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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你的溫柔我的驚慌

2025-04-04 23:28:20 作者: 瑤澀

  巳時三刻,花月滿獨自一個人在街道上沒命的狂奔著,汗如雨下,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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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才不過兩刻鐘,但處境卻是大不相同。

  她總覺得劉默這廝就是專門為了克她所存在的,無論她在做什麼,只要他一出現就准沒好事,就好比晴天忽然下雨,下雨忽然打雷,打雷不偏不正的劈在了她的身上,她和他就是八字不合,天生相剋。

  「呼呼呼……呼呼呼……」她停在一處拐彎扶著牆氣喘如牛,眼看著那馬車再次朝著這邊行駛了過來,她咬牙繼續奔跑。

  駕駛馬車的福祿瞧著再次甩開膀子飛跑起來的花月滿,無奈又同情。

  無奈的是他明明就能夠追上太子妃的,但馬車裡的太子爺卻每次都在快要追上的時候,下令減緩車速,以至於追了足足十幾條街道還沒有追到。

  而他同情的對象自然是太子妃,因為不知道為何,他總是有那麼一種錯覺,太子爺好像並不是真的要追太子妃,瞧著收收放放的架勢,更像是在遛狗……

  「呼呼呼……呼呼呼……」

  在又跑了三條街道之後,花月滿靠在一處巷子裡累的幾欲趴下,像是灌鉛一樣的雙腿,就算插上雞毛也跑不起來了。

  愛咋咋地吧……

  她順利靠著牆壁坐在地上,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瞧著劉默的馬車停靠在了巷子口。

  劉默並沒有下車,或者說那緊閉著的馬車門連要打開的跡象都沒有,只是福祿下了馬車,先是走到了窗邊,隨後像是接過了什麼東西似的,小心翼翼的朝著她快走了過來。

  「太子妃,這是太子爺給您的。」福祿將手中捧著的一杯溫茶,遞在了她的面前,「太子爺說了,天乾物燥,小,小心中暑,太子妃您就是想要接著跑,也總要先喝口水……」

  所以……

  這是打算讓她喝飽了之後繼續跑的意思?

  花月滿支撐著牆壁,腳下發虛的站起了身子,一把撥開福祿,朝著巷子口的馬車走了去。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被追趕的人還有這種待遇,難道她要是說餓了,劉默那王八還打算供她頓飯不成?拿誰當狗溜著玩呢這是?!

  伸手推開車門,瞧著馬車裡正慵懶靠坐在軟榻上,清雅脫俗高貴無比的劉默,她真是一把烈火焚燒於心。

  「我說劉默你夠了吧?」她倆眼直勾勾戳著他,「我一沒偷,二沒搶,就是心情不好出宮走走而已,你犯得著如此玩命追我嗎?你就不怕你的身份掉了價?」

  劉默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堂堂的祈天太子妃都能如此蓬頭垢面,踢里踏拉的招搖過市,不嫌丟人,我又有什麼可怕身份掉價的?」

  「呃……我,我這是情況所迫。」花月滿尷尬的噎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裙子和滿是褶皺與汗漬的衣衫,確實是有些不堪入目。

  手臂猛地一緊,花月滿嚇了一跳,抬頭的同時已被劉默拉進了馬車,她完全沒防備的直接栽進了他的懷裡。

  眼看著自己的鼻子就要撞上他鐵板似的的胸膛,花月滿下意識的閉眼,可意料之內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劉默眼疾手快的摟住了她的腰身,固定住了她的身子。

  他微微垂眸,不避諱她散亂的頭髮和滿身的汗味,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花月滿,私自出宮已經是死罪,更何況你還有著見不得光的理由,無論你如何辯解都是罪加一等。」

  花月滿乾笑兩聲:「你唬我的吧?既然是死罪,又哪裡來的罪加一等?」

  劉默低笑一聲:「誅九族。」

  他的話帶著滾燙的熱氣,吹得她耳根子發癢,但他的話卻像是一把剪刀,直戳在她的心坎上,她想要狡辯自己不是因為想要見司慕冉才溜出宮的,但她卻更清楚,在劉默的面前,她所有的小伎倆都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那麼……」她猛地揚起面頰,看著他刀削一般的下巴,「敢問太子爺,這次又想威脅我幫您做什麼事?」

  其實她應該想到的,他如此費盡心力的在大馬路上溜著自己,並不是想要真正的殺了她,不過是想要要挾她幫著他辦事罷了,以此換回她短暫的天下太平。

  或許是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他,威脅,利誘,讓她明明不情願卻又不得已的為他辦事,幫他賣命,所以相對於每次的驚訝,她這次倒是很淡定。

  犯在他手裡算她倒霉,下次她小心一些就是了。

  劉默對於這樣的她,既心疼又懊惱,如果他要是真想拿她如何的話,哪裡又會耽誤工夫的陪著她繞彎子?直接抓了她回去就是了。

  嘆了口氣,狹長的眸漾起了一抹鮮少的沮喪,不過很快,他便是又勾起了唇角:「確實是需要你做一件事。」

  花月滿心累,果然……

  不過劉默卻沒有說讓她辦什麼事情,只是揚聲朝著馬車外喊了聲:「去天香樓。」

  馬車緩緩行駛了起來,花月滿愣了愣:「天香樓?你確定那裡是辦事的地方?」她怎麼覺得聽起來不像呢?而且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啊?

