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戰爭中相伴成長
2025-03-24 11:43:35
作者: 天際驅馳
第99章 在戰爭中相伴成長
作者:天際驅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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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染並沒有妒忌自己表哥表弟們的意思,他與鄭家表兄弟的關係也算篤厚,只是他知道,他在鄭家的份量,並沒有賀鋒認為的那麼重!
賀鋒繼續說道:「就算你不是鄭家少主,三年來與陰國的戰事,你的表現也讓賀月垂涎三尺。」既然是私底下的談話,賀鋒也就直呼賀月之名,他與賀月針鋒相對,不用在風染面前假惺惺的表現對賀月的忠心和尊敬。
風染不由回頭問道:「王爺這話什麼意思。」三年來,他只恨自己沒有本事,絞盡腦汁也不能把索雲國的清南軍殺出陰國領土,敗多勝少,他怎麼就讓賀月垂涎了?
賀鋒似是看出了風染的心思,說道:「敗多勝少,並不是你的錯,是你們的人馬沒有清南軍多,你們的裝備沒有清南軍好,每一次戰役,你們敗了,但清南軍付出的代價,比你們多,雖勝,也是慘勝。有你參予的每一次戰役,賀月都會叫人仔細稟報,不放過一個小小的細節,然後與京城的將軍們反覆演練你所經歷的每一場戰役,結果,多數時候,他們認為,你的應對策略是最完備可行的,往往攻守兼備。開始你還不怎麼樣,時常出現錯漏,後來你讓清南軍越來越難應付,付出的代價也越來越慘重,整個戰線,你率領的隊伍一直守在最前面,沒有你的抵抗和策應,鄭家和陰國會敗得更慘。」
風染真是驚訝到了,賀月竟然會在戰後,找人推算演練他所打的每一場戰事?!賀月在索雲國都城,遠遠地看著自己在戰場上一步一步成長!也許,賀月對自己的了解,遠比自己知道的多!
賀鋒轉到風染面前,直視著風染說道:「所以,賀月的結論就是,你,風染,雖然不姓鄭,但你卻是不可多得的帥才良將,率兵打仗的才能現在還比不過鄭氏兄弟,但若假以時日,你必能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甚至是能夠統御全局的一國之帥。而我們索雲國,最缺的就是帥才良將,我國雖然國力較強,但對周邊國家一般和平相待,互不侵犯,主要就是因我國沒有帥才良將,每有戰役,只以兵卒眾多,裝備精良取勝,勝,也是慘勝。」
「若你們有了帥才良將,是不是也要像嘉國那樣,四處征伐,強奪別國土地?」風染衝口而出地問道。
「不是我們,是賀月一個人!這麼多年,我索雲國雖沒有帥才良將,但不對外擴張,以人力物力保疆守土,也足夠了。但是賀月的野心不止索雲國!因此他急需一批帥才良將,來替他征戰沙場。」賀鋒淡淡再加上一句:「讓賀月坐上皇位,非我索雲之福,更非我鳳夢之福!」
風染沒有說話,賀氏兄弟的皇位之爭與他無關,賀月的野心也與他無關,想讓他替他賣命出力,替他征戰沙場,那是門都沒有!
見風染沒有作聲,賀鋒說道:「本王說這些,全是線人從太子府打探出來的。前幾年本王還以為賀月對兵法產生了興趣,現在才知道,他只是對二殿下產生了興趣。」
風染掩下心中的驚訝,用淡淡的語氣回道:「王爺想多了,皇帝陛下垂涎風染,不過是垂涎風染的身體而已。玩厭了,還不是像別的主子對男侍一樣,隨意賞人。」
「二殿下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賀月哪裡想把你賞賜給本王了?全是本王用你表兄要挾於他。」賀鋒道:「若不是賀月看重於你,哪會因鄭修年受本王要挾?他把你賞賜於本王,不過是緩兵之計,他必定會另想辦法,把二殿下搶回去。」
風染知道賀鋒說的都不錯,派了小遠來貼身服侍不說,又派出三百號風園護院,一路浩浩蕩蕩地盯著了自己,盯得這般緊密,就是生怕自己溜掉了,問道:「王爺到底想說什麼?」
賀鋒問道:「二殿下以為,賀月派出風園兩三百號人打著服侍護送二殿下的旗號,就是怕你逃跑麼?」
「難道不是?」
「是,但不全是。二殿下若是功力未失,便是派兩三千人也盯不住,但二殿下內力盡失,盯著你,須得著動用兩三百號人?派這麼多人來,是為了盯住本王。」
「為甚?」
「那個垂涎二殿下,禁錮二殿下的人,想讓本王死在赴封路上。」賀鋒說道:「所以,你我兩人必須聯手。」
「聯手逃跑?王爺能逃哪裡去?」
「本王不會逃,只需走到封地就穩妥了。」
「王爺打算以後都龜縮於封地,不回京了?」
賀鋒一怔,想不到風染反應得這麼快,想得這麼遠,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赴封地。」說完,他就明白了賀月的真正用心:賀月必未一定要把他殺死在路上,只是把他逼去封地,再不敢輕易離開,如果他不能回京,就會漸漸失去與賀月爭鋒的資格和資本,他如果想在封地舉事,將加倍艱難,而且他留在京城的家眷將成為賀月的人質。
把風園護院派來,風染看出來了,賀月是想叫風園的人盯死他;賀鋒看出來了,賀月是想叫風園的人殺他;風染無意中一言點醒,雙人恍然明白,如果風園的人殺不死賀鋒,也要把賀鋒逼得龜縮於封地,就再也無力與賀月爭什麼。
賀月這著棋,走得好深!
