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牽扯
2025-03-24 16:58:01
作者: 寶寶愛吃糖
沈媛和沈廷自然也是接受了詢問,且因為是玄赤國身份較高的人物,詢問的過程很是漫長,同行的幾位參賽者早早的就回去了,只有他們還在那裡,好在最後確實也從他們這裡問不出太多,就暫時將人放了過去,
沈媛回頭就看見,那群北冥國的人正圍著一個桌案,在商議著什麼,不知道為何,心裡總有些不安,便停下來皺著眉頭多瞧了兩眼。
「怎麼了?」沈廷發現沈媛的不安,便也眯著眼看了看那些人。
「無事。」沈媛搖了搖頭,好像要將那煩惱的思緒通通的排除在外一般,接著她發現,沈廷一直跟在自己的後邊,有些惱。
「你跟著我幹什麼,沒事情可做了?」沈媛有些生氣的說著。
「這不是,皇上他允許我來看看你嗎?」說完,沈廷的目光就毫不遮掩的打在了沈媛的面上,眼神中透出的溫和,讓沈媛心裡一驚。
因為在早先的時候,她和沈廷之間從來都是兄妹關係,而且由於大夫人在其中的干擾,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密切,至多是只停留在表面上的相互友好,可如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用溫和的目光盯著自己,沈媛不由的又想起了那次在雲溪宮的事情來。
這讓她有些惶恐不安,只能努力的去忽視他,「既然都看過了,就趕緊走吧。」這人要是在多待一會,她怕自己會抑制不住的不斷的去想那天的事情,於是,就開始不耐煩的趕人。
可沈廷哪裡會肯,這日思夜想難以見到的人,如今才共處了這麼一會,還讓那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打斷了,「你看,咱們見了面可是話都沒說幾句,要是皇上問起來,那我可不好交差吶。」沈廷知道她的意思,這個時候,不能強硬的讓她留下,那麼就只好卑鄙一些,利用一下皇上的名號了。
「你!」沈媛聽完有些氣憤,但她知道沈廷說的也確實有道理,早一些時候,昭華帝一直認為她和沈家的關係不錯,才注意到她,再到寵幸她,若是撕破了臉面,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雖然氣憤,但到底是緩和了一些,兩人就這樣站在這,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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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萬福,施大人請您過去一趟。」一個小太監匆匆趕來行禮帶話。
「施大人?」沈媛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何事?」沈廷倒是知道的,只是這北冥國的人,怎麼會找上沈媛呢?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奴才只聽到說要請德妃娘娘過去,好像說是那墨錠有問題。」小太監到底是玄赤國人,這該透露的事情,自然是說出來了。
「墨錠有問題?」沈媛有些納悶,這墨錠有問題跟她應該是沒什麼關係的,再說這好好的不是在查北冥王儲的死因嗎,怎麼又牽扯到墨錠了呢?
她在心裡細細的推敲著……難道說?沈媛面上划過一絲驚恐,看了眼沈廷,便跟著那小太監去了。
沈廷自然是看到了她的暗示,心裡也有些納悶,難道此事竟然牽扯到她的身上了嗎?那麼不論是出於對沈家的考慮,還是他的私心,這事都要好好解決了才是,但沈媛已經過去了,便拉著碧枕詢問起來。
「她上午比賽的情況你要好好跟我說一遍,還有那墨錠,上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跟墨錠相關的事,快細細說來。」沈廷制止住碧枕準備跟過去的身形,拉著她詢問起來。
「上午比賽?」碧枕同樣有些摸不著頭腦,如今不是娘娘被帶走的情況更著急嗎?怎麼牽扯到上午事了。
「快說。」沈廷沒時間解釋。
「好吧,回相爺,上午比賽的情況是這樣的……」碧枕將上午的情況細細的說了一遍,至於那墨錠,她也特意的說明是因為那桌案上的墨出了問題,所以中途更換過一次。
沈廷聽完,大概就猜測出現在的情況了,帶沈媛過去怕是因為那更換的墨出了問題,而這個更換的墨不知怎麼應該是跟那位北冥王儲的死有了牽扯,所以又牽扯到了沈媛。
「最近行宮裡可出了什麼意外?」若只是這一件事還好,就怕還有其他的問題,所以要再細細的詢問一番。
「最近的事……」碧枕陷入了思索,「啊,對了,行宮最近是有一件事,不過並不是跟娘娘有關係的。」
「哦?說來聽聽。」沈廷看著沈媛走到了施大人身邊,又一同折返到昭華帝面前,握了握拳頭,安慰自己要冷靜下來。
於是,碧枕便將那位請來的棋藝大師的事情說了一遍,「現在這事還沒查明白呢,楊大人只是叫我們莫要聲張。」