  劉默垂眼掃著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你是老大你說的算。

  花月滿其實還挺淡定的,犯到人家手裡了,就要對人家唯命是從,這是她在宮裡學到的基本求生本能。

  所以她一路上不停地安慰自己,無論劉默這次給她出什麼難題,她只要從容應對就好了,反正無外乎是擋桃花之類的瑣碎小事。

  所以當馬車緩緩停靠在了天香樓的門口,當劉默帶著她穿過大廳坐進二樓的雅間,當老闆異常恭敬的擺上了一桌子的美食時,花月滿仍及淡定著,並尋找著即將被她處理掉的『情敵』。

  剛上完菜的老闆,察覺到了花月滿搜尋似的的目光,先是一怔,隨後善解人意的轉身從小二托著的托盤裡,捧出了一罈子酒:「姑娘不用尋了,這寒潭香是太子爺每次來必點的,小的早已準備好了。」

  老闆將酒放上了桌,又笑著彎了彎腰:「二位慢用。」轉身邁出門檻,並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這……

  一張桌子兩個人,四目相對之下,花月滿終於有些淡定不了了:「難道太子爺所謂的辦事,只是為了讓我陪您吃頓飯?」雖然她特別不想自作多情,但剛剛那老闆說的清楚。

  兩位是什麼概念?也就是說除了她和劉默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劉默面對她滿臉的問號,漫不經心:「吃飽了才有力氣辦事。」

  花月滿有些懵,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況且滿桌子的美食擺著也是浪費,最主要的是又不用她花錢。

  吃!幹嘛不吃?白吃不吃是傻子。

  劉默悠閒的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在幾經思考之後,終於端起飯碗大快朵頤了起來,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不過他卻並沒有動筷子的打算,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眼看著她嘴裡塞了太對的東西,噎的面紅耳赤,親自掀開了酒蓋,倒了一杯寒潭香,細心的推到了她的面前。

  花月滿並不嗜酒,也不懂得品酒,不過聞著寒潭香那清涼的味道,她倒是來了興致,放下筷子舉起來聞了聞:「這酒怎麼這麼香?」

  劉默笑容淡淡:「寒潭香並不醉人,你嘗嘗看。」

  花月滿其實對他的話是充滿不信任的,不過礙於這酒實在是太香了,所以她一個沒忍住的便伸出舌頭舔了舔。

  甘甜味美,暖人心房,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她從來沒想到酒也有這般甘甜卻不辣的,不禁一個沒忍住的把一杯都喝了個精光,吧嗒吧嗒了嘴,想著劉默說這酒不醉人,繼而又自己倒了一杯,接著又是一杯……

  劉默沒想到她竟是像喝水一樣的喝酒,雖然他確實說過這酒不醉人,但那所謂的不醉,只是針對於有酒量的人亦或是淺嘗的人。

  眼看著已經捧著酒罈子喝起來的他,劉默的眉角有些抽搐,想要制止,想了想卻還是算了,由著她又如何?難得她喜歡,況且有自己跟在她的身邊,量她也不敢酒後惹出什麼亂子。

  在劉默的縱容下,花月滿的神智終於模糊了起來,面頰燥熱的趴在桌子上,止不住的打酒嗝,她現在怎麼看什麼東西都是雙影的?尤其是……

  「劉默。」她像是看見了新大陸一樣站起了身子,晃晃悠悠的摸索到了劉默的面前,彎腰貼上他的面頰,左右看了好一會,笑著又道,「劉默你真帥,竟然有三隻眼睛唉。」

  三隻眼睛?劉默皺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花月滿,你喝太多了。」

  花月滿順勢胯坐在他的腿上,東倒西歪的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反駁:「你放屁,我沒喝多,我還知道你是劉默。」

  她一雙面頰泛著淡淡的桃紅,說話時香醇的酒氣噴灑在他的鼻息間,她不停亂動的身子,一下一下摩挲著他的大腿,她雖沒察覺到她的擦邊,但他卻並不是無動於衷的。

  劉默一隻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撫摸上她白皙的面頰,帶著薄繭的指腹刮蹭著她滑嫩的肌膚,狹長的黑眸早已黯不見光:「花月滿,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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