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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和心機婊共度的夜晚

2025-04-04 23:29:20 作者: 瑤澀

  夜晚的涼風吹入窗子,花月滿懶洋洋的趴在床榻上眯著眼睛,舒舒服服享受著七巧的按摩。

  七巧手不閒著,眼睛也不閒著,不停的打量著屋子的四周,一張小嘴忍不住驚嘆:「娘娘,咱這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麼?」

  花月滿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她和七巧確實靠著劉默升天了。

  也難怪七巧要驚嘆,那晴天門口生灰,雨天門口成河的偏院,和眼下這風景秀麗的柳園確實沒有可比性。

  「不過娘娘……」七巧擰了擰眉,「為啥放著好好的院子不讓人住,難道就不怕閒出鬼來麼?」

  花月滿總是對七巧的十萬個為什麼很是頭疼,起身推著七巧朝著門口走去:「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去睡吧。」

  「娘娘,這西北風晚上涼得很,您記得關上窗子再睡。」七巧站在門口,不放心的喊著,「不然第二天會頭疼的。」

  花月滿卻在關上房門的同時,轉身靠在了門板上。

  其實她更不想解釋是,當初花錦庭那鐵公雞之所以忍痛出銀子的建造柳園,完全是因為那個時候她還是司慕冉的三皇子妃。

  想起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她不由得苦笑,怪不得她會在失憶的時候喜歡上他,原來就算她忘記了他,也忘不掉曾經那種相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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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忘不掉又如何?一見傾心,再見陌路,他是瑤藍的太子,她是祈天的太子妃,從此天涯兩茫茫,就算忘不掉也不能再想起。

  深呼吸一口氣,花月滿直起身子朝著窗口走去,本是想要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可當她的手觸摸到微涼的窗欞時,腦袋翻江倒海的疼了起來。

  恍惚間,她看見了關和的房門被人打開,一個女子從門外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她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但從那女子的走路姿勢來看,她卻覺得莫名熟悉。

  進門的女子反手關上房門,一步步朝著窗口這邊走來,隨著她的腳步越來越近,花月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月色下,那女子著一件淺水藍的裙,垂腰的長髮以玉簪輕挽,膚若凝脂,眉似墨描,清亮含情的凌波目此刻卻染著一抹急色。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捂著腦袋後退三步,眼看著那女子走到窗邊,從一名黑衣人的手中接過了一封信,只感覺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臟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不是因為陌生,所以她才如此震驚,而是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她才覺得不可思議,只因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或者應該說……是幾年前的她。

  為什麼會這樣?花月滿忍著心裡的無數疑問,慢慢朝著幾年前的自己伸出了手,當她顫抖的五指穿過了那曾經的自己,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眼前看見的這景象,不過是她記憶里的影子罷了。

  原來,曾經的她竟在這屋子裡如此焦急的等待過。

  可是,究竟是誰?值得讓那個時候的她,如此心急又期盼的全心等待?

  她看見,曾經的自己慢慢合上了手上的書信,明明笑顏如花,卻雙眼含淚,將手中的書信慢慢伸向了靜靜燃燒著的蠟燭,眼看著那蔓延過書信的火焰灼傷了手指,也全然不為所動。

  那個剛剛在窗外送信的黑衣人,猛地躥進了屋子,熄滅了燭台的同時,對著曾經的她輕聲說道:「與祈天聯婚已成定局,皇命不可為,太平郡主還是想開一些得好。」

  花月滿看見,曾經的自己轉身朝著黑衣人看去,淚水洗刷過後的眸子裡,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絕望,卻唯獨不見一絲恨意。

  她聽見自己說:「好,我嫁就是了。」

  黑衣人似乎鬆了口氣,但卻並沒有離開,而曾經的花月滿卻不打算理會黑衣人,轉身朝著床榻走了去。

  然就在她轉身的同時,那黑衣人猛地上前一步,一掌劈在了她的脖頸上,隨著她的身子癱軟了下去,那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忘記了,就不會痛苦了,太平郡主,珍重……」這是黑衣人臨走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眼前的幻覺,隨著那黑衣人的離開而全部消失,空空蕩蕩的屋子,向花月滿證明著,剛剛她所聞所見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個她的回憶而已。

  只是,已經從回憶里抽身出來的她,卻渾身顫抖,驚恐的幾欲窒息。

  怪不得她好端端的會失憶,原來竟是在走之前被人提前下了藥,只是那黑衣人是在幫誰效力?到底是誰想要抹去她的記憶?

