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太吃虧……

  自從《流星花園》播出後，海豚衛視這個電視界的老司機，可謂風頭正盛。

  不是因為電視劇收視率高，而是插播GG的新套路。

  公眾罵的狗血噴頭不要緊，海豚衛視實打實的賺到了更多的GG費；同行們口不由心，嘴上說他耍流·氓，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甚至有點小佩服。

  因為海豚衛視這次耍流·氓，成功試探出廣電總局的底線，為各家電視台、GG商提供了新的GG插播方式，可謂業界福音。

  在《流星花園》片頭曲後、片尾曲前兩個時段插播GG，這種獨樹一幟的行為，使得海豚衛視遭到多方投訴。

  可是周末都過了，新一周到來，廣電總局依舊沒有對此事做出任何表態。

  擱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看來，這是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海豚衛視頭上；可是在業界老司機眼中，總局方面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不支持，但也……不反對！

  也就是說，總局默認片頭之後正片之前、正片之後片尾之前，可以不算作是電視劇正式播放，也就不用受插播時長和次數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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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洞！

  被海豚衛視首先發現，並加以利用，再次成為成功吃螃蟹的第一人。

  效仿！

  各家電視台爭相效仿，一如當初三集連播時那樣，不用太久這種GG插播方試必定迅速普及推廣開來。

  因為業內人才輩出，其他電視台早已推算出海豚衛視黃金時間段的GG費，比改版之前提高一截！

  可以想像，不需要太久，所有電視台都會開始對觀眾耍流·氓。

  嗯……

  一家這麼做，那叫耍流·氓；大家都這麼做，那叫……行規。

  行規的威力，足以暫時對抗觀眾對電視劇插播GG的強烈反感。

  摸了總局的底，鑽了總局的洞，賺了GG的錢，成了業內老司機模範帶頭人，王昀石這幾天春風得意，只是《流星花園》的收視率太詭異了。

  首播破3，01%的收視率業內震驚；4-6集繼續攀升，38%的收視率笑傲群雄。

  就在王昀石及海豚衛視上下憧憬破4的當口，7-9集突然滑落，收視率12%雖然仍是同時段收視冠軍，可是滑落的很明顯！

  滑落還在繼續。

  10-12集的收視率98%，跌破3字頭關口，可是齊魯衛視、東海衛視、荔枝衛視這三家同樣首播《流星花園》的電視台，收視率並未出現下滑，反而一路攀升勢如破竹，全部邁入2字頭行列，還將芒果衛視的《雨中的戀人》擠到第四。

