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動了動喉嚨,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2025-03-21 08:36:11
作者: 月度迷津
陸東庭動了動喉嚨,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孟衍之看著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額頭,他的眉心也像是繞了一個結。
這麼多年,孟家人不知道已經重複跟她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他們小心翼翼的盯著她,怕她想不開,但又要刻意的避開這件事,擔心觸到她的痛點。
可一個女人懷了孕,喜不自勝的以為終於刻意嫁給愛的男人,但最後不僅被一紙DNA鑑定書撕碎美夢,她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孟寶意又是整個孟家三代中唯一一個女兒,誰不是打小把她捧在手心,沒讓她吃過一點苦,受過一點委屈,從不讓她看見那些勾心鬥角的黑暗,可想而知,遭此打擊給她造成多大的精神陰影。
這次陸東庭婚禮沒讓她知道,也是怕她精神失控,醫生說,若不控制著她的情緒,持久下去,會導致嚴重的應激性精神障礙。
孟衍之很頭疼,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了陸東庭的事,又是怎麼從父母眼皮子下跑出來的。
「可是我明明就是進的他的房間,怎麼會不是他的孩子呢……我只有那次跟他……為什麼呢……」
孟寶意輕柔的摸著懷中的小臉,你怎麼會不是他的兒子呢?
即使孟洗硯已經被科學鑿鑿確確的證明,他不是陸東庭的孩子,但除了孟寶意失控的時候會無法自控的嚇到孟洗硯,其他時候她從未遷怒過他,把他當做珍寶一樣疼愛著。
孟衍之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其實不管孩子是誰的,孟家養得起,也絕不會讓他受委屈,儘管陸家悔婚的事,使孟陸兩家生了芥蒂,但對事不對人,孟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從未想過找陸家的麻煩,只不過他這個妹妹一直走不出來而已。
孟衍之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手搭了搭眉骨,「洗硯還小,以後別帶著他到處折騰,就算你受得了,他受得了嗎?」
孟寶意悶聲嗚咽著將孟洗硯抱得越發緊。
已經快十二點了,孟衍之不可能再讓他們母子連夜回B市,便將二人帶回他在上城的公寓住一晚。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借著樓道的燈光,孟衍之發現蘇窈家門前有一男一女正在開門。
原是寧欽陪顧漣漪回來拿行李。
顧漣漪剛打開門,聽見有腳步聲上來,扭頭看了一眼,沒想到是孟衍之,他手裡還抱了個孩子,身後跟著個低頭走路的女人。
顧漣漪沖他笑笑:「孟首長。」
寧欽看見孟衍之,看了看笑成一枝花的顧漣漪,又看了看孟衍之,自然也看見了跟在他後面的女人,孟寶意。
寧欽下意識眯了眯眼。
孟衍之見了二人,點了點頭,也不知是朝顧漣漪還是朝寧欽。
顧漣漪歪了歪頭,想看清他身後那名女人,結果被孟衍之發現了,她尷尬的笑了兩聲,「孟首長,這是你太太和兒子啊?」
「不是,是我妹妹和外甥。」
顧漣漪更尷尬了,寧欽很君子的孟衍之眼神交流一圈之後,一把將顧漣漪推進門。
顧漣漪莫名其妙,大眼瞪著他,「你推我幹嘛?沒看見我在跟首長打招呼嗎?」
「首長?」寧欽笑呵呵的眯眼成縫,「你跟他很熟?」
「也不是很熟啦,」顧漣漪嘻嘻嘻,「上次我喝了酒,蘇窈告訴我是他抱我上來的……」
意識到什麼,顧漣漪猛地閉嘴,心裡默默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讓你口不擇言。
「看來你一個人的夜生活過很豐富。」寧欽順手將門關上,還上了鎖。
顧漣漪嗚嗚嗚,討好的抱住他的要,臉埋在他胸膛蹭啊蹭,「寧律師,人家只喝過一次酒,還不是因為你,我傷心買醉,醒來後恨不得獻身謝罪呢!」
「哦?」寧欽眼尾輕挑,尾音上揚,裝作沉思的樣子,疑惑的問:「那我上次看見的那個天亮才從酒吧里出來的女人是誰?哦,我這兒還拍了照片,怕有人賴帳,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顧漣漪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悲憤的看著他:「你竟然跟蹤我?」
「只是想緩解相思之情而已,誰知道我思念成災的時候,有人卻在沒心沒肺玩通宵,真是讓為夫十分痛心。」寧欽淡淡的故作失望。
