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母親

2025-04-20 12:58:26 作者: 翩然雲若

  在看到那女人的時候,高台上的男人臉色驟變,不自禁的站起來,那惡毒貴婦像見了鬼似的,恨不得一雙眼睛化作利劍,射入那剛來女人的心臟,恨不得她立刻倒地死去,眼不見心不煩。

  「依雲。」高台上的男人看到那個女人,急忙從高台上跑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身邊,扶起她:「你怎麼來了?」

  那叫依雲的女人抬起頭,一雙美目淚水氤氳:「那是我兒子玉笙簫,也是,也是你的兒子啊。」

  男人一震,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那不是,不是玉恆遠的兒子嗎?」

  依雲因為震驚和恐慌,雙肩不停的顫抖著:「我和恆遠從來都沒真的結過婚,他為了保護我的名譽,才給了我一紙婚約,我一直住在莊園裡,這一點,你的人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我的兒子,你害得我和兒子分離這麼多年,母子不能想相見,也不能相認,現如今,你還要殺了他們兩口子,你好狠的心啊。」

  依雲身體有些單薄,可仍執拗的站起來,雙拳砸在男人的胸膛上,眼淚如決堤的河一般,噴涌而出,哭的很傷心。

  

  玉笙簫撐著一口氣勉強站立,就等著開炮的時候擋在雲舒前面,為了能擋一時是一時,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那兩個人的話,然後雙眼一閉,向前倒去。

  「笙簫,你怎麼了?」雲舒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傷心過,剛才玉笙簫告訴她,他是他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她還怨恨他,恨他沒有早早來尋他們母子,害的她把他當做**,和他在一起時,擔驚受怕,一面享受,一面又承受道德的譴責。

  可是,當他就這麼在她面前倒下時,那一刻,她覺得天塌了,瞬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著,老天仿佛應景似的,雷聲鳴鳴,傾盆大雨落下來,豆大的雨滴砸到她的臉上,她卻已經感覺不出疼痛來。

  那邊互相怨恨的兩個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同時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男人一邊跑,一邊怒喊:「還愣著幹什麼,快救人,救人啊。」

  雲舒看著玉笙簫蒼白的臉,染滿鮮血的前襟,眼前一片昏暗,忽的大腦眩暈,撲到他身上,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了,屋子依然是上次居住的屋子,只不過,僕人已經換了,換成了兩個妙齡少女,看到她醒來,驚喜的喊:「王妃,您醒了?」

  王妃?雲舒如墮雲裡霧裡,明明是現代,怎麼出來王妃了?看這屋子古色古香的,像是有些年代的樣子,莫非,她穿越了?

  穿越小說看了不少,可看別人的故事終究還是故事,當自己成了故事中的人時,感覺就不是那個滋味了。

  「什麼王妃,別亂叫。」雲舒坐起來,冷冷的說。

  兩個小丫頭恭敬的低頭說:「昨天陛下失蹤已久的二皇子尋回來了,您是二皇子妃,當然是王妃了。」

  雲舒愕然:「二皇子?誰?」

  一名圓臉小丫頭忐忑的說:「好像沒尋回來之前叫做玉笙簫的。」

  雲舒呆了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穿越了,她聽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事實就是,玉笙簫鯉魚跳龍門了,一躍成了二皇子,她也跟著水漲船高,成了名副其實的二皇子妃,不過,這都是什麼朝什麼代,怎麼感覺怎麼奇怪?

  「笙簫,笙簫在哪兒呢?他怎麼樣了?」雲舒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了一件極重要的事情,玉笙簫在倒地之前受了很重的上,那顆子彈可是穿過了他的心臟的,那麼,他一定是活不成了?

  如果他活不成,她這個二皇子妃還做的有什麼意思?

  兩個丫鬟看到雲舒急,也跟著急起來:「王妃,您不要著急,二皇子做了手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性命之憂。」

  「你胡說,我明明看到子彈是穿心而過,就算取出來了,耽擱了那麼久,又怎麼會沒事?你們一定是在敷衍我,帶我去,帶我去看他。」雲舒又急又怒,不明白她們這麼阻攔著她究竟是為什麼。

  「我們沒有騙您,王妃,二皇子福大命大,心臟長在右胸,子彈穿過的是左胸,所以不打緊。」

  雲舒聞言,放慢了腳步,輕輕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幸運呢。

  這王宮裡什麼都有,連醫院都有,一看這座醫院的設備,就知道裡面的醫生也都是個個不凡的,也是,給大人物看病的醫生,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行?

