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番外048 聽見有美女在就忍不住了,偽君
2025-04-19 23:36:23
作者: 穆如清風
校園番外048 聽見有美女在就忍不住了,偽君子 魏修遠自己也拿起一杯,唇端噙著星星點點的笑,被燈光映得英俊迷人,「也沒有很早,只是突然想起來當年在競賽的後台見過你,不過當時,你……」
他上下掃了她火辣辣的身材一眼,當時的她還是個身上有些贅肉的胖丫頭,素麵朝天,安安靜靜的根本博不到什麼存在感。
如果不是她奪得那次競賽的第三名,魏修遠恐怕根本在臨走的時候,多看她一眼。
「所以你今天來這裡,真的是在等我?」女孩開口,有些不確定的試探。
魏修遠眼中墨色深濃,手指一下下敲打著酒杯邊緣,笑得很清淡,可卻讓人莫名感覺到其深不可測的城府,「不然呢?我說過,我是在等寫信的人,既然寫信的人是你,那就是在等你。」
「說謊。」女孩直視著他的眼睛,冷笑,「段悠沒來,你很失望吧?」
魏修遠若有若無地往不遠處那漆黑的角落看了一眼,淡淡抿了一口酒:「還好。」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封信是我寫的,既然你想見我,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女孩開口問,聲音里緊緊繃著什麼情緒,「如果不是段悠今天偶然在宿舍里提起這件事,我根本沒機會知道你在這裡等我,說不定就錯過——」
「我不能確定是你。」魏修遠道,「畢竟,事情過去一年了,你和高中時候的變化也很大。」
女孩微微咬著唇,問:「你把我叫到這裡來,是有話跟我說嗎?」
魏修遠溫文爾雅地笑著,這笑容卻是懸崖前方瀰漫的霧氣,只要她再往前踏一步,就會跌進深淵摔個粉身碎骨。
「也不完全是吧。」那一層霧氣隨著笑意的收攏而緩緩散去,駭人的恐怖一瞬間侵襲上來,男人的嗓音也顯得冷漠而殘忍了,「我確實是有話想問你,不過更重要的是,我想讓她看看,她都交了一群什麼朋友。」
他說這話的時候,段悠一步步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話音落定的剎那,她剛好在二人面前站定。
然後在對面女孩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段悠抬手摘掉了頭上的帽子,露出那張年輕漂亮的臉龐,精緻的眉眼繚繞著絲絲縷縷的涼薄。
一如她開口的語氣,「陳天嬌,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她將疑問的話說得輕裊平淡,語調無波無瀾,好像根本不把它當做是個問題。
只是想這樣問一問。
只是問一問而已。
陳天嬌的目光已經不是震驚能形容的了,美艷的臉蛋足可稱得上是花容失色,「悠悠?」
她又看了眼魏修遠,腦子裡亂成一團,只顧伸手去抓段悠的胳膊,「悠悠,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段悠不著痕跡地避過了她伸來的手,笑容空洞得沒太多情緒,「陳天嬌,不是我想的那樣,又是哪樣?信不是你寫的?」
她的話好像是一柄利刃插進了陳天嬌的心臟,後者掩面而泣,「是我……」
段悠捏著帽檐,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穩住臉上巋然不動的神色。
她就這麼不咸不淡地看著一向脾氣火爆的陳天嬌哭得像個孩子,她每一聲抽泣都讓段悠的氣管被什麼攥緊。
段悠從沒見過她這樣失聲痛哭的脆弱模樣,也從沒想過有一天嬌嬌在她面前哭成這樣的時候,她只能站在原地,連一隻手都不想伸出去。
魏修遠在一旁垂眸飲酒,再抬頭,眼神睇過段悠冷淡的側臉時,忽然沉了沉。
雖然她一聲不響,但是他莫名能感覺到,有一股濃稠的悲哀就這麼透過她凝淡的五官線條滲進空氣里。
她什麼都不說,沉靜而安然。
這讓魏修遠驀地生出些許自我懷疑。
把真相告訴她,是不是錯了?
