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五玉齊現

  「鄭玄公說笑了，嘉只得水鏡先生數次點撥而已，真正的高徒是臥龍諸葛亮、鳳雛龐統！」門口站在一個風姿偏偏的中年男子，一邊謙虛地說著，一邊往裡邊走。

  曹昂定睛一看，竟然是郭嘉，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小子不好好在城外當軍師，居然偷溜進城了！

  「郭嘉小兄弟太過謙虛了！」鄭玄公露出了難得的笑臉：「聽說你在曹公子手下謀了個一官半職，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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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朝鄭玄公拱了拱手，徑直來到了曹昂的前邊，交給曹昂一個黑色的袋子。

  曹昂掂量了一番，發覺重量形狀與冰玉相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

  眾人瞥了一眼曹昂手中的黑袋子，都愣了一下，一直目送曹昂將黑袋子放入囊中。

  「堅固緻密而有威嚴，象徵智，是為暗玉。」鄭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喃喃說著，似在提點眾人，又像是自言自語。

  「子修，你將那塊暗玉給我！」袁譚臉上露出了一絲諂笑：「你我兄弟一場，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可以送給你。」

  「我不能給你！」

  「為什麼？」

  「原因有兩個：一是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二是你的智慧配不上暗玉！」

  「好啊！曹昂！老子跟你勢不兩立！」袁譚指著曹昂的鼻子開始罵道。

  「從你派出鐵血殺手那一刻起，我們早就勢不兩立了！」曹昂冷笑一聲：「我寧願與三公子合作，也不想與虎謀皮！」

  「你你你！」袁譚被曹昂氣得說不出話來，曹昂一提袁尚，讓他更加生氣了。

  他是袁紹的長子，論資歷、論能力，自己哪一點比不上三公子袁尚。沒想到曹昂的三言兩語，勾起了他在心中的恨意，不光對曹昂，更是對他的三弟袁尚。

  「大公子息怒！」郭圖不時地輕輕觸碰了一下袁譚的身體，小聲提醒道。

  袁譚這才冷靜了下來，轉過頭望向鄭玄，不再說話。

  「好啦！都聽我說吧！」鄭玄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自孔聖人開始，我們儒家共有五塊美玉，一直傳承至今。它們分別是冰玉、暗玉、雷玉、炎玉、毒玉，代表著君子的五種德行。」

  包括袁譚在內的眾人，都開始認真聆聽起來了，生怕漏掉什麼寶貴的知識。

  曹昂默不作聲，鄭玄的這番話，幾乎與蔡文姬所說相同。

  鄭玄接著說道：「當世大儒，共有三位，分別是持有冰玉的蔡邕，持有雷玉與毒玉的盧植，以及持有炎玉的我。」

  鄭玄說到冰玉的時候，蔡文姬對曹昂對視了一眼。

  鄭玄說到雷玉的時候，劉備微微一笑。

  鄭玄說到毒玉的時候，孫權微微頷首。

  曹昂心中一動：這麼說來，郭嘉送給自己的這塊玉是暗玉了。

  袁譚沒有一塊玉，出言表示不服：「你不是說一共五塊嗎？難不成還有第四位大儒？」

  「聰明！說到點子上了！」鄭玄笑道：「第四位大儒隱居江湖，不問世事，被稱為隱儒，手中持有暗玉。」

  郭嘉笑了笑，當初只是用一壺酒和一隻燒雞就換了這塊暗玉，哪知道它裡面居然隱藏了如此深的典故。

  這次，他決定將暗玉獻給曹昂，只想知道五塊寶玉的真正意義。

  「五塊玉到底有什麼作用了？」袁譚盯著鄭玄，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其餘四塊玉都有主了，但鄭玄還有一塊在手上，說不定會送給別人。

  鄭玄厭惡地看了袁譚一眼，低聲說道：「美玉，有德者才能擁有！」

  話說得很直白，意思很簡單：袁譚不配！

  袁譚有些不死心，瞪著鄭玄一眼，說道：「鄭玄公大老遠發布儒術令，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威脅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

  「老夫意已決，袁公子不必多說！」鄭玄大義凜然：「儒家先祖交代：五塊美玉的秘密非五玉齊聚不現，非五玉之主不可說！如果袁公子能夠拿出一塊美玉，便可留下。否則請自便！」

  「老傢伙！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袁譚惡狠狠地說完，拂袖而去。

  郭圖輕輕地扇了兩下，暗嘆一口氣，也跟著袁譚而去。

  曹昂關切地問道：「鄭玄公，您得罪了袁譚，可以去濟南城中避難。」

  「多謝曹公子美意！古語有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鄭玄公微笑著看著曹昂：「我鄭家世世代代都在高密生根發芽，根在這裡，不想挪了！如果他袁譚想要效仿王允，我便成全他！」

  「恩！濟南城的大門隨時為鄭玄公敞開！」曹昂信誓旦旦地說道。

  劉備也著急地表了態：「如果鄭玄公不喜歡濟南城，可以到我大徐州看看，說不定會迷上那裡的風景。」

  孫權也面帶笑意，不甘人後：「鄭玄公，江東雖遠，也願意恭候您的大駕！」

  「好啦！多謝幾位的美意！我們不探討這個了！」鄭玄公淡淡一笑：「我曾隨恩師張恭祖學習《左氏春秋》、《古文尚書》等經籍多年，後得到了這塊炎玉。」

  對於張恭祖，曹昂不是很清楚，但既是大儒的師傅，估計也是大儒。

  鄭玄公說完，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橢圓形的美玉，整塊美玉渾然一體，顏色呈暗紅色，色澤紅潤，就像一團跳動的火焰，看起來美不勝收。

  「這塊美玉便是珍藏多年的炎玉了，接下來，請出示你們的美玉吧！」鄭玄公有些期待地說道：「五玉同現，除了孔聖人，也只有孟聖人才有過。不知道我鄭玄有沒有這個機會？」

  「當然有！」孫權信心十足地說道，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墨綠圓潤的毒玉，裡面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

  搶占先機拍馬屁，他也會！

  「毒玉代表著君子的信，孫公子一表人才，當得了這個字！」鄭玄公開始點評起來。

  「鄭玄公過獎！」孫權拱了拱手，十分恭敬。

  「既然如此，我也把雷玉拿出來吧！」劉備一點也不著急，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鋒芒畢露的紫玉，隱隱有宛若閃電的白色棉絮。

  「劉公子闖蕩江湖，兄弟三人齊心戰呂布，赫赫威名傳四方，當得了君子之義！」鄭玄公眼前一亮，讚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