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愛？是什麼東西

  同一時間，拂曉閣。

  「爺，今日這般有空，來聽拂兒彈琴？」拂兒從暗道回來還沒一會兒，南宮魅夜就來找她，她笑笑迎接他。

  他在桌上斟了一杯酒水，緩緩向她走來，唇角勾勒出魅惑的笑容，對她道：「拂兒，你來，陪本王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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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兒的臉色驟然蒼白，以往每一次，他來，只聽她彈琴，或與她對弈。從未要她喝過酒。

  那酒杯上印著鮮紅的玫瑰，如他的唇，美麗魅惑。

  她朝著桌邊走來，心跳卻驟然凌亂。

  「爺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麼？」

  「不開心的事麼，很多呢。」他淺淺一笑，魅惑非常，將酒杯遞到她的面前。

  她卻輕輕推開，問道：「有什麼事讓爺不開心，說與拂兒聽聽。」

  南宮魅夜將酒杯舉到自己唇邊，飲下一半，又遞給了拂兒，「且不說這些，與本王喝一杯如何。」

  拂兒點了點頭，這才接過了南宮魅夜手中的酒杯，飲下。

  南宮魅夜的唇角泛起明亮的光芒，他纖長而有力的手指拂過拂兒美麗的臉頰，聲音魅惑，笑容瀲灩，然而眼底卻一片冰涼。

  「本來可以留你更久的，可你怎麼這麼不乖呢？嗯？」

  話音剛落，拂兒突然覺得心口一痛，唇角流出了紅色的液體。她詫異地看向南宮魅夜，仿佛不相信他居然真的在酒里下了毒。

  他卻仿佛並沒有看到她唇角流出的血液，靠近她，輕柔地撫摸著她美麗的青絲，撩起一縷清香。

  「復國？嗯，去吧。」

  低眉，吻上那纏繞在指尖的青絲。那般悠然自若，纏綿，宛若這世間最溫柔甜蜜的陷阱。

  他知道……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她為了復國才接近他。

  「為……為什麼……殺我。」拂兒的眼底一片黯淡，唇角緩緩吐出輕緩的字眼。

  他的聲音依然往常繾綣在她的耳邊，猶如致命的毒，瀰漫……

  「你覺得呢？」

  「因為……她……？你……愛上她了？」想要她替他們偷赤靈玉這個決定，錯了吧……

  邀她見面，引她去桃源……錯了吧。

  妄想她參與他們的復國計劃……錯錯錯……全部錯了！

  不該打她的主意。知道的，太晚了。

  「愛？是什麼東西。」他淺淺笑了起來，那笑聲仿佛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嘲弄一般冰冷。

  他說，他不知愛是什麼？

  拂兒的心底掠過一抹強大的痛感。

  「那麼……你對我……以前對我那麼好，都只是在做戲嗎？」

  明明說的那麼輕柔，明明寧願他欺瞞。

  他明明全部知道，卻還是殘忍地笑著。笑得那般美好。

  「自然只是做戲。」

  他知道她只是復國的一枚棋，於是並不介意讓她變成自己的棋。

  他對她好，想讓她投靠自己，做自己的眼線，甚至背叛她的國家。

  如果她一直按兵不動，他倒不介意留她在身邊。

  畢竟，她有才，有貌，有情。所以，有趣。

  這答案讓拂兒的身體忽而一片冰冷，她不甘心地追問：「一點真心都沒有嗎？從來都沒有，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他卻輕輕嘆了一口氣，唇角的笑意卻並未消退，「拂兒，本王以為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