「好,咱們也過去吧。」眼看著那幾人就快到了昭華帝跟前,沈廷也停下來不再多問,帶著碧枕趕了過去。
等那幾人都到了的時候,就見那位施大人率先站了出來,「尊敬的玄赤國國主,王儲的死因我們已經知道了,如今便是要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的時候了。」
「好,施大人請講。」陸南城說完,還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沈媛,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她,但如今還是正事要緊,不論沈媛是怎麼回事,想來等下都會有答案的。
「那就先請您聽一聽仵作和太醫檢查出的情況吧。」施大人繼續說到,順便看了看那仵作和太醫二人。
「回稟皇上,臣查驗了北冥王儲生前所接觸過的筆墨等,最後發現那墨錠上是塗抹了一些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仵作率先開口說道。
「哦?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昭華帝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是的,臣覺得疑惑,便將此物交與太醫查看。」仵作繼續說到。
聽了這話,昭華帝便把視線轉向了太醫,「老臣細細查看了那墨錠,只知此物似乎有蹊蹺,但一想到先前查看王儲屍首的時候,知道那毒是合成的,所以便想,恐怕是跟此物有關,便又細細調查了王儲身上的物件,最後發現,那墨錠上抹得的正是那無須草的汁水,而這無須草會跟幾種草藥產生劇毒。」太醫說到了自己了解的東西,也就不那麼緊張了,滔滔不絕的解釋起來。
「那麼,王儲的死是因為哪一種呢?」昭華帝緊跟著詢問。
「這個,請皇上恕我等無能,只查出那北冥王儲,在上場觀賞書法前,曾浸過手,經臣等查證,那水裡應該是添加了可以與無須草產生反應的藥物,只是因為那水已經不在了,因此無從查證。」看太醫面露難色,仵作便上前一步解釋起來。
「好,那這可疑的人選?」昭華帝也預料到了會是這樣,楊相是個那麼謹慎的人,若是在裡邊做了手腳,又怎麼會輕易讓人揪住尾巴呢?
「於是,臣等便追查了碰過墨錠和那水的人。」仵作繼續說到。
「嗯,確實應該如此。」昭華帝點了點頭。
「那去取墨錠的和倒水給王儲淨手的兩個太監都,已經死了……」施大人向前說到,「所以,目前,只有德妃娘娘是除卻採購筆墨的人,還有下午在場上的參賽者,唯一接觸過墨錠的人了。」頓了頓,終於是說出來,沈媛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
「哦?竟然都死了,可是朕的德妃應該與此事並無關係。」昭華帝當然知道這背後搗鬼的人是誰,至於沈家,自然是不可能跟此事有關係的,作為自己扳倒楊家的助力之一,沈家怎麼會亂來呢。
還是說,這就是楊家的目的?楊家已經看出沈家再替誰效力,所以想要剷除了?不,感覺這不像是楊相的作風,沈家雖然還不錯,但是,缺乏實權和底蘊,一個不是土生土長在京城的世家,終究是入不了楊家的眼的,想到這裡,昭華帝又有些迷惑了。
「臣也不想這樣認為,而是如今只有德妃娘娘還……」施大人有些無奈的說,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傾聽的沈廷打斷了。
「施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事要反過來想,若是接觸過的人,都斃命了,確實這還活著的確實照人懷疑,但是同樣的,這不正好是栽贓陷害的好辦法嗎?」沈廷面露威嚴。
「沈相爺和德妃娘娘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向著她說話了。」上官東頓插嘴到。
「你說本宮碰了那墨錠,可是,本宮只是在賽場上,用它磨了墨,卻再未碰過了,更何況在場上又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什麼手腳呢?」沈媛辯解到。
「如此也有些道理……」施大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可我聽說,前些時日這行宮裡出了一件事,跟娘娘您也有莫大的關聯,若是真的話,那在這件事上,娘娘您的立場就有些可疑了。」施大人鬆了口,但上官東頓依然不依不饒。
「那就請上官將軍說一說,本宮倒還不知自己做過什麼。」沈媛還不示弱的回了過去。
「自然是不久前,那金鉤魚之死了……」上官東頓緩緩的說著,眼睛不離沈媛,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惜的是,她一直面色如常,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