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設計嫁出張伊伶
2025-04-07 05:41:39
作者: 落西楚
今日一早起來,又聽到了外頭雞飛狗跳的聲音,想是張伊伶有與婆家發生了爭執跑了回來,我輕輕一笑,不再理會。
如今我除了每日忙處理外面有些瑣碎之事外,日子過得還算悠閒,張伊伶四年前便嫁出去了,而徐琦雯則因為三年前張守鑫和那幾個人同了房,對我也要寬容一些了。
要說張伊伶,直到如今,我想起來,心中還是隱有快意,因為她嫁到那家,幫我將我之前所受了所以氣,全給討回來了,不僅如此,張府還得白受著,誰讓張伊伶嫁的是比太尉還要有權的丞相家,並且嫁的還是這家最受寵小兒子——柳中槐。
張太尉和徐琦雯倒是一心想要為張伊伶找一個門戶低一點的,這樣女婿需要仰仗岳父,好控制,張伊伶也不用受委屈。
果真是愛護自己的女兒,可是卻是事與願違。
柳中槐也是白白生在了高門,白白讓爹媽取了了如此高雅的名字,因著上頭已經有了三個哥哥,又有兩個姐姐,他也不需要為家族做什麼貢獻,從小便被一家人捧在手裡,直至今日,都未曾有一番作為,外頭人只知丞相柳家一三四公子,二五小姐,卻不知還有一個六公子,若不知整日關注各府動作,我也不知道丞相柳家還有一個好逸惡勞,脾氣乖張的小公子。
張伊伶讓我難受了這麼多年,在最後我當然要一次性還給她。
在張伊伶及笄時,我便決定了親自為她擇選夫君,回房後嘔心瀝血地翻看各家手冊,讓小椅子牧童幫我挑選各府合適的公子,
終於在我們孜孜不倦的勤奮努力下,找到了這樣一個家世足以與張伊伶匹敵,並且能夠讓張伊伶吃不消的婆家。
柳中槐已經有三個妾了,外加五個姨太太,或是小門小戶,或是父親賣女求榮,正妻至今還未有著落,差點的姑娘柳家看不上,認為配不上他們柳家,好的姑娘卻又有更好的選擇,看不上柳中槐。
選定好人之後,,我便讓牧童著重關注柳中槐,了解柳中槐的生活習性。
兩日後,牧童便將資料整理好了拿給我,坐在軟榻上,我越發覺著沒有張守鑫的日子,是如此的舒心,不用討好,不用矯情,不用虛情假意。
合上卷宗,我心中已經有了一番計較,可我也知道,此時必須要快,如今徐琦雯已經開始為張伊伶挑選各家適婚子弟了。
「張伊伶如今在何處?」我問道。
「適才她正帶著兩個丫鬟,拿著茶水點心去了池塘邊兒。」小椅子這樣回答。
我左邊唇角輕輕勾起,便將卷宗遞給小椅子,並且站了起來:「走吧,與我一同去看看我那可愛的小姨子,還有,牧童,去二皇子府上看二皇兄在府中沒有,若是在的話,便相邀他去銅雀樓去。」
銅雀樓是一家茶樓,和別家不同的是他家大廳總間有個台子,專供人表演,最近裡頭有個歌伶,唱歌婉轉動人,長相也甚是乖巧,被柳中槐看上了,最近每日都要去一趟銅雀樓,探望佳人。
張府後院有一大湖,大湖邊兒上有兩座綠亭,沿著小路往湖邊走,路上窸窸窣窣發出衣物摩擦喬木女貞的聲音,拐幾個彎,便看見張伊伶坐在較大的那個綠亭的柵欄出,邊上放著凳子,凳子上放著兩個碟子,碟子上放著點心。
我頓了一下,輕輕一笑,便向她那處走去。
「你來做什麼!」張伊伶一看見我,便即刻站起來質問。
也不知是慣性使然,又許是小時候在徐琦雯或是周憐兒口中聽我的不是聽多了,以致對我有深入骨髓的敵意,都怎麼久了,張伊伶依舊對我沒有好臉色,張守鑫多次說她,她也是置之不理,或是逼急了,便直接往外跑,即使是在二皇兄面前,也是橫眉冷對,譏嘲面諷。
真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孩子。
「閒來無事出來走走,沒有想到便和你湊巧遇上了。」我向來是不管她的橫眉豎眼的,微笑著,自說自話。
