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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登基大典

2025-05-02 23:17:53 作者: 瑤澀

  擅玉並沒有在意花月滿要死的表情,而是十分冷靜睿智的分析著當前的局勢,字字清晰,句句透徹,真理似的存在砸的花月滿一股接著一股的想要吐血。

  他說:「就算現在皇后看似天天守著桂白不出龍吟殿,但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做樣子,再者,就算皇后真的是中計了,但想要阻礙太子登基的可不單單只是皇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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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滿深呼吸一口氣:「還有誰?」

  擅玉看著她的眼睛回:「深藏在祈天城內的亂黨。」

  亂黨。

  是啊,花月滿頭疼的撫額,她倒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你派出去的探子,還不曾摸到那些亂黨的老窩?」

  最近沒那些個亂黨的消息,她倒是假裝以為國泰民安了。

  擅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確實是打探到了一個地方,但因為那地方侍衛森嚴,探子們不敢打草驚蛇貿然進去,所以到底是不是亂黨的巢穴,現在還不能肯定。」

  「所以……你剛剛說的話和廢話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是麼?」花月滿忽然就覺得自己蛋疼了。

  劉默登基,城門必須按照祖宗定下的規矩四敞打開,如果那些亂黨的腦袋沒有被驢踢了的話,到時候就勢必會趁機攻進皇宮。

  其實她倒是不怕亂黨攻進來,而是她怕到時候劉默只是站在高台上一動不動,就靜靜地看著亂黨在自己家的門口裝逼。

  如果要真的是如此的話,那滿朝文武除非也瘋了,不然絕對看得出來眼下的劉默很有問題。

  「太子妃……」

  福祿想要說什麼,花月滿卻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登基大典如期進行,剩下的讓我再好好想想。」

  現在誰也別和她說話,她亂得很。

  福祿也是無奈,掃了一眼已經轉身往門外走去的擅玉,只能嘆口氣跟著走了出去。

  屋子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花月滿身心俱疲的靠在軟塌上,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一個辦法。

  就連擅玉親手**出來的探子也不敢貿然進入,可見那些亂黨在祈天城內防備至極,但如果明知道那些亂黨的老巢在哪,卻不加以理會的話,等登基那天一定會亂成一團且血流成河。

  可要是說想辦法找人混進亂黨的老巢,眼下除了擅玉之外,她不相信任何人,但眼下皇宮的局勢,卻不容許擅玉離開一步。

  哎!

  頭疼。

  怎麼辦啊怎麼辦?

  花月滿越想心越是累,忽然一陣冷冽的香氣就將她圍繞了起來。

  劉默不知道何時從裡屋走了出來,坐在了她的身邊,伸出雙臂自然而然的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睡醒了?」靠在劉默的懷裡,花月滿飄搖的心踏實了不少。

  傻人有傻福,這話說的就應該是劉默了,明明是即將登基的儲君,卻可以大白天的說睡就睡,不管朝野的動盪,城內的隱患。

  劉默沒有回答,花月滿詫異的揚起面頰,卻見劉默正好垂下了臉龐,四目相對,他的唇就輕輕觸碰在了她的唇上。

  軟軟的,痒痒的。

  花月滿忽然就笑了,不是因為劉默的舉動,而是因為他不加以掩飾的眼神。

  如果說劉默不曾痴傻,像是他那樣的城府和心機,是絕對不會露出這般依賴和信任的目光,因為他已經習慣把真實的自己藏起來,用強大的承受力,精密的算計力,去遮掩住他原本也會疼痛,也會流血的弱點。

  可是現在……

  看著他那亮如星辰的雙眸,她覺得,在此刻他的世界裡,她就是他的天下。

  手,不受控制的撫摸上了他的眉眼,她笑的滿足。

  劉默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不過卻好像看懂了她的疲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起身朝著裡屋走了去。

  花月滿窩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著,不想動彈,也懶得動彈。

  她能陪著他的時間不多了,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這樣也許在離別的時候,想念就會跟著減少一些,因為回憶已經足夠多了。

  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何時陷入了沉睡之中。

  花月滿這一覺睡得很熟,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徹底的黑了下去,屋子裡點燃著燭火,顏色淡淡的,卻足夠溫暖。

  抻了個懶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入手冰涼,空空蕩蕩,花月滿一愣,隨後趕緊做起了身子,正要下地穿鞋,卻見就在她正對面的台案後面,劉默正垂眸提筆寫著什麼,看著什麼。

  燭影綽綽,映照的他光潔的臉龐白皙無暇,烏黑深邃的眼眸被下垂的根根長睫遮住,看不清楚那眸里閃爍的光。

  可饒是看不清,花月滿還是愣怔住了,因為這樣透著稜角分明冷俊的劉默,是她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可又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的。

  是的,不知道……

  雖然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劉默能夠清醒過來,可真當他清醒過來,可能第一個就會掐死她吧?

