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這不是我對婚姻的期望,也不是我對餘生的想像

這不是我對婚姻的期望,也不是我對餘生的想像

2025-03-23 00:00:12 作者: 月度迷津

  這不是我對婚姻的期望,也不是我對餘生的想像

  一陣風吹過,髮絲被吹得亂舞,蘇窈正要伸手去勾,突然有一抹溫熱拂過她的臉頰,陸東庭單手放在腰側,一手伸過來幫她把頭髮撩到耳後。

  略微粗糲的指腹又無意間碰到了她的耳廓,「你說。」簡單的兩個字如同靡靡之音,就像夫妻之間日常的溫情。

  對於陸東庭這樣的行為,蘇窈心裡不受控制的亂跳,表情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

  「你不會想聽。」她抿著唇。

  

  陸東庭極有耐心的好笑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想聽?」

  蘇窈不由笑了笑:「每次我說要談的時候,你哪次不是說著說著率先冷臉?」

  她頓了頓,繼續說:「平常也是,一旦說了你不喜歡的話了,別人就別想再往下說。是,你是大老闆,每天日理萬機對員工要求嚴格,你生意場上同人交手談判氣勢逼人。

  可我既不是你的員工,也不是你的競爭對手,我是女人,沒要求你你一定要鐵血柔情,就算你對我有意見,就算你不愛我,但勞煩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陰晴不定?態度能不能好一點?」

  陸東庭說:「所以你是責怪我不愛你?」

  蘇窈瞧著他,自嘲的冷笑,他這話畫外音不就是,你當初硬要結婚,現在卻怪我不談愛情?

  她頓時覺得沒什麼意思,皺著眉,懶懶散散的,語氣便敷衍了些,「你拿捏錯了重點,我是說你脾氣能不能好些?」

  人行道上,人來人往,陸東庭和蘇窈相對立在路燈下說話,男的帥女的靚,男人平靜女人看起來不耐煩,這樣奇怪的對峙畫面,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蘇窈被人看得煩,就不是那麼沉得住氣了,本來跟陸東庭談起這樣的話題,就難得有心平氣和的時候,剛才說了那些話,陸東庭沒什麼反應,卻將她自己說得滿心浮躁。

  她就像被車輛和冷風颳起在空中浮動的塵埃,漫漫無所依,無奈又想跳腳。

  頃刻,陸東庭默了半晌之後,蘇窈以為他可能又沒什麼好臉色,誰知他卻淡然的點了點頭,「你的意見我會採納,但我這二三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一時讓我溫聲細語也不可能。」

  他這樣說,一改他平日裡凌厲嚴肅的風格,讓蘇窈徹底語塞,張了張嘴卻接不下去話。

  以致於看向他時,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起來呆呆的。

  見她不說話,陸東庭又說:「所以你覺得我們是性格不合?」

  濃黑深邃的眉眼,如同被墨汁蘸染,像極了被細細勾勒出的水墨畫,清雋又銳利,深沉的眼底藏著一貫的沉穩與睿智,他剛才也是這樣靜靜的聽她說,水波不興,一副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樣子。

  蘇窈沒由來的心悶,斬釘截鐵的接話:「不止!無論是性格還是經濟狀況,抑或是三觀……」

  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不合就是不合,還用列什麼一二三四五,又不是答政治主觀題。

  陸東庭手隨意的搭在腰上,嗤笑出聲,「連三觀都帶上了,還有什麼?你說。」

  「你在笑什麼?我說錯了?」蘇窈正兒八經的看向他,「三觀不一致,沒有可交流的話題,日復一日的冷淡,最終夫妻生活不協調,從而走向離婚的不歸路,這都是現代社會很多夫妻離婚的主要原因。」

  蘇窈說的條理清晰,甚至還動用了『最終』、『從而』等連接詞來據理力爭。

  陸東庭卻嚴肅的說:「你說錯了,就算沒什麼共同話題,你我的夫妻生活還是協調的,每次叫喚得直歡的不都是你嗎?你好意思罔顧我的努力,無視你的歡愉?」

  蘇窈聽他波瀾不驚的說起房事,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流|氓!你以為婚姻就是有性足矣?那等到年紀大了呢?如果我肌膚鬆弛,你對我的性慾減淡了,兩個人就靠著日積月累起來的那麼點親情,沉默無言度過餘生?你倒還有更多年輕漂亮的女人供你隨意挑選,而我呢?——半老徐娘,成日守著孩子房子過是不是?這不是我對婚姻的期望,也不是我對餘生的想像。」

