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很得意嗎？

  子航看著房裡隱約舞動的小身影，心中已經有了最後的決定，他，要留下來，留在這裡，用心陪著她。

  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掃把星」，他要讓她明白，這個世界很大，走出這片叢林，她可以獲得最大自由，可以在那片廣闊的天地中，獲得大把的友誼。

  等到那些鄰居們把各自家裡的碗拿走之後，子航才重新從黑暗中出來，悄然回到豆丁家裡。

  這次，他沒有再打擾她，只是默默呆在黑暗裡，藉助破敗的茅草屋頂漏下的月光，一邊吃著自帶乾糧，一邊觀賞著豆丁一個人在那裡，興奮的玩得不亦樂乎。

  也許是玩得累了，也許是想多和那想像中的父母姐姐玩一陣，又或許她也是玩得太熱了，大約九點左右，豆丁藉助天空中滲透下來的月光，找了身乾淨的衣服，艱難的提著一隻木桶來到院子裡。

  小心放下木桶之後，她又轉身回去，在那隨時可能倒塌的房檐下，搬了一個大木盆出來，放在木桶旁邊。

  子航發現，小院子的一角有一口水井，井口上面裝著一架轆轤，豆丁木桶和木盆就放在水井邊不遠的地方，然後那小小的身子來到轆轤面前，開始一圈又一圈的轉動起來。

  隨著她的轉動，轆轤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聲響，不一會兒，一隻小桶裝滿清澈的水，浮現在井口，豆丁一隻手用力抓住轆轤的手柄，另一口手小心翼翼的去探那隻桶。

  因為身子太小，她這個動作看起來相當危險，如果她稍微不小心，就很可能會跌進那不知有多深的井裡。

  子航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他感覺自己的心肝都要跳出來了，他想過去幫她，又怕自己就這樣突然跑出去，反而會直接把她嚇得摔進井裡，或者嚇得她閃了那脆弱的小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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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雙拳緊握，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小身影的每個動作，心裡似被人揪來回扯動般，疼痛得難以忍受。

  心疼的熱淚在眼眶裡打轉，他暗暗決定，以後，每天的這個時段，都要悄悄來替她打一桶水出來，不要再看到她這麼危危險險的打水了。太可怕，太揪心了。

  自從母親離開之後，就一個人生活的豆丁，當然不知道，今天，在這片破敗的院子裡，還有一個陌生人，正在因為她這早就已經習慣的行為而揪心。

  她費了很大的力，才把一桶水提出來，倒進早就準備好的木盆里，然後，把吊在井口上的水桶重新扔了下去。

  小小的她，因為這串動作，實在太累了，她坐在井口邊，一邊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邊仰頭看著天空中的繁星。

  那清澈明亮的目光里，閃爍著與她此時年齡極不相符的複雜光芒，似是在看著殺父仇人一般，銳利的望著夜空。

  不知過了多久，那稚嫩的小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悽然卻絕對燦爛的笑容，那口中，吐出與她年齡不附的，霸氣的聲音，帶著一抹嘲諷喃喃開口：「你，很得意吧？呵呵……」

  聽到她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子航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仰頭看上去，發現，視線所及的，只是浩瀚無垠的星空，除了滿天的星星，就是一片片淡漠的雲彩。她，這句話，究竟在跟什麼人說，他不懂。

  豆丁依然保持著那個仰頭望天的姿勢，聲音稚嫩，語氣卻充滿了歲月的滄桑，仿佛她根本不是個只有幾歲的孩童，反而像一個活了無盡歲月，受盡歲月侵蝕的老人般。

  只聽她對著天空，緩緩的開口：「但是，你不會成功的，再也不會成功了，因為，我不會給你機會，永遠不。」

  子航看著那位坐在井沿邊的小小身影，聽到她那莫名其妙的話，心中湧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看不懂，這個明明小得可憐的丫頭，身上怎麼會湧現出那麼滄桑的氣息？他更不明白，她剛才那些話，究竟代表著什麼？他怔怔的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總有種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呵護的衝動。

  沉寂了好一會兒，豆丁才一臉平靜的收回目光，從容的起身，站在井口上，再次開始搖動轆轤，那吱吱嘎嘎的聲響，聽在子航心中，像是一柄遲鈍的刀，在來回切割著身上的肉般，難受之極。

  豆丁再次危危險險的提出一桶水來，倒進預備的盆里，隨即又休息了一會，如此反覆兩次，直到小丫頭把一個大盆和一隻大木桶都裝滿水之後，這才作罷。

  她跌坐在井沿邊，用力喘了好幾口氣，讓呼吸順暢之後，這才站起身來，開始脫著身上的衣服。

  這一幕，讓暗中時刻關注著她的子航趕忙閉上眼睛，不敢繼續看下去。可剛剛閉上眼，隨即又充滿好奇的睜開一條縫，想要看清楚小女孩的身子，與自己的有什麼不一樣。

  他的小心臟砰砰跳得厲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孩脫衣，更是第一次如此無恥的偷看一個小丫頭，從小的家教讓他明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內心的渴望，卻讓他想好好看清楚。

  子航本能的暗暗咽了口唾沫，在那裡進行著天人交戰，理智告訴他不能繼續看下去，可本心卻讓他無法真正做到視而不見，他的心跳越來越厲害，他都懷疑，繼續讓心跳這樣下去，會不會被豆丁聽見。

  豆丁如往常一樣，輕鬆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隨手扔在旁邊的一塊破舊的帆布上。

  隨著身上衣服消失，那被衣服掩蓋的嬌嫩肌膚瞬間呈現在月光下，她那白花花嬌嫩無比的小身子，是那麼潔白無瑕。在皎潔的月光映襯下，那潔白無瑕的肌膚泛著誘人的晶瑩光澤。

  那嬌嫩無雙的肉乎乎的小身子，讓人看著，會情不自禁想上去捏一捏，感受下那種嬰兒般細滑的觸感。

  咕嚕！咕嚕！咕嚕！子航在暗中看著這副畫面，忍不住暗暗吞著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