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三角關係

  烏姐笑起來，「凌華向我推薦的，我很相信她的眼光，原本我就一直在尋覓新的人選，所以我還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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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華冷不丁的突然開口，「是這樣，小葵花很有天分，她演馮程程一定會比李娜娜更出彩的。」

  大概是大家都沒想到新的人選是鍾葵，閻羅和楚江的表情瞬間有些驚訝，楚江馬上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哈哈，怎麼可能呢！你們說的是小葵？真的是她？我不相信！哈哈哈哈。」

  鍾葵翻了一個白眼，在桌子下狠狠的踢了楚江一腳，「別笑了，多滲人啊。」

  閻羅想到的最好的集訓結果就是鍾葵跟著跑個龍套什麼的，如今竟然有演主角的機會，也十分吃驚，再三確認道，「是小葵嗎？我們沒有聽錯？可是她什麼都不懂啊，她拍硬照都很僵硬，上台可能會更緊張的。」

  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盡拆自己台呢！要是自己人面前也就算了，這還有烏姐凌華和小五呢，這場面實在是很尷尬，鍾葵扶額，多麼希望自己此時不在這裡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烏姐挑眉，似乎並不贊同閻羅楚江的話，「閻羅，楚江，你們要是相信我烏姐，就不要擔心，我烏姐看人還是很準的！雖然小葵花沒有經驗，但是誰不是從領經驗開始的呢？」

  烏姐這段話還是很真實的，鍾葵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誰生下來就會演戲啊。」

  「哎喲，挺有覺悟啊，那好，我沒意見，我等著看你在台上出糗。」楚江往後一仰，瞧著個二郎腿，簡直狂到不能自己。

  閻羅哭笑不得，一臉自家孩子比較丑，可能上不得台面的表情，那叫一個扭曲啊，「烏姐，那我們可事先說好了，小葵真的是零經驗，要是出了什麼亂子，你們可不能怪我們啊。」

  「你們真是！能不能給我點面子！」鍾葵低聲衝著他們吹鬍子瞪眼睛的，閻羅趕緊陪著笑，「小葵，你想嘗試，我們當然開心了，你只要下定決心，全力去做，我們就站在你身後無條件支持你！」

  這話說的倒還挺中聽的，鍾葵心情好了一些，突然覺得從丹田處升騰起一種力量，全身都充滿了幹勁，真是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鍾葵一個衝動，就對著大家表態了，「大家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的，我會盡全力做，展現一個完全不同的馮程程！」

  「好！小葵花說的好！烏姐看好你！」烏姐笑的很是開心，像極了豐收年的村幹部，臉上就差兩坨高原紅了，凌華也滿意的點點頭，「嗯，但是你還是新人，要做好還需要付出百分之三百甚至更多的努力，你可要有這個覺悟啊！」

  「嗯！我明白的，我連地府大學都考上了，還有什麼能難倒我呢！」鍾葵拍著胸脯說了大話，滿臉的自信，仿佛已經看見舞台上熠熠生輝的自己了！

  小五全程都在走神，眼睛一個勁的往楚江那裡瞟，瞟的明目張胆，連楚江本人都察覺到了，一個不留情面就呵斥道，「你看我幹什麼！」

  「楚江。」閻羅輕聲阻止了楚江，不好意思的看著小五，「他就是這樣的，不要見怪。」

  小五被楚江這一喝嚇的不輕，況且被楚江發現自己在看他，更是不好意思，頭低下去不敢說話。

  鍾葵早已經習慣了楚江的神經病，她故意用誇張的語調，瞪了楚江一眼，又安慰小五，「你不要被楚江的外表騙了，他其實就是一個智障兒童，光會嚇人，沒點膽量，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會叫的狗不咬人。」

  楚江一聽整個炸毛了，「你說什麼？！你說誰狗呢！」

  「誰答應就說誰唄。」鍾葵吐了吐舌頭，臉別過去不再理會楚江，小五噗嗤一聲笑了，楚江挑眉，「你笑什麼！」

  「我、我沒笑什麼。」小五膽子也大了起來，烏姐在一旁也笑了，「好了好了，鬧一鬧也就算了，不要傷了和氣，我先走了，前頭還有不少事。」

  閻羅馬上禮貌的起身，「叨擾烏姐了，您有事先去忙吧，改天我們再來！看您的排的戲！」

  「好，你和楚江一塊來，烏姐給你們留位置！」烏姐看起來還是挺開心的，畢竟見到了多年不見的愛徒，楚江名氣這麼大，對劇場的宣傳也是有不少好處的。

  凌華沒有做聲，默默的起身把烏姐送到飯堂門口，然後又折了回來。

  閻羅和楚江正相視笑著聊天，凌華看著他們嘆了一口氣，語氣自然的不得了，「你們還是當年的樣子，真好。」

  「凌華，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沒戲演的時候就不好，有戲的時候就好，總之日子就是這麼過的吧。」凌華淡淡的笑著，完全不似之前的盛氣凌人。