風染轉過身,望著漸漸落下的太陽,有一種悲涼的感覺。賀月那麼想抓緊他不放,卻接受了賀鋒的要挾,把他賞賜給賀鋒,然後又派了風園護院一路跟隨,見機行事,大約,賀月一早就計劃好了,所謂的接受要挾,不過是將計就計做給他看的。賀月知道他放不下鄭修年,又想逃離自己,一定會甘心情願到賀鋒身邊去。賀月把自己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而他此時才明白賀月的用意。又一次感覺到賀月的心思,深沉如海,他是萬萬不能跟他比擬的。
四年前他剛下山,以十五歲稚齡得掌朝政,以為可以憑自己的萬丈雄心,一腔熱血令自己的國家強大,卻那麼快地敗在了賀月手下,當時不甘心,不服氣,可是這大半年來,呆在賀月身邊,一次次看到賀月的心機和計謀,處事和應變,策劃和實施的能力,遠在他之上,不愧是自幼被當做君王來教養的人,風染不得不服氣。
只是,就算服氣了,他憑什麼要被他擺布,成為他的人?
風染只淡淡地說道:「王爺又想多了。風染自當約束風園的下人,絕不會對王爺不敬。」
賀鋒說:「除了風園,二殿下覺得護送一個親王前赴封地,需要動用二千兵卒?」
「那些兵卒,不是王爺的?」
「本王說過了,本王只帶了一百餘王府護衛,其他的,都是官府,是賀月派來的,騎兵五百,步後五百,儀兵五百,哨探五百。」賀鋒在風染身邊站著,陪著他一起看著太陽漸漸落下,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一步錯,步步錯。失了先機,步步被動。」
「王爺準備怎麼做?」
「賀月布好了棋,等著我們上鉤,這一路上,步步艱險。首先要讓你風園之人跟這二千兵卒勢成水火,這樣,風園才能跟我們站在一起。」
風染沉默了一下,說道:「所以,王爺才會縱容那幾個帶兵的對我恣意污衊詆毀?」
「不錯,他們以前是太子府的人,一向眼高於頂,氣勢凌人,他們認你為主,絕不能容忍二殿下被調戲羞辱,必會與之反目。」賀鋒看向風染:「只是委屈了二殿下,還請二殿下莫怪。」
風染受辱之後,風園護院來得如何之快,那些人對幾個統領更是憤恨不已,差點動手。兩方人馬本來都是賀月派來對付賀鋒的,理當聯手,卻被賀鋒如此輕易就離間了,賀鋒的心機,實與賀月不遑多讓。
風染從賀鋒身邊走了開去:「王爺只帶一百餘人上路赴封,膽氣過人。風染只是一個男寵,除了約束下人,幫不上王爺什麼忙,無能為力。」
這是賀鋒與賀月的博弈,關他什麼事?他不必考慮幫誰或不幫誰,最好他們兩敗俱傷。
「站著。」賀鋒猛地喝道。
風染還沒回過頭,便感覺到賀鋒的氣息忽然就噴到了自己後頸脖上,只聽見賀鋒用冷厲的聲音問道:「二殿下便不想一想鄭表兄?」
風染不想再多說什麼,賀氏兄弟一再拿他至親至愛的人威脅要挾於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可是風染一邁步,賀鋒突然從後面一把抱住了風染,貫注了內力的雙臂堅硬得風染絲毫抗爭不得,他身負淺淺內力的事,也不能在此時暴露,只得掙扎著叫道:「放開!」
賀鋒壓低了聲音,極具威壓地在風染耳邊說道:「不跟本王聯手,就做本王的人,你選!」
風染僵硬著身子,勉強爭辯道:「王爺說過,不好男色。」
賀鋒輕輕地笑著,溫熱的氣息直噴到風染後頸脖上:「本王把你搶來,又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小寵,本王背了這個名,你說,本王是不是該做到名符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