  蘇窈胡亂一通說,自己都知道邏輯不通,未來有那麼多變數,誰知道事情會是怎樣的走向?她卻做出了最消極悲觀的假設。

  陸東庭探究著她的神色,說:「你小題大做了,說的這些都不是問題,難道你覺得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有激情?你既然當初提出結婚,這些問題你早就該想過,這會兒才來糾結兩個人是否合拍或對等,既為時已晚,也無理取鬧。」

  蘇窈聽得來氣,卻無法反駁,睜大眼瞪視著他許久之後,憋出一句:「你才無理取鬧!」

  陸東庭還以為她要說出什麼長篇大論,聽到這幾個字之後,愣了一愣。

  蘇窈這話一出口,就覺得談話已經朝男女吵架的既定方向發展。

  而陸東庭的話無疑也是揭傷疤。

  人人都知道,曾經犯過的錯,就像一個污點。蘇窈總是想拼命的洗掉,但卻一而再的被提起,告訴她既成事實,鐵板釘釘,怎麼辯解洗白都是沒用的。

  她心一橫,便又說:「我為什麼要想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為了結婚而結婚,結了婚之後就是奔著離婚去的,其他的雜碎有什麼好值得考慮的?」

  陸東庭臉上終於還是沒了柔和,漸漸斂了笑,沉了臉。

  他盯著蘇窈良久,操著冷冷的嗓音,慢條斯理的說:「你也真是挺有意思的,口口聲聲說我態度不好,你態度什麼時候好過了?不是陰陽怪氣就是假情假意!你當初說結婚就結婚,你以為我砸出幾個億將你娶回來就是為了跟你離婚的?你怎麼那麼會算呢?天下的便宜都讓你撿了算了。」

  夜色漸濃,氣溫也越來越低,小區外圍的綠化帶里種著許多枝葉茂密的樹,那風一吹過,樹上掛著的殘葉沙沙作響,枝幹抖動顫著發出不安的聲音。

  風吹在身上,背脊都發涼,蘇窈還是挺直著肩膀站在夜色下,瘦削的身子此刻像只標槍一樣,沐浴在朦朧的路燈之下,顯得可憐。

  陸東庭的話已經徹底將她的底氣擊得粉碎,他說得對,是她異想天開了。

  蘇窈的心,從剛才不安的躁動,變成了無言的沉重。

  就像一顆落入海面的石子,不停的往下沉,一直沉到暗無天日的海底,海水四面八方的壓過來,讓呼吸都成了一種負重運動。

  她心頭堵得難受,倒不是因為自己被迫面對她不想面對的現實,而是陸東庭說出這些話,將她批得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就會投機取巧的女人。

  更難過的是,這話一點都沒說錯,因為從始至終她都覺得自己是可恥的。

  蘇窈笑了笑,有些難看,突然說:「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呢?」她徵求他的意見,聲音不穩,有些飄忽。

  陸東庭幽然上前,輕輕捏著她的下巴,「給過你機會說出你的不滿,結果你說的都是些廢話。」

  他啄了啄她的緋色的唇,眼神宛若深潭,語調溫柔,卻帶著一股狠勁,「有什麼不滿都給我忍著,乖點,不要動不動就無理取鬧。」

  蘇窈心神重重一顫,這應該就叫做還債了。

  就算他不愛她又怎麼樣?就算她過得心裡再不舒坦又如何?她得了他那麼多好處,有再多不滿,忍下來也不為過。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儘管她也不知道怎樣才能還清。

  蘇窈仰頭望著他,沉默了半天,然後漸漸地平復,冷靜,黯然,就像從那隻炸毛的貓,變成了順從的乖狗。

  她緩緩撩唇,抿出個要笑不笑的弧度,語氣誠懇,說:「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陸東庭覺得蘇窈是個欠虐的性子,越是對她放縱,她就躍躍欲試想要上房揭瓦,以暴制暴才會消停。

  可見著她終於低眉順目了,又十分不滿意,這不是他想要的,不夠靈動,死氣沉沉。

  轉念覺得自己要求太多,她也是個挺要強的人,有時不知道自尊為何物,有時候自尊心強得跟什麼似的。

  陸東庭什麼也沒說,低著頭去吻了下她的唇,蘇窈看見從他們身旁經過的人捂著嘴笑,她趕緊躲開他,別開頭,看向一旁,沒什麼情緒的皺了皺眉,「有人。」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