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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天不囧我你都難受

2025-04-20 12:01:40 作者: 瑤澀

  劉默淡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點還需要時間去查,但是眼下最主要的是……如何能夠拖住宮逸蕭。」

  花月滿愣住,這話說來輕鬆,可若是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燃燒到底的燭光愈發顯得暗淡,劉默靜靜的看著這個傾身望著自己的女子,小腹一陣陣的發緊,他並非聖賢,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她如此單純的靠近,他若是說沒有半分的想法,又怎麼可能?

  只是……

  看著她睫毛忽閃之下的那一雙充滿著靈動的眼睛,望著她那巴掌大小的臉蛋此刻那迷茫的神色,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人在迷茫的時候,只會對下意識相信的人靠近,雖然她還不曾察覺到這一點,但他卻全然明了。

  他其實,並不在乎她相不相信他,就好像他剛剛說過的那般,只要他相信她就好了,他只是,只是……不想去傷害她,不想去觸碰那被他強迫過後充滿著失望與受傷的眼睛。

  「劉默,其實你糾結個什麼呢?」忽而,花月滿淡淡的笑了,笑容之中夾雜的苦澀,卻只有她自己明了,「如果我當真嫁給了太子蕭,對你也是件好事不是嗎?你可以想辦法控制我,然後讓我去太子蕭的身邊幫你充當個眼線啥的。」

  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劉默也是無奈的,如果祈天帝當真鐵了心的打算給她換個『相公』的話,劉默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別說她不相信劉默對她的喜歡摻雜了水分,就是她完全相信劉默是真心實意愛上了她,她也絕對不相信劉默會為了她拿著西瓜刀和自己的親爹互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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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子嗣,無奈的因由往往都是如此,皇權至上,根本不給你掙扎反抗的餘地,況且劉默還有著屬於他的野心和抱負。

  情愛是皇權路上最奢侈也是最多余的東西,就好像曾經她和司慕冉海誓山盟過,到頭來不也是一拍兩散?如今不過是往事重提而已。

  劉默渾身一寒,才剛捲起的欲意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就知道,花月滿這個非同另類的女人,總是能讓人來火快,敗火更快。

  花月滿被瞬間籠罩在周身的寒氣,激得一哆嗦,對上劉默那要吃人的目光,心虛的嘴發乾:「我,我說的是事實而已……劉默,咱君子動口不動手。」

  劉默忍著要撕了她的衝動,幽幽一笑,施施然的道:「花月滿,你這個想法還是非常可取的,既然你如此的迫不及待,那我就滿足了你這個無私的奉獻好了。」

  「只是……我要事先提醒你一句,宮逸蕭嗜美色是幾國皆知的事情,後宮之中美人成群,你跟了過去算起來,也應該是三位數的其中之一了。」

  「當然……」劉默緩緩挑起長眉,聲音愈發的低沉,「他還有很多的特殊房事之趣好,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曾死在他床上的女子已不計其數。」

  花月滿忽然覺得好冷……

  雖然那宮逸蕭賊眉鼠眼,油頭粉面,但她還真沒看出來那廝竟變態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劉默忽而緩緩伸手,撫摸上她光滑的面頰:「不過你放心,既你想去,我就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會提前把你的身體調養起來,既是眼線,就要細水長流,總不能三五十日就一命嗚呼了,你說是吧?」

  花月滿悔不當初,腸子發青,忽而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佯裝什麼都沒聽懂的打了個哈氣,然後迷茫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噓聲問:「太子爺剛剛在說什麼?」

  劉默忍著心裡的好笑,微微蹙眉,豁然起身,欲轉身就走:「花月滿,收起你的小把戲。」他說著,對著門外喊道,「福祿,回沐華宮。」

  「內什麼……臣妾最近有夢遊的毛病。」花月滿噙著一臉狗腿的笑容將劉默按回到了椅子上。

  極其討好的蹲在了劉默的面前,伸手按摩起了面前的一雙長腿,「夢遊的夢話自然不能作數,所以無論臣妾剛剛說了什麼,不過都是耳旁風。」

  劉默心知肚明,面無表情:「不嫁了?」

  「不嫁了……我又和自己沒愁……」花月滿嘀咕了一聲,抬眼見劉默正看著她,趕緊討好的笑,「太子爺風流倜儻,顛倒眾生,我哪裡捨得離開……」

  「吱嘎……」一聲輕響,福祿推門走了進來,「太子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何時回沐華宮?」

  花月滿一想到劉默離開她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當即笑的起身跪安:「臣妾恭送太子爺。」

  劉默看著她那恨不得送出自己二里地的歡喜模樣,目色微轉,雖緩緩起身,卻並沒有邁步離開的意思。

  花月滿一愣:「太子爺這是……」

  劉默神色淡然:「剛剛我也夢遊了,所以說出的話也不能作數。」

  花月滿被噎的僵在原地,眼看著劉默朝著裡屋走了去,悲憤又無奈的只得跟隨。

  話說劉默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一向本著坦坦然的厚顏無恥,將「不要臉」三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可她怎麼就是總不習慣呢?

