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止要把皇帝拉下馬

  接下來的兩天，都沒有什麼事發生，值得一提的是，鄭海凱給我招了個少爺，新來的人倒是勤快，跟少爺們也都合得來，就是沒見過世面，很多事情都要我一句句教。

  嚴陽榮那邊，我當然沒有丟下。

  在保證他的區域能穩定運營的前提下，我還幫他盯著陳龍斌和蔡霖二人，防止他們耍花招，不過我的擔心貌似是多餘的，他們對我很不屑。

  好像是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陳龍被和蔡霖，都沒有去插手B區的任何事務。

  直到第第五天，兩人這才坐不住了。

  不是因為他們鼻子長，嗅到了什麼不對的氣味，而是龍志那小子終於兜不住了。

  我聽到嚴陽榮來匯報，陳龍被剛把龍志給打了一頓。

  「手下沒有能出台的小姐，就那麼兩三個，根本不能滿足客人的要求，客人不高興，就算是跪下叫爺爺，人家也不會給面子。」

  我笑了笑，不用嚴陽榮多說，我也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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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陳龍斌和蔡霖都沒有插手B區，肯定是以為龍志必勝，對B區的情況並不清楚，現在龍志才發現兜不住了，或者是陳龍斌他們開始上心，這才讓龍志的失敗暴露無遺。

  「陽榮，你要記住一件事。」我看著嚴陽榮：「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朋友，以前陳龍斌教我，不要和小姐做朋友，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絕對，絕對不要和客人做朋友。」

  嚴陽榮點點頭，若有所思。

  我繼續說：「你把客人當衣食父母，當好朋友，給他打折，給他果盤，但是說起來，在他眼裡你不過是一個會所的服務員，就算你是領班，也是伺候他的，不在一個層次上。」

  「我懂了，蕭哥。」看到嚴陽榮點頭，我滿意地笑了笑，孺子可教。

  沒等我繼續說什麼，嚴陽榮先開口說了起來：「就像這次，陳龍斌幫龍志招生意，但是他伺候得不好，客人也絕對不會給陳龍斌面子，玩得不高興還要幫他說話，是吧？」

  「沒錯，你是個聰明人，這些你都動，不用我多跟你解釋。」

  讓嚴陽榮回B區去上班，一個少爺跑了過來，說是陳龍斌找我。

  嚴陽榮還沒走遠，聽到陳龍斌要找我，馬上跑過來，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對他笑著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就往辦公區走去。

  陳龍斌是我的頂頭上司，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讓我過去，我自然不能推辭，就算我和他現在的關係已經很緊張，我甚至可以肯定，他已經想讓我和嚴陽榮滾蛋。

  經過鄭海凱辦公室的時候，我和他打了個招呼，這才去找陳龍斌。

  開門進去，陳龍斌坐在辦公桌後面，一支煙放在菸灰缸上，煙霧繚繞，菸灰卻有一大截都沒有斷掉，看來他並不是點菸來抽，而是只想聞聞香菸的味道。

  不用陳龍斌多說，我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給自己點上煙。

  「蕭子，知道我找你來是什麼事嗎？」陳龍斌直起身子，十指交叉，看著我。

  我搖搖頭，雖然我大概猜得到，但是跟陳龍斌，我懶得當聰明人。

  陳龍斌最喜歡的就是聰明人，最喜歡對付的，也是聰明人，他太會玩，如果在他面前表現得太聰明的話，恐怕我連自己怎麼被玩死的都不知道，這點我有自知之明。

  跟陳龍斌鬥智鬥勇，我都落在下風，因為我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讓嚴陽榮退出，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陳龍斌再次開口，讓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是白痴嗎？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了了，他居然還敢說這種話。

  「也是，呵呵。」陳龍斌笑了笑，拿起菸灰缸里的菸頭吸了一口，接著說：「以你的脾氣，就算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讓嚴陽榮退出，我會把你們都搞掉，你也不會托所。」

  「你啊，哎，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倔了。」陳龍斌笑著搖搖頭。

  我站起身，看著陳龍斌，但是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他還沒有說完。

  「蕭子。」陳龍斌也站起來，看著我，「你真的考慮好了，要跟我作對嗎？」

  「我不敢。」我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陳龍斌。

  陳龍斌也笑了起來：「這三個字，可不是蕭子會說的，你騙得了別人，騙不過我的，但是我們今天不猜啞謎，今天我們開誠布公地說清楚，蕭子，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是經理，和我作對有什麼下場你很清楚，你，可得考慮清楚啊。」

  「陳經理，你說的我都聽不明白，我怎麼會和你作對呢，我只是個領班，我的……」

  我還沒說完，陳龍斌就抬手把我的話打斷：「蕭子，你非要這樣，那多說無益。」

  「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張小蝶現在還是公司的人，你自己離開會所之後，還有退路，可是她連走都走不了，她現在是李山飛的人吧？你覺得李山飛會怎麼辦呢？」