「哼!」她面色稍霽,又坐了下來,也不理我,手裡往盤子裡拿了塊糕點,看著池塘里,是不是的扳下一小塊,扔到池塘里,引得池裡的錦鯉圍坐一團。
看著遠處牧童正向我跑來,我微微一笑,向張伊伶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伊伶你玩耍了。」
也沒想過她會理會我,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只是走的速度比平常慢了很多。
沒走多遠,牧童便跑到了我面前向我行禮。
「急急忙忙跑來,可是有什麼大事兒?」我這樣對牧童說。
牧童愣了一下,卻也會意,恢復了平常樣子:「公主恕罪,只是二皇子剛才派人來說今日天氣正好,邀你前去銅雀樓一敘,他已經在前往銅雀樓的路上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快趕去吧,免得二皇兄等久了。」我能夠確定張伊伶能夠聽到我和牧童的對話如此說到。
走到拐角處,我便停了下來,轉身觀察張伊伶,牧童和小椅子知道我要做什麼,趕忙走到我身後來。
果真,張伊伶直起脖子看著我不見了身影后,便急忙站了起來,對身旁的丫鬟說了什麼,便急忙向她的房間跑。
看來是成了,我又轉身,繼續走:「二皇兄是真的已經去了嗎?」我知道牧童是不會多說什麼冗雜的東西的。
「是的。」牧童回答,「我去二皇子府時,在門口剛好遇見二皇子回府,他認出了我,便停了下來,我告訴他今日你與他相約銅雀樓,他想著反正還未進門,也難得回去修整,便直接回頭去了銅雀樓。」
「既然如此,便不回房了,省得二皇兄多等。」我說道,「接下來的事情,牧童你去安排,務必要讓張伊伶和柳中槐有交集。」
「是。」牧童回到,然後便先行離去了。
到達銅雀樓時,牧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我一下轎,他便上前來,帶我站好,他對我說道:「已經安排好了。」
「恩。」我回道,便往裡頭走去。
「呦,九公主您來了,快快請進,二皇子已經在樓上等著您了!」我一進門裡頭的小二便跑了過來,諂媚說道,笑得像是綻放開了的花。
「那便快些帶我上樓去吧。」
「好叻,公主您裡頭請。」
跟著他走進大堂,那些平民們甚少見到皇族,剛才聽到店小二高呼,便都起了好奇心,直直地盯著我,讓我有些不悅,卻到底沒有發怒,環視了一下四周,柳中槐已經坐在了大堂之中,堂中他算是少數沒有轉頭看我的了,一心一意等著那美貌的歌伶登台。
也是他用心了,以他的身份,是應該去二樓觀賞或是花些力氣,將那歌伶請到府中單獨表演的,他卻是一未仗勢欺人,二位上到二樓雅間,屈尊在大堂之中,坐在那台上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想用自己的心意打動佳人。
走上樓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小二一直在前頭點頭哈腰引著路,牧童和小椅子跟在我後頭,一聲不吭。
上了樓,走進走廊,經過幾間房間後,小二便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輕輕敲了兩下,便將門打開。
「二皇子,九公主來了。」他說話的時候,我正好進入房間。
「二皇兄,你來得太早了,弄得我好生尷尬。」一走進房間,我便小女兒心態畢現,嬌嗔說道。
二皇兄對我輕輕一笑,而後又對著小二說道:「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下去吧。」
「是。」他小二行禮說罷,便往後退,出去的時候將門帶上。
