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姐姐是什麼鬼?
2025-03-22 00:42:50
作者: 瑤澀
劉默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的,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似乎是在欣賞,或者是在打量。
花月滿餘光瞧著他那一副的大爺樣,恨不能直接把桌子扣到他的腦袋上。
可是轉念一想,劉默這陰風陣陣的德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話跟放屁一樣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而她眼下的奮鬥目標就是要和這陰人搞好關係,至於其他的愛咋咋地唄。
對!搞好關係,愛咋咋地!
擺好了菜,花她一手端起飯碗,一手拿起筷子,臉上掛起了職業微笑:「請問太子爺可有什麼忌口的?」
劉默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聲音淡淡:「紅燒鮭魚不能帶刺,龍鬚菜把黃瓜挑出去,熘蟹黃兒不要蔥,翅子湯隻要湯不要翅,香辣肉絲,不要青椒不要香菜,隻要肉絲。」
花月滿手一抖,差點沒掉了飯碗。
如果這廝不是故意刁難,她就把腦袋切下來給他當球踢!
「怎麼?做不到麼?」劉默挑釁輕笑,「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出去,討好人,並不是一門簡單的學問。」
劉默單手支撐著自己半邊面頰,長眉微揚:「花月滿,我隻是很好奇,你為何會主動討好我?」
原來,他竟是一眼看穿了她的目的。
可是看透了又如何?
花月滿笑的甜甜:「臣妾討好自己的丈夫還需要理由嗎?」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噁心,但她一定要堅持住!
想要抱大腿,噁心是必經路。
劉默淡然一笑:「那麼,開始吧。」
「太子爺您稍等,臣妾這就餵您用膳。」花月滿說著,擼胳膊挽袖子,當真一點點的開始給魚摘刺,從有十種青菜的熗拌菜裏挑黃瓜。
他本是要殺了她,可她卻還要討好他,哄他吃飯,真是造孽,天理何在?
劉默倒是沒想到她竟真的開始做了,瞧著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恍惚了起來。
他記得,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曾經有那麼一個人,這般認真仔細的餵著他吃飯。
一刻鐘後……
花月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盛著飯菜的湯匙遞在了劉默的唇邊:「太子爺,勞煩您張一下您那高貴的嘴巴。」
劉默微微回神,輕輕張開了薄唇,並不是要吃飯,而是要說話:「花月滿,你……」
可沒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花月滿便是直接一湯匙的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劉默微微蹙眉,細嚼慢咽了嘴裡的飯菜又道:「你可知……」
花月滿再塞。
她挑魚骨頭挑的眼睛到現在還酸著,挑黃瓜,青椒和香菜挑的現在手還抖著,為了防止這陰人再出什麼麽蛾子,還是把他的嘴巴堵上為妙。
手腕忽然被人緊緊地攥住,垂眼,隻見劉默正目色暗沉的看著她:「花月滿,你是故意的?」
被戳中心事的花月滿趕緊「哈哈」一笑:「哪能啊!不是太子爺說的嗎?」她說著,學著劉默的模樣上下眼皮一聳搭,「食不言寢不語。」
劉默瞧著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輕輕勾了勾唇:「再過幾日,撫仙國的三王和三王妃會來祈天做客,你這幾日最好重溫一下當初李嬤嬤交給你的禮儀,切記別丟了祈天的臉面。」
撫仙國?那是什麼鬼?
花月滿正想開口問,「不去不行嗎?」卻聽劉默淡淡的又道:「能見到撫仙國的三王妃,你應該很是開心才對,畢竟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
姐,姐姐?花月滿右眼皮重重的一跳。
劉默鬆開了她的手臂,聳下了眼皮:「你可以繼續餵了。」
花月滿有氣無力的用湯匙盛起飯菜,一點點朝著劉默的方向遞了過去。
還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既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姐,應該是很了解曾經那個死主才是,那麼她究竟要如何,才能能矇混過去?
世間不會再有第二個司慕冉,所以她完全不用妄想也和那個什麼姐姐的談交易。
「聽聞太子晚上未曾用膳,我很是不安,所以特意做了一些點心帶過來。」
「太子爺其實已經在用膳了,不過……蘇姑娘還是隨著我進去吧。」
門口,忽然響起了蘇纓絡的聲音,花月滿才剛回神,忽然覺得手腕再次被人握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已經被劉默抱在了懷裡。
她被迫坐在了劉默的腿上,鼻息間全是他身上冷冽的麝香味,腰間被他的手臂死死的禁錮住,勒得她幾欲窒息。
這人是抽哪門子的邪風?
「呼……」
「咚當——」
拱門處,傳來了倒抽氣和東西落地的聲音,花月滿循聲望去,隻見福德已驚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面頰垂的很低。
「奴才不知道太子爺和太子妃……奴才該死。」
蘇纓絡則是愣愣的站在那裡,眼神呆滯,手中的食籃摔在腳邊,裡面精緻的點心散落了一地。
花月滿想要站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腰被勒得更緊了。
「別動。」劉默佯裝親吻著她耳垂,聲音壓的極低,「不是要討好我麼?那就好好的陪著我演下去。」
他灼熱的氣息佛進了她的耳朵,燙的她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這敗類,竟是要用她當擋箭牌?
蘇纓絡盈盈的眼中夾雜著悲痛,震驚和不敢置信,最後這些所有的情緒,統統轉化成了一抹恨意,落在了花月滿的身上。
花月滿看著她眼裡的恨,不由自主的一抖,女人因愛生出來的恨,往往都是特別恐怖的。
身後的劉默,慢慢伸手撫摸上了她的脖頸,修長的五指帶著撩人的輕柔,掃過她的肌膚。
花月滿不適應的側過面頰,不想直接對上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她不過是呆愣的功夫,他已經貼了上來。
他的唇很熱,燒的她的唇也跟著燙了起來,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覆蓋在她唇上的他,猛地伸手朝著他的胸膛推了去。
「嗚嗚嗚……你放……」
她確實是寄人籬下沒錯,她現在也確實需要討好他,但她並不是那種隨便可以被人碰觸的女人。
人,總是要有一個底線的,她說過她不拘小節,但並不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