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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犯我友者雖遠必誅

2025-04-20 12:06:32 作者: 瑤澀

  一直等在前廳的花月滿,等了半天也不見沈晟婻回來,就在她研究著沈晟婻是不是在茅坑裡睡著了的時候,忽而見一個小宮女匆匆的跑了過來,不知道和那些正在喝酒的大臣們說了什麼,那些大臣紛紛起身,朝著後院走了去。

  如果要是平時,花月滿才懶得去搭理,但是眼下,她清楚的認出那招呼其他大臣的小宮女,正是剛剛攙扶著沈晟婻離開的宮女。

  難道沈晟婻真掉茅坑裡去了?這小宮女招呼大臣們去撈人不成?!

  靠……

  如此想著,花月滿哪裡敢耽擱,當即提著裙子跟隨在了眾人的身後,一起朝著後院的方向走了去。

  其實吧,她原本跟的好好的,但奈何今兒的場合比較隆重,所以七巧給她找了一條很是繁瑣累贅的裙子,這不,她不過是才剛拐進了後院,便是被枯樹枝刮著了裙角。

  這倒霉催的……

  花月滿這個無奈,又不敢使勁兒扯,生怕用力一扯,眼前的問題是解決了,但跑光等延伸性的問題再接踵而來。

  嘆氣之餘,她只得蹲下身子解著裙子,可解了半天,那原本刮在枯枝上的裙子不但沒有半分鬆開的意思,反倒是越纏越緊。

  

  這……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是不是你勾引的駙馬?!」

  忽而,興悅的一聲帶有質疑和栽贓性的怒吼從不遠處的地方緩緩飄來,花月滿只覺得事情不對,再是不遲疑的掰折了樹杈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跑了去。

  此時,興悅已經拉著沈晟婻撒起了潑,花月滿在官員的身後愣了半晌,才算是反應過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興悅的手段比較幼稚,但沈晟婻卻因為在乎擅玉,而被這種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手段給推上了絕路。

  眼看著沈晟婻就要開口承認,她豈能再坐視不理?當即一聲怒吼:「等等!」然後拖著一根枯樹枝便上了場。

  前面圍觀的官員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紛紛回頭,當看見是花月滿走了過來時,不由得紛紛退到了兩邊,讓出了一條路。

  擅玉看著霍霍然走來的花月滿,曾經的他是那麼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牽扯,但是現在……他是那麼感謝她的及時出現。

  興悅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來一個花月滿,想想自己曾經和花月滿的過節,再看看眼下被花月滿阻止掉的好事,當即厭惡的皺起了雙眉。

  真是掃把星,哪裡都有她!

  花月滿忽視掉興悅眼裡的厭惡,直直的走到了沈晟婻的面前,看著她那一臉的傷,氣就不打一處來。

  沈晟婻自知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不想牽連花月滿,微微側開了面頰,小聲道:「是非之地,太子妃還是離開吧。」

  花月滿連愣都不曾,直接點頭:「我確實是要走,不過我要先謝個人。」她說著,猛地回手握住了伸手興悅的手,「興悅公主,謝謝你,太謝謝了……」

  興悅沒想到花月滿會和自己道謝,一時間回不過來神,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其實別說是興悅了,就連周圍的官員也是止不住的詫異,這太子妃是瘋了不成?如今這都捉姦成雙了,她卻跑來和契遼公主說謝謝,這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花月滿死死握住興悅的手,臉上掛著感謝人家八輩祖宗的笑容:「其實啊,是我讓沈側妃來找擅統領……也就是你家駙馬的。」

  她是面上笑著,心裡恨著,一想起剛剛她家的小娘們就是被這一雙手抽的不成人形的,她就恨不得剁了面前這雙爪子。

  興悅聽了這話,終於是反應過來花月滿這事想要幫沈晟婻開脫,自是不買帳的甩開了花月滿的手:「太子妃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不懂?沒門!裝傻?沒窗戶!

  花月滿再次握住了興悅的手,死命的搖:「這事兒說來可真是沒娘的孩子說來話長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兒惹了太子爺不開心,心想著擅統領那是太子爺身邊最近的人啊,但是剛剛礙著人多,我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所以我就想著等擅統領獨自離開的時候,再來找擅統領幫忙,誰想擅統領竟對興悅公主如此的朝思暮想,敬酒之後直接回了後院,我這一看不行啊,我這還有家庭矛盾等著擅統領幫我處理呢!」

  「可是吧……我和擅統領不太熟,興悅公主也知道,擅統領為人傲著呢,那是輕易不和別人說話,只和像是興悅公主這種熟人才說話不是?剛好這個時候沈側妃尿急,而我又想起沈側妃和擅統領是舊識,所以就求了沈側妃,然後……這其中的過程吧雖然有些曲折,可能讓興悅公主誤會了什麼,但這事情的目的卻很明確,什麼勾引啥的那都是浮雲,是我有求擅統領才是實打實的事實!」

  這一席連氣都不喘,連褒帶貶的話,不但是把興悅給砸的愣住了,更是讓那些圍觀的官員也是憋得難受。

  其實花月滿也沒舒服到哪裡去,可她不能不這麼辦,她要的就是隨便找個理由把興悅給忽悠迷糊了,若是慢慢說,細細講,萬一被人家找出話柄可如何是好?

