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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你把自己當狗了?

2025-05-10 21:00:01 作者: 安又北

  「潘露,你拿個鏡子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

  「不用你管!」潘露的聲音很小,其實也沒力氣掙扎,可潘越聽了還是很生氣,他說:「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還像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要是爸媽看見你這樣樣子你讓他們怎麼想!」我趕緊上去扯開他的手,「你這個幹嘛呢,她都這個樣子了!」

  女人到底是心軟,潘越說:「我就是不想她這個樣子才會這樣,你看看她現在的模樣像什麼!」

  「對!我什麼都不像,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是哥我哪裡有你的這個好運氣,你看你喜歡夏狸就在一起了,可我喜歡陸明他卻負了我」

  「那是你自找的!」潘越看樣子是真的火罵我自然是明白他並不是真的不關心潘露,他就是恨鐵不成鋼,我瞪了他一眼小聲地罵了幾句,「你也少說兩句,露露現在心情不好,你這樣不是火上澆油嘛!」

  他朝著我忘了一眼,雙手握拳,硬是把怒氣壓了下去,其實我心裡清楚,他不是氣潘露,他是氣陸明,要是陸明在這,我真的保不住潘越會對著他一頓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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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露說:「我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就有錯了?」

  「你沒錯,可是你們不適合,你們壓根不是一耳光世界的人」

  「呵呵,適合!哥,你告訴我什麼叫適合,你還記得超市那個叫胖胖的女孩嗎,她買了一雙粉色的尖跟皮鞋花了八千,我一邊罵著她敗家奢侈,因為她一個月的工資也沒八千,一邊忍不住地叫她穿給我看看,可是她卻捧著鞋顯得有點悲哀,她說她腳背寬,穿著這鞋走兩步兩側就破了。她說完把受傷的腳伸到了我面前,我低頭一看腳背的兩側早已經磨得血肉模糊。我那個時候還笑,罵著她神經病,花了八千買了一雙不能穿的鞋,她卻毫不在意捧著鞋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後當做藝術品一樣地擺著客廳最顯眼的地方。」

  我不知道這個胖胖,潘越沒和我講過,我朝著他望了望他和我講道:「是超市離的一個員工,因為腿腳不方便所以也不會做什麼,就在倉庫整理整理資料!」

  我「哦」了一聲然後示意潘露繼續說下去。

  潘露說:「那個時候的我也有點不理解,問她為什麼,她只是笑了笑,然後反問我然後就問我,我難道沒有那種明知道不可能得到但是還是會很喜歡的東西嗎?難道沒有那種心裡清楚記著會難受卻還是捨不得忘記的人嗎?我當時就沉默不語了,心卻突然酸了起來。」

  「你想到陸明對嗎?」

  「對呀,夏狸,你說難道不是嗎,陸明不就是和他一樣的性質嗎,像那雙鞋是我的渴望,可是我怎麼都穿不上腳!」

  「哪有那麼多矯情的言語,傳不上還買那不就是傻子麼!」

  潘露卻笑了,反問道:「她為什麼不能買?就因為不能穿?如果這樣的道理是被普遍認可的那麼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會守著一個人一段回憶過一輩呢?」

  對於這句話我是認可的,因為這種情況是真的有的,也有人說一輩子太誇張,其實真的不誇張,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用時間來衡量,你吃飯吃多久?開車去上班要多久?買件衣服要多久?可是唯獨在感情里卻沒有一件事是可以用時間來衡量的。就好像,你愛上他要多久?你忘了他要多久?我想這些問題應該都是無解的,你不會知道,而我,也不會知道。

  我想每個人都會像胖胖那樣心裡有著一個特別喜歡卻又不能得到的東西,那麼我想問,這個東西在你心裡存在了多久呢?

  是不是已經很久了?