「好了,別站著了,快過來坐。」二皇兄對我招手說道。
「早就想坐了。」我抱怨道,向桌子走去,揚揚眉,看著二皇兄,「這不是你一直不開口嗎,我怎麼好意思直接就坐下了。」
「你呀……」二皇兄無奈寵溺一笑。
這雅間也是設計的別具匠心,裡頭一張桌子,身後一堵牆全掏空,剛好對著大堂,安個半人高的柵欄,也不怕人摔下去,若是不想看外頭了,還有個屏風擋著,那屏風做工也很是精緻,上面的畫,一看就知道是大師所畫。
坐好之後,二皇兄拿起中央倒扣的茶杯,倒入清茶,放到我身前:「也是好久沒去張府看你了,本想著什麼時候有空去看你,卻沒想到你還主動找我了。」
我看著樓下,人已經多了起來,其中一個我看著面熟,仔細一想才想起,是賽馬場餵馬的那個小太監,後來被牧童安排到七皇子府中,之後便沒在意過他了,想必是李思元失勢後,牧童便把他安排到了別處。
「我看你是不敢再去張府了吧。」我揶揄說道,自張伊伶及笄後,對二皇兄更是窮追猛打,弄得二皇兄不勝其煩。
聽我如此說,二皇兄只能無奈嘆氣:「快別說她了,倒是你,最近還好嗎?」
「還不是那樣。」我癟癟嘴,不甚在意,「只是最近太尉夫人一直圍著子嗣問題說事兒,讓張守鑫納妾,張守鑫卻不願意,太尉夫人便以為是我在從中作梗,雖然沒對我做些什麼,可還是覺著不安逸。」
「守鑫倒是對你有心,我與他相處了這麼多年,都沒察覺到他的心思,從前將你帶出來,我看著他也是將你當做妹妹看待,原來已經是情根深種,不過是瞞得深罷了,你不知道當初他要與你成婚時,真真是每日的傻笑,連父皇因你倆的事大怒對他杖刑,他也是甘之如飴,躺在床上下不來床事我去看他,他也是好心情。」
「那有如何。|」我心中說道,看著大堂,台中央果然有個美貌的女子,身穿雪白輕紗,坐在台中央,大有飄飄欲仙之意,手中拿著琵琶,用手調了幾下,再用手將琴弦一撥試音,便彈唱起來。
「如此一來,皇兄你豈不是對張伊伶也如從前守鑫哥哥對我一樣。」我沒有跟著二皇兄的話說下去,既然已經事已至此,我已經放棄了。
「你!」二皇兄有些惱羞成怒,「那是不一樣的,張伊伶那樣子,哪能與你比,不躲得遠遠的,便不錯了。」
樓下傳來那歌伶的琵琶聲音,輕攏慢拈,如泣如訴,再和上那女子動人的歌聲,倒是別有一番韻味,至少對一個長期聽宮中富麗堂皇的鐘鼓靡靡之音來說,這卻是能夠吸引人,不只是我,二皇兄也開始有些魂不守舍了。
我們停止了談話,都看向大堂。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不多時傳來二皇兄如此的感嘆聲,我轉頭看他,他眼裡泛著別樣的光,我心中嘆服那女子魅力別樣的大,看來皇兄也是對她上了心。
「她怎麼來了?」
就在我觀察二皇兄時,二皇兄蹙眉說道,好像是被掃了興之後極大地不悅。
我轉過頭去,便看見張伊伶正在大堂東張西望,剛才引我上樓的小二在她面前點頭哈腰說著什麼,她不耐煩,便將小二推倒一邊去,自己往樓上走。
才這麼一會兒,就將衣服換了,之前在府中只是穿著常服,如今已經換上了時下最流行的雲羅衫,臉上的妝容也是精緻畫過,還有頭飾,也重新換了一套,卻是是比剛才美艷動人多了。
她往樓上走,卻無奈大堂人太多,這個人擠一下,剛把她擠到一邊去,她臉上有些怒顏,卻還沒等她發作便誠懇地道了歉,那個人又擠一下,,東擠西擠的,便把她擠到了柳中槐那裡去,一旁人一個使力,她一個趔趄,便摔倒在柳中槐身上。
本來柳中槐專心地聽著曲兒,一下子被人打擾,他又不是個脾氣好的人,張伊伶一趴在他身上,他便立刻站起來將張伊伶推開,一臉不耐。
