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將她帶到你的面前

2025-03-20 21:21:30 作者: 吉祥夜

  第118章 我將她帶到你的面前

  所以,只怕這信息就是發給她童一念看的吧?

  本不想把這兩條簡訊翻出來說,不過,不挫挫伍若水,大概她會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了!

  

  男人或許喜歡聰明的女人,但大多數的男人卻不喜歡自己被女人耍。

  伍若水,是不是小看了和她對手的男人?

  伍若水的臉上是僵硬的,盯著童一念,狠狠地甩出一句,「你以為他愛你嗎?他愛的只是你的錢!他真正的愛人是如嬌!一個他中學時就愛上的女人!」

  童一念心頭一震。

  伍若水的陰謀詭計沒有打倒她,這句話卻恰恰擊中她的心窩。

  如嬌。

  陸向北心中她不能涉及的領域,她不能提及的名字,像一根深埋進皮膚里的舊刺,潰爛,生根,表皮康復。完好的皮膚表面,已經看不見任何傷疤,卻在肌肉的深處,或許是靠近骨骼的地方,隱隱地疼,微微的癢,這種又癢又疼的感覺,竟是想用手去抓去摳都無從下手的……

  「呵!」她反倒笑了,輕輕對伍若水道,「你也知道,那是他中學時的事,我中學時還瘋狂迷上克拉克蓋博呢,後來別人告訴我他比我爺爺的爺爺還大!用他說過的一句話來回應你吧,他愛我或不愛,是我的事,是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

  伍若水登時臉色發白,心知她和陸向北的對話童一念聽見了,而在那場對話里,她輸得徹底,陸向北則對童一念如此深情……

  童一念沒有再停留,疾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的身後,伍若水雙手握拳,盯著童一念的背影,一句話浮上心頭:沒有挖不到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然而,童一念卻像有感知似的,忽又轉了回來,道,「對了,忘了通知你,你被公司解僱了,公司需要賠償你多少,等你好了直接去財務部領!」

  伍若水聽了,臉上升起扭曲般的憤怒,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動……「童一念!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童一念本來只是想對她宣布這一決定,並不想多話,聽她這麼一說,不禁笑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比我更清楚,苦肉計在你陸大哥那管用,在我這不管用!還有,你可以再去苦苦哀求你陸大哥,試試看他會不會讓你再進公司來!我倒要看看,他是聽我這正牌老婆的話,還是小三的話……」

  說到這裡,童一念停了停,做恍然的樣子,「哦——真抱歉,我用錯詞了,你連小三都稱不上!不過是個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卻沒有得逞的女人!你連你姐姐都不如!你知道嗎?怎麼說你姐姐也是掛牌營業明碼標價出來做的,而你呢?不好意思,我們家良好的教養不允許我再說出更髒的詞了,再見!不,是永不再見!」

  說完,轉身真的離開了伍若水的公寓。之所以伍若水假意摔倒在陸向北懷裡時她選擇了沉默,是因為她要用這件事來測試陸向北的態度,既然現在測試清楚了,她便可以將伍若水踢出局了!

  而伍若水卻浮起一縷詭異的笑,把放在腿邊的手機拿起來,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說,「陸大哥,這就是你心中純潔善良沒有心計的念念,陸大哥,我愛你,愛情沒有錯,她憑什麼侮辱我的感情,還有,侮辱姐姐……」也許,姐姐她手中最大的王牌

  ————————————————————————————————————————————

  陸向北坐在駕駛室里等她,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她上了車,他便默默地開車。

  她記得,他說他要帶她去個地方喝酒,便問,「要去哪裡?」

  他沉吟了一下,「念念,去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說。」

  「嗯!你說!」她把手撐在膝蓋上,托腮看著他。他今天在伍若水面前表現還不錯,所以,她心情也不錯。

  「如果你非要解僱若若我沒有意見,可是,我不希望你攪和到鶯鶯和若若中間來,她們是她們,你是你!」

  她隱隱嗅到異樣的氣息,凝了眸,「陸向北,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會處理若若和鶯鶯的事,你犯不著去罵她們!」陸向北把車停了下來,眼睛裡流動著車窗外的初上華燈。

  童一念心中一恨,原來伍若水這麼快就向他告狀了?他這是來為她出氣了嗎?找她麻煩了?!