  最初的時候我也很多事想不明白,後來覺得想不明白就對了。命運沒有偏見,只是流淌,是人心自己在手忙腳亂,比如愛情。

  潘越是個男人,到底不理解這樣的細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劉珈辰的時候帶著口罩,低著頭,眼睛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他問我為什麼戴口罩,我說下雨怕弄髒了口紅,可其實,我是怕臉上歡喜的情緒表達的太早。

  我一直都特別相信物質守恆的定義,就是你如果傷害過別人,那麼總有一天會有個人把他的這份傷害要回去,我想,他就是來替那些被我傷害的人要回那些傷害的人吧。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感情里變得主動,也是在遇到他之後才明白,其實不是不會主動,只是一直以來沒有遇到想主動的人,我還記得以前和他說:「別人都覺得我很冷,很難駕馭!」

  他笑著說「沒有啊,我沒覺得你冷啊!而我也駕馭的了你啊!」

  我打了段字,沒發出去,但其實我想說,不是我不冷,只是對你,除了愛和喜歡,我什麼都不想給你。

  似乎每一次從他漫不經心的溫柔底下逃脫,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大概是,我太清楚多看他一眼的風險了。

  有人說感情里,誰先認真就輸了,所以我輸了,所以,他最後成了我心墳里的未亡人。

  潘露問我:「夏狸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我點頭不置可否,潘越氣的臉都發青了,說:「她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我挪了挪屁股挨著潘露坐近些,然後對著潘越說:「其實有時候真的就是這樣!」

  潘露似乎覺得只有我理解他,所以也不再看潘越,只是拉著我的手說:「其實我不稀罕這屠龍技,我只貪圖小手段,可去摘我情人心肝,可我摘不到,即便躺在他懷裡問他喜不喜歡我,他每次的回答都是喜歡,可我還是感覺摘不到。有些人,在你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在你生活里要扮演的角色,所以,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說感情一定得是你來我往,旗鼓相當的較量啊。你看我一開始就舉白旗投降。對著他,大招一點都放不出來,每天只想乖順的蹭蹭他褲腳。其實是清楚自己問題在哪裡的,我看到心上人就會屁顛顛的跑過去,忍不住歡騰的搖尾巴,把自己所有的骨頭和破破爛爛的玩具叼到他腳下。我早晚要在他身上吃大苦頭的,從搖尾巴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搖尾巴?你把自己當成了狗?」

  潘越的用詞一點不好,反正他就是氣,潘露也不理他,就當他不存在,她把腦袋靠在我身上聲音像是打了一層蠟,她說:「這場愛情無疾而終,結局慘的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噩夢,那段時間難熬的生活不能自理,我虛弱的像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也就是那個時候突然明白了:愛情壓根不等於開心。圖開心就該吃吃喝喝吊兒郎當,有了愛人這輩子都完了。愛是甜蜜的焦灼,是甜蜜,但歸根結底是焦灼。在我的人生經驗里,最無稽的事是「規劃人生」,緊隨其後的是懷抱希望。我從來不敢規劃和他的以後,但是我卻對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抱有希望,所以最後我只能天真的以為,這只是我做的一個夢。

  只是夢境有點真實,只是夢果有點難熬,有人讓我堅持,說堅持堅持就忘了,可我一點都不喜歡「堅持」這個詞,因為它是蒙了面紗的逼不得已、塗脂抹粉的別無選擇,而我,也忘不了,我只是在心裡造了個墳,然後安安穩穩地把他葬在裡面。」

  「你能不說這些文縐縐的話嗎,現在擺在你眼前的不是這些情啊愛啊,就很簡單,你和陸明到底是離婚還是不離婚!」說完潘越又覺得不太對勁,他似乎生怕潘露回他一句不離所以趕緊在後面加了句:「他這種男人你不離你就是蠢到了極點,反正我是不喜歡他,爸媽從來也都不曾喜歡過他,要不是因為你會給他這麼多!」

  「就是因為你們給了他太多,讓他有壓力,讓他覺得沒面子!」

  「啊喲,你到現在還幫著他講話,照你這麼說,我和爸媽都是害了你,我們給他事業,給他地位,讓他發達起來都是錯?這不知道爸媽聽到這些會多難過,養了這麼大的女兒被豬拱了也就算了,還胳膊肘子往外拱著 ,完全是不分青紅皂白,你也不相信,爸媽是為了誰,當初你也不是沒和他私奔過,結果幾天就回來了?回來後這邊不好那邊不好,潘露,那個時候也是你自己說的你過不了苦日子!」

  潘露不說話了,我也從這些話里抓取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我恍然大悟,其實潘露和陸明的感情現狀真的而有一部分原因是潘露自己造成的。

  身份的懸殊,特別是在男方比女方差的情況下,男方是更敏感的,潘露既然選擇了陸明就應該接受,可是她還是抱怨,這份抱怨是被陸明看在眼裡的,接著就是潘露父母的出面他們確實解決的潘露和陸明的生活問題,可是面子上陸明怎麼都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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