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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極品的爹爹極品的娘

2025-04-04 23:28:55 作者: 瑤澀

  剛要邁進府門的官員們,整齊的回過了頭,細細打量著窩在花錦庭懷裡的花月滿,也是紛紛面露疑惑。

  這個人的的確確是庶女二小姐,大司馬剛剛那般邀請他們進府,難道當真不曾瞧見?

  花月滿揚起面頰,掃了一眼其他官員疑惑的眼,又瞄了一眼花錦庭又黑又臭的臉,善解人意的解釋。

  「爹爹剛剛肯定是不曾見過女兒,不然斷不會不與女兒相認,女兒相信爹爹絕對不會因為沒有太子爺隨行,沒有該有的排場,只有女兒帶著一名婢女回來,爹爹也不會嫌棄女兒丟人才是。」

  什麼叫越描越黑?什麼叫越解釋越掩飾?

  這些開始還在心裡嘀咕的官員,這下算是完全明了,難怪大司馬忽然熱情的邀他們進府,原來是早就瞧見了這二小姐獨自回府的落魄,這丟人是其次,打臉才是主要啊。

  他們油然記得,昨兒個晚上大司馬是如何和他們吹噓,今日這庶女二小姐回門的風光的。

  花錦庭像是被人當中扇了兩巴掌,臉色發黑的就快看不清楚五官了,可礙於還有其他的官員在場,也不好發作,只得忍著怒氣。

  「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先回府再說。」他佛袖推開花月滿,力道有多大他自己清楚。

  眼看著花錦庭帶著其他官員灰敗敗的進了府門,花月滿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胳膊,沒有半分的委屈,反倒是滿眼報復的笑。

  

  以前她讓他踩著自己,是無可奈何,到底是寄人籬下,若是惹毛了花錦庭,她很有可能被掃地出門,所以她甘願用自己的滿腹兵法換得一方落腳之地。

  但是眼下,她早已是潑到祈天的水,這天高皇帝遠的,就算她氣死了他又如何?

  她太清楚花錦庭的虛榮,算準了他會在今日張燈結彩,大邀八方賓客,想借著她回府省親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所以,她剛剛和蘇纓絡說的,不想讓劉默陪同回來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她真的不想。

  她不想再被他利用,更不想再成為他光宗耀祖的墊腳石!

  「阿滿,你這是……」眼看著眾人都進了府門,秦知茹才走了過來,滿眼的失望,「你怎麼就這麼回來了?太子爺沒和你一起嗎?你嫁到祈天這麼久,怎麼都沒帶幾件像樣的禮品回來?」

  這話與其說這是詢問,倒不如說是責怪。

  就連單純到快要分不清楚男女的七巧,在一邊看得都有些回不過來神,她能聽出這婦人應該是她家娘娘的母親,可為何在這位母親的口中,她聽不到半點對於自己女兒的想念?

  「娘……」花月滿明明是在笑著,可這一聲的「娘」喚得是百轉千回,酸楚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倒牙。

  數不清的責打,無數的埋怨一股腦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是她對她娘所有的回憶。

  這個女人永遠為了她自己而活,眼中永遠只有她所謂的老爺,就好像現在,她不會問自己過得好不好,只惦記著自己為何沒有帶幫著她討好所有人的禮品回來。

  「就衝著她千里迢迢一個人來省親的狼狽相,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她在祈天沒準都快要飯了。」

  花英梅轉身之際,鄙夷的啐了一口,濃痰直吐在了花月滿的腳尖前:「一個在人家皇宮裡要飯的野種,就算當真帶了,又能帶回來什麼像樣的禮物?」

  秦知茹不敢對花英梅造次,只是一味的責怪著花月滿:「阿滿,你怎弄得如此狼狽?可是沒有在皇宮裡好好討好太子爺?」

  在她看來,今兒花錦庭的不耐煩,還有花英梅的白眼,都是因為花月滿,若不是花月滿這般的狼狽兩手空空,她也不會再次被人看低,被花錦庭冷視。

  這樣的水火相擊,弄得七巧都看不下去了,她家娘娘在祈天那可是有太子爺疼著的,如今哪裡輪得到這些婦人說三道四?