  「陸向北!什麼叫我去罵她們?是伍若水耍心計害我!你還幫著她說話?!陸向北!算我今天再次看錯了你!你去哄你的若若鶯鶯吧!姐姐我不玩了!」她伸出手去,打算開車門下車。

  「不准下車!」陸向北立馬拉住了她的手。

  「我偏要下車!你管東管西,管你的鶯鶯若若,就是管不著我童一念!放開我!」她討厭他如鐵掌一般的手,抓痛了她的腕子她卻還掙不脫。

  她急了,低頭就去咬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似乎把許久以來的委屈都發泄在這一咬里,他吃痛,終於鬆開,手背上清晰的一圈牙印。

  得以脫身的她,剛剛打開車門,整個人都被他摟入懷裡,還有他的聲音在車內流動,「說不準下車就不准下車!你小狗變的?第二次咬我了!」

  「我咬你怎麼了?」她試了幾下,從他懷中掙脫的可能性為零,一時急了,「陸向北!你除了用蠻力強迫我還能做什麼?怎麼不見你對你的若若鶯鶯這麼蠻?」

  「你希望我對她們怎樣?」他一手捏住了她下巴,一手仍然緊箍著她。

  「是這樣?」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還是這樣?」說著又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

  「或者是這樣?」然後,唇在她頸間游移。

  她有瞬間呆滯,然後便是極度的憤怒,誰知道他有沒有對她們這樣過?真想抽出手來給他一個耳光,被他未卜先知地抱緊,動彈不得。

  而後便聽見他如絲的聲音,「傻妞兒,我當然只對你一個人用蠻力,只對你一個人這樣,難道你還要我對別人這樣?」

  怔了怔,仍是不滿,「誰知道……」

  「不許胡說!不然要罰你了!」他一手托著她的脖子,拇指在她耳際輕輕柔柔地摩挲著,忽的低下頭來,在而耳旁軟著聲音呢喃,「罰你晚上……」

  她動了動,想要推他,他便將她抱得更緊,「傻妞兒,為什麼總是要像小刺蝟一樣?我還沒說什麼呢,就迫不及待要扎我一下?總是讓我話也沒說話,然後產生誤會?」

  「什麼沒說完?難道你還說得不夠嗎?還有更過分的?!不就是不喜歡我說你的寶貝鶯鶯若若嗎?我你說就拔了你的老虎毛唄!」她的聲音被悶在他胸口,嗡嗡的,怒意散發不出來。

  「又來了!」他的手在她腰際捏了捏,呵她的癢,「你什麼時候沒拔過?多少次了,我說過什麼?在你和傑西的店裡,在高爾夫球場,存心讓我下不來台,我可責怪過你?」

  童一念微驚,他知道那是她和傑西的店了?這傢伙,真是……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比她雇的那私家偵探強多了!如果他去做偵探的話肯定生意爆火!

  「這麼驚訝幹什麼?」他捏她的鼻子,「小念念,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瞞得過我的事!」

  「你得意了?!」她心中發怵,那她請人調查他的事他知不知道?難道不生氣?

  「我一生最得意的事,就是娶了一個叫念念的小彆扭為妻……然後成天和我尋彆扭,而我卻樂在其中……」他吻著她額頭的髮際,聲音里透著好笑,「現在聽我把話說完,不准再彆扭了……你能吃醋,我很高興,可是,所有的利爪都衝著我來,咬我抓我打我甚至……」他又壓低了聲音,「甚至強了我,都可以……」

  童一念的臉刷的紅了,怒道,「你個不要臉的,誰要強你?」心中暗道,這幾日才尋思他流氓習氣改了不少,現在還是一樣……末了,又覺得不對,這麼好像是承認自己吃醋了……

  「那換我強你!」他的唇滑下來,咬她的鼻尖,「但是,我不希望你跟她們有正面的接觸,你是童氏一把手,可以在談判的時候思維敏銳鄰牙利齒,給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讓別人不敢小瞧了你,但是沒必要把力氣浪費在這種事上!狗仔隊無處不在,萬一被他們拍到你這形象,對你造成負面新聞不好。」

  她不禁冷笑,「那你的負面新聞還少了?」

  「念念,這個社會男女平等雖然很久了,但事實上,這個社會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女人總體來說是個弱勢群體,念念,你要努力的還很多,加油,把所有的經歷都放在工作上,爭取早點獨當一面,其它的事都交給我,至於鶯鶯和若若,我已經打算給你一個交代了,所以犯不著再去較真!」

  她聽著這話,隱隱滲出一陣寒意,不由抓緊了他襯衫前襟,「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獨當一面?你呢?」

