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年紀輕輕就有白頭髮?
2025-04-19 20:26:08
作者: 夜姍瀾
訂婚宴已經接近尾聲。
寧之旋和裴煜城一一送走賓客,蘇江沅想起還呆在樓上的芮姨,轉身進電梯上了樓。
剛出電梯,蘇江沅一眼就看到了從芮姨房間裡出來的景柯良,「景少,你怎麼在這兒?」蘇江沅很驚訝,「你不是跟駱醫生一起來的?她人呢?」
景柯良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臉上頓時笑開,「江沅妹紙,帶美女不過是走個過場,分分鐘就能散的事兒。你還不知道吧?我這會兒已經是陪著你家先生從山上飆了一圈下來的。」
蘇江沅一愣。
原來莊未說的是真的。
飆車,虧這兩個男人吃飽撐的沒事幹,想得出來!
一想到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飛速行駛,蘇江沅就氣不打一處來,質問脫口而出,「溫承御他人呢?」
問完就後悔了。
他們如今都已經冷戰到這個地步,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簽了自己的離婚協議書,如今關係這些說還有什麼用?
但眼見對面的景柯良神情一僵,蘇江沅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怎麼了?景少你這什麼表情啊?」真的很嚇人。
景柯良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外放的厲害,當即夠唇一笑,「我說江沅妹紙,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婚離不了。事到如今,你這麼執拗又是幹嘛啊!」話說完,景柯良抬步就走,一副他很忙壓根沒空搭理她的念頭,走到蘇江沅跟前,景柯良忽然停住腳步,「江沅妹紙!」
蘇江沅嚇了一跳,捂住心口瞬間跳開一大步,「什麼?」
景柯良表情嚴肅,身體湊過來微微靠近蘇江沅,「你年紀輕輕,居然會有白頭髮?」景柯良一副自己被嚴重嚇到的表情,「我說你至於嘛?不就是為了跟溫承御離個婚,你至於把自己愁出白頭髮嘛!」
蘇江沅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一副壓根不信的表情,「你胡說什麼?哪兒有!」
「明明就有。」景柯良不等蘇江沅反應過來,長手一伸,一縷細長的頭髮瞬間從蘇江沅的頭皮上脫離。
蘇江沅慘叫一聲,景柯良已經捏著手裡的頭髮抱歉的笑了出來,「那個江沅妹紙我看錯了。」他笑得欠揍,一張臉幾乎扭曲到一起去,「我就說,我們江沅妹紙這樣的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麼會有白頭髮呢!」
蘇江沅:「」她當場炸毛。
景柯良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原本嬉皮笑臉的臉頃刻間沉了下來,他接過電話,淡淡應了一聲,「人到了嗎?好,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景柯良重新給了蘇江沅一個無邪的笑容,「好妹紙,我還有事,改天給你賠罪。」說完轉身快步走了。
蘇江沅追出去好遠,「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傢伙去哪兒了?」
「自己問。」電梯門打開,景柯良跨不進去,轉眼就不見了。
蘇江沅垮下肩膀,心裡的不安非但沒有因為景柯良的嬉皮笑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明顯。她走到芮姨門口,見門是虛掩著的,抬手敲了兩下,推門進去,「芮姨。」
芮姨正坐在沙發上,身前的茶几上放著本筆記本電腦,她似乎正在低頭看著什麼資料。見蘇江沅過來,柔柔一笑,「江沅來了。」手已經快速不著痕跡合上了電腦。
蘇江沅心頭困惑,卻沒有多問。
今天一整天,除了忙著訂婚的寧之旋,似乎她遇到的每個人都不正常。
樓下訂婚宴現場。
阮畫不過是陪著母親片刻,便被池明蓴支開。
她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她跟母親比起來,確實太遜。
池明蓴似乎天生就是善於交際的女人,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整個偌大的訂婚宴現場,但凡是池明蓴想要勾搭的人,她就一定可以勾搭到。不過是一會兒功夫,阮畫就眼見不少中年男人朝著自己的母親遞交名片了。
巡視一圈,一整天想要見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她中間也打過電話,卻被直接轉接到了語音信箱。百般無聊,她又不能放下母親單獨離開,她索性去了洗手間補妝。
洗了手,阮畫微微俯身在鏡子前給自己無暇的臉蛋補妝。
身後洗手間的大門打開,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女人從裡頭走了出來。來人輕輕掃了阮畫一眼,俯身在她身邊的位置洗手。洗完手,女人轉身離開,手上白色的腕錶發出一道明亮的光芒。