「啊啊啊,夫君我錯了!」顧漣漪跳到寧欽身上,像只樹懶一樣掛住他。
寧欽哼了哼,「晚了。」
言罷,直接將人拐進房間扔上-床。
————
孟衍之帶著孟寶意離開後,偌大的別墅恢復了安靜,仿佛剛才那一場鬧劇並未存在過。
蘇窈回了房間洗澡,陸東庭則到書房處理公事,再回到臥室的時候,蘇窈躺在床上睡著了,空調溫度開得有些低,她將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壁燈暖黃的光暈照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柔和而靜謐。
陸東庭站在門邊停了一下,似乎還有點不太適應房間裡突然多了個女人,隨後進了臥室關上門,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然後捏了捏眉心往更衣室的方向走,眼角餘光卻又掃到對角角落的方向,那張被葉棠茵安置進來的梳妝檯,已經擺滿了女人用的化妝品護膚品等瑣碎的東西,他的眉心皺緊了些。
走進更衣室,偌大的更衣室里,在一室黑白灰系列的西裝中,右邊一排架子誤入了或明艷或乾淨的顏色,屬於女人,陸東庭的眉心皺的更緊了些。
著多出來的衣裙,乍看突兀,卻柔和了那股子屬於男人的冷硬色調,竟然人覺得本該如此,就像是婚姻中,男女是對方相輔相成的另一半。
陸東庭拿了貼身衣物進浴室,盥洗台旁的架子上,除了他的男士清潔用品和洗漱用具,多了幾個瓶瓶罐罐和一隻牙膏、牙刷,還有一張米色毛巾和他的並排擺在一起。
陸東庭洗了澡出來躺進床的另一側,蘇窈感知到了動靜,醒了過來,下意識轉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惺忪睡眼中還有片刻不知身在何處的混沌,茫然的盯著他好幾秒,又才若無其事的繼續閉上眼。
過了會兒,蘇窈迷迷糊糊中聽見低沉的聲音在問:「今晚的事,你沒什麼想問的?」
「什麼?」蘇窈咕噥了一句,腦子漸漸清醒了過來。
今晚的事?哦,孟寶意和他那個『兒子』。
「你想讓我問什麼?」蘇窈閉著眼睛說,很淡然的表情,就是不知道閉著的眼睛,本該是怎樣的眼神。
察覺到旁邊的人呼吸很緩但加重了些,蘇窈緩緩睜開了眼,對上他幽深的眸,銳利的眉峰藏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威嚴,蘇窈忽然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清了清嗓子象徵性的問了句,「孟寶意的孩子是你的嗎?」
「不是。」
「哦。」蘇窈答完一個單音節便再次閉上了眼睛,但覺得這樣的回答似乎太敷衍了,陸東庭不喜歡別人敷衍他,從上次做了碗面敷衍他的那事就能看出來。
於是她又頂著困意再次睜開眼,見他面帶冷意的看著自己,眼神沉得很,蘇窈攢出一個笑,輕柔的補充,「那就好。」
床很大,兩人之間隔著很寬的距離,見陸東庭神色並沒有緩和,蘇窈垂著眸想了想,抿抿唇,主動挪過去靠近他,將腦袋擱在他脖頸間。
陸東庭晚上睡覺習慣只穿一條內褲,所以蘇窈稍稍一動,碰到的就是他還帶著沐浴後的潮濕的皮膚,結實堅硬的肌肉不同於女人身體的柔軟,充滿男性的力量和健康的氣息,自帶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東西。
蘇窈不小心摸到了他,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有些緊繃。
但昨晚來回折騰了一宿,她今早就睡了兩三個小時,接著又是搬家又是去律師事務所到處跑,早已睏倦不堪。再多的不適應,都抵不過她的困意,閉著眼睛慢慢就睡著了。
陸東庭要睡不睡間,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壁壘分明的腹上,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側頭看向蘇窈,雙眼緊閉,呼吸清淺,是熟睡的狀態,眉心卻隱隱皺著。
借著黑暗,陸東庭盯著這張臉半晌,突然她眉眼皺動,連帶著擱在他小-腹上的指尖顫了顫,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她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竄到了尾椎骨。
陸東庭動了動喉嚨,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撬開她的唇齒,攫住她的舌,蘇窈睡夢中察覺到不對勁,呼吸也不暢,睡夢中『唔唔』了兩聲,舌尖本能的迎合了一下,誰知道被他更深更用力的攪著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