  他面色微微一滯,笑道,「你不是要去分公司當總經理了嗎?難道還要我遙控你?當然得學會獨當一面了!」

  這個解釋……算是合理吧……

  童一念鬆開了手,眉心卻皺得緊緊的。

  他低頭在她眉間吻了吻,「不許學我皺眉!醜死了!」

  她眉頭皺得更緊,很難看嗎?他皺起眉的時候倒是很好看的……

  想起他所謂的交代,問道,「你的交代呢?怎麼不說了?」

  他笑,鬆開手,「走!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們邊喝酒邊說。」

  陸向北開始專注地開車,目光一直直視著前方,隨著夜色漸漸轉濃,他的眉間,也習慣性地漸漸揪緊,而且好像墜入往事的回憶里,不知不覺還點了一支煙。

  「不要抽菸!」她捂著鼻子抗議。

  他回過神來,掐熄了,「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童一念的疑惑漸深,這方向,竟是越來越偏僻,一點也不像去酒吧或者別的喝酒之所。

  「到了就知道了!」他的聲音有點沉。

  童一念沒有再問,再走,她便明白了,這,竟然是去墓園的方向……

  他要帶她去看如嬌嗎?

  一顆心不由開始狂跳,有點緊張,也有點……興奮……

  她終於可以觸及他的禁地了嗎?

  情不自禁握了拳,感覺手背一溫,他的掌便覆蓋在她手背上,掌心微暖。

  「別緊張,我不會賣了你……」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戲謔,可是又有點不像,說不出來的意味……

  「誰緊張!好好開車!」她甩掉他的手,手背驟然之間離開了他的溫暖,便涼了起來。

  終於,到了。果然是墓園。

  下車後,他把手伸給她,「來,手給我!」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進他掌心,他要牽著她的手去見如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一手提著一瓶酒,一手牽著她,一級一級攀上墓園的台階。

  在一座墓前,他停了下來,墓碑上用金色刻著幾個字母:my/love。

  就是這裡,沒錯了……

  童一念想起於先生說過的地方,刻著my/love的墓,沒有逝者名字,也沒有立碑人的名字,然,在這全是墳冢的山上,卻那麼的獨樹一幟。

  雖然沒有落下任何痕跡,但是,卻足見立碑人的深情厚誼。畢竟,即便刻上了名字又如何?那些墓碑上刻著名字的墳塋,誰又知道裡面躺著的是誰?只有他們的親友知道罷了,懷念的也只有最愛他們之人,所以,悼念和銘記都是屬於親人的。真正能銘記他們的,逝者的名字已經刻在了心裡,而記不住他們的,即便知道名字又如何?

  My/love,這個詞的發音本來就是如此的美妙……

  不知道為什麼,童一念忽然對躺在裡面這個人沒有了怨恨。如果,他真正愛過,那也是在他遇上自己之前。

  他遇上她時,她二十歲出頭,乾淨如荷,而他已經二十六,她似乎沒有理由要求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沒有任何往事。

  如果要怨,只能怨命運沒有安排她更早地和他相遇……

  就算他心裡真的還有那個叫如嬌的女子,如果要怨,也只能怨他的長情和執著,怨他對那個女子的念念不忘,而跟那個女子無關,畢竟,她已經在世間的輪迴中化灰為煙……

  她立在墓旁,想像著叫「如嬌」這個名字的女子會有怎樣的傾城容顏,可配得上同樣堪稱絕色的他?

  卻見他拿出一瓶whisky,四隻酒杯。

  為什麼會是四隻酒杯?她疑惑,難道這墓是合墓?可是……不像啊……

  而且,還是喝whisky這麼烈的酒?如嬌,多麼嬌媚如水的名字,叫這樣名字的女子,這麼會喝whisky?

  只見他四隻酒杯擺好,斟滿酒,然後再次向童一念伸出手,「來,念念,站過來點!」

  那一刻,她未曾有片刻猶豫,把手放入他掌心,隨著他的牽引,站到他的身旁。

  許是剛才接觸了玻璃的酒杯,他原本微暖的手心泛著涼意,她情不自禁握緊了,仿似要把自己的溫度過度給他,身體也和他的貼得更緊。

  倏然之間,對這個男人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惜,如果他愛此人如斯,也是值得疼惜的……

  當然,雖然更多的是酸楚……

  她甚至有點想知道,當年的如嬌是如何愛他的,而她自己是否能做得更好?

  他似乎感應到她的心思,低頭朝她微微一笑,俯身拾起一隻斟滿酒的杯子,遞到她手裡,自己也拾起一杯,握在右手中,左手則放開她的手,轉而摟住了她的肩,讓兩人之間再無半點空隙。

  而後,他如午夜大提琴的聲音緩緩奏響,「你說,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自己心愛的人,一定要帶來第一個給你看。很抱歉,我今天才把她帶來,她叫念念。」

  ————————————————————————————————————————————

  嗚嗚,這一更也是5點爬起來寫的~!上班去~!下午再來~!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