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要不,咱隱婚?
2025-03-21 00:32:35
作者: 夜姍瀾
蘇江沅閉上眼睛,雙手抵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呼吸都不自覺急促了起來。
「然然後?」
溫承御深邃的視線落在蘇江沅粉紅色圓潤的耳垂上,抬手輕輕摩擦著她細嫩的臉頰。
「然後,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兒,才」
蘇江沅大腦當機,男人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完全沒有思考能力。
「才才什麼?」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有這麼直接的身體接觸。陌生的感覺,讓她緊張戰慄又害怕。
「溫承御,你你」
他的唇落下來,抵在她的唇邊。
只要那麼一下,他就親可以下去,將她所有的抗拒和羞澀吞進嘴裡。
但她在他的懷裡戰慄害怕的感覺太過強烈,溫承御眸色一暗,下一秒就鬆開了她。
眼睛裡,一抹煩躁懊惱的神色轉瞬即逝。
他似乎太心急了。
蘇江沅如獲大赦,一獲得自由立馬躲開溫承御老遠。
「我去樓下。」
跟逃命似的,一陣風似的衝下了樓。
溫承御雙手插袋,墨色的眸子深深看了女人逃跑的背影一眼,腳步一轉,進了書房。
半晌,溫承御跟著下樓,將手裡一個紅色精緻的禮盒遞了過來。
蘇江沅狐疑地看了一眼溫承御,低頭將蝴蝶結的絲帶拉開,打開盒子。
一抹明艷的色彩躍入眼底。
一條祖母綠的翡翠項鍊,設計者很是別出心裁地用了鑽石和寶石做搭扣。
蘇江沅的腦海里,瞬間閃過四個字。
巧奪天工。
只是越看,蘇江沅莫名地越覺得熟悉。腦海里一圈圈地,隱隱約約似乎浮動起模糊的重影,轉瞬即逝。
但又什麼都看不清。
溫承御低著頭,將蘇江沅臉上的表情變化盡數看進眼裡。放在口袋裡的手不由得收緊,他死死盯住她。
「怎麼?認識?」
蘇江沅有些混沌地眨了眨眼睛,對著溫承御不解地搖了搖頭。
「好像在哪兒見過,但想不起」
溫承御垂下眼眸,眼睛裡一抹暗淡的色彩轉瞬即逝。
「婚禮的時候戴著。」
婚禮?
蘇江沅驀地瞪大了雙眼,感覺自己跟被雷劈了似的。反應過來,蘇江沅扁著一張臉,一臉要哭的表情。
她怎麼給忘了,領了結婚證,她和溫承御還沒舉行婚禮。
心裡異常抗拒的感覺襲來,蘇江沅仰起臉,苦著一張臉跟溫承御打商量。
「溫承御,我大學都還沒畢業。如果我的同學們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我會被笑話的。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等我大學畢業,我們再結婚。目前我們可以先隱婚,然後」
溫承御俊逸的臉上,像是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塊。
「不能!」
溫承御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這女人的漿糊腦袋裡,覺得跟他溫承御結婚是個笑話。
她居然試圖用隱婚的招數把他藏起來。
呵!
蘇江沅站起來,急急地還想要說什麼,溫承御卻迎面丟來了一本四方冊子。
蘇江沅打開一看,大腦再度被衝擊。
清一色的,全是婚紗。
厚厚的一本,每一頁都有細緻的介紹,蘇江沅張大嘴巴。還沒消化,溫承御的聲音徐徐地在她的耳邊響起。
「都是設計師門最新設計出來的款式,你自己看看,如果有喜歡的款式,莊未會通知他們送過來給你試穿。」溫承御墨色的視線在蘇江沅的臉上流連,眼神意味不明,「當然,如果你都不喜歡,或者有自己喜歡的款式,也可以告訴莊未。」
「知道了」
悶悶地應了一聲,蘇江沅手上一下一下快速翻看手裡精緻的婚紗畫冊,用來掩飾此刻心裡一陣接著一陣莫名的空虛。
鼻尖上酸澀,心尖上微疼。
她所抗拒的生活,似乎又要重新演繹一遍了。
她
溫承御低著頭,一雙如墨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蘇江沅,聲音裡帶了一絲冬日的寒涼。
「蘇江沅,跟我結婚,那麼委屈?」
蘇江沅翻看畫冊的動作一停,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沉穩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溫承御深深看了蘇江沅一眼,劃開接聽鍵,轉身上樓。
蘇江沅丟了手裡的畫冊,身體無意識地坐在沙發上,沒了反應。
那男人,似乎生氣了?
正想著,樓上傳來腳步聲,溫承御去而復返。
蘇江沅條件反射般瞬間站了起來,張張嘴,溫承御卻一路無視她走到玄關處。
換了鞋,男人俊逸的側臉看向客廳里僵直站著的蘇江沅,面無表情。
「保姆這幾天休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打電話給莊未,他會幫你。」
蘇江沅咬了咬唇。
溫承御將西裝隨意搭放在胳膊上,扭頭拉開門,身後卻急急地響起了蘇江沅的聲音。
「溫承御。」
溫承御往外的步子一頓,到底停了下來。
蘇江沅咬著唇,雙手握成拳頭,在心裡無聲無息一點點積攢說話的勇氣。
「我沒有委屈。」
溫承御的身體一僵,卻沒有回頭。
蘇江沅盯著男人寬厚的背影,低著頭,聲音低低的,「我不是長情的人,也並不是因為林睿塵,所以才想要和你隱婚。即使我們相互間不愛,但我們結婚了,我也想要做好一個妻子。如果未來,我們有幸相愛便是最好。如果我們很努力,都做不到去愛彼此,我們可以離婚。」
溫承御收回放在門上的手,緩緩轉過身,男人抿著唇,雙眼深深盯住蘇江沅,卻又聽到她說。
「溫承御,我之所以隱婚,是因為我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生活。」
蘇江沅瞪大了雙眼看著溫承御,死死忍住鼻頭上的酸。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她的話,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七歲,衛爺爺手拉著手把她帶進衛家。她雖然小,但已經早早地學會察言觀色。旁人的冷眼和私底下對她身世的嘲弄,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那些年,她雖得偏愛,在衛家卻生活的戰戰兢兢。
「一個不知名的野丫頭,有什麼資格對別人使喚來使喚去。」
這話,她沒忘。
那麼多年,她唯一的夢想,就是離開衛家,一個人生活。找一個平凡的對自己好的男人,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