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劉默的桃花遍地開
2025-04-04 23:25:58
作者: 瑤澀
夕陽的餘暉下,營地里炊煙陣陣升起,一個歡快的女子,就這麼拉著一個高大俊逸男子的袖子不停撒嬌,怎麼看都是一副你儂我儂的靡靡畫面。
「默哥哥,我是特意來看你的。」女子撒嬌似的拉住了劉默的衣袖。
劉默目色平平的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露出了一抹客套淡漠的笑意:「興悅公主。」手臂一抬,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袖子。
女子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他疏遠的動作,直接伸手摟住了他的手臂:「默哥哥,我知道你也想我了,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花月滿看的目瞪口呆,這女子究竟是何人?厚臉皮的程度連她都覺得尷尬。
劉默想要再次抽出自己的手臂,卻奈何女子死死地抱著,抬眼見花月滿站在不遠處呆呆的望著,唇角輕揚,邁步走了過來。
「興悅公主,這位是我的太子妃。」他官場似的介紹了一下。
興悅臉上的燦爛笑容僵了僵,斜著眸子懶懶一掃:「啊,你就是那個被司慕冉甩了,又厚著臉皮來和默哥哥和親的太平郡主啊。」
花月滿聽著想笑,什麼叫被甩了之後厚著臉皮前來和親的?
她真的很想說,你還好歹也是個公主,怎麼說出口的話怎麼比放屁還臭?你的家教和涵養都拌飯吃了不成?
不過仔細想一想,她忍了。
劉默雖對這位無解的公主滿是敷衍和疏遠,但並沒有徹底冷下臉,看樣子劉默還不想和這位公主發生正面衝突。
打狗看主人,她秉承著討好劉默的心,不忍也要忍。
「剛剛不是和父皇說身子不適麼?走吧,我喚個太醫給你瞧瞧。」冷不丁地,劉默蹦出了這麼一段話,並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
花月滿知道,劉默這廝又是拉著她擋桃花了。
掛在他另一條手臂上的興悅聽了這話,不滿的瞪起了眼睛:「身份不高,脾氣倒是嬌生慣養的,難道你自己沒長嘴巴,不知道喊太醫嗎?」
花月滿雖無奈的很,卻也只得佯裝頭暈的靠在了劉默的懷裡,有氣無力的半瞌起了眼皮子。
「太子爺,臣妾好暈……」
劉默滿意的挑眉,順理成章的掙脫開興悅緊摟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懶腰抱起花月滿,朝著營帳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靠在他懷裡的花月滿,看著愣在原地,一臉不甘心且滿是怨恨的興悅時,幽幽地嘆了口氣:「哎……」
真是造孽,什麼時候她竟成單身公敵了?
不過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趕,宮裡已經有一個恨她入骨的蘇纓絡了,如今也不差這一個興悅公主。
劉默聽聞見她的嘆氣聲,倒是似無意的笑了:「剛剛表現的不錯。」
花月滿一聽,登時來了精神:「太子爺既然滿意,不如我們趁熱打鐵,直接談一談後續合作的事宜?」
他的強大有目共睹,只要這廝點頭同意了合作,她就算是成功爬上了他這顆大樹,至於她身體裡那蠱毒啥的,她就不信能難的倒他。
現在,他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你的想法很美。」劉默冷笑一聲,低頭湊近了她的秀麗面頰,「剛剛的興悅公主是契遼國國主唯一的子嗣,萬眾寵愛,高貴無比,雖還未到及笄,卻已經開始學習國事軍法,用人之方,如果沒有意外,她將是契遼下一任女皇。」
花月滿靜靜地聽著,沒想到剛剛那女子的來頭竟如此的驚天地泣鬼神。
劉默抱著她走進營帳,毫不顧及她的將她扔在了床榻上。
花月滿摔得眼冒金星,一手捂著肩膀上的傷,一手揉著酸疼的屁股,從床榻上爬起身的同時,只見劉默正轉身在柜子上找著什麼。
她好奇的皺眉,卻聽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契遼雖是蠻荒之地,但武力軍事卻極其昌盛,周邊的一些小國無不討好進貢,祈天之所以能和契遼成為聯盟之國,虧得祈天老祖曾經在契遼落魄時,伸出過幾次援手,契遼老祖不忘當初之恩,這才定下祖訓,契遼必須要與祈天百年盟好。」
劉默從柜子上翻出紗布和太醫留下的藥膏,走回到了床榻邊上,在花月滿的注視下,輕而易舉的撕裂了她的衣衫。
花月滿如驚弓之鳥,以為這廝獸性大發,當即從床榻上彈了起來。
劉默長臂一伸把她拉了回來,將她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懷裡之後,撕下了她以被血染紅的紗布,不輕不重的將藥膏一點點塗抹在了她的患處上。
「如果我能得到契遼國主單方面的支持,對於我未來的路無疑不是錦上添花,但契遼國主卻極其寵愛興悅公主,所以……」他頓了頓,將乾淨的紗布纏繞在了她的傷口上,「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花月滿懂,她怎麼能不懂?
