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銷魂滋味

  牛金等人也在最後時刻全部跑到了空地之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火熱，大口大口地喘著新鮮空氣。

  也許是老天保佑，讓他們又重見天日！遇到了曹昂之後，他們終於獲救了，終於不用去當黃巾軍的口糧了！

  能夠活下來，誰也不願意死去！

  牛金不禁有些慶幸，當初幸好沒有利令智昏，襲營不成後對曹昂大軍發動攻擊。雖然自己違背了命令，但隻要認錯態度誠懇，曹昂應該還是能夠接受的。

  牛金的八百屬下雖然手腳都被綁著，但都大聲歡呼起來。

  「終於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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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總算等到了援軍！曹將軍真是我等的大救星！」

  曹昂聽見了歡呼聲，知道這肯定是牛金和他的可憐騎兵們的聲音，扭頭對樂進說道：「走，咱們去看看牛將軍是否缺胳膊斷腿？」

  「額！」樂進也不知道如何答話，隻得應了一聲。

  曹昂來到了歡呼的人群中，笑道：「敢問哪位是牛金將軍？」

  「我就是！」牛金站了起來，由於繩子綁著的緣故，連帶身後的九名士兵也一起站了起來。

  其餘的士兵見狀，都紛紛站了起來，目光裏多了一絲對曹昂的敬意。

  「樂進，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快找人來替兄弟們鬆綁！」曹昂無比熱情地說道，如果能趁機籠絡到這一部分人心，也是不錯的。

  「是，將軍！」樂進回答毫不含糊，立刻找來了數十個士兵，專門為牛金和他的屬下鬆綁。

  「感謝曹將軍救命之恩！」牛金雙手拱了一下，無比羞愧又充滿感激地說道。

  「都是一家人，將軍不必多禮！」曹昂快步走到牛金的面前，托起之後，拿出魚腸劍，親自為牛金割開了捆綁他的繩索。

  牛金聽完，頓時老臉通紅，單膝跪地道：「曹將軍，當時我一時衝動，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有了今日之敗。還請將軍原諒！」

  話語簡潔，卻真誠無比！

  「將軍快快請起！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曹昂連忙將牛金扶起，關切地說道：「我們來得太遲，讓將軍受苦了！」

  牛金一聽，整個臉就拉下來了，不是因為曹昂，而是因為曹昂的話讓他想到了今天的悲慘生活。

  「曹將軍，我有一個不請之請！」

  「請講！曹某能夠做到的，一定幫忙！」曹昂笑道。

  「我們兄弟們一天都沒有吃飯了，肚子都貼著背了。還請將軍給點吃的。」牛金拍了一下乾癟的肚子，苦笑了一聲。

  「這個沒問題。」曹昂笑道：「樂進，派人去為牛將軍他們找些吃食。」

  「是！」樂進很快就找人去了。

  等牛金等人吃完之後，飛虎軍已經將整個戰場都打掃了一番。整個東山上的茅草屋幾乎被燒為灰燼，裡面還有少數炭火在灰燼中發出暗紅的光芒。

  樂進滿心歡喜地將戰果都匯報給了曹昂：「將軍，我們一共俘虜戰俘三千人，殺死殺傷兩千人。屬下已經命人把他們全部捆綁起來了。賊首李樂這條大魚也抓住了，聽憑將軍發落。」

  「不錯不錯！」曹昂也歡喜得緊，沒有折損一人就大獲全勝，這一仗打得倒是非常成功！

  「把李樂給我帶上來！」曹昂朝樂進眨了眨眼睛，打趣了一聲：「你們兩個名字裏都有一個樂字，該不會是什麼親戚吧？」

  「開什麼玩笑！某家可不認識他！我是官，他是賊，怎麼可能是一路人。」樂進連連搖頭，命人去提李樂過來。

  曹昂嘿嘿一笑，道：「過不久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不會等太久。」

  樂進一時語塞，腦袋轉得飛快，難不成曹昂想要招降李樂？

  「啟稟將軍，李樂已經帶上來了。」親兵將李樂帶了過來，輕聲說完，就退了下去。

  李樂身材瘦小，雙手被反捆在身後，身穿西涼騎兵的黑色鎧甲，雙目很小，目光飄忽不定，最後定格在曹昂的身上。

  曹昂令他記憶猶新，一桿長槍使得出神入化，兩次將他打敗。今晚奇襲東山，讓他領教到了從天堂跌進地獄的痛苦。

  「今天我李樂認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樂知道今晚絕無僥倖，自己的小命拿捏在人家手裡，說話硬氣一些，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小樣！

  被哥逮住了，還敢在哥面前囂張！

  不治一治你，以後你還不得翻天啦！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要求！」曹昂冷眼看著李樂，語氣中帶著一股刀山血海中的殺氣，道：「進哥哥，你可知道有什麼酷刑可以滿足他這個既要殺又要剮的要求？」

  李樂聽懂了曹昂語氣裏的意思，十分配合地說道：「我聽說有一種酷刑叫做淩遲，俗稱千刀萬剮，肯定很對這位先生的口味。

  先切頭面，然後手足，再是胸腹，最後梟首，歷經九九一百零八刀，將他身上的肉全部割下來。

  想來那種滋味，一定很銷魂！」

  「額，錯了錯了！九九八十一！你真是笨死了！」曹昂瞪了樂進一眼，轉而笑道：「我們可有這方面的人才？」

  李樂也一裝到底說道：「將軍，趕巧得很！我們飛虎軍就有一個屠夫出身的士兵，切肉切得特別好，就是不會數數。您讓他切八十一刀，他說不定就能切出一百零八刀來。」

  曹昂正準備繼續說下面前去，就聽見面前傳來了「噗通」一聲。

  李樂早已淚流滿面，跪在了地上，連忙磕頭道：「將軍，您就大人大量，放過小的吧。不如給小的來一刀，直接來個痛快！」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曹昂不由得被李樂逗笑了：「如果本將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來過，你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就算是讓我做牛做馬，我也願意！」李樂連連點頭道。

  「聽說伏牛山西山上還有你的五千人馬？」曹昂冷聲問道。

  「是！」李樂倒是轉得很快，這西山上的人都是些孬種，見東山起這麼大的火，也沒見一個人過來瞧瞧。

  「明天讓他們都降了吧！」曹昂淡淡地說道：「他們如果不降，我就要你去體會一下淩遲是什麼感覺！」

  「是，將軍！」李樂被嚇得冷汗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