四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目光,猜測著兩個漂亮的女孩和一個俊朗的男人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天嬌受不了這些目光,轉身朝著樓上的衛生間跑去。
段悠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許久之後才閉了閉眼,「行了,魏修遠,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件事到此結束吧。」
魏修遠搖晃著杯子裡的酒,「結束?如果不是她寫了這封信,哪會有後來這麼多事?她把你害得這麼慘,你好不容易揪出元兇,就決定這麼算了?」
「不然呢?」段悠毫無溫度地反問,「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該做的江臨都已經替她做了,至於後來被校長和主任盯上,也是她自己衝動的結果。
「我今天來只是想確定寫這封信的人是誰,沒打算事後對她做什麼。你也看到了,這個結果很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可以說,也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件事,這件事到此結束吧。」
魏修遠盯著她明明很難受卻故作鎮定的臉,心中一緊,眸色亦是沉暗下來,「段悠,這件事不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的。你可以不追究她,但她同樣戲耍了我的感情,我不能放過她。」
「戲耍你的感情?」女孩的紅唇輕輕一翹,笑得有點嘲諷,「你的感情不是系在你的程女神身上嗎?還是說,魏大才子這顆心,是隨便什麼人寫封信就能撩動的?」
魏修遠猛地將酒杯放在吧檯上,另一隻手迅速擒住了她的皓腕,臉也逼近了她,一字一字地狠戾道:「當然不是隨便什麼人,可是陳天嬌是以你的名義寫的這封信。段悠,我以為是你。」
「不是我你不是應該挺開心的?」段悠被捏得吃痛,心中卻是一片被野火灼燒過後寸草不生的荒涼和麻木,她不溫不火地嘲弄,「你不是早就警告過我不要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喜歡誰也不會喜歡我的?既然如此,就當它是個笑話不就行了,你何必認真。」
「段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段悠沒回答,只是冷淡道:「放手。」
魏修遠還是不放,臉色愈發陰沉,段悠伸出左手從吧檯上抄起一杯酒,「嘩」地一下子全都潑在了他身上、臉上。
酒水順著他的頭髮滴在眼鏡的鏡片上,還有幾滴流進了他眼睛,辣得他一下子就鬆了手,猛地扶住吧檯的桌面,難以忍受地叫了起來。
酒保聞聲趕來,段悠也沒想到雞尾酒會讓他的眼睛起這麼大反應,心一慌,剛要上去幫忙,手機卻忽然震動起來。
她看到了上面的簡訊,臉色驚變,兩秒鐘之內已然作出決定,趁亂退後幾步,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幣扔給酒保,叮囑道:「你們先給他做緊急處理,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一會兒我要是沒回來你們就先找人陪他去醫院。」
酒保還要說什麼,段悠一個含威不露的眼神就掃了過來,直直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你放心,我不離開這間酒吧,他也認識我,不會讓我就這麼逃了的。」
說完,她握著手機踏上了通向二層的樓梯。
一邊尋找著包廂一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在,雞尾酒潑進眼睛裡了,他好像有點過敏。姓魏,是a大工程物理系江教授的學生。我是他的同學,姓段。」
當段悠打著電話走過拐角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頎長,俊容清雋寡淡的男人正好和她迎面擦肩而過。
冷清的鳳眸微微一挑,眼尾的一顆美人痣帶著說不出的涼薄意味。
段悠已經朝著最里側的包廂而去,男人卻站定,回頭看著她纖細窈窕的背影,素來沒有表情的臉色,忽然就蓄起一抹淡到無法察覺的笑。
他回到包廂里,掃了眼面前三個人,目光最後停留在最為深沉穩重的男人身上,「你猜,我剛才碰見誰了。」
江臨聞聲抬頭,「誰?」
公司漸漸步入正軌,規模亟待擴大,作為投資者之一的商伯暘想到了他從小交好的邵家小公子。只是這邵小公子平時喜好玩樂,只能在這種娛樂場所才能逮住他,所以今天三人投其所好,硬是在酒吧坐了一下午。
邵玉城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但卻很是相信商伯暘的眼光,此時此刻,他們四個正在討論公司股權分配的問題。
結果傅言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突然提起這麼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茬來。
「a大的江教授還真是桃李滿天下。」傅言淡笑,「在哪都能瞧見你的學生。」
江臨道:「不稀奇,學校就在附近。」
「叫了救護車還不稀奇?」傅言笑問。
這下就連商伯暘那個冰塊臉都沉了下來,「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聽說是江教授班裡一個姓魏的學生出事了。」
邵玉城見那男人還是坐在沙發上,一臉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模樣,笑道:「你還真沉得住氣,不去看看?」
男人淡淡道:「他們課餘時間的事,學校不插手,也不負責。有人打電話通知醫生了?」
「有。」傅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口道,「也是個學生,長得倒是耐看。」
誰都知道傅家是手握娛樂圈半壁江山的,傅三爺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看多了,現在一般的姑娘都入不了他的眼。這麼多年從他嘴裡得到過稱讚的,也就只有顧千秋一個。今天這個雖然他只是用「耐看」來形容,想必也是個不世出的美女了。
「怎麼著?」邵玉城笑,「你打算把她簽走?」
「我倒是想。」傅言垂眸,溫溫淡淡地說道,「可惜她一個女孩子學什麼不好,偏去學工程物理。有才的女人大多傲慢,聽她說話的語氣也能聽出她性格確實不夠圓滑。藝人不光是靠臉吃飯,以後是賺是賠還難說。」
「工程物理?那不也是江教授的學生了?」
商伯暘這一句話,讓其餘二人同時看向了角落那個沉默不語的男人。
卻見他忽然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如果江臨班裡有一個女生能因為容貌被傅言稱讚……
那麼,非她莫屬。
邵玉城笑得歡暢,又幹了一杯酒,「剛才還說不插手,聽見有美女在就忍不住了,偽君子。」
*
段悠推開走廊樓道的最後一扇門,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劣質的煙味和濃重的酒味。
許多打扮得像混混一樣的人綁著一個女孩,女孩臉上明明還有未乾的淚痕,眉眼卻顯得極其囂張和不順從。
一個混混正用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刀子在她眼前幾厘米的地方比劃來比划去,「你就不能老實點嗎?陪哥哥喝兩杯酒,說不定哥哥心情好,就給你鬆綁了呢。」
說著,就要給她灌酒,段悠心下怒意翻騰,沉著眉目喝道:「住手!」
幾人這才在喧囂的音樂中察覺到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段悠冷冷望著他們,「我已經來了,放人。」
為首的混混放開了揪著女孩衣領的手,轉過頭來打量她,「你就是段悠?」
比剛綁回來的妞兒還漂亮,今天賺了。
陳天嬌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吼道:「段悠,你是不是傻!你腦子進水了嗎你!你過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