  這個收視率太詭異了，所以他才在《流星花園》13-15集播出前，聯繫麥小余。

  「兄弟啊，其他三家都在漲，怎麼我們台的收視率不升反降呢？」

  「觀眾不爽了唄。」

  電視劇插播GG，觀眾真心反感，極力反感。

  而反感累積到一定程度，會爆發。

  暑假期間，《流星花園》收視群體逐步擴大，追劇的觀眾人數與日俱增，被海豚衛視獨自耍流·氓惹怒的觀眾也在增加。

  晚看個一分半分鐘的有什麼大不了？

  換台！

  一集電視劇插播四回GG……

  哥不慣你的臭毛病！

  齊魯衛視、東海衛視、還有荔枝衛視不都在播《流星花園》？

  部分忍無可忍的觀眾選擇換台，導致海豚衛視收拾下滑，另外三家衛視收視率加速攀升。

  不過海豚衛視憑藉這幾年累積的基礎，收視率依舊高居CSM50城黃金時段收視率榜首。

  麥小余回答的很直接，王昀石也不意外，身為一台之長，他自然也想到這個原因。

  「有沒有辦法解決？」

  「老哥，這次GG費你們賺了不少，有得有失嘛。」

  「我主要擔心這次我們電視台會流失部分觀眾基礎。」

  「別逗了老哥，用不了多久其他台肯定效仿你們台，到時候觀眾會發現，天下烏鴉一般黑。直說吧，有什麼事兒？」

  「呵呵，老弟洞若觀火啊，難怪萌人發展這麼快。我還真有事情想麻煩老弟，不方便電話里說。過段時間進京開會，到時候我再聯繫老弟，咱們一起坐坐……」

  這才是王昀石的真實目的，也是華夏人的習慣。

  西方人習慣開門見山，華夏人喜歡繞個小圈子。即便海豚衛視和萌人合作多次，他和麥小余稱兄道弟，有事先求繞個小圈子，有助於緩和氣氛。

  只是他這個電話，卻暴露了麥小余「主謀」的身份。

  「哦，怪不得海豚衛視突然插播那麼多GG，原來是你出的主意！」

  麥小余掛斷電話的瞬間，揚冪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大叔，你太雞賊了！」

  「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許偷聽。」

  「我說過，我已經長大了！」

  「喲，我才發現，原來小狐狸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嘖嘖，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家，還每晚跑過來，孤男寡女的，就不怕發生什麼事情嗎？」

  揚冪轉動狐狸眼，一臉天真狀：「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可能發生的事情很多，比如說，我突然獸·性大發，吃掉你……」

  麥小餘聲音越來越低沉，表情也變得猥·瑣，緩緩逼近揚冪。

  揚冪仿佛被嚇住了，被他逼退，從陽台退到客廳，最後蜷縮在沙發角落。

  當麥小餘一手撐住沙發靠背，一手摁著沙發扶手，將揚冪包圍，身體慢慢俯下，張嘴想要說話時，一個蘋果堵住他的嘴。

  「吃蘋果吧，還想吃掉我？哼哼，本姑娘已經長大了，你別想再嚇唬我，咯咯咯……」

  揚冪貓腰從麥小余腋下鑽出去，又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蘋果，邊吃邊笑道：「怎麼樣大叔，我剛才的演技不錯吧？」

  麥小余白她一眼，拿著蘋果坐在沙發上，默默吃蘋果不理她。

  揚冪湊過來：「大叔，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剛才的演技怎麼樣？」

  「看電視，《流星花園》開始了。」

  「切，片頭曲而已，後面還有GG呢。大叔，觀眾要是知道這個餿主意是你出的，你猜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餿主意？

  麥小余瞥了揚冪一眼。

  好吧，作為觀眾來說，這的確是餿主意。

  可對於電視台以及萌人來說，這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點子。

  《雨中的戀人》依託芒果衛視，占據天時地利，先手占盡；他只能在細節方面做文章，繼續劍走偏鋒本色，一次收視冠軍的機會也不給對方。

  因此他建議海豚衛視壓縮七點半之後的GG，先一步播放《流星花園》。為了彌補這幾分鐘的GG損失，他又提議在片頭曲後、片尾曲前插播GG。

  雖然海豚衛視招來罵聲一片，不過首播收視率成功壓制對手，而且海豚衛視的GG費用，折算下來還提高一截。

  華夏能人輩出，他相信即便自己不提，遲早也有會電視台琢磨出這個漏洞，加以利用，他只是提前戳破了那個洞而已。

  片頭曲《情非得已》過後，胡戨糖嫣的「雅客口香糖，飯後嚼兩粒，對牙齒更好哦」如約響起。

  揚冪拿著蘋果，撇撇嘴：「好羨慕糖糖啊。」

  「一個GG而已，你又不是沒拍過，有什麼好羨慕的？」

  「她是雅客的代言人啊，《流星花園》也有她……」

  「你不羨慕喬恩？」

  「哼！」

  揚冪用力咬一口蘋果。

  陳僑恩剛簽約萌人就得到《流星花園》這種好本子，而且還是女主。

  如今電視劇播出十二集，整個劇情構架也大體勾勒清晰。

  不少觀眾已經看出來，《流星花園》里不存在什么女二、女三。前期出現的「藤堂靜」戲份不算少，也有不少觀眾喜歡，卻也算不上女二。真正的女主只有一個，陳僑恩飾演的「杉菜」。

  整部劇都是圍繞著她來展開。

  前期和馮紹鋒飾演的「花澤」，中後期和霍健華飾演的「道明寺」，以及兩段感情的彼此糾纏。

  杉菜和花澤之間，是那種優雅浪漫的感情，充滿了淡淡的甜蜜，觸動萬千少女心中那根線。

  尤其是花澤在教室內拉小提琴，杉菜在門外偷看那場戲，不知多少女生入坑，為馮紹鋒圈粉無數。

  道明寺是這部戲的男一號，和杉菜之間的感情，經常會通過各種誤會及各種「吼」來表達。如同現實中的鬥氣冤家，雖然是不是臉紅脖子粗，感情卻更接地氣。

  而道明寺霸道中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絲絲溫柔，更顯彌足珍貴，令人感受深刻難以忘記。