  陳龍斌坐了回去，對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再考慮考慮，一定要慎重決定。」

  「謝謝陳經理提醒了。」我轉身離開辦公室，眉頭卻怎麼也舒展不開。

  陳龍斌說得沒錯，他把我吃得死死的，就算不能奈我何，不能對鄢榮陽如何，可是小飛卻沒辦法對付他，而他也不需要擔心小飛辭職離開，他只需要把目光對準張小蝶。

  看來陳龍斌也是不想跟我玩了，他打算一口把我吃掉，除非我甘願俯首稱臣。

  往回走的時候，經過鄭海凱的辦公室，他看了我一眼，把我叫了進去。

  「蕭子，陳經理找你，是不是說什麼了？看你這愁眉不展的。」鄭海凱問我。

  他倒是能問得自在，但是我能隨便說嗎？那等於是打小報告，在我看來，鄭海凱不會喜歡那樣的人，所以我沒有說什麼，只是搖搖頭，說是工作上的事。

  想要就此敷衍鄭海凱，自然是不能的，不過我也沒指望糊弄他。

  「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只想讓你知道一件事。」鄭海凱笑笑：「別搞事。」

  「保證不會給首長添麻煩！」我對鄭海凱敬了一個軍禮，不倫不類，緩和了氣氛。

  鄭海凱也沒有再問我什麼，我就回去了，一路上我都在想著，要怎麼辦。

  陳龍斌想要隻手遮天，至少在鄭海凱之下，要有自己的一個圈子，他當皇帝，這樣的事情鄭海凱也不知道願不願意，畢竟他完成了的話，鄭海凱的工作就會變得輕鬆。

  有利有弊，現在的會所，暗流洶湧，每個人都不能相信，每個人都是算計。

  當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嚴陽榮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在我家樓下。

  我走到窗戶邊上一看，還真來了，而且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

  我皺了皺眉，但還是告訴他在下面等我，我這就下去，下去之後我見到嚴陽榮，他馬上走了過來，要把手上的袋子遞給我，我沒有接，問他：「裡面是什麼東西？」

  「蕭哥，這是我一點……」

  「不用說了！」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這東西我不能要。

  我看著嚴陽榮，聲音帶著一些火氣：「陽榮，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什麼了，要是我要錢的話，這次我何必讓你上，直接找個人，他們撈錢的能力，可不輸給你！」

  「蕭哥，我……」嚴陽榮看著我，「對不起，蕭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到我是真的生氣了，嚴陽榮趕緊接著解釋：「這段時間來，要是沒有蕭哥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會混成什麼樣子，更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機會，你還幫我對抗陳經理……」

  「知道了，把東西收好吧，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我丟下一句話，帶著嚴陽榮走了出去，好在邊上還有一家小店，有個地方坐。

  平時在會所喝多了酒，我沒叫啤酒，讓老闆炒了兩個小菜，再弄瓶冰鎮的可樂，和嚴陽榮就坐了下來，店裡也沒有別人，我們倆說話也不怕叫人聽見。

  「這些天做得怎麼樣？」我看著嚴陽榮，明知故問，他做得很好。

  「很輕鬆。」嚴陽榮點點頭：「姐妹們都很配合，生意也不錯，除了客人的消費不是很高之外，沒有別的問題，而且很多姐妹都上了好的台之後，都會給我一點好處。」

  這是領班的一筆收入，嚴陽榮不說，我自然也知道。

  要不然，我一個小小的領班，怎麼有那個能力天天打車上班，一個月算下來，工資也就那幾千塊錢，可要是運氣好的時候，一周的小費都不止那個數。

  「賺了多少？」我有些好奇，七個包廂，嚴陽榮這些天能賺多少。

  「到今天第五天，賺了一萬四千多，平均每天都有兩千多小費，不然我也沒辦法帶這些過來。」嚴陽榮說著捏了捏手上的塑膠袋，我粗略看了一眼，裡面應該是兩萬。

  我點了點頭，這個數字已經很可觀了，跟我比起來也差不到哪裡去。

  不過這也是剛開始，等到以後他穩定了，到時候小費就只能隔三差五才能看見了，畢竟公主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除非遇到了大方的客人，不然誰會擠出小費給領班。

  「這些天快要公布結果了，明天開始，你先不要吃了，客人那邊有給小費的話，分給下面的少爺和一些比較勤快的公主，懂我的意思嗎？」

  嚴陽榮自然知道我的意思，鞏固人心，要撈錢，以後有的是機會。

  「蕭哥，你那邊，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我笑了起來，也是時候，跟嚴陽榮好好參謀了。

  我看著嚴陽榮：「你覺得，要是陳經理沒了，咱們這些領班裡，誰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