張伊伶也不是受委屈的主兒,長這麼大都被捧在手心,誰該這樣推她,一下子怒了:「你是何人!竟然推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堂上因為張伊伶這樣子一吼,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台上的歌伶也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下方,二皇兄好像存了看戲的心思,也沒想下去幫張伊伶解圍,只是嘴角噙笑地看著那二人。
一下子氣氛便地如此劍拔弩張,柳中槐臉上有些不自在,又是在心怡的姑娘面前,但是還是想要在他人面前表現自己風雅的一面,故而強忍下心中的惱怒,可是語氣之中還是有明顯的厭煩:「姑娘,是你先撞上我的,我都沒有說什麼,你這又是在計較什麼。」
「你這是什麼語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張伊伶當然也看出來了,一下子又調得老高,怒吼道。
「哼。」柳中槐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你是誰!」
「我可是太尉張家的女兒,得罪我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和我道歉在奉茶賠禮我到也是能寬宏大量饒恕你。」
「原來是太尉家的千金,可真是好大的架勢。」柳中槐又一次冷哼。
張伊伶本以為說出太尉的名號還能唬到人,可無奈眼前的這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一時下不來台,惱羞成怒,臉都給憋紅了。
那歌伶想必之前也是注意到了柳中槐的,此時放下琵琶,走到柳中槐身旁,擔憂地對他勸道:「公子,這可是太尉家的千金,我們得罪不起,還是道個歉,息事寧人作罷吧。」
一聽此話,張伊伶頭揚地高高的以示挑釁,柳中槐卻是眉頭緊蹙,沒有人願意在心怡人面前認狗熊。
看來那歌女還不知道柳中槐真正的身份,自以為是富家公子。
「呵,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太尉家的人在此處人模狗樣裝腔作勢。」
一聽此話,張伊伶立刻臉色發青手指著柳中槐:「你……你……你……!」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出來。
見此情況,那歌伶也是急了,看著柳中槐,卻沒看出一絲要服軟的樣子,想是富家公子本就桀驁不馴,又怕張伊伶做出什麼事情來,上前移了一小步:「張小姐,你莫要生氣,我替公主向你道歉。」
「你是個什麼東西!」說著,一個巴掌便扇了過去。
「芸兒!」
觸不及防,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巴掌便扇在了芸兒臉上,那芸兒再一個抬頭,臉上五個手指紅的赫然醒目,在樓上的二皇兄見了,也皺緊了眉頭,良久才嘆出一口氣:「守鑫這妹妹……」
「你這惡婦,竟如此蠻橫!」見芸兒被打,柳中槐心痛不已,一掌推向張伊伶,讓她後退了幾步。
「你這賤仆,竟敢推我,看我不給你好看!」說罷,張伊伶便衝上前去與柳中槐廝打作一團,兩邊的下人丫鬟也不甘示弱也都扭打作了一團,芸兒在一旁焦急看著想要勸架,銅雀樓的老闆怕禍及自己,也在一旁吼著讓兩人息怒,其他的客人則是圍成一團,起鬨看笑話。
「看夠了吧,走了。」我還在興沖沖地伸長脖子看著下面,二皇兄敲敲我的頭,讓我離開。
「這就不看了嗎!我都還沒有……」看皇兄的臉色便了,我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轉了話鋒,「皇兄你都不去幫忙嗎?萬一下面誰出了個好歹怎麼辦?」
