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出現在她房間
2024-05-10 16:37:24
作者: 一隻瘦鵝
祈月先回了馬場。
漢德醫生正打算到叢林找她。
看到她回來,漢德醫生鬆了一口氣。
他跟在祈月旁邊,「裴先生找到了嗎?」
祈月臉色緊繃,唇抿成一條直線,沒什麼表情地回他,「嗯。」
隨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人明明並行在陽光下,漢德醫生卻莫名覺得一陣冷顫。
蘇綿和文特助也跑了過來。
文特助擔憂地問起裴欽寒,就見著裴欽寒騎著一匹通身黝黑光亮的純血馬飛躍過柵欄。
馬兒嘶鳴,聲音嘹亮。
祈月跟蘇綿說一句,「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漢德醫生追了上去。
裴欽寒瞥了一眼祈月離開的背影,眼底滑過一抹難以讀懂的情緒。
他牽穩馬繩,看著馬場出動十幾名員工,眉頭輕擰。
「抱歉。」
雖然是波冬出了狀況導致了現在的場面,他也有不可推拒的責任。
裴欽寒沒事,蘇綿也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行。」
隨後,馬場員工修理壞掉的柵欄,裴欽寒也給蘇綿付了賠金。
蘇綿一向對錢是來者不拒,安排了裴欽寒回馬場別墅休息。
「這匹馬,我也要了。」裴欽寒翻身下馬,後腰撕扯著的疼痛令他表情冷峻。
蘇綿彎了彎眉眼,「好的,我會把編號給您的助理。」
「不用算在馬場的交易里,這匹馬我自己要了。」裴欽寒摸著馬脖子。
波冬歪著脖子想蹭他的手。
蘇綿笑得合不攏嘴,「這匹馬性子特別烈,一歲多就該訓練的,但是一直沒人能馴服他,就給耽擱了。如果裴先生想要,還得留在莊園訓練半年才行。」
「既然莊園沒有人能夠馴服它,我帶回國自己訓練也行。」
裴欽寒漫不經心的語調透露出自信。
「那也行,費用我給您算低一些。」蘇綿敲著小算盤,忽然冒出一句,「本來還想讓帕莫拉親自馴這馬的。」
她聲音很小。
裴欽寒聞言皺了皺眉。
想反悔。
但又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過帕莫拉最近身體不大舒服,裴先生如果回國有什麼問題,可以聯繫帕莫拉本人或者聯繫我也行。」
裴欽寒『嗯』了一聲。
祈月和漢德醫生把馬歸還馬廄,出來的時候蘇綿載著裴欽寒回來。
文特助先下車。
裴欽寒看著祈月跟漢德▪戴維斯兩人站在路邊,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他受了腰傷,不想在祈月面前出糗。
蘇綿眼神在祈月和裴欽寒之間轉悠,戳了戳文特助,「你不扶一下你老闆嗎?」
「不用。」
裴欽寒邁出長腿,腳尖觸地的時候撕裂感從後脊椎直接衝上腦門。
文特助看出端倪,「先生,您受傷了?」
祈月看過來。
裴欽寒:「沒有。」
漢德長長呼出一口氣,格外在意祈月看裴欽寒的眼神。
他憑著專業看出裴欽寒走路的步伐輕重不一。
「看裴先生走路的姿勢,像是腰受傷了吧?」漢德問道。
裴欽寒撒謊被當著祁月的面揭穿,火氣直躥上頭。
他微微側身,冷眸迸射寒光。
他比漢德稍稍矮了幾厘米,氣場卻一點不輸,甚至更為強勢。
「嗤。」漢德冷笑了一聲。
清地對視,分外眼紅。
漢德態度倨傲的問,「裴先生需要幫忙嗎?我除了會給馬看病,也能給人看。」
將他和畜生相提並論?
