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0144】章:初戀擺了鴻門宴
2025-04-02 18:00:47
作者: 老牛拉破車
我跟劉雄的父親說了一會兒話,擔心他老人家累了,就趕緊告辭了。
劉雄把我送出病房,他拍了一下腦袋,說:「章詩文,我差點忘記了,曲惠讓你晚上到我家去吃飯。」
「得,你家正處於多事之秋,哪兒有閒心請客呀。」我笑著說。
「曲惠說要答謝一下你嘛。」劉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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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裡非常清楚:曲惠打著答謝的旗號,其實是想讓我喝下老徐頭的骨灰,好讓老徐頭的陰魂附在我身上。
「你我是鐵哥兒們,不必講這些客套。」我推辭道。
「章詩文,這可是曲惠的意思,她今天早晨再三交代,讓你晚上一定要來。你要不來,她又得怪我。」劉雄為難地說。
我正想謝絕,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曲惠打來的。
「詩文,晚上五點半鐘到我家來吃飯。最近,你幫我們買古董,又幫著張羅表叔的葬禮,我和劉雄得謝謝你呀。雖說吃一頓飯,難以表達謝意,但總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吧。」曲惠說。
「算了吧,你公公住院,你表叔又剛去世,家裡事情這麼多,就免了這些客套吧。」我推辭道。
「那不行,你一定得來,不然,我拿繩子去綁你。」曲惠蠻橫地說。
我心裡明鏡般清楚,曲惠迫不及待要讓老徐頭的陰魂附在我身上。即使我今晚不去,她也會想方設法找別的機會,讓我喝下老徐頭的骨灰。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不得不答應了。
「這就對了,詩文,你記著:在我面前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曲惠話中有話地說。
我掛了電話,對劉雄說:「嫂子真厲害,我算是服了。」
「唉!我呀,跟她談戀愛時就服了。」劉雄垂頭喪氣地說:「現在,家裡、單位里,都知道我懼內。」
「劉雄,俗話說:怕老婆的男人有福氣。你呀,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笑言道。
傍晚五點半鐘,我準時來到曲惠家
曲惠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我四處看了看,沒見劉雄的人影,隨口問:「劉雄還沒下班呀?」
「劉雄早就下班了,他是孝子,要先到醫院去看望他爸,然後再回家。」曲惠回答。
我的屁股剛一沾沙發,正準備打開電視看球賽,曲惠就在廚房裡叫道:「詩文,快來幫我把菜洗一下。」
「我不會洗菜呀。」我回答。從小到大,我從沒做過飯,自然也不會擇菜、洗菜。
「你連菜都不會洗,會吃嗎?」曲惠不悅地說:「你來,我教你洗菜。」
我無奈地踱進廚房,發牢騷道:「曲惠,你說請我來吃晚飯,可沒說讓我來幫忙做飯。」
「詩文,你陪我一起做飯,才有情趣嘛。」曲惠走到我面前,顛起腳,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嗯,確實有情趣。」我違心地說。
此刻,我有點擔心。假若劉雄回來了,見我和曲惠親熱地一起做飯,會不會有想法呢?
我心不在焉地洗著菜,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曲惠聊著天。
曲惠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功夫就炒了六個菜。
「等劉雄一到家就開飯。」曲惠高興地說。
「不急,我中午吃得多,現在還不餓呢。」我瞅了曲惠一眼,關切地說:「你最近太辛苦了,連眼圈都是烏黑的。」
「唉!」曲惠嘆了一口氣,說:「詩文,表叔一去世,我就象掉了魂一樣,這幾天都沒睡踏實,晚上老做夢。對了,昨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非常奇怪的夢。」
「啥夢?說給我聽聽。」我饒有興趣地問。
「我夢見表叔了,他渾身都是血,一副很悽慘的模樣。我問表叔:你這是咋了?表叔氣憤地說:都是章詩文那小子害我,他把黑狗血淋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
曲惠的話,把我嚇了一大跳。看來,是老徐頭給曲惠託夢了。
「你…你怎麼會做這種怪夢呢?」我張口結舌地問。
「我指責表叔:您別老是對詩文有偏見,他沒這麼壞,您的葬禮都是詩文一手操辦的呢。在你的葬禮上,詩文還流了不少淚呢。我說了你的一堆好處,但表叔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你去問問那小子,看他對我灑了黑狗血沒?」曲惠說完,瞅著我,幽幽地問:「詩文,你沒幹這種事兒吧?」
「哎呀,曲惠,你怎麼把夢當真了。我幹嘛要對表叔灑黑狗血?難道我吃飽了沒事幹嗎?」我心虛地辯解道。心想:這個老徐頭真厲害呀,竟然能給曲惠託夢。
「我是不信呀,但表叔一定要我問你。還說,讓你摸著心口回答。」曲惠無奈地說。
「表叔還說了些啥?」我心虛地問。
「表叔還說:你現在鐵了心要讓苗絲雨借屍還魂,然後,你倆會結婚。」曲惠瞅著我問:「詩文,你真的愛那個苗絲雨嗎?」
「曲惠,你咋越來越糊塗了,怎麼老是吃一個死人的醋呢?什麼陰陽緣,什麼借屍還魂,全是表叔編出來的謊言。你想想:我和苗絲雨只是一面之交,怎麼會愛上她呢?就是愛,也不至於愛一個死人吧。」我信誓旦旦地說。
「詩文,不是我吃醋,而是我愛你,深深地愛著你。雖然我已經結了婚,但我一點也不愛劉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嘛。我總是想:也許我和劉雄的婚姻不會維持很長時間,假若我和劉雄的婚姻破滅了,那我就跟你結婚。」曲惠堅定地說。
曲惠的話讓我感到不寒而慄,她竟然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思想準備,這太可怕了。
「曲惠,你和劉雄是很美滿的一對,不信,你問問親朋好友,我保證他們都會眾口一詞地認為:你倆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你千萬不能有離婚的想法。再說了,你父母對劉雄也很滿意,假若你離了婚,你父母會受到莫大刺激的。」我知道曲惠是個孝女,很聽父母的話,所以,就搬出父母來給她施加壓力。
「唉!我媽有心臟病,血壓又高,受不了一點刺激。假若我離了婚,對她肯定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說實話,這是我唯一擔心的事情。」曲惠憂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