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小福王朱蓮璧
2025-04-17 17:35:39
作者: 一臉壞笑
第1014章 小福王朱蓮璧
這還不算,如果再考慮我大清通過其他途徑搜刮剝削的百姓財產,比如沿海遷界,屠城搶劫,圈地,逃人追捕等等更是難以衡量。
這也就可以得到一個結論,誰越是對儒生百般舉起屠刀,他們越對誰阿諛奉承,「明朝是中國歷史上最專制、最腐敗、統治者最殘暴的朝代」,「明朝當然應該亡,對於中國人民,清朝比明朝好得多」,「清朝比明朝好,只不過中國人運氣好,碰到了幾個中國歷史上最好的皇帝」,「整體說來,清朝比明朝好得多。從清太祖算起的清朝十二個君主,他們的總平均分數和明朝十六個皇帝相比,我以為在數學上簡直不能比,因為前者的是相當高的正數,後者是相當高的負數。」
而在此時,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在北方收稅收得賣兒鬻女盜賊蜂起,南方倒還能溫風軟雨。
所以越是接近江南,那些小地方就越是富庶,所過之處根本就不擔心徵集不來糧餉的問題,所以出川之後,基本上便不再需要後方為他的兵馬提供太多的物資支持了,除了軍火,畢竟這玩意需要一定的可靠人力支持。
南明眾地方官也是竭盡所能,想要守住自己的地盤,可是過去的幾年的時候,在發現長老會根本無心南下以後,這些官員的狂歡節算是開始了,收上來的稅再也不需要交給某個大明朝朝廷,而是按照官位,大家分肥,自然對武備不可能重視。
缺乏運輸能力,只能占領運河邊的城池,最讓張獻忠驚喜的就是彭澤縣,那的縣令居然在將全縣金銀搜刮一空後,直接逃亡回老家,反正這些金銀已經幾輩子花不完,大不了過幾天想辦法找個走狗文人,吹捧一番自己,文人嘛,將漢奸說成是英雄,簡直輕鬆隨意。
唐王任命的招討將軍孫元亮領兵在池州府進行了一場可歌可泣的抵抗,當然了,那是一部分儒生自己的記錄,將這場大戰說的是天花亂墜,英烈而悲壯,實際上張獻忠上午下令攻城,傍晚時候已經在城裡最大的宅子玩弄起幾十家美人兒了。哪怕守城的鄉兵想要抵抗,但是錢都被貪污了,只有竹竿兒削尖後作為武器,如何與如狼似虎的大西軍抗衡?真正願意採購長老會武器的,還是那些豪強們啊。
這些鄉兵基本上是由長槍兵構成,雖然在保衛家園的氛圍下,士氣不錯,勇猛善戰,但是當面對大量北方逃兵組成的大西軍的時候,卻再也無法再現他們的勇猛無敵了,一個弓手需要好幾年的時間訓練,技術性武器的缺失,使得他們根本就沒有公平的機會和大西軍正面交手,而招討將軍之前只是個私鹽販子,賺夠了錢想要洗白白,金盆洗手做個貴人,懵逼的看著大西軍殺到,眼看就要城破了。
招討將軍跑路是非常正常的,而他一跑,整個池州府的軍心頓時大亂,張獻忠剛要下令,一日之內隨意劫掠,然後馬上開拔,振作一下士氣,但卻馬上有人出現,進行恐嚇。
「這是本公司給貴部的哀的美敦書,貴部既然攻占了一座城市,獲得城市內的戰利品,是人類世界的潛規則,我公司不會阻止,但如果進行屠城或劫掠,就違反了長老會發布的人權宣言理念,是不文明的,是不皿煮的,是不和諧的,是要被公知歌頌一萬年的,我們命令你們,必須遵從人權宣言,不得虐待城內的居民,不得有強暴和屠殺行為,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認為,你們不是一個合法的交涉對象。」
這可糊不住張獻忠,他咧嘴一笑,說道:「朕見見你,是要看看,你們那什麼公司,是不是要與朕做買賣,將那些什麼火器賣給朕,跟朕下命令,憑什麼,你就不怕朕活寡了你?」