  皇命不可為……

  難道死瑤藍帝?疼痛漸逝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滿目精明算計的老者,花月滿不由得捏緊了十指。

  沒錯,應該就是他了。

  她之所以會聯婚,完全是為了替換司慕冉,瑤藍帝也許是怕她中途反悔,所以提前派人給她下藥,抹掉了她所有的記憶,一來能讓聯婚可以順利進行,二來也可以徹底斷了她和司慕冉之間的情意綿長。

  一石二鳥,一箭雙鵰,漂亮的謀算,好狠的心!

  怪不得司慕冉看見失憶的他,不但不驚訝反倒是隱瞞,畢竟傷害她的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叩叩叩……」房門忽然被敲響,花月息的聲音響起在了門外,「二姐姐可是睡下了?」

  花月滿身心俱疲,正想假裝睡著的不做聲,卻聽花月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妹妹知道二姐姐肯定是沒睡,才剛丫鬟們還說,二姐姐這屋子裡有說話的聲音呢。」

  花月滿先是一愣,隨後瞭然的笑了。

  她忽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花月息給她送來的那三個丫鬟,怪不得如此的殷勤,原來是一早就打算好,扔在她這裡當眼線。

  沒想到孫清雅的深不可測,花錦庭的深不見底,竟基因突變出來一個如此深藏不露的心機婊。

  房門剛一打開,花月息便是一把拉住了花月滿的手,邁步往屋子裡走。

  「二姐姐肩膀上的傷可是還疼?都是妹妹我不小心。」她滿眼心疼的拉著花月滿坐在了床榻上,怎麼看都是一副的愧疚難當。

  花月滿面上掛著比她還要情深意重的笑意,但說出口的話卻並不好聽:「花月息,你有什麼話就直截了當的說,省時省力,說完了麻煩在外面把門關上,謝謝。」

  語落,毫不將情面的抽回了自己被她緊握著的手。

  若是以前,她可能還會陪著花月息玩玩,就當是打發這無聊的光景了,但是現在,不好意思,她很累……

  花月息臉上的擔憂僵了僵,不過很快又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妹妹知道二姐姐說的是氣話,可妹妹是真的擔心二姐姐啊!」

  「花月息,你知道什麼叫做戲做全套麼?」花月滿笑的直截了當。

  「當初你姐姐在祈天裝可憐騙我的時候,還知道幫我擋個巴掌啥的,可是你呢?只帶著一張嘴就來了,你想要裝可憐套近乎可以,但麻煩你能不能走點心?最起碼帶個藥膏之類的?我真不明白是誰給你的勇氣呢?讓你兩手空空的就敢巴巴的來演戲,你是覺得你演技太精湛不需要道具?還是拿誰當傻子呢?」

  花月息沒想到她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餘地都沒有的開門見山,雖然面上有些難堪,但眼中的擔憂也可憐之色也盡數的斂了起來。

  花月滿察覺到了她的神色,更是不含糊:「趁著我還沒關門送客,麻煩你有事趕緊說,說完了之後還是請你在外面把門關上,從此條條大道兩邊走,我過我的,你賤你的。」

  花月息冷冷的看著她,忽而又是笑了:「難道二姐姐就不應該謝謝我?二姐姐在下面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才將趙婧琳的裙角系在了爹爹的褲腿上,要不是我今日出手,莫不是二姐姐當真想要掀了桌子,將趙婧琳的醜態公之於眾?」

  花月滿暗暗冷笑:「和著這麼說,你一盆熱湯的潑了我一身,我還要跟你說聲謝謝?」

  花月息也笑:「二姐姐覺得呢?」

  「妹妹手癢就說手癢,可千萬別拿我說事。」花月滿站起身,笑著拍了拍花月息的肩膀,「誰說是我系的趙婧琳裙角?妹妹武平憑無證的斷不可瞎說。」

  「你……」花月息一愣,要說證據,她確實是沒有。

  花月滿轉個身子,悠哉哉的靠在桌子邊:「不過我在桌子下和太子爺親熱倒是真的,既然妹妹也往桌子下面窺了,肯定是瞧見了太子爺那一條不老實的腿了吧?」

  不得不說,這個花月息果然有幾分重量,藏得住心思,忍得住心緒,但花月滿見縫插針,一針見血的手段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花月息精緻的花容瞬間變白,經由花月滿的『好心』提醒,她確實想到了那桌子底下,刺著她眼睛的一幕。

  咬了咬唇,看著微笑怡然的花月滿,忽然變了另一種口氣:「其實無論是姿色還是心計,妹妹我可是要比趙婧琳強上太多,二姐姐不妨將妹妹帶在身邊,反正祈天太子爺早晚是要妻妾成群的,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讓妹妹占據一席,妹妹也會記得二姐姐的這個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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