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救美男是要付出代價的
2025-03-21 09:57:29
作者: 瑤澀
假裝看不見?
蘇纓絡斜著身子再次朝著劉默的肩膀靠了去:「頭又開始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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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默順勢輕攬住了她的腰身,不遠不近,不生疏也不曖昧:「趕緊回永固宮去吧,若是你病了,母后又是要心疼了。」
蘇纓絡可憐的抬眼,面頰微微染著紅霞:「太子可是也要去永固宮?」
劉默點了點頭:「你身子不適,我自然是要去的。」
蘇纓絡頷首,心中甜美正要掛在唇邊,卻忽然感覺身旁一空,側眼而望,劉默已鬆開了她的腰身。
劉默對著剛剛攙扶花月滿的小太監吩咐了一聲:「福祿,蘇姑娘身子不適,你親自攙扶她回去,直接讓李太醫過去瞧瞧。」
「是。」
「太子……」蘇纓絡看著劉默再次邁出步子的方向,難免驚訝。
剛剛敲定好路線的花月滿,正研究著如何開溜,身後忽的被一個黑影所覆蓋,她一愣神,身子卻被再次旋了起來。
熟悉的冷冽香氣再次將花月滿環繞,感覺著身後那平緩起伏的胸膛,她詫異抬眼,果然再次看見了劉默精緻的下巴。
「你……」花月滿剛要說你有病?抱來抱去的?腰身卻猛地一疼,她登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廝竟掐她……
而且還是背地裡使陰招的那種掐。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目瞪口呆,大大張開的下巴快要砸在了腳面上,這個轉折未免有些太過讓人心驚了。
「太子不是要和纓絡一起回永固宮麼?」蘇纓絡看著再次被劉默抱在懷裡的花月滿,眼中是疼痛的不甘。
劉默輕輕一笑:「你先回去,一會我再過去。」說著,抱著花月滿繼續朝著未央宮的方向走了去。
瞧著身後蘇纓絡那不甘心的小眼神,花月滿嘖嘖道:「既然你顧忌皇后,為何不直接娶了她?」
他若是娶了那妖精,她也能太平一些。
倒不是她怕了那妖精,而是她一不喜歡劉默,二不愛劉默,三看不上劉默,所以她完全沒必要為一個三無男爭風吃醋。
劉默目視前方,陰測測的一笑:「看來你的肚子是不疼了。」
他說話的時候,忽將手臂舉起,將她騰空掂起了幾分,隨著她身子落下時,又將她抱回在了臂彎中。
花月滿剛見好的肚子,哪裡經得住他這麼掂?捂著再次叫囂而起的肚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得,算她嘴賤。
一路無話,待進了未央宮的大門,劉默直接嫌棄巴拉的將花月滿扔進了茅房。
是真的扔。
好在花月滿眼疾手快的用四肢固定住了自己的位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抬眼,瞪著門口拍打著長袍的劉默,心中暗罵,賤人!
劉默卻不曾看她,理了理自己的闊袖,一派的嫻雅:「既然敢吃巴豆就要想到後果。」
花月滿愣,這貨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麼?
劉默微微揚起面頰,看著不遠處的天色又道:「真不知道你究竟喜歡他什麼,不過是一個只懂得躲在女人身後的窩囊廢罷了。」
你比人家好到哪裡去了?還不是只知道抱著人家的女人臭顯擺。
懶得和他拌嘴,直接關門脫褲子。
終於得到解脫的花月滿在茅房中不能自拔,一邊暗自慶幸,一邊內牛滿面……
救美男,恩……果然,恩……是要付出代價的。
「主子。」擅玉無聲的落站在了劉默的身後。
劉默轉身,負手朝著院子口走去:「事情查的如何了?」
「屬下查到,司馬太傅確實已經尋工人想要重置太傅府。」
「果然吶,我這個師傅還是喜歡一有銀子便重造府邸。」劉默腳步一頓,「傳我口諭,告知其劉左徒和宗政尚書,以後有事直接向我匯報,無需再和司馬太傅商議。」
擅玉一愣:「主子的意思是司馬太傅已不可靠了?」
「擅玉,太傅一年的俸祿是多少?」
「俸銀二百一十兩,祿米二百一十斛。」
劉默冷冷一笑:「據我所知,司馬太傅妻一妾三姨娘七,三子一女均已成人,而整個太傅府里除了司馬太傅在宮中為官,其他均是米蟲,二百一十兩夠開銷已經是難上加難,又哪裡有閒錢裝修府邸?」
「主子以為太傅是借靠了誰?難道是五王?」
「劉熙善妒多疑,就算司馬太傅敢投靠,他也不敢用。」劉默再次邁步,漆黑的眸沉不見光:「這其中唯一的可能只會是我母后。」
擅玉沉默,他很清楚皇后的控制欲。
只是這事雖不是什麼秘密,但如今從劉默的口中說出來,難免讓他心生幾分難過,畢竟皇后是劉默的親生母親。
瞄了一眼劉默,忽然想起了以前一個女孩對他的評價。
那個女孩說:劉默,你還真是一個驕傲到連傷心都不懂是何物的怪物。
「擅玉。」劉默聲音仍舊平平,似乎剛剛所有的對話根本不曾說過一般。
「在。」擅玉一驚忙抬頭。
「晚上你出宮一趟,我要知道劉熙究竟是何時回祈天的。」
「是。」
未央宮門口,終將劉默和擅玉目送走的七巧,匆匆也跟著出了院子,朝著御膳房的方向跑了去。
一個時辰後,七巧端著一碗麵條回到了未央宮,站在了茅房門口,滿臉擔憂的伸手敲門。
「娘娘,奴婢給您弄了碗麵條,咱先吃點再拉吧。」
花月滿:「……」
子時,殘月當空,繁星閃爍。
拉的渾身是汗的花月滿走出了茅房。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門外,是一個臉生的小宮女正對著她笑。
花月滿扶著門板,雙腿發麻的打晃:「七巧呢?」
「回太子妃,七巧已經睡下了。」
「哦。」花月滿點了點頭,原來是接班的。
她這未央宮裡雖然服侍在她身邊的只有七巧一個,但掃院子端茶遞水的宮人也是不少。
小宮女上前一步,攙扶住了花月滿:「太子妃怎麼滿身的汗?這樣睡下也是不舒服,不如奴婢帶您去淨身?」
能洗澡自然是好事,花月滿沒有意義:「好。」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被禁足的事情。
在宮女的帶路下,她出了未央宮拐進了一處幽靜的別院。
薄煙梟梟,假山嶙峋,泉水沸清,微波細浪。
美是美,不過……
「沒有木桶怎麼洗?」別欺負她失意,洗澡用木桶這事,她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