女人試圖抬手將自己的長髮挽起,但也只是一瞬間,身邊的阮畫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喊聲,「餵——疼!」
身邊的女人一愣,轉瞬立馬開始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你的頭髮勾到我的腕錶上了。」她說著想要轉身,頭髮卻越發纏繞的厲害,阮畫歪著頭,雙手撐在洗手台上,臉色都變了,哪兒還有往日的優雅。
「既然看到了,還不拿掉!」她冷聲開口,狼狽和疼痛讓她造就忘了優雅兩個字的意思。
「好的,好的,小姐你別動啊,我這就收拾。你忍忍。」女人一邊道歉,一邊抬手。
阮畫只覺得頭上一疼,頭髮被連根拔起。女人很是不安地衝著阮畫笑,「真是對不起小姐,因為頭髮實在纏繞的厲害,所以我只好」
阮畫冷著臉,轉身拿過包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轉身走了。
另一邊,忙碌了一番的池明蓴回頭不見了女兒阮畫。
在宴會場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阮畫的人影,她索性放棄尋找,決定到酒店外頭的去等。隨著散去的賓客走出酒店,迎面一個胖乎乎的孩子跑了過來,直直站在了池明蓴的跟前。
她只當是淘氣的孩子故意攔路,微微側身想要過去,誰知那孩子又一次跟了過來。
正值人多的時候,小孩站在池明蓴跟前,仰起頭衝著她甜甜的喊了聲,「漂亮阿御,給你棒棒糖。」說著,一支棒棒糖就遞了過來。
池明蓴微微皺眉。
她天生不喜歡孩子。
當初之所以生下阮畫,也是逼不得已。直到現在,她甚至連阮畫的親生父親是誰,都還搞不清楚。而對於眼前忽然出現的孩子,池明蓴沒有反感,而是非常反感。
但眼前來往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她優雅大方,怎麼會允許自己在一群上流社會的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不悅和反感。於是池明蓴彎腰低頭,伸手接過孩子遞過來的棒棒糖,甚至還耐著性子摸摸他的頭,「小朋友真乖,嘴巴真甜。」
年過半百的年紀,她雖然知道自己風韻猶存,但跟「阿姨」著實扯不上關係。被這麼一叫,任誰心裡都是甜甜的。
小朋友眯著眼睛笑笑,下一秒迅速伸手,池明蓴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就熊孩子重重推到了在了地上,「啊——」那小傢伙卻沒完,人撲過來,整個扯住她的頭髮,池明蓴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緊,疼痛頃刻間襲了上來。她再也顧不得優雅,狼狽地尖叫了起來,「走開!快給我滾開——」
不遠處一對年輕人沖了過來,一把將熊孩子抱了起來,「阿閩,快放手!」
小孩果然聽話地放了手,小小肥厚的掌心裡,已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頭髮。
池明蓴簡直氣炸了:「!!!」
年輕的父母彬彬有禮道歉,態度不卑不亢,池明蓴眼睛毒辣,一看穿著打扮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過是家教不好罷了,到底忍下,「算了,做父母的, 回去好好教育孩子。」
年輕父母抱著孩子剛走,阮畫一路急匆匆從酒店裡沖了出來,「媽——」看到一向優雅端莊的母親披頭散髮,阮畫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
池明蓴惡狠狠掃了一眼父母抱著孩子離開的背影,「嘶——被個熊孩子扯頭髮,疼死我了。」說完忍不住抬手摸摸自己發疼的頭皮,「真是,剛回來就碰到這種事兒,這辛城果然跟我沒親近感。」
「我也」是字沒說完,阮畫打消了念頭,覺得多一事不如說一事,抬手攙扶著母親,幫她整理好頭髮,「走吧媽,先回家再說。」
「嗯」
母女兩個漸漸走遠,身後的酒店裡緩緩走出一抹挺拔的身影。景柯良微微眯著眼睛,對著手邊的電話沉聲開口,「按我說的,去做吧。」
另一處酒店包房裡。
房間裡沒有開燈,如果不是點燃的香菸發出星火的光芒,沒人知道那裡頭還坐著人。
「失手了?」男人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像是來自地獄的寒冰。
面前站著的人身體一震,「爺,對不起。」
黑暗裡男人輕笑一聲。
「不是你的錯,他若是那麼容易就死了,接下來的遊戲可就不好玩兒了。」男人嗤笑一聲,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很是期待。
對面站著的人微微躬身,「爺,要不要我再去」
裡頭的男人掐滅香菸,看暗光里隱約的影子,似乎是起身站了起來。巨大的落地窗,很快被一片陰影遮蓋,「不用了,他們說的對。這個世界這麼和平,我們不應該破壞。接下來,是我的戰場,跟你們沒關係了。」
「可是老爺子那邊咱們不好交代,畢竟想要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