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自戀
2025-04-06 19:39:45
作者: 翩然雲若
雲舒忽然一拍後腦說:「我想起來了,我們去找顧暖吧,她一定有辦法。」
「顧暖?」
「顧暖?」
兩個男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能性,雲舒見他們沒有答應,立刻補充道:「上次我托凌寒調查一件事,就是在原始部落找到的顧暖,而且,她好像是那裡的頭兒,那些人都聽她的。」
雲舒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下,玉笙簫沉吟片刻道:「聶少,你繼續通過現有勢力查找,我和雲舒去原始部落找顧暖,也許真的能想到辦法也不一定。」
玉笙簫駕車載著雲舒來到原始部落,現在是白天,這裡並不熱鬧,服務人員都回家了,表面看來,這裡沒有幾個工作人員,防衛很鬆,但其實一走進裡面,就能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幾名彪形大漢看似散漫的東遊西逛,其實目光如鷹隼,精光畢露,一看便是練家子,是巡場的打手。
雲舒報上名來,一名大漢頗有禮貌的讓她稍等,過了沒多久,便有人引他們上去,拾階而上,顧暖的辦公室位於二樓深處一間雅致的房間中。
屋裡擺著幾盆蘭花,都是極名貴的品種,又不好打理,可這幾盆養的卻極好,可見主人十分精於照料。
雲舒和玉笙簫敲門進入,顧暖似是剛洗了澡,頭髮尚有水珠低落,凌寒手中握著一柄小巧的吹風機,耐心細緻的挑起她的墨發,為她烘乾。
顧暖身子微微傾斜,倚在椅子上,側臉柔美寧靜,水般迷人的眸凝視著凌寒,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
這一次見著,這兩位的關係又同之前不大一樣了,似是和睦了許多。見到雲舒和玉笙簫進來,顧暖站起身,凌寒將吹風機關掉,放到一旁。
「玉先生,玉夫人,好久不見。」顧暖笑吟吟的望著雲舒。
「是啊,好久不見,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諾姐出事了,不得已才求到你這兒來。」雲舒急急的向前跨了一步,不管不顧的抓了顧暖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顧小姐,你幫幫諾姐吧。」
「別急,慢慢說,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幫。」這話就是承諾了,雲舒略略放了心。
顧暖請她和玉笙簫坐下,凌寒依舊神色淡淡的,繼續挑起她的幾綹頭髮烘幹著,仿佛眼前這一切和她沒什麼關係。
雲舒理了理思路,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顧暖靜靜的聽著,一直到她講完,這才插話:「你是說,猜測對方是黑勢力?」
雲舒呆了呆,忽然想起顧暖經營著原始部落,恐怕也是涉黑的,這麼說不知是否犯了她的忌諱。
「沒關係的,這個忙我可以幫。」顧暖心裡有了底,沖雲舒點點頭。
所求的事情有了眉目,雲舒和玉笙簫自然也不打算在這裡當電燈泡,眼瞅著凌寒和顧暖濃情蜜意,顯然是容不下別人打攪的。
雲舒和玉笙簫離開後,凌寒俊臉便陰沉下來,將手中的吹風機丟到一旁,冷冷的問:「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涉黑了?」
顧暖緩緩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從他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腰,柔聲說:「寒,你也知道,尹諾是個好姑娘,不應該遇到什麼不測,我雖然答應你不涉黑,但畢竟在這條道兒上呆了多年,到底還是有些關係的,我沒有什麼朋友,但真的喜歡雲舒和尹諾,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好不好?」
凌寒蹙著眉頭,轉過身來,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然後將她帶入懷中,強勢的說:「記住你答應我的話,不再涉黑,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著我做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顧暖嬌軀猛震,在他懷中抬起頭來,美目漾出淡淡清愁:「是不是,一人曾經做過錯事,這輩子便因著這些污點,永遠被猜忌懷疑呢?」
凌寒沒有回答,既不說不,也不說是,氣氛一時有些僵。
雲舒牽著玉笙簫的手從原始部落里出來,回頭望了眼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心中嘆息:「笙簫,我從來沒見過像顧暖那樣有味道的美人,雖然我身為女人,也情不自禁的被她迷住,你說凌寒怎麼不懂得珍惜呢?」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珍惜,沒看到他在幫顧暖吹乾頭髮嗎?一個男人肯這樣對一個女人,說明是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的。」
雲舒搖搖頭:「不是,如果他真的把顧暖放在心上,那就不會流露出那種複雜的眼神,你看我就不是那樣的,所以,你是愛我的,而他對顧暖的感情很複雜,也許有愛,但絕不純粹。」
