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挑撥離間?(第二更)
2025-04-08 05:10:46
作者: 聞人夜白
都說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看到早已氣絕的老母及妻兒,那一瞬間,悍馬真的絕望了。
只想著離開這個痛苦的世界,去陪他的家人。
生無可戀的悍馬在那一瞬間,說出了最窩囊的一句話——
「給我一個痛快……」
話音稍落,躺在血泊中的手下「一撮毛」,想著抓起手邊的一柄鬼頭刀,偷襲那個叛徒,卻不小心致使刀身與打盡子彈的莫辛-納甘撞出聲音,繼而引發眾人側目。
身穿虎皮裙的男人大步走向「一撮毛」,瞬間抬腳踩在其手上,緊咬牙根,碾壓滿是傷痕的手。
頓時,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啊……」
「一撮毛」是悍馬僅剩的最後一個兄弟,當即低聲怒吼:「是男人,就給我忍著!」
悍馬說時,身體卻開始發抖,不得不狠心做出這個決定。
聽了悍馬的話,「一撮毛」的聲音漸漸小了許多,繼而強忍著疼痛,強擠出一句:「大當家的,兄弟來生再做你的崽子!!!」
話畢,使出渾身的力氣,用另一隻手抓向鬼頭刀,準備自殺——真的不能忍受疼痛,甘願一死。
只是……
手還沒有碰到刀,那柄鬼頭刀便被穿著虎皮裙的男人一腳踢開,並且不可一世地說:「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就想讓他看著,他最後一個崽子是怎麼死的。」
穿著虎皮裙的男人,正是悍馬的手下炮頭,行話叫頂天梁。
那人說完,便哈哈大笑。
「一撮毛」說出那句英勇的話時,悍馬卻沒有看他,身子只是在不停地發抖。
炮頭說出那一句狠話後,求死不得的「一撮毛」立時大吼:「張二虎,你個狗娘養的要是個帶把的,現在就特麼弄死我。」
炮頭聽後冷哼,繼而笑著說:「哼,弄死你很容易!可我的重點是玩死你,在你當家的面前一點兒一點兒的折磨死你!!」
話畢,炮頭輕聲說:「差點忘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原來的名字。」
話畢,手起刀落。
「啊……」
一撮毛的右手小拇指被炮頭砍掉。
那崽子也算是一條漢子,一聲過後,便沒有再吭聲,雙眼充滿仇恨地看向炮頭。
此時,坐在地上的悍馬終於忍不住了——
「老二,有事沖我來,別為難老六。」
悍馬沉聲說。
「哈哈……忍不住了嗎?這就不能忍受了嗎?」
炮頭丟下老六一撮毛,走向悍馬,沉聲說:「你拿他當兄弟,你拿我當什麼?這麼多年風裡來雨里去,我幹過半點兒對不起你的事兒麼?」
「沒有。你二虎盡職盡責,忠心耿耿……」
沒等悍馬把話說完,炮頭瞬間出腳踹向悍馬的胸口,怒聲說:「我忠心?那特麼是因為我眼瞎,認你當大哥。」
「二虎,我知道,那件事你一直記恨在心,我也一直耿耿於懷,是我對不起你。」
悍馬一邊說,一邊自地上爬起來。
炮頭苦笑兩聲,繼而又說:「對不起我?別特麼貓哭耗子了!我告訴你,我娘臨終,你不讓我回去盡孝,今天我就把你娘殺了,一報還一報,對於你的媳婦兒和孩子,全當做是利息。」
炮頭說完,俯身湊近悍馬的耳邊,輕聲說:「老話說的真好,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話畢,哈哈大笑。
聽到這句話,悍馬徹底忍不住了,瞬間從身子下抽出一柄雁翎刀,猛然間一個鷂子翻身,揮出手中刀。
刀之利,利在砍。
一刀砍向毫無防備的炮頭,刀刃自炮頭的胸前滑落至腰間。
正要猛按刀脊,刺入腹部,卻被警醒的炮頭抓住刀脊,一臉陰冷地看向悍馬,沉聲說:「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遲早會……」
話還沒有說完,左腳腳踝被一刀划過。
炮頭面容扭曲,強忍著疼痛,扭頭看向身後,卻見老六一撮毛正握著鬼頭刀。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強忍著疼痛的炮頭,嘴角輕揚,繼而出拳砸向悍馬的手,瞬間遞出兩拳砸向悍馬的胸口。
在此間隙,老六一撮毛用盡渾身最後一絲力氣,舉刀揮向炮頭腳踝,並大罵:「操你姥姥!!!」
炮頭眼角的餘光看見老六一撮毛的小動作,正想著推開悍馬,身子跳開,卻不成想仍舊中刀,而悍馬正一臉怒氣地抓著炮頭的衣襟。
剛剛的一刀僅是割破皮肉,老六的第二刀用盡渾身力氣,砍中炮頭的腳踝骨。
正在這時,坐在椅子上的一個崽子,見情況不妙,正要起身幫忙,卻被身邊的「野馬」攔下。
坐山觀虎鬥。
此時,窗外的蝮蛇看見這一幕,立時在心裡為悍馬和老六豎起大拇指,此等兄弟情義,著實難得。
齊天也沒有想到,行走江湖幾十年的馬匪悍馬,竟對手下兄弟這般。
此時的垂死掙扎,也將預示著油盡燈枯。
蝮蛇看了齊天一眼,示意該怎麼辦。
齊天只是輕輕搖頭。
炮頭立時緊咬牙根,強忍著腳踝上的疼痛,繼而猛然屈肘撞向悍馬的喉結。
即使同時,緊握左拳猛然撞向悍馬的太陽穴。
一拳砸中,悍馬身子微晃。
借著悍馬身子微晃的間隙,急忙將其推開,繼而瞬間轉身,看向趴在地上舉著鬼頭刀的老六一撮毛。
那一撮毛惡狠狠地看著炮頭,突然大笑,隨即說:「你以為幹掉當家的,你的美夢就能成真了?你也不想想,他『野馬』是什麼樣的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他怎麼能容得下你!」
老六一撮毛說完,再次哈哈大笑。
實際上炮頭也有過懷疑,只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能幹掉悍馬,比什麼都重要。
炮頭扭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野馬」,沉聲說:「當家的放心,他這是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的。」
炮頭說完,扭過頭,看向地上的老六一撮毛。
坐在椅子上的「野馬」先是嘴角輕揚,繼而輕聲說:「你能意識到這一點兒,說明你小子還可以,沒看錯你。」
話畢,看了坐在遠處的崽子一眼。
那崽子立時會意,當即起身走向背對著的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