他不想娶了那公主,但卻想要得到契遼國主的軍力支持。
只是……
「你既然想得到支持,乾脆娶了她就好了,對於你來說,多一個女人無所謂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而已。」花月滿扭頭看著身後的他,「別告訴我你養不起。」
劉默神色淡然,聲音悠悠:「契遼國主心高氣傲,怎能容忍自己唯一的女兒給別人做側妃?」
花月滿身子一僵,所以這意思是……劉默要是娶了那公主,就必須廢了她?
劉默對於她的僵硬,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伸手捲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息間,淡淡的又道:
「興悅公主是個從小被契遼所有人碰在手心裡長大,雖刁蠻任性卻心思單純,論耍無賴和無恥手段,自是比不過你,母后那邊還需要有人去周旋,別看她是一朵艷麗的鮮花,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比不過你這棵礙眼的雜草。」
身後是他結實的胸膛,耳邊是他滿是譏諷的聲音,瞧著他那副悠然自得把她貶到地縫裡的德行,花月滿氣得明顯供血不足。
忍……
她忍著一拳掄過去的衝動:「所以皇后那邊還需要我這根雜草去礙眼?」
劉默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所以我說,你有的時候還不算笨。」
這男人,理直氣壯的講明她可利用的價值,將一切齷齪的算計說的如此坦蕩蕩,這人無恥的境界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可饒是噁心的發狂,卻最終不得不為了自己窘迫的處境所妥協。
「在能得到契遼國主對太子爺軍力支持的前提下,讓興悅公主主動斷了嫁給您的念頭,這個麻煩並不算太難,但是……」
劉默唇角微微上揚,似在鼓勵她繼續往下說。
花月滿硬著頭皮:「如果這次的事情我完成了,太子爺要答應我,幫我解掉蠱毒。」
劉默淺淺一笑,儒雅的萬物失去了顏色:「你在威脅我?」反手握住她烏黑的髮絲,迫使她揚起面頰。
「既然是交易,何談威脅?」花月滿疼的咬牙,從他的唇角錯開目光,儘量不去看他那張只剩下英俊二字的臉蛋,「當然,太子爺可以不答應,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安心等死,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何不趁著沒死之前安然度日?幹嘛非總是往渾水裡蹚?」
想讓她辦事,就要答應她的要求,不然一切免談,反正她是個要死的人,死她都認了,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喉嚨驟然疼的鑽心,劉默不但沒鬆開她的髮絲,反倒是用另一隻手鉗制住了她的脖頸。
他的漆黑的眸毫無溫度,冷冰冰的凝視著她,修長的五指一點點勒緊,眼看著她白皙的面頰紅了又紫。
「你果然是在威脅我。」他聲音淡淡,似乎那鉗在她脖頸上的致命力道,根本就不是從他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的。
難受的窒息感讓花月滿本能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可她卻沒有死命的掙扎,而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如果劉默當真不想給她解蠱毒的話,她就算現在活著又有什麼用?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早死早托生,早死早和這些人渣變態說拜拜。
劉默看著她那放棄生機的樣子,冷冷一笑,眼中是慢慢蒸騰而起的殺戮之欲,本想繼續加重指間的力道,神智卻忽然一陣模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飯菜里沒毒,不然我先吃一口?」
「都火燒屁股了,你還有心情問這個?」
「我確實有個不情之請。」
烈焰大火哄起在眼前,耳邊是那個在他最痛苦的十年之中,唯一一個為他著想的聲音,雖然他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其實不過也是有利可圖。
他一直以為那一場大火將那個女孩燒的灰飛煙滅,卻沒想到在許多年後,再次看見了和她有著一模一樣胎記的人。
他從不相信巧合,但他卻在這一刻猶豫了起來。
如果面前的這個人,當真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女孩,那他豈不是……
可如果當年的那個女孩真的是她,為何她在看見自己時,只口不提當年那個沒有機會訴說出來的請求?
「唔……」花月滿的意識慢慢模糊了起來。
劉默的動作忽然停滯了下來,總是微微眯起的眼睛豁然睜開,看著她那醬紫的面頰,猛地收回了手臂。
花月滿被甩在了牆壁上,身子砸到床榻的同時,堆積在胸腔的氣終於喘了出來:「呼……咳咳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