  雲舒來到玉笙簫的病房時,他正在熟睡,病房裡只有兩個隨時伺候的丫鬟,並沒有別人,雲舒不知道昨天那三位身份尊貴的人都是誰,但也隱隱猜出一些來。

  她在病床邊坐下,伸出手指,輕輕描摹玉笙簫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這個男人,長的真是妖孽,每一處都是精緻完美的,看了這麼久,她一點兒都沒有看膩,反而覺得越看越好看。

  就那麼描摹著,玉笙簫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玉腕,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媳婦兒,你要勾引我,也得等我身體再好一些才行啊。」

  雲舒憋紅了臉:「去,你個老不正經的,誰勾引你了?」

  玉笙簫聽到那個老字,皺了皺眉頭:「我老嗎?哪兒老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茬挺長了,這幾天擔心雲舒的事情,連鬍子都沒剃過。

  「你怎麼不老?比我大多了吧?」雲舒忘了以前的事情,也忘了他們倆究竟是差幾歲,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靠猜測。

  玉笙簫臉色一僵,他的確是大雲舒六歲,可六歲的差距,剛好讓他寵著她不是嗎?

  「媳婦兒,我只比你大六歲,有那麼老嗎?一定是我沒刮鬍須,不夠玉樹臨風了,去拿刮鬍刀過來,你給為夫刮鬍子可好?」玉笙簫推了推她。

  「算了,看你現在是老弱人士,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刮鬍子吧。」雲舒站起身,病房是最高級的,衛生間裡什麼都有,不一會兒,她就拿了刮鬍刀過來,刮鬍須之前,還細心的給他抹了剃鬚膏,然後小心翼翼的順著鬍鬚刮。

  因為怕刮傷,她的頭離玉笙簫的臉很緊,兩人的呼吸融合在一起,透出幾分曖昧的氣氛來。

  玉笙簫心裡一緊,長臂輕舒,將她攬入懷中,猝不及防的雲舒手下一哆嗦,刮鬍刀就將他的下巴刮出幾粒血珠來。

  「你幹嘛?都流血了。」雲舒看到他下巴上的 血珠,頓時心疼的不得了,手忙腳亂的幫他清理著。

  「沒事的,不疼。」玉笙簫將她攬入懷中,雲舒小心的避開他的左胸處的傷口,然後蹙著眉頭說:「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用力的。」

  「你瞎想什麼呢?我就是想抱你一會兒。」玉笙簫好笑的刮刮她的鼻子。

  雲舒捂著鼻子瞪了他一眼:「誰瞎想了,你快鬆開我,被人看到多不好?」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我抱著自己的媳婦兒,又不犯法,為什麼讓我放開你?」玉笙簫說著,將她抱得更緊了。

  病房門開了,門口的人清了清嗓子,驚得雲舒立刻從玉笙簫懷裡跳下來,站到一旁,往病房門口望去。

  昨天那位威嚴的中年男人過來了,挽著他手臂的是昨天後來的那位貴婦,雲舒隱隱約約的聽到這位貴婦哭訴,說玉笙簫是她的兒子,是她和眼前這個男人的兒子。

  可是,玉笙簫不是玉恆遠的兒子嗎?他的母親不是在他十歲那年死了嗎?聽說是被大火燒死的,死狀悽慘,為此,每年她的忌日裡,玉笙簫都極為痛苦。

  上一個忌日,她去海邊去尋玉笙簫,兩人有了誤會,雙雙墜崖,然後感情才更進一步的,可現在怎麼又冒出了一個母親?

  「笙簫——?」,貴婦一看到玉笙簫,就控制不住流淚,梨花帶雨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楚楚動人的感覺,儘管她年紀也不輕了,可由於保養得宜,看起來似乎只有三十歲左右,說是玉笙簫的姐姐,也不會有人覺得詫異。

  不過,這位貴婦比高台上見到的那個美多了,那個美則美矣,臉上凌厲之感多些,蓋住了她的美,讓人覺得害怕。

  可這位則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纖柔中透著幾分優雅和高貴,再加上她那張美麗絕倫的臉,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玉笙簫一看到這位貴婦,臉上的表情就很複雜,有孺慕,有難過,有感慨

  玉笙簫不說話,雲舒是完全摸不清狀況的,她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兩位大人物,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貴婦見玉笙簫不搭理她,與玉笙簫如出一轍的鳳眸中划過一抹傷悲,轉頭看著雲舒,笑著說道:「你是雲舒吧,我是你婆婆,董依雲。」

  雲舒急忙乖巧的叫了聲:「媽媽,您好。」

  「好,好。」董依雲被那一聲媽媽取悅了,從手腕上取下一隻玉鐲子,給雲舒戴上:「出來的急,沒有給你準備見面禮,稍後補上,這隻鐲子跟了我十幾年了,送給你做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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