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計得冀州

  「神侯大人忠義為先，仁慈愛民，請受韓馥一拜！」

  這一日，凌風率「虎頭營戰騎」並徐庶、沮授、楊修，一路風塵，日夜兼程，得以趕到鄴城。冀州牧韓馥聽聞凌風到來，忙率眾文武出城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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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風見是韓馥，忙下了噬月，來到其近前，雙手攙扶起韓馥，微微笑道：「韓大人因何如此，百姓有難，吾自當救之，此吾之責也，何當韓大人大禮？快起，快起！」

  「當得！想神侯召集天下諸侯討董，已傳遍宇內，天下誰人不知神侯壯舉，無不敬仰神侯大人也！神侯大人為國為民，實乃我輩之楷模，馥拜之，乃本心也，實是敬服神侯也！」韓馥誠懇的道：「神侯大人遠來辛苦，還請到城內休息，馥要為神侯大人接風洗塵！」

  「如此，叨擾韓大人了！」凌風禮道。

  「怎敢，理當如此！」

  韓馥執著凌風的手，共乘車駕，望州牧府行去。不多時間，酒宴擺上，杯籌交錯，好不熱鬧。

  「不知神侯此番兵幾何？」席間韓馥頻頻稱謝，舉杯問道，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風此來，共帶四路軍馬，馬步軍兵共計三萬餘人，不久將陸續到達冀州，韓大人卻放寬心，冀州無虞矣！」

  「三萬餘人？」韓馥聞言大喜，都說凌風手下皆的精兵，最差者也是以一當十之輩，若真如此，有這三萬大軍相助，又何懼他公孫瓚！「如此，冀州上下安矣，馥代冀州上下百姓，謝過神侯大恩！只是……」

  「只是什麼，韓大人但講無妨。」

  「哎，公孫瓚這一路犯冀州者，退之不難，然令有那袁本初，卻不知其如何做想，馥每每想起，食不知味，夜不安寢，如此，卻是如何是好？」韓馥愁眉苦臉，鬱郁的嘆道。

  「如此卻是難辦矣，風此行，只宜戰，不可持久。待退得那公孫瓚，風勢要班師迴轉幽州。然袁本初，狼子野心，又多有謀略，垂涎冀州之豐盈已久矣，風大軍在此，他或許不敢輕舉妄動，然一旦風退去，怕是他會再起念想，到那時……」袁紹是有謀略，不過他卻是好謀而無斷也，往往趕不上熱乎的菜，若非如此，袁曹之戰，孰勝孰敗，必然相反。不過以袁紹來忽悠忽悠你韓馥，還是可以的！

  「這…這可如何是好？袁紹素來多智勇，手下勇將甚多，兵亦精銳，而馥之冀州，卻無良將抵之，兵微將寡，這這……還請神侯大人救冀州一救！」韓馥慌了，真如凌風所言的話，那他豈不是要日夜活在焦慮之中？

  誰說你沒良將，不過一個被你葬送在華雄手中了，而另一個，不被你發現罷了！凌風想起那夜密謀，戲志才那招以退為進之策，心中一笑，或許可成也！「韓大人，非風不願幫之，然幽州上下，地域廣闊，事務繁多，風帳下人才匱乏，應付諾大一幽州已是捉襟見肘，實不能久駐也！更奈何冀州非風治下，如若久駐，恐有嫌也。風欲退去，亦為避嫌也，畢竟，這冀州不是我凌風之冀州，乃是韓大人的冀州。」

  我韓馥的冀州？那也要我韓馥能守的住才是！那袁本初處心積慮算計我冀州，更有那公孫瓚，此次若是敗走，亦難保不會捲土重來也，到那時，再去求凌風？一次也就罷了，第二次，叫我情何以堪？正如他凌風所言，冀州是我的冀州，不是他凌風的，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於我？可除了凌風，自己有能所求何人？正如當初會盟之時曹孟德所罵一樣，眾諸侯皆藏私心，求之無疑於引狼入室也，又何人能似凌風這般謙謙君子？如此這般憂心，實不如不做這冀州牧也！若將這冀州送與凌風，以其為人，必能善待我冀州上下，可保我冀州無虞也！非如此，冀州早晚被人所奪，今獻之，我韓馥也強似這終日提心弔膽！

  想到這裡，韓馥心中做了決定，自坐上起身，來到凌風桌前，俯身跪倒。

  凌風大驚，忙起身以手相扶，「韓大人此卻是為何？」

  「神侯大人請聽馥言。今有公孫大軍犯冀州，縱有神侯之威，得以退之，然亦難保其不捲土重來；更有那袁本初，其必是垂涎我冀州，早晚來圖。馥自知愚鈍，能治而不能守也，他日，若無神侯虎威震懾，冀州早晚為二賊所得，到那時，馥將是全冀州的罪人矣！馥素聞錦侯仁慈之名，愛民之心，今馥欲將冀州託付於錦侯，神侯必能善待冀州上下，如此，可保冀州無恙，免受戰火洗禮，馥亦安心矣！」

