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界橋之戰
2025-04-19 21:39:33
作者: 盧狼
「什麼?你說什麼?那凌風真的出兵援助冀州了?」袁紹手中哆哆嗦嗦拿著一份冀州傳來的急報,怎麼也不相信上面所寫的話。「怎麼可能?韓馥這個沒用的東西還將冀州全送給他凌風了?豈有此理!」
也不怪袁紹如此,換了誰處心積慮的算計一州,可是算計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哪還會有甘心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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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可是冀州急報?幽州凌風出兵了?」逢紀看袁紹面色難看,再聽他的話,哪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不過,此計皆是出自他一手策劃執行,跑了誰也跑不了他,挨罵受訓斥是一定的了。只好硬著頭皮問道。
屋內文武不屑的看著逢紀,為主公出了一計,得了主公幾句誇獎,這幾天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哼,咋樣,這回蔫了吧!
「哼,都是你出的好計策,你拿去看看吧!」袁紹見是逢紀,一看是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那份急報砸在逢紀的身上。
逢紀苦笑一聲,哎,出頭鳥不好當啊!彎腰揀起急報,仔細的看了起來,待看完,又看了一遍,袁紹看逢紀一遍一遍的看,甚是不耐,斥道:「喜歡看拿回家看去,別在這煩我!」
「哈哈……」逢紀忽然大笑了起來。
屋內眾文武詫異的看著逢紀,這人不是得失心瘋了吧!怎麼如此他還能笑的出來。
袁紹甚是不悅,沒怎麼責備你你也別高興成這樣啊!臉色一沉,也不再稱表字了,一拍桌案,喝道:「逢紀,你因何笑?」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逢紀聽袁紹問,忙止住笑聲,拱手稱道。
這人一定是得失心瘋了!
「大膽逢紀,既然敢戲弄於某,冀州已被凌風所得,某又何喜之有,今天你若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某定不輕饒!」袁紹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了水,臉色不善的看著逢紀,怒聲喝道。
「主公,凌風得了冀州又怎樣?如今有諾大的并州等著主公去取,可不是大喜?」逢紀似沒看到袁紹的臉色一般,興沖沖的說道。
「哦,并州?此話怎講?」袁紹一聽事情好象不似自己想像的那般,臉色稍稍緩和,急聲問道。
「主公,戰報上稱凌風已取冀州,然那公孫瓚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必與那凌風激戰於冀州。據急報上稱,公孫瓚在冀州戰場上足有五萬大軍,想那公孫瓚整體實力亦比此強上不多,想必其定是盡舉其治下之兵而討冀州也。如此看來,其北平定是防守空虛,如若主公出兵擊之,豈不是唾手可得?北平為主公所得,并州劉虞乃一無能之人,取而代之豈不是輕而易舉?」逢紀唾沫橫飛,侃侃而談,越說越是興奮。
袁紹仔細的品位著逢紀的話,越想越覺得有理,撫掌大笑道:「非元圖之言,紹還在雲里霧中也!此計甚妙,甚妙!顏良、文丑聽令!」
六月的天,袁本初的臉,說變就變!
「末將在!」顏良、文丑忙自座位上站起,躬身禮道。
「令你二人率本部兵馬為先鋒,直取北平!」袁紹一掃方才的鬱悶之色,意氣風的吩咐道:「元圖獻策有功,此行你為軍師,待取下北平後一併封賞!」
「喏!」
「軍師,三弟,你們來看,公孫瓚大軍下一步當會有如何行動?」大帳內,燈火輝煌,張飛、沮授等人齊聚凌風的大帳內,商議著軍情。凌風看了看幾人,直接問道。
「大哥,那公孫瓚被咱們打的一退再退,依俺老張之見,其必定無心再戰,狼狽的逃回北平!」張飛也不作思考,大刺刺的說道。
高覽搖搖頭,在一旁說道:「未必!」
「哎,我說高覽,你怎麼就和俺老張過不去呢,戰場上搶俺老張的對手,現在又來反駁俺老張,咱不帶這樣的啊!」張飛鬱悶的看著高覽,嘴裡說道。
「哈哈……」眾人被張飛逗的哈哈大笑。
「三弟,此間說正事呢,休要胡鬧!」凌風苦笑著喝了張飛一聲,轉頭對高覽道:「高奐,你怎麼看?」
「主公,我們雖然一再挫敗公孫大軍,然算上麴將軍部所射殺的敵軍,總共也不過六七千之眾,對公孫大軍來說,並未傷其筋骨。而公孫瓚號稱『白馬將軍』,鮮少有敗績,今如此之敗,其必不甘心。是故,覽料公孫瓚必不能退也!」高覽很是沉穩的分析道。
「恭喜主公得此良將!」沮授由衷的讚嘆道,誰能想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高覽,居然會有如此大將之才,看來主公真有識人之明啊!呵呵,自己不也是如此麼!「主公,高覽將軍所言甚是,授料那公孫瓚亦不會退!」
「嗯,和風所想的一樣,其不但不會退,而且一等天光大亮,其必會引軍來與我等撕殺。」凌風語氣篤定的道。
「大哥,這是為何?」張飛不解的問道。
「呵呵,三弟,想那公孫瓚必定不忿如此慘敗於我的手中,其必以為我只是徒仗計謀而已,手上並無什麼軍隊,其必定不會將時間久拖,因為公孫瓚知道,若等到我大軍到來,其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主公所言甚合情理,如此看來,公孫瓚大軍必如主公所言一般,我軍當早做準備才是!」沮授連連點頭,附言道。
