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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婦人心(五更兩萬字完畢)

2025-04-17 03:35:45 作者: 南宮思

  最毒婦人心(五更兩萬字完畢)

  柳輕塵微微一笑,結了個手印:「師父若是知道你打算回去,怕也會很高興呢。他一直說你資質高,若是肯安心修行我武當心法,將來成就定能在他之上。只是師弟殺孽太重,思凡心切,怕你終究安心不下來。」

  蕭景瀾苦笑起來。

  武當心法傳自張真人,修的是出世之道,既入了武當山,便不管凡塵中事了。

  雖說道士也能成親,可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入朝為官。

  父親會願意嗎?

  

  小時候送他去武當不過是為了他的性命保障,不得不如此,現如今呢,父親豈會答應?

  「罷,師兄先行吧,師弟若是可以,便去武當,洗淨一身罪孽,從此好好修煉。出世入世,不過在一念之間。」

  蕭景瀾送走了柳輕塵,看著天空烏雲密布,遠處一輛馬車疾馳而去,車簾掀了開來。

  「慕容薇……」他喃喃地看著那張花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心中忽然一痛。

  她現在過得很好吧……

  蕭景瀾搖了搖頭,蕭明睿是不會讓她吃虧的。

  那個男人也不是個隨便承諾之人,而以她的聰明又怎麼會吃虧呢。

  蕭景瀾漫步在街頭,他的腳步不慢不快,舉手投足間似透著一種和諧的韻味,走動間雙手虛抱,結著手印練功。

  現如今早已沒了結果,他也不想再去多想。

  各人各有各人的緣法。

  他希望來生他能和她結為夫婦,今生既不得求,便瀟灑一方何如?

  慕容薇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離得遠了,直到拐過街角,再不復見。

  前日聽說靖王妃病了,病得還不輕,一直說胡話。

  靖王卻不知為何跟靖王妃鬧翻了,靖王妃病重他也不肯相見。

  這事兒是他們宗室的人才聽說了,不知道他們夫妻間究竟鬧了什麼事兒出來。

  有人說靖王妃瘋了,也有人說她病入膏肓。

  慕容薇只覺得心悸,以蕭景瀾的心機和狠絕,該是他所為吧?

  他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做?

  究竟是什麼大仇才能讓他做出這樣狠絕的事情來?

  慕容薇隱隱猜到了一些,卻不知到如何說。

  回了洛王府,沒多久便下起了大雨。

  慕容薇的衣服也淋濕了些,回房洗了個澡,換了件家常穿的藕荷色素色褙子。

  因為下了雨,屋中便顯得有些窒悶,點上的香也讓她聞著很不舒服。

  「嬤嬤,這是我平日用的香?」

  慕容薇問一旁的鄭嬤嬤。

  鄭嬤嬤詫異地看了看香爐:「您每日用的香都是固定的,這是王爺送給您的,說是海外進貢的薰香。」

  慕容薇蹙眉,她怎麼覺得這香氣不是太對勁呢,有種異樣的感覺。

  不是她鼻子敏感,實在是許多藥材的味道她聞慣了,氣味一時不同,她也能察覺出來。

  「唔,是呢,我都忘了。最近忙事兒忙得頭都大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沒有那般容易消去。