  「胡鬧！」凌風心中大喜，志才這招果然奏效啊！口中卻呵斥道：「韓大人卻將我凌風置身於何處？我凌風不懼風塵，迢迢來冀州，乃為冀州百姓也！焉是有圖你冀州乎？若如你言，天下人將以何目光視我凌風！如此，我凌風又有何面目見天下人！豈不和袁紹之輩等同？不當人子，如此，請恕風告辭！」

  說完，也不待韓馥有所言語，跨步向外便走。

  真君子也！韓馥並其手下，無不在心中讚嘆。冀州文武，前見主公欲獻州郡，多有不快者，如今一見凌風為人，對韓馥之舉再無異議，心中皆往之。

  韓馥沒想到自己獻一州，居然遭到了凌風的呵斥，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頓時一愣，不是應該欣然接受的麼？轉瞬反應過來，心中讚嘆凌風為人，真乃謙誠君子也！心中更堅定了獻州之心，見凌風欲走，忙上前拉住，「神侯，馥無他意也，實乃誠心，還請神侯勿做他想，以冀州百姓為重！莫非冀州上下數十萬百姓還抵不上一名聲乎？神侯，韓馥代冀州百姓求你了！」

  韓馥說完，「撲通」，又跪在了凌風面前。

  「請神侯以冀州百姓為念！」沮授等冀州文武紛紛跪道，口中求道。

  「這……」凌風一臉的為難表情。

  「主公！以冀州百姓為念吶！」韓馥甚是決絕，連稱呼都變了。

  「主公！」冀州文武齊聲呼道。

  「主公，你就答應了吧！」徐庶走到凌風近前，禮道：「韓大人心懷愛民之心，庶見亦是感動，主公當以百姓位重，以全韓大人之心，庶想天下人也會明白主公的一番苦心的。」

  「這……哎，好吧！」凌風見已差不多了，在演下去就失去了意義，攙扶起韓馥，「韓大人，風就遵你之意，暫領這冀州牧，待得平定犯境之敵，再還於韓大人，可好？」

  韓馥連連擺手，「主公，馥有自知之明，此番乃誠心投主公麾下，絕無他意，甘願為主公帳下一小吏，任憑驅譴！」

  「這……」凌風一陣的遲疑。

  沮授等人卻是不幹了，這般推辭，要到什麼時候！和眾文武一打眼色，齊聚到凌風的近前，將凌風擁到主座上。

  「你們幹什麼？！」典韋大怒，自身邊提起從不離身的雙戟，就要衝過去。一旁的徐庶忙一把拉住典韋，微笑著搖搖頭。

  「軍師，為何攔俺老典？」典韋怒視著徐庶，氣哼哼的吼道。

  徐庶笑了笑，伸手一指，「典將軍，你看！」

  「拜見主公！」冀州文武將凌風擁上主座，退後幾步，齊齊跪倒，口中呼道。

  「嘿嘿，原來是這般，俺老典還以為……」典韋尷尬的撓了撓頭。

  「這…好吧，風就遵從大家之意，快快請起！」

  「謝主公！」見凌風終於答應了，眾文武無不喜笑顏開。

  再次分座次坐下，凌風看了看韓馥，口中道：「韓大人……」

  「使不得，主公，馥已是主公帳下，主公稱馥表字文節即可！」韓馥連忙道。

  「如此也好，文節，想這冀州乃你一手治理，一事不煩二主，風就不另派人手掌管，許你為冀州司馬，總理冀州大小政務，如何？」

  「馥遵主公令！」韓馥大喜，原以為凌風不會再重用自己，不曾想……

  「眾文武仍居原職，無有變動，另以徐庶、沮授為冀州正副軍師。」

  眾人紛紛稱謝。

  「文節，近幾日公孫瓚大軍動向如何？」凌風安下新投者之心，這才問道。

  「回主公，這幾日據戰報稱前方戰事膠著，公孫瓚高掛免戰牌，已數日不曾出兵攻打，一切安妥。」韓馥如實回到。

  「什麼？」沮授大驚，驚呼道：「當真？」

  「戰報在此，確是如此。公與何來驚呼？」韓馥疑惑的問道。

  沮授聞言臉色大變，忙向凌風禮道：「壞矣！主公……」

  「報！報主公，城外十五里處現公孫瓚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