「嗯!」凌風點點頭,轉頭看看諸將,口中命令道:「欒提羌渠聽令!」
「末將在!」欒提羌渠在座位上站起,躬身應命。
「老將軍。令你率一千匈奴騎兵,盡帶引火之物,往界橋北隱蔽處埋伏。若公孫大軍不打來便罷,一旦其攻來,必定傾全軍之力,糧草必定留在大營之中,守備之人不會太多。待其來攻,讓過其大軍,偷襲其糧草所在,不必猶豫,盡燒之!」
「末將領命!」欒提羌渠領命,知道時間緊急,忙辭別眾人下去準備去了。
「高覽聽令!」
「高覽在!」
「若是老將軍得手,公孫大軍必定糧草不以為繼,最好的辦法就是奪我軍的糧草。而風聽聞我軍最近的儲糧之地乃是內黃的糧倉,吾料其必投此處奪糧也。高奐,我與你兩千騎兵前往內黃所在,執我手令著當地守軍運走糧草的一半左右,以焦碳等物充之,遍灑火油。若是公孫大軍前去奪糧,可盡散守備之軍,儁乂可待其深入之後,以火箭擊之!」
「啊?」高覽聞言一驚,什麼?火箭擊之?高覽眼中陡然閃現出一片的火海,這…這是絕計啊,如果真如主公所言,那公孫瓚的大軍……
「高奐?」見高覽一臉的震驚,凌風出聲呼喚道。
「啊?是,主公!」高覽壓下心中的震驚,這是戰爭,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哪來的那麼多仁慈?想到這,忙躬身領命。
「麴將軍,三弟,隨我左右,已待公孫大軍!」
「諾!」二人領命。
果然不出凌風所料,早飯時間剛過,北面傳來陣陣馬蹄聲,不多時,公孫大軍出現在凌風軍的視線中。
「哈哈!凌風小兒,徒仗詭計爾!今我大軍到來,我看你還如何擋我!」公孫瓚見凌風不過數千的人馬,頓時放下心來。果不出我所料也!
「這不是公孫匹夫麼?昨夜惶惶而竄的是你吧?休要逞口舌之利,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我凌風接著便是!對了,久聞你手下有精銳的騎兵,叫什麼『白馬義從』什麼的,可敢與我凌風賭上一賭?」久聞先登死士深習羌斗,乃是輕騎兵的克星,如今,我且試上一試!
「哦?怎麼個賭法?」公孫瓚疑惑的問道。
「我以千餘人之軍對抗你三千『白馬義從』!公孫瓚,你可敢?」凌風歪著腦袋看著公孫瓚,一臉的不屑。
「什麼?!」公孫瓚大怒,什麼時候自己被人這麼輕視過?「白馬義從」乃是他畢生的心血所在,乃是他的驕傲所依!凌風居然揚言以千餘人戰我三千,還是「白馬義從」?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公孫瓚咬牙切齒的道:「好,凌風,就如你願!『白馬義從』,隨我殺敵!」
「喏!」三千「白馬義從」夜中被斬殺不少,公孫瓚好不容易在軍隊中挑選出一些精壯,勉強湊夠了三千之數。
「麴將軍,可有把握?」凌風看了看麴義,問道。
麴義看了看對面的「白馬義從」,輕蔑的道:「主公且放心,些許三千之眾,某還不屑之!」
「未可輕視,麴將軍且去,某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某替你壓陣!」凌風拍拍麴義的肩膀,微笑著道。
「是!」麴義也想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渾身充滿了鬥志。
「『先登死士』,藏!」
麴義一聲喝令,只見千餘人死士齊步走過橋頭,背水而站,一字排開,將手中的遮箭牌緊挨著樹立在身前,單膝點地,將身體盡隱於遮箭牌之後。
真的只是千餘人?凌風,你太小看我公孫瓚了!「『白馬義從』,隨我殺!」公孫瓚一揮手中長槍,一馬趟翻,率三千「白馬義從」望麴義所列陣型衝殺了過去。居然還是步軍,哈哈,看來凌風你不過是只會耍詭計的小兒而已,今天讓我公孫瓚教教你怎麼打仗!
麴義見對方騎兵離己方只數十步,一揮手中大刀,斷喝道:「射」
只見千餘人死士同時俱起,揚塵大叫,直前衝突,手中並無軍刃,各擎強弩望定公孫瓚騎兵扣動扳機,頓時間,強弩雷,所中者如遭雷噬,「白馬義從」成片成片的倒下。
公孫瓚臂上亦中一弩箭,疼的他齜牙咧嘴,見那千餘人人又舉起手中的強弩,臉色驟變,「退!快退!」撥馬望本陣就逃。
麴義見那話之人,自然知道那是公孫瓚,哪裡肯舍,在後面拍馬舞到就追,「公孫瓚休走,留下命來!」
眼見便要追上,不想從左側轉出一個少年將軍,飛馬挺槍,直取麴義。
凌風在後面看的分明,只見這員小將生得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這是…腦中不由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不會真是他吧!若是此人,麴義斷不是其對手也!唯恐麴義有失,忙催噬月趕了過去。
只見那小將槍法甚是精妙,麴義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戰不及數合,就被其逼的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一不留神,被那小將尋到一絲破綻,大槍如靈蛇一般,閃電刺向麴義的胸口。
完了!麴義暗叫一聲,心中一陣後悔,都怪自己貪功心切,方有此禍也,這小將是誰,好生的厲害!
「當!」就在麴義以為自己必死之時,自他身邊突然伸出一支大戟,替他架開了這必中的一槍。麴義忙回頭看去,見正是凌風!
凌風收回大戟,對麴義和聲道:「麴將軍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此人交給我來對付!」
「是,主公!」麴義心中感動,若不是主公……
「對面的小將,你是何人?」凌風擎戟點指著那小將問道。
「某乃常山趙子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