  「你們……」

  然,沒等她把話說出口,花月滿便是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抬眼對著花英梅笑嘻嘻的眯起了眼睛:「我離開府的這些日子,最想的便是三姑,知道三姑氣性太大,總是擔心三姑有個三長兩短,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三姑不但健在,而且還活的日漸長肉。」

  花英梅開始還挺得意瞧著花月滿低眉順眼的樣子,可是這話聽著聽著便是變了味道,臉也跟著黑了下去。

  什麼叫健在?難道她一直當自己死了不成?還有什麼日漸長肉……

  「你說誰胖呢?你這個小野種!」

  花英梅說著就往前沖,卻被一個從府里跑出來的小丫頭喚住了腳步:「三姑奶奶,表小姐說讓您去幫她挑一件衣裳。」

  花英梅一愣,想著自己女兒的事情耽誤不得,只咬了咬牙,恨恨的指著秦知茹的鼻子:「你生出來的好野種!我倒要看看托這個滿身喪氣東西的福,老爺何時能正眼看你!」

  這話威脅的再明顯不過,她要將今日的仇算在秦知茹的身上。

  秦知茹畏縮的一抖,眼看著花英梅轉身進了府,滿是怨念的掃了花月滿一眼:「阿滿,你怎能如此的不爭氣!」

  語落,提著裙子朝著花英梅追了去,討好的聲音清晰可見:「三姑奶奶您消消氣,待晚上我一定好好教育那個不懂事的孩子。」

  花月滿早已經了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於這樣的謾罵和指責不痛也不癢,見人都走光了,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皺,拉著七巧邁過了門檻進了府門。

  街道一角的陰影處,一輛掛著祈天牌的馬車,悄無聲息的停靠在路邊。

  拉著馬車的福祿,想著剛剛自己的所聞所見,心裡酸不溜丟的。

  太子妃您能健全的活到這麼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是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那麼歡脫開朗的太子妃,竟然是在這麼一種被人欺凌的環境之中長大的,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打死都不會相信。

  馬車裡,劉默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透過車窗,一瞬不瞬的看著已空無一人的司馬府門口,刀削的面頰在烈日下稜角分明,

  他漆黑的眸,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似海嘯一般波濤洶湧,又似幽湖一般平靜無波。

  雖答應了她自己回府,但終究是有些不放心,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看見了她曾經的生活是多麼的陰暗無光。

  親人冷漠的疏離,母親自私的指責,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他側目想笑,冰冷的心逐漸熱血沸騰了起來,是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暴戾和殺戮。

  花月滿,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那麼不妨也算我一個好了……

  一味沉浸在憤恨之中的蘇纓絡,並沒有察覺到劉默的表情變化,想著花月滿真的是想自己回府,以此打壓府里親人囂張的氣焰,便氣得恨不得吐血三升。

  她如此的一番忙活下來,不但在太子這裡落下了滿身埋怨,竟還幫著那賤人做了嫁衣,這口氣叫她如何能咽的下去!

  劉默慢慢抽回目光,薄唇揚起的清淺笑容,遮住了眼中的怒意滔天,淡淡的吩咐了一聲:「走罷。」

  總是要先忙完他自己的小事,才能來幫著她一起完成這件大事。

  ……

  大司馬府,偏僻的院落。

  「你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回來了?」從官員之中抽身出來的花錦庭,看著花月滿忍不住暴怒的來回度步。

  花月滿無聊的跪在地上,漫不經心的摳著身下的地毯,對於花錦庭的獅子吼,她還是很熟悉的。

  「不是說祈天的太子爺和你一起回來嗎?人呢?」花錦庭忍著揚起巴掌的衝動,轉身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花月滿如實回答:「臨時有事要辦,就讓我自己先回來了。」

  花錦庭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看樣子是氣得不輕,伸手不停地平復著自己的心口。

  雖他總是一副老當益壯的模樣,實則心臟特別不好。

  花月滿其實更想說劉默帶著小情人會知己去了,獨獨把她一個人剔了出來,不過顧忌著花錦庭那脆弱的心臟,想了想還是算了。

  若是現在就把他氣出個三長兩短,那她接下來的日次刺激誰去?

  「可知祈天的太子爺會的是誰?」

  「不知。」

  「可知祈天的太子爺何時會來?」

  「不知。」面對花錦庭接二連三的追問,花月滿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你……」

  花錦庭看著花月滿那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捏緊手裡的茶杯,恨不得直接砸在她的臉上。

  他當初早就想過,花月滿作為郡主聯婚祈天不過是說的好聽罷了,其主要目的不過是瑤藍想要換回司慕冉的一步緩棋。

  他深知祈天並不會重視這麼一個傀儡的和親郡主,但是他沒想過花月滿和劉默的相處竟然如此的糟糕透頂。

  他想,也會劉默會見友人是假,冷落花月滿才是真。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什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長袍:「這段日子你就在這裡住下,若是祈天太子爺過幾天來了,便再作安排。」他疏遠的口氣充滿了敷衍的味道。

  花月滿知道,若是劉默不來,她是別打算從這屋子裡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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