「也許不是不純粹,只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實他的心已經淪陷了,男人有時候是遲鈍的,尤其是當過去經歷過許多事情時,真正的情感反而容易被忽略。」玉笙簫說話高深莫測。
「夫妻間本該互相包容,路才走的長久啊,傻丫頭。」玉笙簫寵愛的揉了揉雲舒的頭髮,親昵的動作,溺斃人的溫柔眼神,都讓雲舒無所招架。
她低下頭,眼睛咕嚕嚕一轉,笑嘻嘻的說:「笙簫哥哥,你好像哲學家哦。」
玉笙簫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他算是領教了,每當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就總是喜歡打迷糊,轉移話題,這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丫頭,不許打馬虎,你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玉笙簫伸出修長的手指,輕佻的勾起雲舒的下巴,湊近了問。
雲舒嫌棄的用手撥拉開他的手指,撇撇嘴:「瞧你說的自己像感情專家似的,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的,那你說說,你自己對我是什麼感覺?」
玉笙簫一把把她攬入懷裡,在她嘴巴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道:「你說呢?當然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天天時時刻刻都牽掛著了。」
玉笙簫這個人,絕對是沉默寡言的人,一句話能說清的事,絕不說兩句話,一個字能表述清楚,絕不說兩個字,可這段肉麻的情話說出來,還真像蜜糖一樣,甜絲絲的滲入雲舒的心裡,豈是一個美字能說的盡的?
「今天怎麼嘴巴這麼甜,我嘗嘗,是不是抹了蜜?」雲舒作勢要去啃他的嘴巴,玉笙簫趁勢俯下頭,銜住她那張誘人的小嘴,狠狠吮吸了一番,這才鬆開。
這傢伙,當街化狼,弄得雲舒十分難為情,紅著臉,嘟著微腫的唇,用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嘟囔:「討厭。」
這糯糯的一聲勾得玉笙簫心裡痒痒,撩撥的他眼眸幽深,下身發緊,這個小妖精,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原始部落門前忽然駛來一輛低調的越野車,車上下來一個妖嬈俊美的男人,黑色的絲質襯衫微敞,露出胸前結實的胸肌,隨意瞟過來一眼,邪肆放浪,雲舒幾乎都看直了眼。
玉笙簫不高興的扳過她的臉,對著她的眼睛問:「他長的有我好看嗎?」
雲舒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就這個點頭又搖頭的功夫,玉笙簫的臉便沉了下來,拉長聲調問:「嗯?」
雲舒立刻狗血的環著他的脖子撒嬌:「當然是玉先生好看嘍,那個男人就是美嘛,你見過泰國人妖沒有,美啊,美人啊。」
因為急著表白,雲舒的聲音大了些,結果,那句泰國人妖就被那個邪肆的男人聽到了,那男人眼波流轉,隨意的往這邊瞟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雲舒訕訕的躲避了他的注視,偷偷拽拽玉笙簫的衣袖,小聲問:「那人是誰啊?很有派頭。」
玉笙簫半眯著眼,唇角微勾:「據說,原始部落的當家是一位手段狠辣的年輕男人,長得俊美妖嬈,很得女人歡心,也許說的就是他了。」
雲舒納悶的問:「如果這人是原始部落的主人,那顧暖呢?」她沒有問出口,其實還想問的是凌寒在這裡究竟是什麼身份?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玉笙簫說:「不要小看了凌寒,那人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氣,那種滲入骨子裡的氣勢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了的,所以,他絕對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一定是有背景的人。」
雲舒蹙著眉頭:「其實,我倒希望凌寒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這樣,靠顧暖養著,至少不能隨便離開她,看的出,顧暖很在乎凌寒,如果凌寒本身就有身份,那顧暖豈不是愛的更卑微?不公平啊。」
玉笙簫戳戳她的腦門,牽著她的手往回走:「蠢女人,真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還操心人家?如果顧暖像你說的那麼柔弱,你去找她解救尹諾豈不是天方夜譚?一個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的女人,手腕和智商不容低估,也許凌寒現在是處於上風,不過將來嘛,誰說得准?」
雲舒還想回頭看看那個邪肆的俊美男人,卻被玉笙簫強行按坐到車上,把臉扳到他那邊,誘哄道:「媳婦兒,你家男人長的就夠好看了,看我就夠了。」
雲舒翻了個白眼:「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