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李晟天對這樣的成果很滿意：「好了，那麼，我們開始吧。」

  

  可能是因為蘇陌陌說上次的療程沒有明顯效果，李晟天這次把雲卷墟封調查了一遍，然後將話題朝畫畫上引導。

  李晟天：「你看到了什麼？」

  蘇陌陌閉著眼睛：「很多泛黃的畫紙，上面是我的畫。它們迭在一起，被我藏在書櫃的角落裡。沒有人能找到它們。」

  李晟天：「畫紙上有什麼？」

  蘇陌陌飛快地回憶著：「好像……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晟天好奇，淡淡地問：「那是什麼？你可以畫下來麼？」

  蘇陌陌睜開眼睛：「不太好。」

  李晟天：「沒有關係，只有我會看到，我們不給別人看。」

  蘇陌陌猶豫一下，在紙上畫了起來。

  畫上有一個小孩和一個大人，兩人都赤身果體。那個小孩被大人按在床上，似乎正在嚎叫，表情極為痛苦。而那個大漢對著孩子動手動腳，臉上卻有著如猛獸一般的興奮。

  繪畫的過程中，蘇陌陌能明顯感到李晟天沉默了下來。直到她畫完畫，李晟天都沒有開口打斷她。

  蘇陌陌：「我看到了這個，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但總覺得不太好。」

  李晟天淡淡地問：「還有呢，你還看到了什麼？」

  蘇陌陌：「好像沒有了。」

  李晟天：「你有那麼多的稿子，下一頁呢？」

  蘇陌陌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回憶畫上的內容，但既然完全信任他，就按照他的意思回憶吧。

  閉上眼睛，蘇陌陌回憶著那些紙上的畫。

  隨著記憶愈來愈深入，她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又繼續畫了幾頁，也都是類似場景，只不過有時候那大漢會用上道具去折磨這個孩子。

  李晟天沒有打斷她，只是看著畫紙上的畫面，彎了彎薄薄的嘴唇，露出淡漠的笑容：「你有遭遇過這樣的事麼？」

  蘇陌陌呆呆看他，搖頭。

  李晟天帖到她耳邊，輕聲問：「你現在的記憶不完整，你怎麼知道你沒有呢？」

  蘇陌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晟天從她背後擁住她：「有人這樣抱住你麼？」

  蘇陌陌小聲道：「沒有……」

  李晟天打橫抱起蘇陌陌，將她放到沙發上，將她的手舉過頭頂，附下身，問：「這樣呢？」

  蘇陌陌看著他，目光有些迷離，她輕輕搖頭。

  李晟天低頭，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那這樣呢？」

  蘇陌陌覺得他身上很暖，而背後的沙發也很舒服。隨著李晟天輕柔的觸碰，似乎有什麼回憶，在腦海深處綻放開來。

  她似乎也和誰這樣同床共枕過。

  也擁有這樣溫柔的氣息。

  朦朧之中，她好像感受到誰在他的額頭印上淺淺一吻。

  是他……

  蘇陌陌如夢初醒。

  「想到什麼？」

  睜開眼睛，蘇陌陌看見李晟天撐著腦袋，側身在她身邊臥著。

  兩人距離太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吐在自己的脖頸之間的吐息，弄得她痒痒的。

  其實並不是很討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