  先殺了他的女人不說,現在又在算計著如何殺他媽,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恐怕是個人都忍受不了。

  似乎察覺到了她這邊的動靜,正在低頭寫著什麼的劉默緩緩揚起面頰,長睫扇而般的揚起,露出了裡面漆黑的眸。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花月滿僵在床榻邊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此時此刻的劉默揚唇淺笑,露出那她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過來。」劉默像是沒看見她繃緊的面頰,對著她勾了勾手。

  花月滿皺了皺眉,慢慢站起了身子,試探的一步步朝著他靠了去,當她終站定在他身邊的時候,才看清那攤開在桌面上的書籍,不過都是一些簡單的詩詞集。

  其中一本還寫著:鵝,鵝,鵝……

  很好,很強大。

  「劉然說,我似乎忘記了很多的東西,讓我多看一些書。」劉默說著話的同時,很是自然的攬著她的腰身,將她固定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花月滿點了點頭,卻說不出話。

  這種感覺很鬧心啊,明明想讓他醒,又不想面對清醒的他,可在真的知道他還在迷糊的時候,她又忍住的失望。

  什麼時候,她也活的這麼不灑脫了?

  愛情果然是魔鬼。

  劉默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仍舊在翻看著那些詩詞集,看的很專注。

  那淺淺被他呼吸出的氣息,吹拂在花月滿的勃頸上,癢的她再次昏昏欲睡。

  花月滿沒空和他研究鵝鵝鵝,索性靠在他的懷裡又閉上了眼睛,剛要繼續睡覺,卻聽聞福祿的聲音響起在了門外。

  「太子妃……」

  「說。」

  「瑤藍太子冉求見太子爺。」

  司慕冉要見劉默?

  花月滿閉著眼睛在心裡算計,卻始終覺得司慕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說太子爺睡下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門外沒了福祿的聲音,應該是出去傳話了。

  花月滿靠在劉默的懷裡等了半晌,見福祿並沒有去而復返,才再次放鬆了自己的神經,小憩了起來。

  三個人的愛情,有取就有舍,她不想狠心,但卻必須要狠心。

  ……

  十天之後。

  劉默登基的消息已經徹底的昭告天下。

  周邊那些曾經和祈天聯盟的小國,並沒有派出使者前來,而是象徵性的送來了書信,已表示同喜同樂。

  祈天城內的百姓顧忌著亂黨,自然也不敢大肆慶祝。

  可以說,劉默的登基,應該是史上最過於荒涼的了。

  可饒是荒涼,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畢竟登基大典不同於其他,就算是現在局勢再過動盪,也是馬虎不得。

  前幾天,是祭祀啊,祭祖什麼的,劉默雖然必須要到場,但全程都有福祿的陪伴,而且其他的官員也只能站在遠處高高望著劉默,所以倒是沒出什麼紕漏。

  祭祖之後,就是禮部的官員奉劉默金冊,接受登基前的冊封,隨著史部尚書將劉默的名字寫入皇室宗籍的那一剎那,雖然登基大典還沒有正式的舉行,但從那一刻開始,劉默已經是祈天新一任的帝王了。

  他終於告別了儲君,成為了新帝。

  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看似風平浪靜,可是越是平靜,花月滿就越是不安穩,登基大典才剛忙活了十多天,她就操勞的跟老了十歲似的。

  祈天內外的隱患太多,越是平靜掀起的波瀾就越大。

  皇后那邊倒是可以暫且不談,畢竟有桂白在那頂著,但祈天城內的亂黨就……

  花月滿正想著,福祿卻攙扶著劉默緩緩從裡屋走了出來,只見劉默一身幾近於明黃的長袍穿著於身,長發高束,頭戴金冠,腰系鑲嵌著南海珍珠的腰帶,腳踏一雙雲紋軟底黑色長靴。

  「這是……」來不及欣賞劉默的英姿颯爽,花月滿疑問出口。

  「回太子妃的話,今日酉時,五國使者要與皇上見面。」

  五國使者……

  五國使者?!

  花月滿一拍身邊的扶手:「就是那些在皇宮裡混吃混喝半個月有餘,攆也攆不走,哄也哄不出去的寄生蟲?」

  「正是。」福祿汗:「新帝冊封,五國使者肯定是要出於禮貌,肯定是要覲見的。」

  花月滿不屑:「覲見?恐怕出於禮貌是假,想要一探劉默的底細是真吧?」

  那些使者在皇宮裡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肯定是也打聽到了一些關於劉默的風言風語,況且他們幾個國家早就有心想要聯合瑤藍推到祈天,如果能借著今天的覲見,探出劉默的虛實,豈不是快哉?

  而等到劉默登基的時候,恐怕衝進皇宮的就不單單只是有城內的亂黨了。

  別說貪心不足蛇吞象,蛇要是真多了,大象也疼得慌。

  「太子妃,那……這……」福祿急的在原地說不出來話,「奴才該死,沒有事先把此事告知太子妃,奴才只是以為不過是一場簡單的覲見。」

  花月滿擺了擺手:「淡定,淡定,我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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