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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該煽情的時候必須扇死你

2025-05-02 23:18:35 作者: 瑤澀

  早上起來的時候,空空蕩蕩的屋子只剩下花月滿一個人。

  問過了宮女,才知道福祿留了話,說是沈太尉和文丞相覲見。

  花月滿知道,這倆老狐狸肯定是怕登基的時候出現紕漏,所以先帶著劉默去走流程了。

  這樣也好,她還正愁怎麼把劉默給支走。

  吃早飯之前,花月滿派人把擅玉叫了過來,等這早飯剛吃完,擅玉也走了進來。

  「太子妃。」擅玉恭恭敬敬的站著。

  花月滿招手打發了屋子裡的宮人,一把就拉住了擅玉的袖子,拽著他就往裡屋走。

  外屋房門大敞四開的,有些機密的話還是挑裡屋說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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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想,擅玉一見到要往裡屋走,當即轉身就要往外走,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這麼神神秘秘的舉動之下,絕對就沒有什麼好事情。

  花月滿看著擅玉的背影,愣住了,這廝還挺有先見之明啊?

  「擅玉!」她喊。

  擅玉無奈的站停了腳步,卻不曾轉身:「屬下才剛想起今日還有要事要辦。」說著,又要往外走。

  花月滿也沒有上前攔著他的意思,轉身往軟塌上一坐,悠悠的就笑了:「是啊,我也忽然想起來,最近好長時間沒瞧見興悅公主了,你說我這是什麼毛病呢?只要長時間不吵架,我這牙就痒痒,你走吧,一會我去你寢宮坐坐,順便解解癢。」

  擅玉就硬在原地了。

  花月滿還在笑:「走啊,你怎麼不走了?」

  她發誓,只要今天擅玉敢走出沐華宮的大門,她轉身就讓擅玉的寢宮雞犬不寧!

  擅玉似乎是真的無奈了,腳下一晃的功夫,已經站在了花月滿的面前:「太子妃究竟有何事?」

  花月滿用手扇了扇風:「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想你讓你帶著我出宮走走。」

  擅玉先是蹙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便猜到了這其中的話裡有話:「不行。」

  花月滿對於他的反應也不意外:「不行也得行。」

  擅玉忍著一拳將她抽昏的衝動,再次沉默了。

  他很清楚,不管是論腦袋還是論嘴巴,他都不是花月滿的對手,所以他不走,不說,就這麼在這站著,站到劉默回來他就算是交差。

  只是……

  他清楚花月滿的心思,花月滿又怎麼會不清楚他的?

  眼看著擅玉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了,花月滿扯起了一絲苦笑,同樣也不再看擅玉,而是朝著門外看了去。

  「擅玉啊,你知道我最佩服的劉默是什麼嗎?」

  擅玉還在沉默。

  花月滿也不在意,自問自答:「顧全大局,他這個男人,最讓我佩服的就是從來不會感情用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以大局為重,如今祈天這個形勢想必你也很清楚,劉默登基的路已經被鋪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塊絆腳石,當然,可能你覺得一塊絆腳石不足為奇,但你可曾想過,若劉默登基的時候,偏偏就踩在了這塊絆腳石上面麼?」

  擅玉繃緊的全身明顯鬆弛了一些,但卻並不鬆口:「沒有什麼事情是肯定的。」

  「對。」花月滿贊同,「你也說了,沒有什麼事情是肯定的,也許劉默踩不上,但也許劉默還就踩上了,現在的劉默不是任何人可以預料的,我們用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將路鋪好,眼看著就要抵達終點了,可就因為一塊絆腳石全功盡棄,你覺得值得嗎?」

  擅玉還要辯駁什麼,花月滿直接擺手打住:「擅玉,別和我說什麼人要往好處看,我這一輩子就沒特麼幸運的時候,所以我不清楚幸運的人是如何吉星高照的,但我卻很清楚倒霉的人是怎么喝涼水被塞了牙,放屁怎麼砸了自己的腳後跟的。」

  對於這話,擅玉並不質疑,因為他是看著花月滿如何一步步從趴著站起來的,只是……

  「如果太子妃非要在皇上登基之前除掉亂黨,屬下可以親自帶人前往。」

  「為何要除?」

  「不除是為了什麼?」

  花月滿跟看孩子似的的看著他:「論武功你是大拿,但論頭腦……擅玉啊,你還真是讓人堪憂。」

  「再有幾天劉默就登基了,而誰也沒有把握可以保證,可以在登基之前,殺的那些亂黨片甲不留,一旦留下殘黨,早晚還是隱患,所以還不如在這之前探清楚那亂黨的首腦,然後做足完全的準備等著他們來攻打皇宮,最後在將他們的首腦抓獲的時候,以新帝的名義將罪名寬免到最低,這樣一來是穩定了百姓的民心,二來就算外面還有殘黨也不怕,因為人之初,性本善,除了禽獸,每個人都是有良心這個東西的。」