  她是人,不是神,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全是屁話,面對人命關天,誰都哆嗦,她能臉不紅氣不喘的編出這麼個理由,就已經很崇拜自己了。

  「擅統領……」花月滿深深的吸了口氣,滿是可憐的朝著擅玉望了去,「我和太子爺吵架的事情,想來你也是知道的吧?」

  擅玉看著花月滿那裝腔作勢的樣子,不亞於被劈了一道悶雷,雖然他心裡有一萬個不想同流合污,但卻還是不得已的點了點頭。

  「太子妃……」沈晟婻回神,憂心忡忡的開了口,「其實沒有必要……」

  花月滿怒瞪著回頭:「你閉嘴!一點小事都能辦出個誤會,你還有臉說話?」

  沈晟婻一愣,面對花月滿的瞪視,心卻酸澀的發苦,她何德何能,交下如此為她擋風遮雨的患難之交?

  興悅眨巴著眼睛回了神,不依不饒的再次甩開了花月滿的手:「太子妃何必幫著一個不要臉的賤人說話?她剛剛明明都和駙馬抱在一起了,這可是所有人都看見的!」

  抱了?!

  花月滿心裡冒汗,卻轉眼忽而朝著那些為官的大臣們冷冷掃了去:「誰看見了?」

  大臣們被花月滿瞪的腳下冒風,紛紛垂下了面頰,輕輕的搖頭,不是說剛剛被沙子迷住了眼睛,就是風太大吹亂了髮絲遮住了眼睛。

  他們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幫著一個別國的公主說話?哪怕是沈晟婻當真和擅玉有什麼,他們也不敢,不能說。

  沈晟婻是誰?當朝沈太尉家的嫡千金,現在太子爺的沈側妃,擅玉是誰?太子爺身邊的心腹,以後的前途大有可為。

  他們是瘋了?才會為了一個別國公主得罪了自己身邊的人?

  興悅沒想到那些才剛明明白白看見一切的大臣,如今竟裝傻充愣,情急之下,朝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踢了去:「就算別人沒看見,她也看見了!」

  花月滿並沒有朝著那宮女看去,而是又問興悅:「興悅公主確定這宮女看見了?」

  興悅自然是點頭:「當然!」

  「很好。」花月滿點了點頭,忽然朝著站在遠處的侍衛們喊了去,「來人!將這個意圖栽贓陷害主子的奴才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小宮女嚇得當即就趴在了地上,哭求著:「太子妃饒命啊!太子妃饒命啊——!」

  興悅一愣,咬牙切齒:「你問都不問的就直接行刑,你這,這是毀滅證據!」

  花月滿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興悅公主說的這是什麼話?」

  興悅被花月滿那裝傻充愣且強詞奪理的德行,氣的脖子都跟著紅了,活脫脫像是被人刨了祖墳似的:「你仗著你是祈天的太子妃,所以強詞奪理,你這是欺負我!」

  「興悅公主這話可是大大的冤枉我了,我哪裡是欺負?我這是照顧啊!」花月滿露出了一個很是受傷的表情,「所有人都沒看見沈側妃和駙馬抱了,卻只有這小宮女口口聲聲說沈側妃和駙馬抱了,按照真理一般都掌握在多數人手中的真諦,足以見得這宮女不過是個裡挑外撅,意圖懵逼興悅公主的害群之馬,我又怎能讓這樣的奴才侍奉在興悅公主的身邊?」

  興悅語塞,大張的嘴巴足可以塞個雞蛋。

  「來人!」花月滿再次朝著侍衛喊道,「把這個奴才給我拖出去!」

  興悅估計是打死都不會想到,她天衣無縫的一齣好戲,就被花月滿這三寸不爛之舌給擋了下去,不但是如此,還除掉了她剛剛收買到身邊的一個心腹。

  眼看著那小宮女被侍衛們架了出去,她真是恨不得用眼睛在花月滿的身上戳出兩個窟窿。

  「你……」

  不服氣就這麼輸了的興悅還要說什麼,花月滿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聲埋在她耳邊道:「如果沈側妃當真想要和駙馬有什麼,哪裡又輪得到你?興悅公主,男人是靠哄的,不是靠作的,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將你的駙馬爺越推越遠的話,你大可以繼續胡攪蠻纏。」

  興悅一愣,下意識的朝著擅玉的方向掃了去,當看見擅玉那一張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面頰時,饒是再不甘心,也還是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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