二皇兄看了一眼下頭:「放心,誰都不會有什麼好歹。」
看來二皇兄知道柳中槐的身世。
回到府里,過了甚長一段時間才聽到前院傳來喧譁聲。
「哎呀小姐,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是誰欺負你了!」
「滾!」
「小姐,奴才去找大夫?」
「還不快去!」
我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去看看吧。」
一看還真是將我驚了一跳,這麼久了,哪裡見過張伊伶如此狼狽的樣子,頭髮全散開了,幾隻珠花在頭上搖搖晃晃,衣服松松垮垮,也被扯破了幾塊針線縫合的地方,一張臉上卻有了青紫紅的傷痕。
見我看她,瞪了我一眼,卻也是自知自己如今的情況,快步便向自己的房走去。
當天晚上,張伊伶以身子不適為藉口,未來大廳吃飯,徐琦雯知道她的事兒,愛女心切,對著張伊伶責備了幾句,便交代下去此事誰敢說出去,便縫了誰的嘴,是以當晚此事張太尉並不知情。
可是誰能想到隔天此事便傳遍了坤城,太尉府張小姐當街與男子鬥毆,早早的張太尉便回了府,站在大廳之上,臉色鐵青,怒吼到:「將小姐叫到大廳來!」
徐琦雯知道了此時,趕緊的趕到大廳為張伊伶求情,即使如此,張伊伶還是受到了重罰,不過張太尉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兒,又立刻讓人去查與張伊伶鬥毆男子的身份,可曾想到,才剛查到那男子乃是丞相家的小兒子,躊躇如何處理時,便傳來消息說丞相兒子被打,覲見了皇上告了御狀。
張太尉心知和丞相府已是交了惡,也不再猶豫,也進宮見了父皇,告了御狀。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還是朝中的兩個股弦大臣,都是得罪不起的,一到兩個大臣前來找他,父皇便頭疼,兩人更是在朝堂上開始相鬥起來,民間也等著看這場好戲,看父皇如何收尾。
父皇整日愁眉不展,連我去宮裡伺候他他也是在念叨著這件事兒,我看著也是心疼:「父皇,你有沒有覺著他倆倒像是歡喜冤家。」
父皇面露不解。
我解釋說道:「話本裡頭都是這樣說的啊,男女一開始各相看不順眼,可後來經過相處,卻是情根深種,難分難捨。」
父皇聽我這麼一說,立刻面露喜色,拍案而起:「來人,擬旨!」
當聖旨送達張府時,張太尉接完聖旨,張伊伶哭鬧著死活不嫁,最後張太尉一個巴掌扇過去:「我張家九族的命,由不得你說不要就不要,當初是你自己種下的因,就由你自己承受這個果,好自為之!」
說罷甩袖而去,留下張伊伶癱倒在地抱頭痛哭,徐琦雯看不下去,蹲了下去,將張伊伶抱在懷裡。
「今日聖旨傳到丞相府時,柳少爺也是死活不肯按命行事,最後被丞相大人教訓了一頓,關進了柴房。」
「恩。|」我回答道。
張伊伶的婚事就如此緊鑼密鼓的準備了下去,在新婚前一天,她還瞞著眾人,去二皇子府中找到二皇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讓二皇兄阻止這門婚事,甚至願意無名無分的跟著二皇兄,卻被二皇兄推開拒接,當時二皇兄的原話是這樣子的:「伊伶,我一直都是將你當做妹妹看待,如今你有了歸宿我也替你開心,明日你就要嫁人了,切莫再想這些無稽之談,好好與柳六公子過日子,我相信他會好好對你的。」
小椅子在我面前重複這話時,面上也帶了些許笑意,二皇子府中的人說,伊伶小姐聽了這話臉色都白了,退後兩步,最後嚎啕大哭跑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