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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神秘的冥國

2025-04-09 18:54:30 作者: 諸夭之野

  上官陌見她是真氣著了,不由溫柔哄道:「我並非是驕傲,只是不能忍受你以外的人靠近我。」

  「潔癖。」她憤了一句,和這樣的人生氣就是白痴舉動。她夾了一大塊排骨塞到他嘴裡,嘟囔道:「我去你的雅致風華,尊榮尊貴,如今你再雅致一個給我看看!」她看著他含著一大塊排骨,嚼不得吞不得,嘴角彎起一抹壞笑,即便這樣的他,依然令人覺得艷華驚世。

  他作可憐狀望著她。蘇淺很是無奈地把排骨撤回來,剝離了骨頭,才又送到他嘴裡。「沒救了。」她沒頭沒腦的嘟囔了一句。

  聰明如上官陌,立即捕捉到她眼裡閃過的那一抹溫柔光華。他眸光閃了閃。

  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才算都吃飽。

  蘇淺招呼流月來收拾了飯桌,兩人洗漱一番,重又躺回到床上。蘇淺幫他褪去外衣,換上睡袍。眸光掃見他胳膊上的兩排齒痕,血漬猶在,心裡又是一揪,暗惱自己下口太重了些。她又下去找紗布蘸了藥水給他擦洗乾淨,敷了藥,才又上床躺下。

  上官陌只是痴痴凝視著她。她到哪裡,他的目光便追隨到哪裡。

  歸雲苑恢復一片寧靜,只聽見雨點打在梧桐葉上的聲音,淅淅瀝瀝,如一首催眠曲一般。蘇淺躺在床上咕噥道:「最喜歡這樣的天氣了,尤其適合睡覺。」

  上官陌側身望著她,低聲道:「那我們就睡吧。」他手攏在她背後,將她緊緊用在懷中。他也的確是累了,離開的這些日子睡的都極少,昨日又給白譽治了一夜的傷,一夜未眠,巳時才回房睡。如今能再次擁她入懷,身心一松,困意來的極快。

  蘇淺縮在他懷裡,瞪著他道:「你覺得現在是睡覺的時候嗎?」

  

  上官陌挑眉望著她,「難道睡覺還要挑時候嗎?就算要挑時候,我覺得現在正是時候,雨打梧桐,無人打擾,正好睡覺。或者,你是要我做點別的事情再睡麼?我雖然手傷了,別處可沒傷。」

  蘇淺唰的紅了臉,狠狠掐了他一把,他痛的「嘶」的一聲。「你還真捨得下手。」他低眉望著胸前的紅痕淺笑道。

  蘇淺羞怯得狠了,但偏不願服輸。「還真是要做點別的事情。」蘇淺看著他極認真地道,眸子裡閃著些什麼。

  上官陌忽然將她往懷中一緊,低低的道:「還是不要做了,我累得很,睡覺。」

  蘇淺哼了一聲,忽然翻身坐在他身上,姿勢極其曖昧,一把抓住他衣領一扯,他大片春光立即外泄。

  上官陌鳳眸眨了眨,一絲紅暈悄悄爬上耳根,卻被墨發遮住。蘇淺看著他瑩白如玉的肌膚,也不禁一怔,臉刷的紅的如雲霞。

  沒想到手重了。她只想裝裝樣子嚇嚇他來的。

  上官陌望著她嬌艷傾世的臉痴了痴,心尖微顫。驀地,他將她往身下一帶,唇瓣精準無誤的貼上她的唇瓣,風雨突至,席捲她的神智,她本來要說的話被他堵了個嚴嚴實實。

  他似乎要將這數日來入骨的相思全數還給她,這一吻如颶風暴雨,將蘇淺團團包圍。她只感受到他傳遞給她的抵死氣息,幾乎無法承受這份令天地也失色的愛。

  直到她幾乎窒息,他才離開她的唇瓣,臉埋在她肩窩裡重重喘息。蘇淺找回些神智,有些怒意的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要你做的不是這件事,你故意的對不對?」

  他喘息著不抬頭,低低的問道:「一定要聽嗎?你該明白,我不想你知道那些事。」他聲音低啞,似乎極不願意說。

  蘇淺定定的凝視他,一字一句的道:「上官陌,我雖然不是想要和你並肩站在雲端受世人景仰,但我也不是要你把我像寵物一樣寵著,關在金絲做的籠子裡不諳世事,所有風雨都讓你一人承擔,這樣的愛,我要不起。我是要和你同甘苦的,你明白不明白?」

  上官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臉色少有的凝重,似乎在掂量著什麼。良久,他輕嘆了一聲,聲音涼涼的道:「蘇淺,我不是把你當寵物一樣寵著的。你該知道你之於我的意義。你將你自己說成寵物,是要置我於何地?」

