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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青竹的目的

2025-04-20 12:07:42 作者: 瑤澀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花月滿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侍衛已經舉著燈籠走進了未央宮的院子。

  來不及多想,花月滿先對著擅玉打了個手勢。

  

  擅玉點了點頭,攬進肩膀上昏迷的劉然,不過是腳尖點地,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院子裡。

  那些走進院子的侍衛,雖是沒有看見擅玉,但卻見花月滿站在院子裡,先是一愣,隨後在副統領的帶領下,齊齊的跪下了身子。

  「屬下給太子妃請安。」

  花月滿一邊整理的自己的衣衫,一邊淡淡的開了口:「起吧。」

  侍衛門自然是不會多說多想什麼,倒是副統領,在站起了身子之後,狐疑的掃了花月滿一眼。

  「深更半夜,太子妃怎麼會在院子裡吹涼風?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副統領姓阮名清風,其實也是才剛上任。

  想當初擅玉不過是才剛被皇上提點成了統領,皇后便趁熱打鐵的跟皇上吹耳邊風,推薦阮清風當副統領。

  當然,推薦的理由無不是說什麼阮清風心思縝密,又武功高強。

  但實則,花月滿卻心知肚明,皇后老妖弄這麼一出,無疑不是想要在擅玉的身邊安插一個理直氣壯的眼線罷了。

  「做了個噩夢,本是想來院子裡透透氣,不想竟惹來了這麼多人。」花月滿假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

  她看似很是漫不經心,實則恨不得往這些侍衛每個人的屁股上插上一個二踢腳,一個一個的趕緊把他們都崩出院子。

  阮清風既是皇后的人,自然對花月滿就格外留心:「太子妃當真沒有什麼事情麼?」

  這人是有病?就算有事還能和他說是怎地?!

  花月滿皺了皺眉:「怎麼?難道阮副將特別希望我出事?還是說阮副將巴不得我有個什麼意外?」

  阮清風見花月滿的臉色沉了,不敢再多問:「太子妃嚴重了,屬下也是擔憂太子妃的安危。」

  花月滿皮笑肉不笑:「阮副統領有心了。」她說著,對著身邊的七巧使了個眼色。

  七巧瞭然,上前一步,從懷裡的荷包里,掏出了幾粒碎銀子:「這些銀子是我們娘娘賞阮副統領的。」

  阮清風不過就是小小的五品官員,每個月的俸祿還不夠他自己吃喝嫖賭,如今見了銀子,自然是兩眼放光。

  不過他哪怕是心裡再痒痒,也沒有馬上接過,而是笑著又道:「這……不好吧?」

  皇后一直交代他,說這個太子妃滑頭的很,他可不想被反咬了一口,所以凡事還是問清楚的好。

  花月滿看著他那副賤兮兮的樣子,就有一種想要打死他的衝動,忍著掄巴掌的衝動,擺了擺手:「沒什麼不好的,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阮清風如此一聽,不再推辭,接過了銀子:「屬下謝太子妃賞賜,屬下還要帶著侍衛去其他地方巡視,就不打攪太子妃的清淨了。」

  他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將銀子揣進了自己的懷裡,帶著其他的侍衛們,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院子。

  七巧看著阮清風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嫌惡的不得了:「娘娘幹嘛要給他銀子?像他這種人,就應該直接賞賜一頓巴掌。」

  花月滿笑著搖了搖頭:「七巧你不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像阮清風這種人,能不撕破臉的時候,還是相敬如賓的好,不然若是被他記了仇,他就會不動聲色地等待報復的時機,在你完全忘記這些微小的細節之後,突然出手,打你措手不及。」

  她說著,輕拍了一下七巧的腦門:「如果是你的話,死都不會想到是他在搗鬼,而他卻在暗處看你倒霉偷著笑。」

  七巧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但卻知道,花月滿所說的話都是很有道理的。

  此時的青竹還在地上坐著,眼看著阮清風就這麼好打發的離開了,心裡忍不住陣陣譏諷: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根本就沒看見擅玉扛著八王爺進屋,真是難為她剛剛特意引他過來的苦心。

  八王爺劉然是在太子爺身邊長大的,說白了,八王爺是太子爺的人,這在後宮裡並不是個秘密。

  而她之所以想要阻撓,就是不想讓花月滿頻頻為劉默著想辦事。

  司慕冉那麼喜歡花月滿,為了花月滿不惜動用任何的手段,花月滿應該領情,更應該和司慕冉在一起才對。

  雖然司慕冉說過,把他送到花月滿的身邊,只是為了有個信得過的人照顧花月滿,然後在必要的時候,幫著傳遞一些書信。

  但她卻認為,她既然受到了司慕冉的信賴,就有權利和義務看著花月滿,然後用盡一切的手段,防止任何人對花月滿趁人之危。

  這個祈天的太子妃是司慕冉的,只能是司慕冉的!