「請吧,多謝。」
張獻忠卻是一愣,按照他的想法,他讓左右這麼一撲上來,把人抓住,他也該嚇的屁滾尿流,接下來自然是上供軍火,給自己好處。
但這人卻是似乎非常淡定,也讓他產生懷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臨來的時候,上司都跟我說了,如果這一票砸了,我犧牲了,算烈士,撫恤金是足夠我兒子下半輩子富貴的了,還有可以進軍校讀書,怎麼樣都太划算了!」
「那你上司就讓你來這裡送死!」
「怎麼是送死?我們這是炮艦外交,自然是準備充足,你看!」
那業務員卻是推開幾個衛士,走開幾步,卻是拿出一枚小小的竄天猴,那是之前搜身根本沒找到的東西,跟著卻是點著了,那竄天猴往天上飛去,很大的聲響和火光。
下一刻,那艘快艇上的人瘋狂忙碌,而後突然射出一發火箭,正中一艘停靠在岸邊的大船。
那大船當時就在吃水線部位破了個大口子,怎麼堵也堵不住,很快就往水底傾斜,好在本身就靠岸,沒什麼人被淹死。
張獻忠勃然大怒,那業務員卻是不慌不忙:「一旦我死了,就會有一萬名大西的人陪葬,這位皇上,何必如此。」
張獻忠雖然惱怒,卻是做不出什麼,只能看著。
張獻忠此時才知道自己的活動,一直都在長老會的監視之下,他們甚至早就準備好了一份兒「合同」,內容自然是張牙舞爪,反正就是把大西往殖民地帶的東西。
在協議里,大西在攻打江南過程中,必須保證自己與民秋毫無犯,不得搶劫民眾和強姦,至於用暴力抓壯丁更是不行,當然了,儒生官員,以及那些依靠壟斷阻擋歷史進步的大商人不在此列,帝都將派十幾名軍事觀察員對大西軍的軍事行動進行貼身觀察,一旦發現違規,大西軍就將被視為是「文明」
的敵人,進行軍事封鎖。
而作為交換,大西可以用人口換武器,一百人可以換刀劍一把,一萬人可以換一支火槍,當然是單發閹割版,而且射程也就是百米。
張獻忠哪裡受過這個氣,當然了,他屈膝投降的次數也不少,見到敵人如此大方,卻也是願意敷衍一下,所以在池州城頓足不前,整整大半個月時間搜刮城池,將人口賣給長老會,他可是打著試探長老會的意圖,直至李定國逆流而上送來了確切消息,從天津衛登船的大兵,真的是南下去了南洋,不是虛晃一刀跑來江南後,立刻領兵快馬加鞭朝南京而去。
無論是加入這場遊戲的福王、潞王、唐王、魯王、桂王,還是其他樹立起扶保大明旗號的諸多反王,早就在無數的傳言中,聽說了張獻忠動手的消息,此時的長江兩岸是德行滿滿的儒生在管理,上面沒了壓制的人,還不是貪污的不亦樂乎?可以說,除了之前鬧過大亂的南京城,整個長江都是出於真正的儒生治國,就是編造各種理由貪污啦。
最倒霉的自然是福王朱蓮璧,說起來這個福王朱蓮璧,也是倒霉孩子,他爹朱由崧死掉的時候,才不過黃金一樣的40歲年紀,而朱蓮璧同志也著實年輕了些,他爹死後,家裡群龍無首,家丁們自然是將原本豪富的福王府的家底偷空了,就在淮安坐吃山空。
他本來是樂呵的等著老爹當皇帝,自己做太子的美夢,事實上趁機下手,以他肥碩的身軀,卻是勾引了為數不少的少女幼女,只以為自己就好像那書里的潘安宋玉一般的人物,而他的福王府本身就是逃亡去淮安的臨時駐地,各種被洗腦的忠心僕人早已隨著福王爺爺的死掛掉了,而規章制度早已崩壞,那些僕人各種心思的都有,有的就趁機偷取福王的財寶,這種時候能被帶出來的,基本上是真寶貝了,堪稱極盡奢華,但也經不起這樣的偷竊,更別說有的僕人卻是看著福王要登基了,他就一個兒子,趕緊把自己的女兒,哪怕十歲八歲趕緊貢獻上去啊。
沒成想幾年前在長江邊上,福王卻是被殺了,而且帝都的神仙們發出了一道沒人承認,但誰都聽到的消息,稱帝者死,而福王大人就是榜樣。
