁,好著呢。」

  花緬頓時放下心來:「這就好。我就怕他不能一碗水端平,令你們姐妹反目。」

  「咳咳——」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花緬和宛陶同時轉頭看向裴櫻釋,卻見他沒事人似的把目光轉向了一邊。宛陶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姑娘還是回南秀吧,水華宮還是你離開時的樣子,就連後院的心形龍柏,皇上每隔一段時日就去修整一次,都依然蒼翠漂亮得很。你若回去,我們便可以經常見面了。」

  「更重要的是,我的後宮不會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偏寵和爭寵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裴櫻釋不失時機地補充道。

  聽到這樣的承諾,花緬其實還是很感動的,但她不得不狠心拒絕他。然而還未等她開口,院外便有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了進來:「永安帝的承諾果然感人至深,但遺憾的是,你來遲了一步,因為緬兒已經接受了我的求婚。」聲音落下的同時,姬雲野已經走了進來。

  這話讓院中三人皆是一愣。裴櫻釋不由看向花緬:「他說的是真的?」

  花緬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否認而讓他抱有幻想,於是只得保持沉默。

  姬雲野走上前來攬住花緬的腰肢道:「我能為她放棄皇位,你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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