  驀地,青竹感覺到一道犀利的視線朝著自己直直的投擲而來,下意識的,她緩緩揚起面頰,在對視花月滿那帶著穿透性的目光時,渾身的汗毛止不住的根根倒豎了起來。

  「太,太子妃……」

  這樣的花月滿,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冰冷而又犀利。

  花月滿靜靜的看著她半晌,才淡淡的開了口:「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摔倒?」

  青竹咽了咽口水,很是委屈的指了指自己因為畏懼而紅起來的眼睛:「回,回太子妃的話,奴,奴婢迷了眼睛,腳下便沒了分寸。」

  她是真的害怕了花月滿的目光,頓了頓又道:「奴婢該死,奴婢並不知道太子妃不想讓人知道擅統領和八王爺在未央宮的事情,太子妃您責罰奴婢吧,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

  她說著,猛地抱住了花月滿的小腿,淚如雨下。

  在一邊的七巧有些心軟了,小聲道:「娘娘……」

  花月滿垂眼看著一味討罰卻不求饒的青竹,眸色交織不定。

  現在青竹所有的舉動,確實是符合在她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如此的想著,心頭的疑惑漸漸減少了許多。

  也許,青竹剛剛那一下摔得確實是太巧了,不過現在看來,可能真是只是個巧合。

  「擅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點本王的穴道!」

  正廳里,忽然響起了劉然炸毛的聲音,聲音大的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此刻被擅玉抗進了未央宮。

  想著屋子裡還有一個讓人頭疼的劉然,花月滿便懶得再去追究地上跪著的青竹。

  「起來吧,你和七巧也下去休息吧,今兒晚上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語落,她直接轉身進了正廳,然後關上了寢宮的大門。

  七巧見花月滿離開了,趕緊伸手將青竹攙扶了起來,感覺到她還有些顫抖,不禁安慰道:「你別害怕,娘娘其實人很好的。」

  青竹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只是太子妃剛剛的表情太嚇人了,我從來都沒見過。」

  七巧拉著青竹往偏院走去,小嘴忍不住的巴巴:「你沒見過的還有好多,不過你放心,娘娘平常都不是這樣的,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以後做事小心一些……」

  七巧的話,不停的在耳邊絮絮叨叨,青竹卻根本什麼都沒聽進去。

  她一邊緩著自己剛剛的緊張,一邊忍不住叮囑自己,看樣子以後辦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花月滿這個女人並不似表面看著的那般純良。

  花月滿剛一走進正廳,便看見劉然抓著擅玉的脖領子使勁兒的搖晃著,那抽風的程度完全不亞於癲癇性精神病發作。

  擅玉倒是好脾氣,任由劉然瘋了似的搖晃著,平靜的面頰愣是沒有一絲的起伏。

  不過劉然見花月滿進來了,果斷鬆開了擅玉,朝著花月滿走了過來:「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將本王弄回來的?」

  花月滿倒是也不打算隱瞞,看著衝到自己面前,怎麼看都是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劉然,點了點頭:「為了防止後宮之中多出一具枉死的屍體,確實是我把你弄回來的。」

  「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懂什麼?」劉然怒,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花月滿的脖領子,卻猛地想起她是個女人,高舉在半空中的手臂慢慢握成了拳頭,「這事怎麼看都是皇兄被人陷害了,你這個女人不但不幫忙想辦法,竟然還跟著添亂,你到底是何居心?」

  花月滿在救劉然的路上,就不停的告訴自己,面對劉然一定要淡定,一定要蛋定……

  他還是個孩子,雖然看似早熟,但思想什麼的還不是那麼的健全。

  但是……

  眼下看著這個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劉然,她發現她所有的好脾氣真的要消失殆盡了。

  忍著一巴掌把他給乎牆裡的衝動,她咬牙道:「如果我這麼做是跟著添亂的話,那你夜闖沐華宮的行為又是什麼?」

  劉然擰眉,滿眼的信誓旦旦:「我要先見到皇兄,然後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再去求父皇,讓父皇放了皇兄,父皇要是不同意,我就在龍吟殿門前長跪不起,若是父皇還不容易,我不惜以死相逼。」

  這一通完全完的自我肯定式,徹底讓花月滿暴走了,她終是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了劉然的腦門上。

  「啪!」的一聲,劉然被打的腳下一個趔趄,不敢置信的捂著額頭:「你,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本王?」

  「打的就是你!」花月滿忍著心裡『嗖嗖』竄起的小火苗,狠狠咬著自己的後牙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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