  擅玉沉默著,表情卻不再僵硬。

  「如今劉默的身邊離不開你,你自然是不能去,但除了你之外,這事兒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所以衡量了再三之下,我決定親自去會會那些亂黨,當然,你放心,我只要摸清楚了亂黨的底細之後,便全身而退,我不傻,我不會拿我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花月滿這一番話說的是驚天地,泣鬼神,情動之處還不忘流下幾滴苦澀的眼淚,擅玉看在眼裡,為難在心裡,思量之思量,考慮再考慮,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太子妃如此說,我可以送太子妃出宮,但我要在外面守著,什麼太子妃全身而退,什麼時候我隨著太子妃一同回宮。」

  花月滿看著擅玉那再不肯退讓的樣子,氣得是直磨牙啊!

  還真是個耿直的寶愛。

  她擱這貪時貪晌的叨逼叨,口乾舌燥嗓子冒煙,為了表現的情真意切,大腿都掐紫了好幾塊,最後也沒能讓擅玉退讓幾步。

  不過……

  花月滿嘆了口氣:「好吧。」

  有餡兒就是包子,不管肉多肉少,總是肉,她也不敢把擅玉逼的太緊了,不然人家大爺一個反悔,她找誰哭去?

  說干就干。

  花月滿正想招呼宮人準備馬車,擅玉卻阻止了。

  「太子妃既然不想惹人耳目,就免了馬車,畢竟現在的皇宮人多口雜。」

  花月滿點了點頭,覺得這話說的沒錯:「那你說怎麼出宮?」

  「屬下和其他的暗衛都有自己的辦法出宮,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花月滿並沒有往多了想,從懷裡把劉默給她的令牌交給擅玉,就起身站在了門口,等著擅玉帶著她悄悄離開皇宮。

  她以為,擅玉所謂的有其他辦法出宮,應該是暗衛們都有他們自己出宮的暗門,就好比那個門只有他們暗衛知道,其他人聽都沒聽說過。

  可是當擅玉將令牌揣進了懷裡,然後氣定神閒的站在了她的身邊,輕聲道了一聲:「屬下逾越。」的時候,花月滿忽然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連給她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擅玉已經攬著她的腰身,帶著她躍上了樹梢,然後一路攀岩走壁,瓦上亂飛,順著沐華宮直奔宮門口。

  忍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花月滿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好在擅玉的輕功不錯,飛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徹底將高高聳立的皇宮拋在了身後。

  許多時日沒出宮,祈天城內更加的凌亂不堪,以前還有幾處門子應的買賣照常營業,可是現在,整條街道想要看見一個人影都難。

  到處的烏煙瘴氣,均是燒殺搶奪之後的余煙。

  擅玉派暗衛探出來的亂黨老巢距離皇宮並不遠,或者說就在皇宮最近的一條街上,當擅玉終於平穩落地,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宅院時,花月滿才恍然大悟,這些亂黨的腦袋也都是西瓜瓤啊,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

  擅玉將懷裡的一個哨子,遞了過去:「一旦有危險就吹哨子。」

  花月滿正擱那搜腸刮肚的研究要找個什麼理由混進去,腦袋剛閃過了一道靈光,就看見了擅玉遞來的勺子。

  為了不把自己剛剛想到的計劃忘了,她連話都沒說,揣著哨子就朝著那亂黨所居住的荒宅走了去。

  路過門口的時候,抓了兩把土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又撓亂了自己的頭髮,扯了自己的裙子,總體觀賞下來,覺得自己真比要飯的還要寒酸幾分的時候,花月滿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邁步進了宅子。

  她原本以為,亂黨和土匪的概念是一樣的,裡面肯定是烏煙瘴氣,然後一群一群的莽漢擱那玩骰子,還有一群的大漢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跟著呵五呵六的吹著牛逼,或者再來幾個良家婦女,在一旁哭的我見猶憐之類的……

  但是……

  哎?不對,不對啊。

  這院子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花月滿有些懵逼的在院子裡找來找去,旮旯縫隙,水缸底下,凡事能找的她都找了,可費了半天的勁兒,她竟是連一個活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難道是擅玉的消息有誤?

  「你是誰?」身後忽然炸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花月滿一驚,猛地回身,只見二進的門口處站著幾個中年男人,滿臉泥濘,衣衫襤褸,全部赤足,還真是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她這是進了丐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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