  蘇淺一窒,撇開臉小聲道:「我說錯了還不行麼?」

  上官陌用包滿厚厚紗布的手將她的臉扳正,直視著她,聲音溫柔地道:「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這件事瞞也瞞不住你。我只是想等你身體養好一些再告訴你。」他頓了頓,把她的嬌軀擁入懷中,低聲道:「你把身體折騰成這樣,是要我心疼死麼?」

  蘇淺心一緊,往他懷裡縮了縮。她已經是如此依戀這個懷抱的溫暖。他離開的這些日子她沒有一夜好眠,夢裡都是他的身影和氣息。「你又何嘗不是?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是要心疼死我麼?」她嘴硬地回了他一句。

  上官陌失笑道:「好像是這麼回事。」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輕鬆了些。上官陌將她的臉埋在自己胸前,沉聲道:「蘇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也不許逃開我半步,就算是我逆了這天地,翻轉整個乾坤,變成個不忠不義不孝不悌之人,你也只能跟在我身邊,你聽清楚了麼?」

  蘇淺頭埋在他胸前不抬起,聽著他語氣極重,心情也跟著沉了下去。卻還是用唔噥不清的輕鬆口吻道:「上官公子,我如今被你禁錮在身邊,同食同寢,出雙入對,天下間誰不知道我蘇淺傾心於你?就算你是棵歪脖子樹,我這一輩子除了吊在你身上,還有別的出路麼?」

  上官陌輕笑出聲,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輕聲道:「沼澤之西,大洋彼岸,冥國之地。我是去了那裡。」

  蘇淺埋在他胸前的臉僵了僵,睫毛輕輕顫抖,輕觸著他胸前的肌膚。上官陌不禁用包滿紗布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這些年,你我幾乎踏遍了四國的每一寸土地,連傳言中的死亡絕地沼澤瘴氣之地都進去過,唯獨冥國,我們始終找不到進去的入口。或者說,不是找不到,是我們沒勇氣進去那裡罷了。」

  蘇淺沉默不語,心中卻翻起滔天巨浪。「那裡……如何?」半晌,她顫抖著問。

  上官陌沉默了片刻,道:「鳥語花香,溫柔之鄉,四國之中沒有一處可以比得上那裡的美景。」蘇淺詫異的抬眸看向他,卻聽他又道:「如今那裡有千里之地成了如沼澤地一般的不毛死地。我催動烈火掌將那裡火燒千里,燒成了灰燼。」

  蘇淺猛的抬頭看向他。怪不得他的手傷成那樣。那很明顯是燒傷,她沒說,不代表不知道。

  冥國之地的千里方圓。那麼大的一片地方被他燒成灰燼,他只傷了雙手,沒被廢了就算福大命大了。況且據說那裡的人都會妖術邪術,怎可能乖乖任他燒?必是經過了一番生死大戰。

  蘇淺將他的手握在手中,撫摸著厚厚的紗布,眸中的痛楚顯而易見。她將他的手捂在臉上,淚水輕輕沾濕了紗布。她靜默著不讓他發現她的淚水。

  「就知道你會哭。女人還真是脆弱。」他輕哼了一句,挪開雙手,溫柔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蘇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在他面前她就是屬透明玻璃的,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我不是沒受什麼大傷,平安回來見你了麼?」上官陌柔聲道。

  「我以為你是去了沼澤瘴氣之地,日日為你擔心牽掛,卻沒想到你是去了更危險的地方,怪不得青門的人都找不到你絲毫線索。」蘇淺語氣有些怨懟。心裡卻不知是什麼滋味,倘若早知道他是去了冥國,她又怎麼能坐得住?早就拼死也要追去了。

  半晌,蘇淺道:「你跟我說說那裡吧。傳說那裡是比十八層地獄還可怕的地方,怎麼到你嘴裡卻成了鳥語花香,溫柔之鄉了?」

  上官陌哼了一聲,道:「愚弄世人罷了,不過是些靠雕蟲小技矇騙世人的鼠輩,故意編纂些駭人聽聞的事來嚇唬世人,令人不敢踏足那裡打擾他們而已。」他語氣里儘是輕蔑之意。

  蘇淺轉了轉眼珠。果真是這樣的麼?某人的習性她還是了解一些的,越是他無法把握的人和事,他越是會貶低蔑視。他生來就是個驕傲的人。

  能將世人矇騙到不敢擅入他們的領地半步,那也是不一般的本事了。況且有幾分是在矇騙,幾分是真本事,誰又說得清呢?恐怕只有身臨其境的上官陌知道。

  「那裡和那二十萬失蹤的軍隊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有人將軍隊引到了那裡?或者……」蘇淺沒有說下去,上官陌卻知道她是在說或者有人勾結了冥國的人。那樣的結果將是毀滅性的。

  「你所料不錯。是有人勾結了冥國的大祭司,將軍隊引入了冥國。」上官陌沉聲道。

  蘇淺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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