  鍾葵這時候抬眼看著凌華，竟然在凌華的眼中看到了溫情，他們之間是有故事的，鍾葵幾乎可以斷定！小五和鍾葵的想法不謀而合了，兩個人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三個人，靜靜的等待下文。

  凌華坐下來，正好和閻羅楚江坐了個三角，鍾葵裝作在喝湯，其實耳朵豎起來神經高度緊張著。

  閻羅打破了沉默，「這次還要多謝你關照小葵。」

  怎麼提到自己了？鍾葵覺得有點尷尬，凌華搖搖頭，「就算小葵花不是你們的朋友，我也會關照她的，她和我以前很像，我很喜歡她的性格。」

  「這我倒是沒發現，小葵還是個孩子，她要走下去，需要一個老師。」

  凌華看了眼鍾葵，「我明白，我會盡全力教她，我是認真的，她有天賦，她對生活有不一樣的感悟，小小年紀很難得，其實演戲這個行當，經驗越少越好雕琢，你們應該懂的。」

  「是啊。」閻羅點點頭，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就在鍾葵以為談話要結束的時候，閻羅一反剛才的溫和，突然冷冷的來了一句，「凌華，你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

  「糟蹋？」凌華輕笑，「我何時糟蹋過自己？」

  閻羅皺眉，「我聽烏姐說了，你和那個叫黃文的，究竟是什麼關係？以你的才情樣貌，與他糾纏實在是不明智。」

  「烏姐多心了，她找你無非是擔心我，可是我真的無事，那些煩惱的日子都過去了。」凌華扯了扯嘴角，「當初你們二人離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我呢？」

  閻羅搖搖頭，「當初我對你說的，如今還算數，凌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重新開始，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才華，你在烏姐這裡蹉跎的時間，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麼？」

  這不是挖牆腳麼？鍾葵瞟了一眼閻羅，烏姐剛走，閻羅就要把凌華撬走？這也太不靠譜了，凌華會同意麼？

  凌華撫了撫鬢角，神情輕鬆，「我還以為你已經打消那個想法了，我不想離開這裡，當年不想，現在也不想。」

  閻羅還有些猶豫，「凌華，當初你是因為童素才留下來，如今童素已經走了，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是啊，大概是他待過的這個劇場，才是我最留戀的，因為這裡是我的歸宿，不是你們的。」凌華眼神堅定，似乎對閻羅的招攬並不感興趣。

  飯堂門口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是其他演員來吃飯了，凌華起身，「你們慢用，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麼急？鍾葵剛要挽留，楚江就扯著嗓子吼了一句，「童素又不要你，你死乞白賴的待在這裡，你以為他會回來麼？做夢！」

  「楚江！」閻羅厲聲喝道，表情很不好看，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鍾葵驚訝了，悄悄的拽了拽楚江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說了，楚江哼了一聲，望向窗外，再看凌華，眼眶裡氤氳著淚水。

  小五也被這淚水嚇到了，慌忙起身，用眼神詢問著凌華，凌華淡笑，「我先走了。」

  凌華轉身即去，沒有絲毫停滯，鍾葵看著小五追著凌華出了飯堂，轉過臉皺眉看著閻羅，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童素是誰？凌華這是怎麼了？」

  閻羅無力的坐下來，沒有說話，反而是楚江解答了這個問題，「童素幾十年前就已經完成遺願進入輪迴了。」

  「進入輪迴了？那凌華和他是什麼關係？」

  楚江冷哼一聲，「凌華愛慕童素，追而不得，而閻羅和童素是好友，童素輪迴之後，為了安撫凌華的情傷，閻羅代替童素和凌華在一起了。」

  「胡說八道什麼！」閻羅莫名的有些煩躁，語氣也不好，鍾葵隱約覺得楚江說的是實情，所以閻羅才覺得煩悶的。

  兩人很快就走了，鍾葵一個人走回宿舍，敲響了凌華的門房，小五已經回去了，凌華看見鍾葵並未驚訝，而是淡定的把鍾葵請了進去。

  鍾葵坐在中午坐過的那張凳子上，捧著熱茶問道，「凌華姐，我有些私人問題想問你，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強。」

  凌華淡笑，為鍾葵添了一杯熱水，「好，你問。」

  「楚江說，你和閻羅曾經在一起過。」其實鍾葵最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問題，但總要循序漸進了，一上來就問童素，多沒有禮貌。

  凌華嘆氣，有些無奈，「準確的來說，是兩個受傷的人互相療傷吧。」

  「怎麼說？」鍾葵倒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閻羅的傷，關於誰？童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