這一下朱由崧死了固然一了百了,但留下朱蓮璧卻是遭難了,原來在去南京登基之前,朱由崧可是趁機大大的發了一筆,都是投機心重的富商趁機巴結,或者是直接借的,其實朱由崧原也沒打算還,人家在河南洛陽玩幼女都不給錢的主兒,原本那些給錢借錢的也沒打算要回來。
朱由崧由於是倉皇從河南逃竄,一溜煙的跑到南方,跑到了淮安後,一直沒有安頓,只是看情況打算逃跑,也就是去了最後對朱蓮璧進行教育的機會,哪怕朱由崧死了,朱蓮璧也不知道該如何生活生存了。
那魯王在山東,尚且知道趁機撈一票,湊錢造反,而失去生產資料,又不懂得精英的福王府,在朱由崧死後,以驚人的速度破敗,而朱蓮璧還在不斷的玩弄幼女,被討好呢,而那些僕人可不傻,稍微機靈點的,已經趕緊帶著細軟跑了。
等到那天早上,朱蓮璧早起後,發現給自己「早安咬」的幾個蘿莉全都不見了,全府空無一人,都沒人給他準備飯食,而到了中午,卻是有人登門,原來是這府邸的地契早已被轉賣,朱蓮璧叫著我是福王的兒子,等我殺你全家,但也無法阻止人家把他趕出門。
這廝在淮安城中兩年作威作福,憑著他的身份在淮安,雖然沒有直接幹壞事,但手下家丁,哪有不趁機扯虎皮拉大旗幹壞事的,當地官府因為他是王爺,拿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耐,而那些將幼女獻給他的,也只能道一句晦氣,趕緊逃跑了。當然了,他倒也知道此時有困難找官府,但當地官府哪裡搭理,表面上哈哈哈哈,但我們這小小地方官招待不起您啊。
最後還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的主意打起來,縣官卻是找了幾個大戶勒索一番,然後將五分之一的錢,在官府一處小院子找了個住的地方,僕人是別想了,也就是混著吃點食堂飯,再多了,我們小小地方供應不起,要不您回自己封地吃?
這個時代,北方的農民被虐待拋棄可以說是司空見慣,為了生存,李自成做和尚、放羊、做郵遞員,當邊兵,已經是非常的良民了,可以說,穿越小白隨便給口飯吃,基本上就是忠心耿耿的,但是哪怕你把李自成殺了,也會有劉自成,張自成啊。
這種情況下,義軍心黑手辣也就不算什麼了,而他們大多數的仇恨,自然集中在,大明王朝的象徵物,那些朱家人身上了。
比如我們的張獻忠大王,攻下重慶府的時候,凶性大發,不但殺了瑞王,還殺了四川巡撫以及城內所有官吏,李自成對老福王搞的所謂「福祿宴」自然是假的,但是這種仇恨絕非空穴來風。
朱蓮璧在城裡過的雖然苦,但也只能抹淚,他哪吃過這樣的苦頭,大明朝的錯誤政策,終於禍及子孫,太過溺愛孩子的朱元璋,算是坑子孫坑到底了。
如此廝混了兩年,卻也被一位呂姓人物所看中,這人偶爾聽說了呂不韋奇貨可居的故事,又聽說了那劉邦被呂公看中,而信了秦始皇是呂不韋兒子的故事,覺得自己也可以參與一番,卻是咬咬牙,將女兒嫁給了朱蓮璧後,散了家財,為了招募小弟。
心懷叵測的人不少,帝都來襲的軍隊,始終不見蹤影,這狼來了喊多了,自然就麻痹了,江南的官場正式進入了最後的瘋狂,劣幣驅逐良幣的效應早在幾十年前東林黨得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認真做事,希望將國家稅收用於保家衛國的人,立刻就不是那些團結起來,商量著如何貪污的人的對手。
而江南軍隊的弱小,不僅僅是長老會們第一時間根據許多調查得知,甚至附近的野心家們,也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