裴欽寒聲音低沉,用德語直接回絕,「不用。」
他跟文特助吩咐兩句,文特助轉頭去別墅取車,兩人打算去鎮上醫院。
蘇綿作為馬場二老板,自然要跟著去。
她經過祈月身邊,隨口就問,「祈小姐也要回鎮上吧,我順路帶上你吧?」
祈月剛想拒絕。
蘇綿就挽住了她的手。
結果最後去一撥人都去了鎮上,蘇綿和祈月一個車最先開在前,漢德醫生在中間。
裴欽寒和文特助被擠到最後。
車上。
「漢德醫生在追求你?」蘇綿八卦的問祈月。
「你怎麼看出來的?」
祈月坐在副駕駛上,微微往後躺,手指撐著額角,一副頭疼的模樣。
「這還不夠明顯嗎?我看你前夫,裴先生好像也很在意這件事。」
祈月閉了閉眼睛,自嘲道,「怎麼可能,他昨天發現我就是那個在馬場贏了他的人,臉臭得要命。」
車拐過彎道,蘇綿提醒祈月,「你看看後視鏡。」
後視鏡里,裴欽寒的車卯足了勁從後面衝過彎道,直接超車把漢德甩在後面。
因為他動作太快,漢德的車直接打橫停在了路上。
祈月沒什麼反應。
蘇綿咂了咂嘴吐槽,「要不是周奶奶明確說過你小時候的自閉症好了,我都要懷疑你又加重了。」
「隨便把我放在前面,我去找地方休息,等裴欽寒回國了我再回來。」
城鎮到了,祈月指了指街道,在漢德和裴欽寒沒到之前先下了車。
蘇綿領著裴欽寒去醫院,漢德沒看到祈月自己離開。
檢查完,醫生確認裴欽寒只是肌肉拉傷,並沒有傷到骨頭。
裴欽寒想到帕莫拉夫人頭一天還說在住院,隨口問蘇綿,「既然都來了醫院,能去拜訪夫人嗎?」
蘇綿懵了一下,「夫人?」
「噢,對對,不過帕莫拉不喜歡待醫院,都是請私人醫生呢。」
蘇綿扯謊圓了過去。
可明顯,她圓得不咋滴。
這筆生意做得還算順利,裴欽寒也沒打算深究,讓蘇綿先回去,自己還有別的事要辦。
三天後。
裴欽寒通知蘇綿他打算啟程回國。
戴維斯家族會用私人飛機送他回去,所以波冬可以先帶上,讓蘇綿安排跟機的飼養員。
祈月接到裴欽寒電話的時候剛剛在電影院一個人看完電影。
回到祈家後她用了新手機,他的號碼沒有備註,但是祈月卻能一下子背出來。
有時候記憶好並不見得是好事。祈月自嘲。
掛斷三次後,她不耐煩的按了接聽,「有事嗎?」
裴欽寒隱隱有些火氣,聲音很沉,「我在你酒店,有話跟你說。」
祈月本以為,他最多能夠找到她號碼,沒想到她回去的時候直接在房間看到了裴欽寒。
她站在門口有些火大,「裴先生這樣闖入我的地盤,禮貌嗎?」
裴欽寒坐在窗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火。
文特助連忙解釋,「夫人,您誤會先生了,是酒店擅作主張請先生上來的。」
「我已經不是裴先生的太太了,你叫錯了吧。」祈月懟了文特助,又說,「酒店會平白無故請他上來嗎?」
「那個……他們以為您是跟丈夫吵架離家出走的,所以……」
文特助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被裴欽寒和祈月雙雙一瞥,他自己關上門出去了。
祈月戒備地站在門邊不肯走近,裴欽寒敲了敲桌,「坐過來。」
「不。」
「別讓我說第二遍。」
祈月咬牙,「你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嗎?」
裴欽寒敲了敲桌,指著面前一堆文件,咬緊牙關,「你不過來怎麼看?」
「我不想看,請你離開好嗎?」
裴欽寒面色緊繃。
果然,這女人很有本事惹他生氣,從前是,現在也是。
他先前的那點子愧疚,現在被她都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