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獻給老頭

  接下來的日子，女護士一天只給夜繁星一碗白粥。兩周過去。夜繁星瘦得了一圈。

  列優和彭湃都沒再看過夜繁星。僅派人送過幾件破舊的衣服給夜繁星換洗。

  夜繁星也只能把這苦難的日子當成修行。

  她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樹上的小鳥，覺得小鳥比她過得還要幸福。

  聽到病房門外有腳步聲。她轉身面對病房門。

  列斌到來，向夜繁星笑笑：「夜王妃，最近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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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繁星從列斌的囂張笑容中看出列斌一定是占了大便宜：「請問閣下是？」

  「我是崢茱國的總司令官，列斌。」

  「列優是你什麼人？」

  「我的女兒。」

  「閣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國家糧食短缺，不能白養著一個廢人。」

  「你要殺我？」

  「不。我是仁慈的人。我擔心夜王妃無聊，想給你換個地方賞風景。」

  「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列斌沖門外喊道：「來人，送夜王妃去她該去的地方。」

  兩個穿軍裝背步槍的士兵從病房門外進來。

  夜繁星手無寸鐵，為了保命只能跟著士兵走。

  出到院子，坐上軍車。司機將車開一個森林裡，進入一個軍營。

  軍官和士兵們看到夜繁星，就如狼見了肉，眼裡都冒著欲望。

  軍營中央的大帳篷外面站著一排手握機關槍的士兵。

  背步槍的兩個士兵拉夜繁星進到大帳篷里。

  一個頭髮全白身穿將服的老頭坐在會議桌前，嘴裡叨著一個大菸斗。

  菸斗里飄出一股濃嗆的煙味。

  一個士兵對那個老頭說：「將軍閣下，這是總司令官大人給你的禮物。」

  老頭盯著夜繁星樂呵笑起來：「替我謝謝總司令官大人。」

  兩個士兵離開帳篷。

  老頭起身，走到夜繁星面前，伸手去摸夜繁星的臉：「年輕就是好。」

  夜繁星向後退了幾步，避開老頭的手。

  老頭叫道：「來人！」

  門外一個士兵進到帳篷里：「將軍閣下，有何吩咐？」

  「送她去沐浴。」

  「是。」士兵推著夜繁星去到一個女人集中的帳篷區。

  圍觀的女人衣服不整。夜繁星猜到這是崢茱國將士尋樂洩慾的地方。

  士兵叫道：「媽媽在嗎？」

  從人群里走出一個老太太，她頭上插滿了花：「在，在。」

  「處理好了，送到老將軍那裡去。」

  「是。」老太太拽著夜繁星進到一個帳篷，讓夜繁星坐到一個大木桶里，再找了兩個年輕女人給夜繁星洗澡。最後，還給夜繁星換上一條漂亮的裙子。

  夜繁星跟著老太太走出帳篷，尋找逃跑機會。

  老太太淡然說：「你最好不要亂想。從我們這裡逃跑的女人被抓回來都扔進海里淹死了。你這麼漂亮，討好了將軍，生活應該不會過得差。」

  夜繁星被老太太推進將軍的帳篷里。夜繁星聞著帳篷里的味道反胃。

  老頭進到帳篷，正要脫衣服。外面響起了槍炮聲。

  老頭只能穿好衣服，找了兩個士兵在帳篷外守著夜繁星，再離去。

  震耳的槍炮聲。這要是平常，夜繁星肯定嚇得不得了。

  現在，只有這個槍炮聲能拖住那個死老頭。夜繁星希望槍炮聲能再響長一段時間。

  但又一想，打仗死得最多的還是平民，她雙手合一，祈求老天。

  「老天，請你懲罰那些戰爭狂人吧。」

  過了一會兒。老頭就被四個士兵用擔架抬進帳篷，放在床上。

  夜繁星見老頭身上有傷還昏迷，暗樂，再祈禱：「老天，給我指一條活路吧。」

  帳篷外面跑進來一個士官，對夜繁星說：「我們的醫護人士全在戰場上。火力太猛，從戰場上下不來。聽說你當過護士，你快幫將軍醫傷。」

  夜繁星冷笑：「救活他，讓他來睡我嗎？」

  士官警告夜繁星：「等停火了，你就知道囂張的後果。」

  「我是栢莯國的二王妃，你們羞辱我。我該感謝你們嗎？現在我落在你們手裡，我也沒想著活著回去。你們可以把我折磨死。我想我在你們這裡的消息已經傳回栢莯國。如果能以我的死激勵栢莯國的軍人奮勇殺敵，我就活夠本了。」

  士官伸手甩了夜繁星一個巴掌：「你現在就是一個表子，別在我面前裝高貴。」

  帳篷外又進來一個年輕男人，他手裡握著一支手槍直接打死了那個士官。

  四個士兵不敢吭聲。年輕男人說：「把他扔到海里去。不能讓別人發現。」

  「是。」四個士兵把士官的屍體抬走。

  夜繁星怕年輕男人殺她：「怎麼稱呼？」

  年輕男人圍著夜繁星走了一圈：「臨危不懼。有膽識。我叫步則。」

  夜繁星知道步則幫她一定有所圖：「你想讓我做什麼？」

  「具體條件以後再談。現在把將軍的傷醫好。」

  「他的傷很嚴重。救不活。」

  「你必須救他，只有救活他，你我的命才能保住。」

  夜繁星不知道步則是誰的人，但是為了保住她的命，也只能聽命。

  「先拿處理傷口的基本用具。等一下我再去取藥。」

  「好。」步則很快拿來夜繁星要的東西。

  夜繁星幫老頭取出彈片，包紮好傷口，跟著步則取好藥，獨自回到老頭的帳篷。

  步則不放心，又去找夜繁星叮囑：「記住我說的話，不許亂來。」

  夜繁星聽得心煩：「知道了。你快走吧。」

  「晚一些時間我再來找你。」步則快步走了。

  夜繁星從藥盒裡拿出一顆藥，給老頭服下，將其餘的藥放到桌子上。

  一個小時後，交火停止。十來個將官進帳篷里看老頭。

  老頭甦醒過來。將官們都鬆了一口氣，相繼離開。

  老頭問夜繁星：「是你救的我？」

  夜繁星點點頭。

  「為什麼要救我？你完全可以順手弄死我。」

  「我從來沒殺過人。下不了手。」

  老頭笑笑：「你的心和你的人一樣嫩。」

  「多謝誇獎。你需要休息。」夜繁星給老頭拉好被單蓋好。

  老頭安心睡去。夜繁星出到帳篷外。士兵們看到夜繁星的眼神也多一份友善。

  夜繁星看著眾多傷員需要救治，猶豫要不要幫手。

  她曾經當過護士，最終，救死扶傷的責任促使她去救治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