  兩段感情都擁有大量觀眾支持。

  有許多觀眾喜歡杉菜和花澤在一起，也有許多觀眾喜歡杉菜和道明寺在一起，雙方不僅在網上討論、比較，還發生過激烈的爭辯。

  爭辯註定沒有結果，不論那段感情，杉菜都是唯一的。

  有部分業內人士認為，《流星花園》明面上主打胡霍鄧馮的F4組合和唯一女主陳僑恩，可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也能理解為萌人力捧女主陳僑恩。

  而且是用旗下霍健華、胡戨、馮紹鋒、鄧朝四位男明星，力捧陳僑恩這個新人！

  麻痹，這是死抱海聯陳家大粗腿的節奏嗎？

  部分知曉陳僑恩背景的圈內高層大佬如是想到。

  一個新人憑什麼拿到這麼好的資源？

  這裡面肯定有黑幕！

  怎麼沒人爆料呢？

  水好像，很深……

  這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圈內人士的心聲。

  揚冪肯定也羨慕陳僑恩，卻知道陳僑恩不能以公司新簽約藝人的身份衡量。

  陳僑恩是萌人的老員工，曾經更是麥小余的首任助理。

  她和麥小余之間，戀情「已達」還是「未達」沒人能說清，但是「友情已滿」公司上下都知道。

  揚冪也很清楚。

  趁著插播GG的空當，她八卦的問道：「大叔，你和喬恩姐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

  「比如說，你吃掉她？」

  「你這小腦袋整天都想些什麼！」麥小余沒好氣的在她腦袋上撥拉一下，「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封殺你？」

  揚冪扁起嘴：「你現在不已經封殺我了嗎？不讓雪姐幫我接電視劇，現在可是暑假噯！」

  「你馬上開學，大一期間你必須以學業為主。我已經跟小雪說了，寒暑假幫你接戲，平常主要通過拍雜誌、GG、接商業活動這種短通告維持出鏡，穩定人氣。這也是我跟你父母商量後，共同作出的決定。」

  「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我已經十八歲了好不好？」

  揚冪賭氣吃蘋果，咬的咔嚓咔嚓響，不再跟麥小余說話。

  《流星花園》第十三集播完，GG過後開播十四集。

  糖嫣飾演的「小優」在劇中是配角，到目前為止，一直在陳僑恩飾演的「杉菜」身邊各種打醬油。

  可是第十四集，她的戲份明顯增加。

  男友劈腿，還當著新歡的面大肆辱罵她；她傷心跑開被胡戨飾演的「西門」看到；胡戨安慰鼓勵她，並帶她去找男友了斷，替她報仇。

  還說出「不許你再讓我心愛的女人哭，否則我會把你的內臟挖出來」，然後擁著她揚常而去。

  接著是兩人為「杉菜」和「道明寺」做約會示範，鬧出不少笑話……

  十四集播完，再次播放GG。

  揚冪忽然抱住麥小余的手臂：「麥子哥……」

  麥小余差點跳起來，抽出手臂：「我去，你搞什麼，弄得我雞皮疙瘩落一地。」

  揚冪再次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麥子哥，我學習很好的，上大學之後也會繼續努力學習，你讓人家繼續拍戲，當主角好不好？」

  「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打算色·誘我？」

  「色·誘你個頭！」揚冪氣鼓鼓鬆開他，舉起右手。

  麥小餘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敢伸那根指頭，小心我把它掰斷。」

  「哦，我知道啦，以後保證不會。」看到麥小餘生氣，揚冪也不敢再撒嬌，何況她也明白麥小余是為自己好，小聲解釋，「這不是跟你熟嘛，我才……麥子哥你別生氣好不好？」

  麥小余倒不是真生氣，他只是奇怪：「怎麼不喊我大叔了？」

  回想起《神鵰劇組》，茜茜摸著她的頭，說「我和暢暢比你高一輩哦」，揚冪扁嘴道：「太吃虧……」