  到底是她抗雷的抵抗力日漸低下?還是劉默那廝不要臉的本事與日俱增了?

  心累……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經習慣了和劉默的同床共枕,現在的她已不會再身子僵硬如鐵,度日如年的數著一二三盼著天亮了。

  隨著福祿在外面熄滅了燭火,屋子裡漆黑了下來,劉默脫掉外袍的躺在了床榻上。

  花月滿十分自然的翻了個身子,被衝著劉默,面朝著白牆,因為在想著指婚的事情,並沒有去察覺劉默到底有沒有睡著。

  既然宮逸蕭敢如此心急的向祈天帝遞提婚的摺子,那廝就一定又很大的把握祈天帝會點頭同意,想來,這也是劉默的無可奈何之處,因為他哪怕是勢力滔天,可在他的頭頂上,始終站著他的父親。

  雖然她不知道宮逸蕭到底是恨她什麼,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娶回去盡情蹂躪,但這婚她是不能嫁。

  可她要怎麼做才能既不得罪祈天帝,還能讓宮逸蕭主動放棄對她的蹂躪之想呢?

  靠之……

  花月滿越想頭越大,足足想了一夜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煩躁了抓了抓頭髮,正想仰天吼一句:「難道非要她找個替身才可以?」

  驀地,她愣住,替身?

  忽而,她輕笑,有了……

  此時的窗外天色已朦朦發亮,花月滿抻個懶腰,正想看看是什麼時辰了,沒想到轉身竟對上了劉默那一雙沒有絲毫睡意的眼。

  「你……沒睡?」

  劉默淺淺一笑:「一向淺眠。」

  花月滿自然是不相信,她知道他淺眠的毛病,但哪怕是淺眠他實則也是在睡覺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滿眼的紅血色,就連眼瞼下都暈開了灰濛濛的黑。

  「太子爺,該上朝了……」門外,響起了福祿提著嗓子的聲音。

  劉默微微蹙眉,僅是瞬間便將一夜未眠的所有疲憊都壓在了眉宇之下,氣定神閒的起身,見花月滿還在愣愣的看著他,不由得勾唇一笑,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時間還早,再睡會。」

  「劉默。」眼看著他轉身,花月滿拉住了他的袖子,「其實太子蕭這件事,也不見得是個死局。」

  劉默微微一愣,垂眸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轉眼又眺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明明心知已離著上朝的時間很近,卻還是耐著性子的坐了下來。

  「說說看。」

  花月滿覺得,其實劉默只要個她一會兒的功夫就夠了,可卻沒想到劉默大爺竟悠哉的坐了下來,同樣朝著窗外望了望的她,一邊匆匆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一邊先跑去了外廳。

  「踏踏踏……踏踏踏……」

  劉默皺了皺眉,聽聞著那從屋裡跑到屋外,又從屋外跑到屋裡的腳步聲,正詫異,卻見花月滿竟然捧著福祿事先擺好的朝服,氣喘吁吁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以前在大司馬府的時候,我也伺候過我爹穿朝服,雖然就那麼一回,但經驗多少還是有點的……」

  穿戴朝服是個極其繁瑣麻煩的事情,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可現在為了節省時間她也是迫不得已。

  劉默看著她那想要極其得到信任和肯定,卻又明顯沒有那麼足底氣的模樣,薄唇漸動,輕輕地笑了:「那就勞煩夫人了。」

  花月滿老臉一紅,這男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占她便宜。

  劉默站起身子,緩緩伸平自己的雙臂,沒有任何的防備和懷疑,仿佛是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了她一般。

  花月滿餘光瞧見福祿在門外來回徘徊著的身影,知道事不宜遲,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一邊給劉默穿戴朝服,一邊將自己昨兒個晚上研究出來的計劃,一一的道了出來。

  其實,她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構想,中間還有許多的虧欠,本來她只是想徵詢一下劉默的意見,畢竟劉默在挖坑,下套,損人利已方面的造詣是她仰慕而不可求的。

  可是她沒想到,劉默在她講述的過程中,給了她許多的意見和想法,或者也可以說,在劉默的幫助下,她原本不過是一個軀殼一般的計劃,已經變得有血有肉且栩栩如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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