  慕容薇不動神色地把幾個丫鬟都指使下去各做各的。

  鄭嬤嬤看她如此作為,眼神變了變,上前把那金蟾吐瑞的鎏金香爐拿來。

  「奴婢查查看。」

  鄭嬤嬤打開香爐,仔細檢查了一遍,又聞了聞。

  她以前在宮中見過不少宮妃害人的手段,對這些卻是了如指掌。

  一檢查,她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放了麝香。」

  慕容薇臉色也沉了下來,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比不笑看著還讓人駭然發寒。

  麝香避孕,女子若常常佩戴或使用甚至能造成不孕。

  慕容薇是暫時不想懷孕,所以她自己也準備了避孕的東西。

  可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別人對她下手,主動讓她避孕或者不孕。

  「奴婢該死!」鄭嬤嬤猛然跪下:「奴婢疏忽大意,竟讓人在房裡放了東西,請王妃責罰。」

  慕容薇搖搖頭:「管我內庫的是月姑和綠兒,這些事一向是綠兒給我弄的。她不可能下手。這屋裡每日來回的人不少,能下手的人很多。」

  綠兒很了解她跟蕭明睿的過往,知道蕭明睿對她的感情。她也最清楚慕容薇的手段,敢對她下手的絕沒有好手段,而且她們的前程都是寄托在她身上的。

  她們,她還是信的。

  可是這屋裡一等二等丫鬟來往的,她不知道誰可能會下手。

  人心難測,她不能測量別人的想法。

  鄭嬤嬤神情凌厲:「王妃,奴婢看此事怕不是丫鬟有這個膽子做的,只怕是王府那些個……」

  慕容薇微閉著眼睛,她在思考此事的緣由。

  她想起了之前蕭明睿和她鬧誤會那次,也是突然間發生的事兒。

  被人調換了香囊,自盡的小李子,到現在這事兒還像個沒頭沒尾的。

  查沒查清楚,蕭明睿始終沒說。

  現如今這事兒看起來卻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王妃的妾室做的麼?

  她們有很大的理由,可是,她們是怎麼買通了她屋裡的人,在她的薰香爐里加了料?

  她平日不怎麼用薰香,是這幾日才撿起來用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利用了此事做文章。

  做什麼事兒都有動機,她們當然有這個動機。

  只要她慕容薇不孕或者被避孕,一直沒孩子,她們就有機會了,是嗎?

  慕容薇似笑非笑地望著窗外大雨。

  她給她們留面子,她們自己卻想找死,不給她慕容薇留後路。

  這時機選得多麼妙。

  蕭明睿不在京城,整個王府都顯得十分安靜,連點兒矛盾都似乎沒有了。

  慕容薇也都放鬆了戒備,要爭要鬧的,沒了男人爭什麼?

  這個時機選得真是極妙,就像黎明前的黑暗,在人的意志最為軟弱睏乏放鬆的一刻,拿起一根剛刺狠狠插進心臟!

  這樣的快很準,眼光,心機還真是不錯。

  是誰隱藏在背後算計她慕容薇?

  想一直躲藏在背後,操縱一切是嗎?

  「鄭嬤嬤,你看這雨。」她指著窗外,神情莫測:「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可是這水是天下指至柔之物,卻能淹死人,凝聚在一起卻能把河山變成一片澤國。」

  鄭嬤嬤聆聽著她的話,不解她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人都說女兒如水,光看這柔媚的女兒家,誰又能想到她們狠起來就如這江水,能夠淹死人,能夠掀起滔天大浪打翻船隻呢?黃蜂后尾針,最毒婦人心,這些女人啊……」

  她本想跟她們相敬如冰,彼此保持著距離,眼不見心不煩。

  可惜,她肯放過她們,她們豈肯放了她呢?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她們不想好好過富貴日子,偏要爭她的夫君,搶她的男人,害她,她何必給她們臉!

  鄭嬤嬤頷首,其實她一直覺得自家王妃對那些小妾太大度了。

  早該這樣了,有些人不徹底打得她們不敢站不起來,便不會死心的。

  「王妃早該如此了,那些女人豈是好物。」

  慕容薇嘆了口氣,「我啊,只是不想自己也變成那樣。」

  鄭嬤嬤不懂,她不是這裡的人,她做不到手上染了人命還能無動於衷。

  房中一時靜了下來。

  窗外瀟瀟雨聲未曾停歇,忽而天邊一道驚雷伴隨著閃電炸響。

  煙雨濛濛。

  慕容薇看著雨幕,半晌不曾說話。

  許久後,她才道:「鄭嬤嬤,張玉倩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一直在屋中不曾動,每日只是禮佛。」

  慕容薇冷笑,也許是張玉倩,也有可能是別人。

  張玉倩身邊的人如果真有這個能耐早就動手了,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在慕容薇身邊安插了得力的奸細,還會等到今日嗎?

  當然,也有可能是來不及發難。

  其他幾人都有嫌疑,別看平日姐姐妹妹的,多麼親熱的樣子,實際上也不過是個笑話。

  人都是自私的,男人希望女人和平共處,可是他們永遠都忘記了女人是善妒的。

  不妒忌的女人那是根本對你無心。

  前院的戰爭是男人的,後院的戰爭屬於女人。

  這裡一樣是慘烈的。

  既然不清楚是誰幹的,那麼,便一網打盡吧!

  ---五更兩萬字完畢……累得膀子疼……喘口氣先,舉起手搖一下:月票,鮮花啥的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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